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廚子還有一個是當初剿滅虎威寨的時候,當地的那個官兒拍馬屁的時候送給滄千澈的。
其實這樣的廚子也是做些個地方小菜和糕點拿手,真要是做些講究的宮宴卻是不行了。
不過明天柳雅走了,反而想起了那個會做糕點的廚子,讓他特意做了幾樣順口的小食端來。
滄千澈見柳雅吃的歡喜,道:“要不這廚子給你帶着吧。住店的時候多給老闆點錢,讓自己的廚子去做吃食,又幹淨又合口味。”
柳雅聽了笑道:“澈,你可是忘了我的出身了吧?在屏山村,我們柳家是最窮的一戶,糙米都吃不飽,常常只能靠野菜填肚子。現在回去又帶着丫鬟又帶着廚子的,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你要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才擔心。”滄千澈說着,也不由得柳雅再推辭,直接叫管家去對那廚子說,讓他打點行李收拾東西,明天跟着柳雅一起路。
柳雅挑着眉毛索性不再拒絕了,大不了走幾日之後把那廚子打發走唄。
滄千澈看出了柳雅的心思,又對管家吩咐道:“去跟那廚子籤個死契,契約直接燒了。”
這樣做,柳雅可沒法把那廚子打發走了。死契是不死不休,契約都燒了是連解約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雅一聽趕緊攔阻,叫道:“行了行了,我帶着是了。別這樣折騰了。”
滄千澈這才笑了笑,朝管家擺了擺手。
柳雅看着滄千澈,道:“我怎麼沒發現,你最近變得霸道了呢?”
“不霸道點,你不懂得照顧自己。”滄千澈說完,開始給柳雅佈菜。
其實滄千澈恨不得亦步亦趨的隨在柳雅的身邊。
柳雅也不再說話,滄千澈夾菜,她認真的吃。她知道自己要照顧自己,他纔會安心。
一頓飯算是吃得再多,也總有個飽的時候。
吃飽了滄千澈抱着柳雅到花園裡溜達。
柳雅笑着道:“剛纔都是我在吃,你都沒有吃多少。現在又抱着我溜達,也不是我在消化是你在消化啊。”
滄千澈一笑,只是把柳雅抱得更穩,卻是沒說什麼。
柳雅看着月亮,乖巧的倚在滄千澈的胸口,道:“再見面是不是不分開了?”
“是啊。只能你的腳好了,我們自由了。”滄千澈說着,抱柳雅一起坐在石凳。
兩個人一起擡頭看着月亮,不說話也能夠感覺到相互間流淌的綿綿情意。
當晚,滄千澈擁着柳雅睡,卻難得的沒有做那種親密的事。
柳雅微微詫異,躺了好久,滄千澈還是規規矩矩的只抱着自己睡。
柳雅還以爲這傢伙溫柔了一晚,這會兒會拼了命的把將要分別這些日子的甜蜜恩愛先討回來呢。卻沒想到滄千澈會老實的不像話。
實在忍不住了,柳雅用手指頭輕輕撓撓滄千澈的脖頸,問他道:“澈,你沒睡吧?”
“嗯,睡不着。”滄千澈悶悶的聲音傳來。
“那你……想不想?”柳雅問的含蓄,但是她知道滄千澈一定明白。
“嗯。”滄千澈的嗓音更沙啞了,能夠聽到他回答的時候都帶着氣音。
“我明天走了,你不討利息嗎?”柳雅把小手兒探出去,抓住了滄千澈的衣襟兒。
“別。”滄千澈一把按住柳雅的手,將她的手固定在胸前,讓她不能亂動。然後喘了一口粗氣,啞着嗓子道:“雅兒,別亂動。爲夫忍的好辛苦。”
“爲什麼要忍?”柳雅真是不明白了。
明明前兩天跟瘋了似的,只要有機會夜夜歡暢,沒個停歇。
怎麼明天都要分開了,他反而正經起來了?
“雅兒,是因爲你要走了,我纔不想你帶着勞累路。何況,越是這樣親密,我會越想你,還不如留在下次相見的時候。”滄千澈說完,攬過柳雅的脖子,按着她的腦瓜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柔柔的道:“這樣夠了,好好睡吧,明天要早起呢。”
“你真的能忍住?”柳雅吞了下口水,怎麼好像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呢。
“能。”滄千澈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然後閉起了眼睛,把柳雅緊緊圈在懷裡。是不捨得放鬆,也是怕她亂動。
柳雅被摟的氣悶,心裡的小火苗更是一簇簇的冒了出來。
她扭了扭身子,覺得是不是自己應該留給他一個值得回味的離別之夜?
“澈,我忍不住了。”柳雅說着,又扭了扭腰,朝滄千澈的身子緊貼過去。
“雅兒……”滄千澈喉嚨發乾、發癢,渾身脹痛的難受,快要爆炸了似的。
“一次。不做點什麼這樣躺着,我怕躺一晚都睡不着,明天反而沒有精神路。”柳雅說完,已經掙脫了被滄千澈按住的小手兒,探入了他的衣襟兒。
“可是……算了,一次。”滄千澈的腦子早被燒的糊掉了,身子更是早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既然雅兒也睡不着,那盡力安撫她一下吧,然後讓她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才好有精神路。
滄千澈給自己做了幾個心裡建設,然後抓過柳雅的小手兒,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再順着她的手腕輕吻手臂,然後是雪白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
夜色濃厚攪入了更爲厚重的情愛,兩人都把心跳躍良久的火苗祭出來,迅速的燒成了一片燎原大火。
一次、兩次……四次之後,柳雅真特麼的後悔了。
這丫兒的說話不算數也算了,還一次一次的賣力。腰都要給他撞斷了,也不見他有歇下來的勢頭。
反而在第四次之後,才安靜了片刻精神抖擻的舉旗宣戰。
“滾!”柳雅一巴掌拍過去,恨不得把滄千澈直接拍到牀板下面去。
滄千澈一愣,腦門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被柳雅推開了半個身子。
可是身挪開了點距離,不影響他身下的猛烈攻擊。
嗯,有個歌謠怎麼唱來着?一、二、三、四、五,山打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