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危急的時候,門口響起槍聲,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
因爲外面的陽光較強,所以無法看清她的面貌,但樑蕭覺得非常熟悉,稍稍一想,差點失聲叫了出來,因爲這個人居然是護士小青!
樑蕭是帶着小青去鬆元會所的,到了會所之後,他把小青留在房間裡,自己翻到貴賓樓層,然後遇到一連串的戰鬥,最後被山本一夫的手下打暈帶回。
此時,樑蕭只顧着眼前的危急形勢,早已把護士小青拋到九霄雲外,但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出現救他的人,居然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小青!
當然,現在樑蕭知道,小青絕不是個毫不起眼的女孩,因爲一個能熟練開槍,並且槍槍命中的女孩,想普通也做不到。
小青一梭子子彈,掃倒四名島國人,立即打亂了對方的隊形,所有島修立即向四周散開,樑蕭立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忍着大腿傳來的劇痛,縱身躍起,如閃電一般朝着小青射去。
小青右手持着一柄微衝,再掃出一梭子子彈,左手向上一揚,叫道:“接着!”
此時小青距離樑蕭的距離還遠,足足有二十多米,但揚手之間,一物如閃電般擲出,竟然毫不費力就穿越空間,直達樑蕭面前。
樑蕭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兵器,伸手一抄,將東西接了過來,感覺力道還不弱,看來自己是真的看走眼了,小青可不是一般女子!
他沒有多想,接過槍隨手一甩,“呯”的一聲響了,離他十多米遠的地方,一個大漢應聲倒下。
近身戰中,微沖和手槍最爲適合,不但出槍快,而且十分靈巧。
樑蕭一槍撂倒一人,沒有半分停留,跟着第二槍又響了,立即又有一人倒下。
這時,隱藏在人羣中的島修槍手終於回過神來,對着樑蕭射來一發子彈。
在聽到槍聲之前,樑蕭已經有了危險的氣機感覺,於是毫不猶豫地施出游龍戲鳳身法,身形如鬼魅一般遊移起來,搶在彈頭射到之前,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迅速向門外靠近。
手裡有了一隻槍,外面還有一人支援,屋裡的局勢立即得到根本性的扭轉,樑蕭一路暢通無阻,快速向大門靠近。
不過,島國槍手們的反應也不慢,在經過最初的狙擊之後,立即將隊形散開,化整爲零,開槍還擊。
突然窗外響起槍聲,不是一支槍,而是很多支,屋裡的島國槍手頃刻之間像稻草人一樣倒下一片,所有人立即陷入驚恐之中,呱呱亂叫個不停。
樑蕭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一定跟小青是一路的,至於哪一路暫時不用多想,總之對自己是有利的就行了。
窗外槍聲一響,戰局立即倒向一邊,門口又衝進一隊人馬,對着屋內又是一陣掃射,同時有人大喝道:“繳槍不殺!”
曾經身爲軍人的樑蕭,對這句話再熟悉不過,他知道自己終於脫險了,身上的槍傷再也壓抑不住,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一顫,一頭栽倒在地。
小青衝上前來,一把將他扶起,大聲叫道:“樑蕭,樑蕭,你怎麼樣了?”
樑蕭擡眼看她一眼,苦苦一笑道:“有你這樣貌美如花又技術超羣的小護士,我想死都死不了!”
小青
玉臉一熱,狠狠瞪了一眼,但卻雙手一抓,竟然將他輕鬆提了起來,然後快速向屋外跑去。
雖然傷口還疼得要命,但看着那張微紅的俏臉,樑蕭感覺心裡暖洋洋的,就像是曬着冬日的太陽,可是剛一出門,樑蕭的心就涼了,因爲他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司機”!
不用說,小青是“小司機”的人,而她扮做護士,守在樑蕭的身邊,自然也是“小司機”的指使。
說白了,小青就是專門用來監視他的!
被人矇在鼓裡玩的感覺,誰都不會舒服,樑蕭狠狠瞪了“小司機”一眼,然後重重閉上,佯裝暈倒。
“小司機”倒是一臉不在乎地道:“樑蕭,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子,不過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樑蕭心裡有愧,不敢跟他爭辯,只是閉着眼不做聲。
小青將他提到屋外,平放在地上,輕輕一撕,將他的衣物撕開,露出槍孔,將急救包纏了上去,動作十分熟練。 щшш .tt kan .CO
包紮完畢,藥物浸入體內,傷口的疼痛得到一些緩解,樑蕭眯着眼道:“小青,你爲什麼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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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聞言一愣,不知他在說什麼,樑蕭又恨恨地道:“這個小司機,跟老雷一路貨色,你最好別跟他們走得太近,否則到時被賣了還幫着數錢。”
小青更是訝異,但卻反駁道:“小司機挺好的啊,你怎麼這樣說他?還有老雷是誰啊?”
“哦,原來你不認識老雷,那永遠都不要認識的好。”
兩人說話之間,屋裡槍聲響成一片,樑蕭突然想起什麼來了,急促地道:“快快,叫他們儘量捉活的!”
小司機的人馬,都是精兵強將,而且對方手裡有槍,所以一出手就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等到樑蕭想起來的時候,屋裡的槍聲已經漸漸小了,小司機一臉意氣風發地走了出來,一揮手道:“清理戰場,迅速撤退!”
樑蕭忙叫道:“裡面有一個叫山本一夫的,還活着嗎?”
小司機怪眼一翻道:“他跟你是親戚嗎?”
這句話,嗆得樑蕭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冷靜了一下道:“這個是三口組的頭目,並且知道一些事情,活着更有價值。”
“那你不早說,反正裡面死的居多,活的只有兩三個。”
這時,一名男子快步走了出來,沉聲道:“小司機,跑了一個。”
小司機臉色一寒,冷聲道:“怎麼回事兒?”
“那個人身手了得,槍法更是不凡,我們的人沒有攔住,小王和小李還受了傷。”
“傷得重不重?”
“小王重一點,已經在搶救,小李胳膊捱了一槍子,應該沒有大礙。”
“奶奶的!”小司機低聲罵了一句,隨即道:“馬上組織追擊,必須把此人斬於七安市內!”
看着小司機氣急的樣子,樑蕭有點幸災樂禍起來,斜看着他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嘛,這麼多人圍攻,居然還跑了一個,我看也不過如此而已。”
小司機瞪了一眼,但居然沒有做聲,回頭走進屋裡。
樑蕭讓小青扶着他跟了進去
,只見屋裡狼籍一片,到處都是血跡,還有黃白相間的污物,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讓人觸目驚心。不過對於見過大場面的樑蕭來說,這些只能算是小兒科,他的目光在地面上快速搜尋起來,希望別看到那個傢伙。
但不幸的是,他看到了。
山本一夫躺在地上,腦門中間一個黑色的窟窿,被一槍斃命!
樑蕭心裡暗暗一緊,但想着小司機所在的組織屬於絕密組織,這件事情應該不會傳出去,心裡稍安。
這一戰,樑蕭傷得不輕,剛剛從醫院離開的他,馬上又被送了回去。小青還是他的護士,還是跟以前一樣略顯羞澀,但樑蕭卻不敢再小視這個女孩,因爲他能感覺到,小青有一股天生神力。
好在這一戰有小司機的人蔘與,所有事情都密不透風,七安市上上下下還是跟以前一樣平靜,誰也不知道在一個未知的偏僻之地,發生了一場血戰,死亡人數達到二十人以上。
樑蕭身邊的女孩們也全不知情,只當他一直待在醫院,誰也沒想到他舊傷未愈,又增新傷。
七安市局對王景申的審訊工作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各種方案都擺到桌面上,由成局及一衆審訊高手共同商議。
目前的情況是,王景申拒不承認任何一條加在他身上的罪名,對兒子王衛國所犯的一切事情,全都以不知情推脫,這讓七安市局的審訊工作陷入僵局。
經過一番商議,武思紅提出,不如兵分兩路,一路繼續保持對王景申的高壓審訊,另一路則分兵王衛國和李仲民。
王衛國是王景申的兒子,即使不知道父親所幹的全部勾當,但肯定知道其中一部分;李仲民與王家關係隱秘,自然也知道一些秘辛之事,只要能撬開這兩個人的嘴巴,王景申就不攻自破了。
這一提議,得到了成局的大力支持,並且把審訊二人的工作交給了武思紅。
接到任務的武思紅,立即進行準備工作,因爲審訊絕不是隻憑一張嘴海闊天空,必須有掌握大量的資料,再做出巧妙的安排,這樣才能起到各種不同的作用。
比如說,你要制定針對性的審訊策略,就必須先了解嫌疑人的個性、習好等方面,再對症下藥。
比如說,你要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那麼就要讓他絕望,或者讓他覺得紙已經包不住火了,這就需要一些具有指定性的事實做爲武器。
比如說,你要分辨嫌疑人的供訴中的真僞,就必須掌握相關的事實依據,以此來分辨真假,這樣就不會被嫌疑人牽着鼻子走。
凡此種種,舉不勝舉,都說明了審訊不是一揮而就的,必須進行大量的準備工作。
武思紅對這些工作倒不陌生,一絲不苟地將所有蒐集到的資料擺在面前,然後分門別類,對王衛國和李仲民進行深入的研究。
這時,她想到了樑蕭,因爲前段時間,樑蕭也參加到了監視王衛國和李仲民的工作當中,並且提供了許多非常有價值的線索,在這個緊要關頭,有必要讓樑蕭加入進來,這樣能極大的增強審訊的力度和精度。
不過,樑蕭並非警務工作人員,不能直接參加審訊,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武思紅拿起電話,給樑蕭打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