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的話,讓小川雄火冒三丈,他突然冷冷一哼,但卻沒有說話,突然手中寒光一閃,武士刀對着七爺隔空斬去。
“啪”的一聲,刀勁圍着七爺的身體旋轉一圈,但卻沒傷到他分毫,只不過將七爺身下的木椅子給劈開了。
七爺從半空中摔了下來,正好下面是一塊大岩石,重重摔在上面,一口氣別在脊椎骨中間,半天沒有上來,把他痛得呲牙咧嘴。
“哈哈哈!”小川雄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另一名修行者也跟着笑了起來,跟着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一名七十歲的老人,從一米多高的地方摔到石板上,這種事情別說做,就是看到了,都會覺得不忍心。但島國人卻以此爲樂,的確是他馬的太變態了!
七爺爬在那裡,半天動不了身,但卻沒有一個人上來扶他,全都圍在邊上大笑不已。
“狗孃養的,等老子見到二哥,非讓他派兵把你們這幫王八蛋全給突突了!”七爺說不出話來,但心裡卻能想,他真恨不得自己端着機關槍,對着這幫沒有人性的傢伙狂掃一通。
只聽小川雄道:“老不死的,這幾天你的太舒服,也他馬的跟我們一起爬爬山,把你的老骨頭給鬆啦鬆啦的!”
其他人都跟着叫了起來,因爲他們都輪流擡過七爺,心裡早就恨死了,都非常感謝小川雄幫他們出頭。
就在這裡,突然密林之中傳來一陣響聲,小川雄乃是一段強者,立即聽到,神色一變,喝道:“什麼人?”
其他幾個人全都嘩嘩啦啦撥出槍來,居然人手一槍,並且長槍短槍都有,當真是全副武裝。
“小川雄,是我,奶奶的,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小川雄自然一聽就知道,這是小澤原前輩,於是立即招呼大家將槍放下,然後向前迎去,十分激動地叫道:“前輩,樑蕭那小子抓回來了嗎?”
靈石是他們此行來華夏的終極任務,而這個任務是國內大人物安排的,只要圓滿完成,那麼每一個人都有豐厚的獎勵。而那塊靈石在樑蕭的手裡,抓到樑蕭也就意味着拿到靈石,完成任務,然後就等着回國去領獎品,所以小川雄才會如此高興。
七爺口不能言,但耳朵聽得清楚,不由得大吃一驚,使勁梗着脖子,扭過去看樑蕭到底有沒有被抓住。
小澤原一個人從林子裡鑽了出來,七爺終於放下心來,一口氣也順暢了。
“前輩,你,他他,那個樑蕭呢,怎麼沒有帶回來?”
小澤原瞪了他一眼道:“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嗨!”
小澤原也是二段強者,地位僅次於平山望,是這次行動小組的副課長。而他們這幫傢伙,全都隸屬於島國梅組織,此時受到召喚,爲國效力,所以不遠千里來到此地,但卻被七爺一張巧嘴,哄到深山密林之中轉來轉去。
這時,只聽小澤原問道:“平山君呢?”
“組長聽到槍聲,前去查看,讓我們在這一片地區,繼續搜索。”
“哦,搜索到什麼結果沒有?”
“暫時沒有。”
小澤原看了一眼摔在石板上的七爺,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在幹什麼?”
小川雄有點心虛,趕緊用島國語說道:“前輩,這老頭不聽話,在竹椅上搖來搖去,結果就掉地上了。”
小澤原冷哼一聲,他乃二段修行者,目光
如炬,早就看到竹椅斷開的表面光滑,絕對是刀砍出來的。
“八格!”
小澤原怒喝一聲,一巴掌抽了過去,抽得小川雄在原地轉了三圈,這才“卟通”一聲倒在地上。
“前輩,我知錯了,請你原諒!”
小澤原瞪着兩隻眼睛,怒不可遏地喝道:“笨蛋,蠢貨,無知的傢伙!”
“嗨嗨嗨!”小川雄根本不敢辯解半句,只能不停點頭。
大罵一通之後,小澤原這才道:“馬上去給老先生準備新的竹椅!”
小川雄立即轉身向林子裡跑去,這時小澤原突然指着剩下的人,大罵道:“你們這幫蠢貨,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全都給我去!”
那幫傢伙立即像見了鬼似的,飛也似的跟着小川雄跑進叢林去尋找竹子,轉眼間現場就只剩小澤原和七爺兩個人了。
小澤原嘿嘿兩聲乾笑,向前走了幾步,微微將身子向前一俯道:“七先生,你沒摔成什麼樣吧。”
“哼哼,看你這傢伙笑得如此諂媚,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七先生果然是聰明人,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說完,小澤原手起掌落劈了下去。
七爺見狀大驚,但只覺得嗡的一聲,立即暈了過去。
小澤原的速度很快,一把就將七爺扛在肩上,也不顧另一隻手臂上還有槍傷,立即奮力向密林深處跑去,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川雄等人,找到一片竹林,手劈刀削,很快就做出一個新竹椅。大家說了一會牢騷話,然後擡着竹椅回到原處,但卻沒有看到小澤原和七爺的身影,全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大家驚疑不定的時候,密林裡傳來輕微的響聲,小川雄立即叫道:“前輩,前輩,我們回來了。”
一個人走了出來,但卻不是小澤原,而是平山望。
平山望是此次行動的課長,也是第一負責人,平時十分威嚴,少有笑容,所有人都心存畏懼,一看到他立即全都直立站好。
平山望聽到剛纔的叫聲,心中疑惑,於是問道:“你剛纔叫的是誰?”
“小澤原前輩。”
“小澤原?!”
平山望在考古隊裡發現樑蕭,但這件事情小澤原沒有事先告訴他,心裡已經有了疑惑,但還沒有肯定,只等事後慢慢調查。此時聽小川雄這麼一說,不由得心頭一緊,急忙問道:“你們看到他了?”
“嗨,小澤原前輩原本就在這裡,但不知爲什麼不見了。”
“不見了?”平山望更加奇怪,一個大活人怎麼可不能見?
當他看到地上壞掉的竹椅和新竹椅的時候,於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川雄不敢隱瞞,一五一實地道:“你走後,我跟七先生髮生了一點爭執,結果一氣之下,將他的竹椅砍斷。小澤原前輩知道後,把我訓斥了一屯,讓我帶着大家去做了一個新的。”
跟着,小川雄又將頭狠狠向下一低,大聲道:“是屬下無禮,請課長責罰!”
平山望聞言大駭,哪裡還有時間去責罰,大聲叫道:“七先生呢,有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七先生跟小澤原前輩在一起,現在兩人都不見了,我們也在找。”
“八格!”平山望突然一巴掌抽過去,小川雄立即在原地轉了三圈,然後“卟通”一聲倒在地上。
平山望還不解氣,又上前狠狠踢了幾腳,大聲罵道:“八格,八格,八格!”
其他人都看傻了眼,暗道這小川雄也太倒黴了,剛纔遭到過一頓暴打,現在又重新來一遍,而且下手更狠。
一頓拳打腳踢,小川雄疼得快要暈過去,但卻咬着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平山望出了一口氣,停了下來,兩隻眼睛像狼一樣,四下一看,看得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去砍竹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十分鐘前。”
平山望眼睛一眯,突然暴喝道:“現在所有人聽令,馬上尋找小澤原和七先生,只要見到他們,小澤原就地格殺,七先生必須保護好,聽懂沒有?”
變化太快太猛,所有人都聽懂了,但卻全愣在那裡。
平山望又咆哮了一遍,這次所有人都明白過來,小澤原已經違反了組織的規定,人人得而誅之!
就在所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平山望喝道:“等一下!”
所有人立即像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平山望眉頭緊皺,沒有接着說什麼,但心裡卻上下不定,左右衡量起來。
他本來是想帶着部下,返回考古隊,然後將樑蕭生擒活捉,再施以嚴刑拷打,逼其交出靈石,如此一來此次任務就大功告成。可是七爺這邊卻關係到一枚龍珠,要是因此耽擱了,那卻讓人心裡非常可惜。
到底是靈石,還是要龍珠?
平山望兩難決定,半天都沒有說下文,等得那幫屬下心裡莫名其妙,但都不敢開腔說半句話,生怕把他惹惱了,下場跟小川雄一樣。
過了半晌,平山望終於做出決定,說道:“隊伍分成兩組,一組跟我走,一組追殺叛徒小澤原,只要見到,立即舉槍射殺,不得有半點驚疑,但必須把七先生安然無無恙帶回來!”
他把隊伍分成兩組,第一組以修爲見長,第二組以射擊見長。第一組跟他前去捉拿樑蕭,第二組則負責追殺小澤原,這是目前爲止最好的戰術。
夜色漸垂,五顏六色的山野慢慢變得混沌起來,黑色的大幕自天際緩緩落下,將世間一切有形無形掩蓋。
考古隊在一個比較乾燥的地方宿營,有的忙着搭建帳篷,有的升起了篝火,小朱則在準備晚上的食物。
中午在溪河裡釣到不少麻花魚,除了晚上留了一頓新鮮的外,其它的都被撒上鹽醃製起來,這樣能管更長的時間。
雷主任酒量不錯,雖然中午喝得有點多,但一點沒有耽擱下午的行程,反而還走得更快更穩一些。此時他正坐在一個樹樁上,看着隊員們忙忙碌碌。
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雷主任側頭一看道:“樑先生,快請坐。”
樑蕭也沒有客氣,坐在他的旁邊,直截了當地道:“老雷,今天晚上要小心一點,我怕要出事。”
“你是說那個姓沈的?”
平山望中午趁大家喝酒吃魚的時候就偷偷跑了,兩人之前已經議論過此事,但雷主任不知道平山望的真實身份,所以沒有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而樑蕭也不可能直接告訴他實情,所以只能多囑咐幾次。
只聽樑蕭道:“姓沈的來路不明,而且是跟島國人在同一時間出現,我擔心他們是一路的。而他之所以逃走,應該是去叫同夥,想要對付我們,所以晚上一定得加強值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