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雖然還被滄千澈抱着,但是也能夠感覺到剛纔開窗戶的時候撞到了什麼。
加現在又女人的聲音“啊”了一聲,柳雅知道這是傳說的“聽窗跟”了。
太子大婚,竟然也有人來窗外聽着,這事讓柳雅尋思起來臉紅。也好在剛纔他們什麼都沒做,要是真的……
滄千澈卻全然沒管窗外的是什麼人,又被那一下撞的怎麼樣。只是抱着柳雅輕輕鬆鬆的一躍,跳出了窗外。
然後滄千澈又喊了一聲:“十七,動手。”
柳雅轉回頭去,從滄千澈的脖頸向後看,見十七跳了出來,飛快的在窗外的兩個嬤嬤身點了幾下。那兩個嬤嬤戳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而滄千澈,已經抱着柳雅跳了屋檐,飛掠而去。
柳雅窩在滄千澈懷裡,只覺得一陣陣的好笑。
她擡頭看看滄千澈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又扯了扯他身還來不及換下的喜服,笑問道:“你讓我換了輕便的衣裳,又卸了妝,還吃飽了飯,是爲了帶我出來看夜色、逛大街?”
“不然呢,我們在屋裡洞房,讓那兩個嬤嬤在外面聽着?要不要她們進屋來給你做個教習?”滄千澈邪肆的一笑,道:“這可是宮裡的老嬤嬤,招數可是不少。”
“去你的,沒個正經。”柳雅瞪了滄千澈一眼,卻是在他懷裡又偎的緊了些。
滄千澈已經抱着柳雅跳出了太子府,似乎暗處有侍衛發現了他們,但是十七緊隨其後亮出一面牌子,那些暗衛全都退了回去。
滄千澈一路暢通無阻,在房頂一路縱躍,轉而來到了雅府。
柳雅舒了一口氣,看來滄千澈沒打算帶她去多麼怪的地方。
只不過滄千澈抱着柳雅剛剛跳下院子,小樹兒那屋的門一下子開了。小樹兒輕聲的呵斥一聲:“誰?”
“我們。”滄千澈立刻答應了一聲:“我和你二姐。”
“二姐夫?”小樹兒好不詫異,見到果然是滄千澈抱着柳雅,才點了點頭,道:“我聽着腳步聲怪嘛。”
小樹兒雖然已經是棄武從,但他的內力應該是很強的,所以他應該是聽到了有人施展輕功進了院子,出於警惕纔出來詢問。
不過,如果不是滄千澈抱着柳雅的話,他應該是可以聽出滄千澈和柳雅的腳步聲的。
滄千澈朝小樹兒又擠擠眼睛,示意他回屋去。
小樹兒看了柳雅一眼,說了句:“二姐,新婚大喜。”
“小樹兒。”柳雅看着小樹兒要回屋了,連忙叫住他道:“今天你沒去。”
“嗯。”小樹兒朝柳雅笑了笑,道:“這樣的時候,我還是不適合出面的。”
柳雅明白小樹兒的意思,他還是要暫時迴避古家,因而不能在這種場合露面。
柳雅成親,柳家的人一個都沒來,說不遺憾是假的。但柳雅也只能把這份遺憾收藏起來了,因爲世間的事,真的沒有能夠十全十美的。
小樹兒笑了笑,道:“二姐,其實我一直在的。我看着你被二姐夫抱了馬車,又一路看着你做的馬車到了太子府,還看到了你邁過火盆,又見你們拜了天地呢。”
說完,小樹兒看着滄千澈,一臉正色的道:“二姐夫,好好的待我二姐,她是這世最最好的女子。”
“我知道。”滄千澈也是鄭重其事的點頭,然後又道:“快點回屋睡覺。”
“是。太子殿下。”小樹兒強調一變,帶點滑頭的說道:“我什麼都聽不到。”
“切,臭小子。”滄千澈說了一句,已經抱着柳雅往後面跑去了。
柳雅的臉頓時又紅了起來,覺得這樣好像是被小樹兒抓包了一樣。
滄千澈抱着柳雅來到一間廂房,用腳尖把門踢開,又轉身用肩膀把門關,然後大步的往後寢走去。
“你放下我,去閂門啊。”柳雅推推滄千澈,覺得這傢伙怎麼突然猴急起來了。
滄千澈則是道:“沒事,有十七守着,還有小樹兒,沒人會闖到這裡來的。”
十七!!柳雅的腦子“嗡”的一下,慌忙道:“對啊,還有十七呢。他是你的影衛,讓他離開,別在附近。”
“怕什麼,難道平常人家的夫妻因爲左右有鄰居都不親近了?”滄千澈說完,已經將柳雅放在了牀。
這張牀也是新的,雖然不是特別佈置過的大紅喜牀,可也是厚厚的牀墊,鬆軟的枕頭。
柳雅被放在牀勢一滾,滾到了牀裡面,以防滄千澈現在撲過來。同時道:“快去閂門。不然我不讓。”
滄千澈翻了個白眼,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扔給了柳雅,道:“你先看着,我去閂門。”
柳雅把書接在手裡,見封皮畫着一對小人。而且還是恩愛相擁的姿勢?
柳雅腦子有點抽筋,覺得這書冊挺怪的。難道是……
翻開看看,裡面竟是些個扭在一起親親密密的小人。各種姿勢、各樣的表情,繪畫的惟妙惟肖的,讓人看了頓時臉發燒。
柳雅慌忙的把書頁合了。滄千澈也正好閂了門回來,一見柳雅紅透的臉蛋笑了。
他還故意問道:“雅兒,怎麼把書合了?這麼快學會了?那爲夫檢驗一下,從第一式開始。”
柳雅臉燒的通紅,滿心的羞澀勉強壓了下去。擡頭看着一臉邪肆的滄千澈,把心一橫,坐直了身子硬氣道:“別忘了,我可是說好了買了你的初夜的。別以爲弄個這本冊子能糊弄過去,二小姐我今天一定不會饒你。”
說罷,柳雅直接朝着滄千澈狠狠的撲了過去。
柳雅算是看清楚了,對付滄千澈,太矜持、太羞澀了沒用,他會流氓個沒完。
只有這種以暴制暴的方式,滄千澈纔會小小的驚慌一下。
趁着滄千澈怕柳雅跌下牀來,伸手相扶的時候,柳雅已經撲進了滄千澈的懷裡,緊緊的扯住他的衣襟兒,用力的拉開了腰帶……
月光旖旎、夜色漫漫,新婚夜兩人更是甜蜜、幸福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