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放假,從明天才開始計算日子,那是差不多有兩天半的時間,不知道漠和阿寧兩個會利用這些時間做什麼?
又或者,會不會有個實質性的進展,回來之後如膠似漆?
柳雅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並沒有絲毫的表達,她怕欲速則不達。!
柳雅知道漠是個有好武功卻沒有高情商的傢伙。他和阿寧在一起完全是出於真正的喜歡,可是讓他學着照顧女孩子、認真的去談個戀愛,估計還有好多東西要學呢。
漠也沒有多說什麼,朝滄千澈和柳雅施禮,轉身往外走去。
柳雅連忙叫住他道:“喂,你這麼走了?”
“啊。”漠傻乎乎的答了一聲,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柳雅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不蒙着個面呢?去找小樹兒借件衣服,穿的正經點。”
“我這個樣子不正經嗎?”漠看了看自己身墨藍色的短衫,有些詫異。
柳雅道:“不好看呀。穿長袍,束腰帶,再把頭的頭巾去掉,換一條好看的髮帶,把頭髮束起來。”
“噗”滄千澈也忍不住笑了,然後道:“是啊,漠,你現在的樣子像個打手或是護院,穿的太隨意了。過年嘛,應該喜慶熱鬧點,和女孩子逛街也應該換件長衫顯得端莊和正式。”
聽了滄千澈和柳雅的建議,漠吞了一下口水,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襬,好像能把這件短衫扯成長袍似的。
柳雅怕他不聽話,乾脆隔着窗子喊道:“小樹兒,過來一下。”
小樹兒聽見柳雅招呼連忙跑過來,見柳雅指着漠,說道:“這有隻豬你給牽走。弄個人模狗樣的再放出來。”
漠的嘴角抽了抽,不過他可沒膽子反駁柳雅。更何況他明白柳雅是爲了他好,也沒吭聲,老實巴交的跟着小樹兒走了。
柳雅笑吟吟的鬆了口氣,道:“阿寧還好一點,基本和普通姑娘沒啥區別了。次我帶她去挑換新衣服,還知道問我要個耳墜子呢。”
阿寧這段時間的改變確實很大,除了不怎麼愛和人說閒話之外,已經算是很普通的一個農家姑娘了。甚至還學會縫衣裳和編竹筐。
記得偶爾有一天,柳雅看到阿寧扯着一根長線,和春妞學着縫衣服來着,當時柳雅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樹兒把漠帶回來了。
漠其實是那種年輕而富有朝氣的模樣,穿着小樹兒的長袍又束起了頭髮,眼神爍爍、精神奕奕,活脫脫的一隻小狼狗。
柳雅頗爲滿意,說道:“行,去吧。這兩天把阿寧交給你了。好好的玩兒,要是有本事,你們給我報個娃回來都行。”
“主子……”漠的臉色頓時不好了,看向滄千澈都帶着哀切。
滄千澈尷尬的咳嗽兩聲,扯了扯柳雅的袖口,低聲道:“雅兒,我這主子如此努力,還沒抱娃呢,你讓他們出去兩天有了,合理嗎?你這個神醫弟子也忒不靠譜了。”
柳雅說完了也發現了自己的語病,不過她立馬狡辯道:“沒什麼不對啊。我是說,他們可能會遇到無家可歸的孤兒什麼的,那可以帶回來收留啊。秀繡不是也打算要開學堂了嘛,我們收留一些孤兒也沒什麼問題吧。”
滄千澈點點頭,讚許道:“還是雅兒有心,過年也不忘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如此說來,你們照做是了。只是千萬要問清楚了,別是誰家走失的孩子給我們抱了回來。”
這本來是一句玩笑話,滄千澈說完,連漠都跟着笑了起來。
柳雅擺擺手,道:“行了,走吧走吧,別磨蹭功夫了。我再給你一塊牌子,如果要住店或是吃飯,找帶‘雅’字的鋪子亮出牌子都可以隨意。”
說完,柳雅讓小樹兒把他的木牌給了漠。
那也是一塊刻着“雅”字的木牌。目前除了馬六、錦梅和紫若有之外,小樹兒也有一塊。
拿着這塊令牌隨意去任何一家帶着“雅”字的商鋪、客棧、飯館,要住店給最好的房間,要吃飯用最好的廚子,要出行有車馬伺候,真的是等的貴賓待遇。
當然,柳雅也有一塊,不過她是所有鋪戶的主子,手裡的“雅”字牌不是木質的,而是紫竹包銀的。
之所以要選紫竹令牌,是因爲柳雅還念着自己是神醫“竹心叟”的弟子。師父有一塊竹心令,而她索性創一面“紫竹令”吧。
漠接過牌子道了一聲“謝”,轉身出去了。
柳雅笑嘻嘻的看着漠離開的背影,對滄千澈道:“他和阿寧這一對倒是真的相配,有共同的出身來歷,職責和使命感都是相同的,很合拍。”
滄千澈點點頭,笑着捏了捏柳雅的臉蛋,問道:“雅兒,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喜歡做媒人了?”
“舉手之勞嘛,又不費力氣。”柳雅說完,轉頭又瞧了瞧小樹兒。
小樹兒明白柳雅是什麼意思,是在說他和秀繡的事情呢。他只好裝傻,朝滄千澈拱拱手,逃似的跑開了。
柳雅“哼”了一聲,然後問滄千澈道:“那我們是現在進城去呢,還是明天再走?”
滄千澈想了想,道:“現在走吧。到城裡採買些過年的東西,把茉莉園也收拾收拾,弄得喜慶一點。這是咱們成親後的第一個年,咱們得好好的過。”
柳雅答應着,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去和柳達成告別了,說是要過了年再回來。
柳達成沒有什麼意見,何況柳雅已經出嫁了,她要和夫君去哪兒過年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只是提前說了幾句祝福的話。
柳雅也都一一回了,還提前給柳達成拜個年,然後又去找柳絮兒告別。
這幾天柳絮兒有點不對勁兒,只要不是必要的時候基本都是窩在自己屋裡的。
柳雅敲了敲門卻沒有聽見回答,她直接推門進去了。
見柳絮兒正捏着一張紅紙和一把剪刀,似乎是在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