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蕭二十多歲了,從來沒有把老媽搞定,可狼王才幾分鐘就搞定了,他被狼王的超智商搞蒙了,站在那裡半天一動不動。
蕭蓉瞪了他一眼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小玉刷牙!”
樑蕭立即叫道:“老媽,這個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哪有給狗刷牙的?”
而這個時候,小玉居然自己一溜煙跑到了洗漱間門口,張開血盆大嘴,吊着老長一根舌頭,將那白森森的牙齒全露了出來。
“你看,小玉都知道要刷牙,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我馬上就去。”
以前,樑家的地位排名是蕭蓉第一,樑蕭第二。
現在,蕭蓉還是第一,小玉第二,樑蕭只能屈居第三。
這讓他感覺做人實在太失敗了,自己親媽,對一隻狗居然比對親兒子還好,但在小玉這隻神奇的狼面前,他自愧不如!
武思紅,七安市刑偵副隊長,前天接到樑蕭的電話,說王衛國跟一個神秘人的男子見面。
當時那男子戴着帽子,又是深夜,樑蕭無法辨認出相貌,但卻記下了車牌號碼,將之告訴了武思紅。
經武思紅調查,這輛車的號碼是套牌,也就是一個假號碼,無法查找到車輛的主人。
但這件事情立即引起了武思紅的高度重視,因爲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除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就是說王衛國跟這個男子見面,其中隱藏着陰謀。
她有着高度的職業敏感性,立即把此事跟國安局槍殺大案聯繫起來。
雖然這些重大槍案在現場沒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線索,但是在外圍卻查到了一些間接線索,而這些線索,全都隱隱指向本市的一個高級領導——王景申!
王景申,在七安市經營了二三十年,從基層官員一步步走到臺上,可以說是根深蒂固。所以在市局在查到這些間接線索之後,沒有大肆宣揚,而是由成局直接將此事上報了市委丁書記,然後在丁書記的指示下,秘密偵破此案。
武思紅來到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厚重有力的聲音:“進來!”
她走了進去,只見辦公室只有成局一個人,於是把門一關,十分隨便地向沙發上一坐,皺着瓊鼻道:“二舅,你又抽菸了,是不是?”
武思紅跟成局之間的關係,市局知道的人幾乎沒有,兩人也只是在單獨見面的時候纔會這樣。
成局聞言,昂着頭左右聳聳鼻頭,連聲道:“哪有,哪有,我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聞着?”
“哼,反正我聞着了,就一定是抽了,回頭我非得告訴舅媽不可!”
“思紅啊,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別還總像小孩子一樣愛告狀好不好?”
“要我保密也行,不過我們刑偵隊的幾輛車都用了四五年,跑了幾十萬公里,現在跟個老爺車似的,你得趕緊給換了,不然到時去追罪犯,跑了我們可不負責任!”
“我的好侄女啊,現在局裡的錢有多緊,你是……”
還沒等他說完,武思紅立即一擺手打斷道:“我是不知道,也不用知道,那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我就只想換幾輛車,你就說到底行不行?”
“一輛。”
“不行,三輛。”
“兩輛。”
“成交!”
要完車,武思紅臉色一正,開始說到正題。
“我昨天得到一個線報,王衛國與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見面,後來我追查了那名男子所坐的車牌號碼,結果發現是個套牌,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成局眉頭向下一壓,沉聲道:“既然有問題,那就先動用一切手段,把這個男子的身份確定下來,再暗中監視。”
“當時他們見面是在深夜,監控錄相很不清晰,這條路很難查到,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嗯,這個線索看似閒餘,但如果能找到人,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我想加大偵查力度,需要一些政策上的支持。”
“哪方面的?”
“我想對着王景申副市長及其子王衛國,進行秘密竊聽,希望局裡能批准。”
“有必要嗎?”
“很有必要,我覺得王衛國既然偷偷摸摸半夜去見一個神秘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假如國安局槍殺案與這對父子有關,那麼這個目的說不定也與槍殺案有關,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這個人,才能瞭解到王氏父子的真實目的。”
成局揚了揚眉頭,說道:“要找到這個人,有很多方法嘛,爲什麼非要監聽王氏父子?”
“王衛國跟那個人之間,必定會有聯繫,而且他們這次的目的如果真跟槍殺案有關,那麼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已經覺察到什麼,所以進行監聽,不光是爲了找到那個人,也可以探聽到別的事情,爲儘快破安案打出堅實的基礎。”
武思紅的懷疑很有道理,成局以前也做過刑偵,自然一聽就知道,但要對一名在職的副市長進行監聽,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想了想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先跟上面領導通個氣,回頭再告訴你結果。”
兩人閒暇時說說笑笑,談得正事卻一絲不苟,沒有半點親情溫情,一切都嚴格按章辦事。
談完之後,武思紅離開,成局走到窗邊,點了一根菸,狠狠咂了幾口。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對面的高樓晃了一道光過來,條件反射地向斜上方看了看,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走回到辦公室前,拿起桌案上紅色電話,撥了個號碼,但覺得還是不放心,於是又把電話掛斷,稍稍收拾了一下,提着包出去了。
竊聽一名在職副市長,這種事情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雖然紅色電話是專線電話,但他想到王景申在七安市工作數十年,人脈之廣遠遠超出想像,因此還是謹慎一點,直接跟丁書記面談最爲安全。
局長辦公室的對面,是一棟高樓,比市局大樓大約高出十七八層,剛纔成局感覺反光的那扇窗子,與局長辦公室窗戶之間成三十度左右的夾角,站在那扇窗戶前,可以看到辦公室三分之二的地方,並且能直接看到房門。
此時,那扇窗戶的後面,站着一名男子,手裡正拿着一部高分辨率的望遠鏡,透過薄薄的窗紗,窺探着辦公室內的一切。屋裡還有兩個人,竟然穿着一身警服,坐在那裡一邊磕瓜子,一邊看電視。
拿望遠鏡的男人看到成局走出辦公室門,將門帶上,立即將鏡頭向下移去,定格在市局大門。
沒過五分鐘,成局穩步走出了市局大門,停車場就在大門的左側,他轉了過去,鑽進
自己的小車,然後絕塵而去。
窗戶後面的男子,立即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低聲道:“三叔,辦公室空了,可以下手了。”
“現在大白天,下手有幾分把握?”
“白天更好,人來來往往的,進去幾個人也不會被注意到,反正也不是殺人放火,悄無聲息地辦完事,然後閃人,神不知鬼不覺啊。”
“好吧,那就開始行動吧。”
男子回過頭,對着屋裡的兩人道:“兄弟們,可以動手了。”
那兩個傢伙,一個長得挺周正,滿臉正氣的樣子,另一個長得很不起眼,就像顆沙子,放在人羣裡誰都不會注意。
不過,兩人的眼睛都很有神采,行動也挺麻利,聽男子一說,也沒有說什麼話,直接拎了兩個包,出門去了。
望遠鏡又對着市局大門,不一會兒就看到這兩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走上了市局大門前臺階上,長得周正一點的男子回過頭,衝着望遠鏡看了一眼,又低頭向前走去。
大門值班的警官正在簽收物品,見兩名同事走進來,只是稍稍帶了一眼,又低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兩名男子非常順利地走了進去。
二人應該的準備十分充分,對市局裡面非常熟悉,直接來到背角的電梯門前,等了一會兒,上了電梯,按下了八樓,那正是局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電梯平穩上升,二人神色自若,但心裡卻微微有些刺激。二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空空妙手界的大師,但到警局裡面做事兒,還真是頭一回。
不過,做這一行的,也有境界之分,當達到一定境界之後,天下皆可去得,區區警局也不算什麼。就如同當年盜帥楚留香,連皇宮大院都能來去自如,取後宮之物如拿自家東西一樣,這就是藝高膽大。
“叮”的一聲,電梯在五樓停了下來,二人神色不變,穩若泰山。
電梯門開了,一名女警官走了進來,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名女警官,長得跟大明星一樣,不不不,對大明星還要漂亮,特別是那股英姿颯爽的氣質,絕不是任何明星能具備的。
兩位妙手大師,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像如此美豔的女警官,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不禁多看了幾眼。
誰知,這一看卻看出了問題。
這種女警官不是別人,正是武思紅,她先從成局辦公室離開,回去安排了一下工作,又想到一點事情,想去跟舅舅商量一下。
做爲女性,武思紅有着天生的敏感,能感應到任何男子不懷好意的目光,即使是從背後傳來,也同樣不會例外。
本來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惹來一波又一波注目禮,但她是武思紅,被警界稱爲暴力警花的刑偵副隊長,所以無論是基層民警,還是市局警官沒有不知道她的,而且無論誰看到她,都不敢亂拋飛眼。
因此,突然有兩個身穿警服的傢伙,對着她亂看,這就非常奇怪了。
武思紅眉頭輕起,斜着眼看過去,心道:“哪來的兩隻菜鳥,不會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吧,這下好了,又有練手的了!”
不過,這一看,她又覺得奇怪了,因爲這兩個人一看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不可能是剛工作的菜鳥。
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