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提出一樁交易,用法陣師換樑蕭手中的靈石。可是這樁交易完全是以物換物,跟七爺又有什麼關係呢?
武思紅倒也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地道:“你說過,你去找七爺,是爲了尋找法陣師,而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太多人知道,對不對?”
樑蕭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不是你強逼,我也不會告訴你,就連我媽都不知道。”
“這就對了,跟我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魏楚然一直在旁邊傾聽,雲眉輕鎖,沒有明白過來,但樑蕭卻似乎想通了一點,眼睛猛地睜圓。
“哦,你是說,綁了七爺的人,能從七爺嘴裡得知我需要法陣師的信息,然後再用我最需要的東西,來換他們最想要的東西,對不對?”
“嗯,你還不算太笨。”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答應,那傢伙就把電話掛了,我打了好幾次,但卻提示關機,這線索豈不是斷了?”
武思紅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譏道:“說你是隻小菜鳥,你還挺不服氣。你手中既然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是隔了千山萬水,他們也一定會找上門來的,你還急上了。”
樑蕭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你說得很有道理,他們一定還會跟我聯繫的!”
這時,魏楚然突然插道:“七爺怎麼辦,得想辦法保證他的安全才行。”
武思紅看了她一眼道:“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信息,只有等他們再一次跟樑蕭聯繫,到時答應他們,引蛇出洞,自然就能救出七爺。”
“那七爺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對方的目標是樑蕭,抓七爺只是爲了套問消息,應該不會爲難他的。”
說這話,武思紅心裡發虛,因爲她親眼看到七爺家炸成那個樣子,並且對方還死了人,誰也無法保證對方會不會一怒之下將七爺給害了,但此時她只是寬魏楚然的心,故意說得這樣輕巧罷了。
這一天,魏楚然在外面叫了菜,三人就在榭楓小區的別墅裡,飲酒至半夜,兩女說了許多話,樑蕭喝了許多酒,但卻一直盼望着那個神秘男子打電話過來,可一直都沒有盼到。
第二天醒來,樑蕭感覺頭有點疼,於是到外面喝了杯豆漿,又吃了些麪條,胃裡有了東西,人便舒服多了。
沒過多久,孫世虎打電話過來彙報情況,說是把皮蛋給廢了,送回鄉下老家,華子則收編進了三界門。
樑蕭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他一直都不贊成打打殺殺,但該下手的時候不能手軟,否則無法立足於江湖!
他又給孫世虎交待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要多派人手盯住興龍幫,以防陳東興狗急跳牆,做出危害大元集團和韓媚的事情。
交待完事情之後,樑蕭便無所事事起來,這就是當甩手掌櫃的好處。給老媽準備好早餐之後,樑蕭還是假裝上班的樣子,開着車出去了。
在市裡轉了一圈,又去查看了一下礦泉水的銷量,非常不錯,估計每天的營利保持在二十萬左右。
雖然開張的前三天就賣了三百萬,平均每天是一百萬,但當時每人都抱走一二十瓶,夠喝一陣子的。再說能天天喝一萬塊一瓶的礦泉水的人,七安市內也確實不是很多,所以能保持在日營利二十萬,的確很不錯了。
樑蕭給礦泉
水公司的高層開了個小會,會上強調了一下,要儘快打開網上銷路,只要梁氏礦泉水在國內打出了名氣,日營利百萬千萬都不是問題。
開完會,樑蕭就在礦泉水公司吃了個午飯,然後是午休,一覺醒來,昨夜的宿醉已然全無。只不過,那個盼望已久的神秘電話,卻一直沒來。
就在這裡,突然電話鈴響了,樑蕭一把將手機抓了過來,一看卻嘆了口氣,但神情又有幾分喜悅,原來是關曉彤來了電話。
兩人在電話裡聊了幾句,關曉彤約樑蕭出來。
樑蕭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能陪一位大美女到處轉轉,也是一件不錯的美差。二人在中心廣場碰了頭,然後順着寬敞的馬路向前駛去,走了大約二十幾分鍾,離濱江路不太遠了,於是關曉彤提議去河邊轉轉。
樑蕭立即從命,帶着她來到濱江路,找了個方便的地方把車停好,然後二人沿着河邊向前走去。
此時正是夏末季節,河水略顯渾濁,正是釣魚的大好時節。
常言道“水清則無魚”,又道“混水好摸魚”,越是這種半渾半清的河水,正是釣魚的最佳時候。只見河邊有一處青草地,草肥水渾,許多漁友或坐或站,伸竿引線,拋出一條條優美的弧線,然後就凝神靜氣,目不轉睛地盯着水面上的浮子,每一次上下起伏,都會緊緊牽動着他們的心。
樑蕭以前在部隊,也喜歡釣魚,每當訓練閒暇,或者任務完成之後,便會獨自一人,帶上漁竿,找個魚情不錯的僻靜河彎,一坐就是一天時間,然後帶着滿滿的漁獲,回到軍營之中,讓炊事班的戰友做上一頓全魚宴,大家一起開懷暢飲。
回想往事,樑蕭心裡起伏萬千,那些曾經的歲月已經隨風而去,他卻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在修煉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一些,見識也更廣了一些而已。
關曉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見他有心事,一路上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走到河邊。
河水跟湖水和海水不同,它不是一潭死水,每時每刻都在流動,充滿了生機和活力。聽說住在河邊的人大都長壽,也很少得奇怪的病,可能就跟流動的河流有關。
岸邊有一名老翁,看那黝黑的皮膚,就知道是一位資深的老漁民。只見他前面擺了四根竿子,兩根海竿插在左右的地上,漁線遠遠拋出,伸進河中;另外兩根一長一短的臺釣竿架在支架上,隨時恭候魚兒上鉤,真是武裝到了牙齒。
樑蕭安靜地站在邊上,看到水面上的浮漂輕輕動了一下,低聲叫道:“有魚!”
老翁一點不急,只是將手搭在魚竿上,等到浮漂輕輕向下一頓,手擡竿起,一條三兩多重的鯽魚被拉出了水面。老翁手法極熟,輕輕一帶,魚兒到了岸邊,提線向魚護一放,擋針碰了一下,鉤出魚落,濺起片片水花。
老翁一邊上食,一邊道:“小夥子,看來你也好這一口,就是性子急了一點,剛纔是魚在探口,拉早了就沒有了。”
樑蕭嘿嘿一笑道:“薑是老的辣,不過我釣的最大一條,足足有八十多斤呢。”
“碰運氣而已,不過能釣到那麼大的魚,技術也差不離。正好我那裡還有多的竿子,要不甩兩竿試試。”
不得樑蕭答應,關曉彤倒是十分自來熟地道:“那就謝謝老伯了,今天我們就來比
一比,看看誰釣的魚大。”
漂亮的女孩總是討人喜歡,老翁呵呵笑道:“好,比就比。”
樑蕭沒想到,關曉彤居然也會釣魚,並且手法還十分熟練,應該是老釣手了。
只見她拿起了根臺釣竿,先將漁線在竿梢上綁了個八字結,然後將竿一節一節拉出來,再在手裡掂了掂,找了下手感,接着上鉤調漂,居然一樣都不差。
釣魚這項運動,一般男人比較喜歡,像關曉彤這樣的大姑娘的確少見,四周的釣手們全都好奇地看了過來,有兩個喜歡熱鬧的還專門給關曉彤騰了把釣椅過來。
關曉彤不緊不慢,上好漁食,玉臂輕輕向上一擡,漁竿高高揚起,墜着漁食的細線舒緩地飛了出去,準確地落在預定地點。
樑蕭反倒成了配角,心裡卻有幾分歡喜,湊過去道:“關小姐,想不到你也會這個。”
“小時候經常跟父親釣魚,不知不覺就會了呢。”
“你家住在哪裡?”
“太湖邊上。”
“怪不得,原來是老漁民了。”
河邊釣魚,跟湖裡塘裡釣魚完全不同,因爲水廣魚稀,有時一兩個小時纔會起一條魚,甚至時間會更長,如果運氣黴到底,可能忙活一天連魚影子都看不到。
但河裡的魚一來肉質鮮美,二來你永遠不知道釣起來的魚有多大,可能一兩,也可能一斤,還可能十斤,甚至上百斤,一切皆有可能,這就是野釣的真正樂趣。
不知是美女運氣好,還是河裡的魚兒也喜歡美女,只過了不到五分鐘,關曉彤這邊的魚漂就有動靜了。
關曉彤坐在那裡,氣定神閒,待到魚漂輕輕向上一頂,迅速起竿,一條半斤左右的野鯽被提了起來,衆人一陣叫好,樑蕭也笑得非常開心。
說實話,第一次在宴席上看到關曉彤的時候,他的印象並不是非常好,因爲他更喜歡天然純潔的美女,對於濃妝豔抹的也不討厭,但卻不是特別迷戀。
說白了,師妃媗那種,就最對他的胃口。
葉欣稍微差點,但她夠聰明,也很吸引樑蕭。
而關曉彤在此之前,只是類似花瓶一樣的美女,雖然賞心悅目,但卻不會刻骨銘心。可經過今天釣魚一事,樑蕭對她的印象又有所改變。
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樑蕭陪着關曉彤在河邊釣魚,竟然一晃就是兩三個小時過去了。而這時關曉彤已經釣了三尾魚,那老翁只釣了一條,明顯是輸了。
衆人一陣嘻笑,老翁也不生氣,真誇關曉彤技術了得,最後她將所釣的魚全都送給了老翁。
二人離開河岸,心情大好,關係也在無形之中更親近一些。
只聽關曉彤道:“樑哥,河邊有很多吃魚的地方,今天我就請你吃魚,好不好?”
“美女就請,我是來者不拒。”
關曉彤美目兩眨道:“我看那吃飯的時候,你身邊的兩個女孩,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你不會是假裝誇我吧。”
“當然不是。”
“嗯,雖然知道你說的假話,但我還是很高興,一會兒咱們得喝點酒才行。”
常言道,美女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平時都是男人想盡辦法勸女人喝酒,今天現這位美女居然主動要求,樑蕭只覺得心花怒放,看來桃花運就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