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雲眼睜睜地看着蕭文宣將最後蔽體的衣物撕裂,卻無可奈何。
也不知蕭文宣從何處得來封鎖內力的藥物,自己現在如同廢人一般,而身後更是有高手時刻注視着自己,便是衝出去也根本無法阻攔。
“月汐。”傅墨雲踹開了屏風,很快便引來了高手的鉗制。
“將他帶來吧。”蕭文宣低低地笑着,側頭望了望傅墨雲,又低頭看向桐月汐,“讓他看着,可好。”
桐月汐當即猛地收了下膝蓋試圖反抗,只可惜鐵鏈就在蕭文宣手中,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幾乎在他的算計之中。
“本來還想再過一陣子的……”蕭文宣的指尖輕輕地劃過臉龐,又順着喉嚨往下,“既然你們兩個都那麼配合的話,孤就大發慈悲地選擇今日吧。”
桐月汐驚慌地看着傅墨雲,紛雜的情緒隨着疼痛而亂成了一團。
藥效將理智漸漸逼去,又因爲疼痛而時常清醒地想要咬舌自盡。
傅墨雲脫力地跪在了地上,無聲地落下了淚。
終究……還是如此。
她不知道藥效什麼時候結束,也不知道蕭文宣什麼時候離開,只是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收拾乾淨,傷口也已經重新上了藥。
桐月汐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宮女,趁着她們都沒有注意,便緩緩地蜷成了一團,本以爲腳腕還會有那礙事的鐵鏈,卻沒有想到已經被去除。
桐月汐苦笑了一下,抱緊了自己。
前世委身於蕭文宣,是因爲還以爲他愛自己。
可今世爲何還是逃離不了,而他卻還口口聲聲地說着愛。
愛。所以要傷害自己。
愛。所以要生生地毀去自己所在乎的一切。
“貴妃娘娘,身體重要。”宮女很快就發現了桐月汐的異常,不由低聲開口,微微使了點勁將她掰正。
桐月汐點了點頭,順從地轉過了身。
不過是**而已,前世又不是沒有體會過,有什麼不可以忍的……
而前世都可以忍到將他殺去再赴死,如今爲何不能忍。
此時處於地牢中的傅墨雲深陷於自責之中,連梅禾的出現都沒有在意。
“老大,莫公子……”梅禾剛開了口,就被傅墨雲推開。
“回去告訴莫公子,做好對戰的準備吧。”傅墨雲勉強壓下心中所想,將後面的事安排下去。
“那嫂子呢……”梅禾急忙詢問。
“嫂子……她沒有什麼大礙。”傅墨雲猶豫了一下,揹着梅禾默默地說着。
梅禾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過依舊沒有開口,轉身快速離開。
月汐……我該如何才能救出你……
雖然局勢動盪,但是對於生活在京城中的普通老百姓而言卻並沒有什麼影響。
日子照樣一天天地過着,除了糧價縱使不經意地升高。
佟竹意一直養着白虎,幾日不見姐姐雖是緊張,卻還是相信傅墨雲不會害了姐姐而耐心等待。
只是莫影卻等不下去,與千曉,邈情相約趁着夜色掩護摸進了宮中。
傅墨雲說月汐是受太后邀請而住在宮中一同鑽研佛法,可是找遍了太后寢宮也未見她人。
目前也只有兩個可能,傅墨雲騙人或者月汐回去了。
三人這才又摸着黑跑了回去。
沒有……
那麼就是說……傅墨雲撒謊。
“不好了。他們動手了。”梅禾一直幫着傅墨雲注意着江湖上的動向,而莫影這邊的人手也同時來報。
“現在。”莫影低低地重複了一句,急忙帶着一些武林俠客潛伏在了陰影之中。
邪教的突然動手彷彿預兆着一場陰謀的開端,蕭文宣佈下的所有棋子似乎將要活起來了……
“變天了啊。”桐月汐望着月色,低低地笑着。
蕭文宣已經幾日不來這個殿中,而看着自己的侍衛也越來越多。
定然是因爲要處理政事或者謀劃如何除掉南蠻這顆毒瘤吧。
因爲有着燕裘的助力,所以二皇子登上王位似乎看上去非常順利,只可惜燕隗的突然崛起讓燕裘有些無力將重心放在替二皇子奪天下上。
而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就是蕭文宣出手的時候。
元氣大傷的南蠻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而至於近日邪派的異動,蕭文宣自然也是清楚。
他們雖然不是自己落得子,但是在這棋盤上的作用可不小。
只要讓那些驕傲自大,自認爲自己是匡扶正義的小人君子無暇開口折騰幺蛾子,自己的位子就坐得更穩。
蕭文宣聽着屬下的彙報,緩緩地噙起了笑意。
聽聞近日桐月汐可是很聽話,不論她是不是故意這般,似乎可以給點小甜頭啊。
桐月汐此時並不知道蕭文宣心中的小算盤,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謀劃着怎麼將母親救出來。
以蕭文宣的樣子來看,他現在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日日綁在身邊,也並無殺害之意,安全大可無憂。
不過先皇已去,按照慣例,妃嬪皆需要殉葬。
孃親恐怕也在其列……
可是自己現在困在這寢宮中,半步都出不去,該怎麼才能救孃親。
桐月汐不住地嘆氣,而她沒有料到,走出寢宮的機會來得很快。
蕭文宣到了晚膳時間便踩着點來到了寢宮中,一邊讓宮人備菜,一邊和桐月汐說着一些趣事兒。
桐月汐也樂得有人陪她解悶,時不時還應上幾句。
“月汐,孤今日帶你去個地方。”蕭文宣突然輕笑了起來。
“哪兒。”桐月汐側過頭望他。
“一個好地方就對了。”蕭文宣神神秘秘地用膳。
晚膳之後,蕭文宣和桐月汐各自歇息了一會兒,就在桐月汐有些犯困的時候,蕭文宣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誒。”桐月汐一驚,急忙環住了蕭文宣的脖子。
對於這一招,蕭文宣很是受用,緊了緊桐月汐之後加快了腳步。
文華池中的溫泉水傳聞有駐顏美容之效,蕭文宣早就想要將桐月汐帶來的念頭。
只可惜那時她的傷未好全,自然不得沾水,可昨日看傷口已經全好,雖然覺着好得太快有些蹊蹺,不過連御醫看了都沒事,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到溫泉水,桐月汐先是一驚,很快又變得有些侷促。
蕭文宣倒是果斷地換下衣物,見桐月汐害羞,更是龍顏大悅地親自動手。
“皇上,臣妾的傷還未好全。沾不得水。”桐月汐縮了一下脖子,退後了半步。
“孤問過御醫了。”蕭文宣好笑地開了口,“你害羞什麼。還有什麼地方孤未見過。”
桐月汐被他一噎,頓時漲紅了臉。
曾經自己的臉皮可以與這城牆相比,無論何人調戲,都可笑靨如花地應承着,只是到了今世,怎得卻如此放不開了。
桐月汐暗自說着自己,眼睛一閉將衣物褪下。
“乖。”蕭文宣將她攬進懷中,垂首親吻着她的額頭。
兩人入水之後,桐月汐倒是安分地蹲着,眼觀鼻鼻觀心。
只是蕭文宣卻是極盡手段地逗着桐月汐。
“皇上,你這是飽暖思……”桐月汐不堪其擾,又與他拉開了距離。
“你說完啊。說半句作甚。”蕭文宣抱胸看着她,“不過,既然你心裡清楚,還不趕緊來盡責。”
“皇上……請沐浴完之後再……”
“再享用。”蕭文宣不等桐月汐說大道理,直接將她拉了過來,“沐浴完之後,你又要說困了。”
桐月汐心中哀嚎了一聲,可是現在內力被鎖,就算逃出去也跑不了多遠,還要受皮肉之苦,當真是苦不堪言……
認命地放棄抵抗之後,蕭文宣臉上的笑意更濃。
月汐……孤定要你懷上孤的孩子……
很快,宮人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將臉面垂得更低了一些。
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卻是在聽見動靜的情況下還是大步走到了殿前,但是進去還是等着卻又犯了難。
那人在殿前踱了幾步之後,最終咬咬牙推了進去。
聽到殿門被推開,蕭文宣和桐月汐同時一震,掃了一眼來人之後,蕭文宣依舊不爲所動,“怎麼了。”
“太后娘娘派人去尋蘭心姑娘了……似乎是……秦郡主又犯病了。”貼身侍衛一進來就聽見了旖旎的聲響,急忙躲在屏風後不敢再有所舉動。
“又犯病了。”桐月汐急忙出聲詢問。
蕭文宣不悅地加重了力道,引得她不敢再輕易開口。
“聽聞……這一次是秦郡主自縊未遂……”蕭文宣貼身侍衛的耳力自然非常人能及,就算蕭文宣和桐月汐再剋制,他還是能夠從些微的變化聽出一些,趁着還沒有流鼻血之前急忙告辭。
“呵……你說孤是不是該給他尋個姑娘。”蕭文宣輕笑出聲,咬着桐月汐的鎖骨。
“皇上打算讓臣妾去給秦郡主治嗎。”桐月汐幽幽地詢問着。
蕭文宣停下了動作,眼珠子微微打了個轉兒,“嗯。孤暫時不想違背皇祖母。落得個衆叛親離的下場可不好。”
桐月汐點了點頭,剛想起身,卻又被蕭文宣摁住。
“孤有讓你起身嗎。”蕭文宣不悅地開了口。
孤都尚未盡興,你竟然還想借機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