只想到能儘快找到楚天幕,不能再遲疑一步了。
於是,她二話不說,直接丟下一錠銀子,在舊桌子之上,“帶我去撿到這件衣服的地方去看看。”
張寡/婦看到桌子上的那錠足足有十兩的銀子,也是大喜過望,這夠她生活兩年了,不用出去冒生死去打魚了,忙收了起來,貼身放好,跟上黑衣姑娘的腳步。
“姑娘,等等我!”
※※※
張寡/婦帶西陵藍去的地方,居然是黑灘。
黑灘又險又急,並且有兩條支流,一條就是往漁城方向的,另一條較小的支流通往最下游的沼城。
西陵藍將張寡/婦放了回去,深城都不去了,直接下令去沼城。
行船的船長,是燕氏商行的人,來報,“姑娘,黑灘往沼城的支流內險灘環生,從古到今沒有行過船,向來都是去淮城,然後往深城那邊圍水道而行的。”
西陵藍心急如焚,如何能繞行水道?
“不礙事,你直接駕船即可,如遇有急轉險難,我會橫波渡影,到時候以內力維持船體平衡,保證行進無憂。”
快遊船船體不大,西陵藍對自己即新學會的橫波渡影又有信心,加上她實在等不着了,大不了船翻了,她保證不出人命即可。
船家頗有微言,不過也磨磨蹭蹭的下去了。
果然,船家所言非虛。
黑灘這條支流太險,完全走不了船,好幾次,船都差點翻在險灘急流裡,都是西陵藍用內力強力給穩住的,行了一半,西陵藍的內力也漸漸受不了。
連能量石都用上了,一條船再不大,也是好幾噸的重量,加上水流險勢,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最後,只能暫時擱淺在岸邊,休息。
船家行了個禮,又來道,“姑娘,這條道實在是走不得,我們從小都是大燕河邊上長大的,對整條流域相當的熟悉,就沒人敢往這條道上走過的,除非是找死,前面的灘更險了……”
不待西陵藍說話,船家憋紅了臉,“姑娘,小的叫王大郎,小的今次之所以答應姑娘走這條急灘,是知曉您對我們燕氏商船有救命之恩,那船家上做飯的廚娘是我老孃,她不太會泅水,姑娘若不出手相救,我老孃的命就不在了。如果姑娘您繼續打算走這條道,我王大郎豁出命陪您一程,不過,船上還有其它的水手,請允許姑娘放他們走,他們上有老下有小的,這程風險太大,我一個人來駕船就足夠了。”
西陵藍看了看前面,確實急流灘更多了,有的還帶着漩渦,明顯有暗流的樣子。
“你們這條船上有遊伐類的小艇麼?最好是橡皮的,柔韌度高,又輕又有浮力的最好……”
王大郎聽聞便知她的意思了,鬆了一大口氣,“有,有的,姑娘隨我來。”
在快遊船的底部船艙裡,王大郎拖出一條銀白色的膠狀小船,僅僅只夠一兩個坐大小,“不知道姑娘所說的橡皮是什麼,但是這條求生小胎,也是皮類的,想來跟姑娘所要求的差不多,是用海里的大銀嘴魚的魚膘所製成,這大銀嘴魚極大,渾身是寶,只要將其魚膘吹滿氣,用特製的方法將它紮成船狀,浮兩個人沒有問題,並且堅韌度極強,用普通的尖刺刀什麼的都不會破……只是魚腥味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