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寒想來想去,卻是漏了一件,所以,到了這最後,她知道答案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是這件事。
“就是爲了這個女子,所以殿下才會做了這樣的決定嗎?”
楚翀看着皺眉想着事情的夏雨寒,臉上依舊清清淡淡的笑說着,只是他這一句話,卻成功的將夏雨寒的思維,拉了回來。
“東曌的太子妃,安定侯府的四小姐,爲了她,殿下什麼也不顧了嗎?”
楚翀的聲音很清,很柔和,如此柔和的聲音之下,這原本應該是質問的話語,卻失了幾分剛毅。
可即便是失了剛毅,卻沒有失去它應有的效果。
這兩句話問出,顯然,它的目的達到的很好,因爲這話語的接受者,北龍六皇子,裴徹的臉上,成功的沒有了表情。
此時裴徹的臉上很僵硬,僵硬到,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其它的表情,此刻,他神情木然的看着發問的楚翀,眼睛裡流動着不一樣的情緒。
夏雨寒已經從對話中,尋出了些端倪,她剛剛意識到,眼前二人的對話,可能與自己有關之時,裴徹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是爲了她,楚翀你無需再說什麼了,你已經破壞了一次,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成功的。”
裴徹眼中的情緒,終於突破了層層濃霧,展現了出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他前進的道路上,就沒有人可以將他攔住。
況且,他已經失去過一次,那麼,這第二次,他不會放手。
裴徹的話說的很堅定,堅定到,夏雨寒可以感受到,那話裡的容不下一絲質疑和否定。
夏雨寒感受着裴徹所散發出來的情緒,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她目前還不太懂裴徹同楚翀之間的對話,什麼叫爲了她什麼也不顧呢。
“裴徹,你當真如此?”
相較於裴徹語氣之中的堅定,再聽楚翀的話,就顯得楚翀的語氣分外的淡然,熟悉楚翀的人都知道,語氣如人,人前的楚翀,無論遇到怎樣的事情,他說話的語氣,從來沒有變過。
“等等,楚翀是嗎?我有話要說。”
楚翀一句話反問回去,裴徹想繼續說些什麼,夏雨寒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男子,終於出聲,將他們的對話,打斷了。
打斷了對話,也讓裴徹與楚翀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上,軍帳之內,夏雨寒迎着兩人的目光,將想說的說了出來。
“六皇子,楚翀,夏雨寒不明白你們二人說的是什麼,可是夏雨寒卻可以聽出,你們談論的人,應該是我不錯,那麼,就容夏雨寒說上幾句。”
這幾句話說完,夏雨寒稍稍的停了一下,將目光放在看着自己的裴徹的身上,神情淡淡的繼續道。
“裴六皇子,夏雨寒與六皇子之間,如今是敵我雙方的關係,至於那曾經的莊子魚,夏雨寒只當他已經死去,不會再有任何念想,話說到這裡,還請六皇子將一切看開,如今是什麼情勢,六皇子應該知道。”
她夏雨寒已經嫁爲**,縱然她再怎樣不捨曾經的莊子魚,她都不會再做出什麼事情來,更何況,莊子魚還是北龍六皇子這樣的身份,那麼,就更加容不得其它。
她今日降敵,不爲別的,只求爲自己手下的六萬將士求一條生路,她無法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一番話對着裴徹說完,夏雨寒又將目光轉向從剛剛開始,便沒有一絲情緒變化的楚翀,臉上鉤出淡淡一笑。
“楚先生是六皇子的門客,定然是向着六皇子,更是向着整個北龍的,夏雨寒明白先生,各爲其主而已,毫無非議,只是夏雨寒今日降敵,是帶着條件而來,如今夏雨寒能隻身來到六皇子的帳中,就代表六皇子已經答應夏雨寒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