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知道以後還要常來借廚房,多說了一些做蛋糕的注意事項,還把做果醬的方法教給了她。
等到一碗藥膳粥做好了,廚娘也大致把烤蛋糕的手藝又加強了一遍。但願她今天能夠做出讓茉瑪公主滿意的蛋糕吧。
柳雅又簡單的做了兩個小菜,和那碗藥膳粥一起裝在了食盒裡,提着回到石屋。結果遠遠的看到茉瑪站在門口,正朝着這邊張望。
柳雅暗自慶幸,還好剛纔離開的時候是鎖了門的。否則茉瑪來了長驅直入,把滄千澈逮個正着了。
茉瑪看到柳雅回來了,也趕緊跑過來,對她道:“雅兒,王已經貼出告示,說是一個月後會有神醫弟子爲青梵的百姓義診的事情。雅兒,可我怎麼覺得心裡沒底呢?”
“這麼快?”柳雅也覺得驚訝。不過又一想,茉瑪早說過,青梵的人都習慣早起,那樣會顯得很勤勞。
或許這個青梵王是知道“一日之計在於晨”的道理,所以才一早發出告示的吧。
柳雅道:“沒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我會盡力多教你們一些東西的。而且萬事開頭難,只要入門了,很多相關知識都是通用的,你不用擔心,一定可以應付的。”
茉瑪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雅兒,那從今天開始,你多教我一些東西吧。我特意早早的過來,是想要立刻和你學習的。”
“可是,我還沒吃早飯呢。”柳雅把手裡的食盒舉了舉,道:“我想念家鄉的小菜了,做了兩個做早餐。還特意多做了一些,已經裝好盤讓人送到你房裡去了。卻沒想到你在這兒呢,你回去吃吧。”
茉瑪一聽說也有她的一份,小吃貨的本質顯露無疑,立刻道:“雅兒你真好,記得給我留一份呢。那我現在回去吃了。”
說完,也不再鬧着要現在學醫術了,而是儘快的往她自己的屋子走回去。
柳雅這才舒了一口氣,還好她有準備,提前給茉瑪留了一份。否則真的要露餡了。
柳雅打開門,提着食盒進屋。見滄千澈已經醒了,不過臉色還是不好,卻帶着笑躺在牀看着她。
“是不是我們在門口說話,吵醒了你?”柳雅回手關門,放下手裡的食盒走過來,坐在牀邊先給滄千澈診脈。
睡着的時候診脈和醒來之後再診脈,診斷出來的結果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心脈是否受損,是要在醒着的狀態下才能診斷出來。還有時候,只有經過一番運動之後讓心跳加速,才能夠診斷出心脈的真正情況。
按了一會兒脈搏,柳雅對滄千澈道:“還好,你福大命大,心脈和氣海都沒有受損。我昨天用針封住了你的氣海,所以一時間你還是提不起內力來。等你再稍微好一點,我再給你解開吧。現在你內力也受到一些損失,如果解開氣海可能會讓真氣再次流失的。”
滄千澈聽完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雅兒,還好有你。”
“有我有用嗎?你把我的話放在心裡了嗎?”柳雅扳起臉,嚴肅的道:“滄千澈,你給我聽好,我喜歡你,認定了你是我準備共度一生的人。所以你要懂得愛惜你自己,我希望在我老了的時候,你還健健康康的,可以照顧我、可以呵護我、可以寵着我、膩着我,讓我一輩子都窩在你的羽翼之下我都甘願。可是你不準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知道嗎?”
“雅兒,我錯了。”滄千澈竟然一下子認錯了,而且認錯態度非常的良好。
這倒是讓柳雅感覺是一拳打在了棉花,氣也消了,心疼又不能說出來,以免這小子得寸進尺。裝兇,道:“那你說說自己錯在哪裡了?”
“我不該去寒潭撈冰魄。我病了還要你照顧,我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會傷心的。我讓自己的女人傷心,是天大的錯。”
滄千澈說完,手臂一展,再一勾,把柳雅擁進了懷裡,貼她的耳畔輕聲道:“我還錯在讓自己的女人空閨獨守,沒能如我們計劃的那樣,甜甜蜜蜜的恩愛一番。”
柳雅瞪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剛剛退燒,身子還沒好說這些個。可昨天晚要給你擦身子的時候,你怎麼還推三阻四的?”
“雅兒,其實,我好了。要不,你試試?”滄千澈說完,又把柳雅往懷裡使勁兒的一拉,緊貼住她的鼻尖,柔聲道:“昨天晚是誰扶我了牀?今天早又是誰給我穿了衣服?我好沒好,雅兒你不是最清楚嗎?男人早雄起昂揚,你都給我看去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不要臉,快閉嘴。準備吃飯了。”柳雅又氣又羞,在滄千澈的肩頭故意捶了一下,好不容易掙脫開,到桌邊去端了藥膳粥和小菜過來,道:“吃飯吧。”
“嗯嗯,唔……”滄千澈點點頭,嘴裡卻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柳雅給他氣樂了,道:“好啦好啦,剛纔是我說錯了,閉嘴吧沒法吃飯是吧?那你張開嘴巴,吃飯,不許說話。”
滄千澈這才點點頭,笑着“啊”一聲,把嘴巴張大。
柳雅一看這架勢,道:“怎麼着,你還有功了?讓我餵你呀?”
“嗯,媳婦不喂,夫君不吃。看看最後是誰心疼。”滄千澈竟然又耍賴。
他是這樣,時而滿心計謀,什麼事情都能夠想到;時而執拗、幼稚的像個孩子。但他也有剛性、威武的一面,會領兵殺敵衝在最前面;但他也會把得罪了他的人,套麻袋打悶棍。
總的來說,柳雅和滄千澈在一起,真的體會到身邊多了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個愛人、一個情人、一個爸爸、一個兒子、一個朋友,和……一個對手。
當然,還有時不時的給她送的驚喜和意外,讓柳雅總是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好像昨天才認識了滄千澈,卻又好像彼此都熟悉到已經成爲了對方的另一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