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謝御醫!謝御醫……”在唐亦瑤喊了謝朝陽好幾句之後,他這纔回神過來。
“怎,怎麼了?”謝朝陽詫異般的看着唐亦瑤,疑惑的問着。他那清澈般的眸海里,那股幽深的神情早已內隱匿在了深處,讓人看不到摸不透的。最終,只剩下了那抹疑惑般的淡然。
“我才問你怎麼了呢!我說話,你怎麼都不理我呢!發什麼呆啊你!”唐亦瑤無奈般的說着。她剛剛說了好幾句,謝朝陽都像是沒聽到一樣的,這纔是讓她奇怪的地方。
“哦,剛剛想起些事的。”謝朝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璃王妃,你剛剛問什麼呢?”
“……就……就是,那個……”磨磨唧唧,支支吾吾的,唐亦瑤本來還是有些猶豫的,最終還是開口的說着:“那個,我就問你,除了柳綠之外,斐燁,他,有沒有……”
“沒有!”不用唐亦瑤說下去的,謝朝陽就知道她想要問的是什麼了。
“可是,你不是和那個禁衛軍說,是斐燁叫你來幫我看病的嗎?”唐亦瑤還是想要獲得些什麼確定的消息的,不由得再次疑惑的問着。她那眼眸裡寫滿了期待,直直的看着謝朝陽,想要獲得一絲的肯定。
“……沒有!什麼都沒有!”沉默了許久,謝朝陽最終還是低嘆一聲,開口說着:“璃王妃,你說過的,你當我是朋友,所以我不想騙你的。璃王什麼都沒有讓我帶來,這次是我自己主動給錢給那些人進來的。”
像是想起了什麼的笑話一般,謝朝陽那面容染上了一抹苦澀般的笑容,“如果不是那樣子說,你覺得,禁衛軍還會讓我進來嗎?璃王妃,你很聰明,想不不用我細說的,你就知道里頭的彎彎道道吧!”
是啊!無論在哪個地方,哪個時代,都有着,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事情。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些的。唐亦瑤不由得苦澀的一笑,眼見帶着一絲譏諷。她懂!就是因爲太懂了!所以,纔是想要找到些什麼可以讓她暫時安撫下心靈的。只不過,這一切看來,卻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璃王妃,你,你沒事吧?”看着唐亦瑤微微失落的模樣,謝朝陽還是有些擔憂的問着。
唐亦瑤搖了搖頭,擡起頭來看着謝朝陽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抹淺笑,沒有絲毫的失落和孤寂般的情感。她笑着說着:“好啦!我沒事的。”
那個樣子的唐亦瑤,謝朝陽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強顏歡笑的,卻還是什麼都沒說的。他轉移了話題,笑着說着:“來,給我看看你的傷勢吧!在這牢裡,應該受了不少苦楚吧?”
心疼的問話,那是謝朝陽真心的待着唐亦瑤好的象徵。
唐亦瑤伸出手給謝朝陽看着。那白皙的手臂上,原本那淤青黑着的上課,如今只剩下淡淡的淤青,看着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謝朝陽伸手揉了揉,沒有傷及骨頭的,看着也算是還可以的,這可以算是已經修復得挺好的了。他不由得問道:“你這個傷,是有傷過藥了麼?”
“是啊!斐燁給我的藥膏!”唐亦瑤拿出來了斐燁給的那瓶藥膏,遞給了謝朝陽。
那只是一瓶小小的白色瓶子裝着的藥膏。謝朝陽打開,輕嗅了那裡頭的氣息,剛好可以聞出來那是什麼藥的。他眼神一亮,隨即笑着對着唐亦瑤說着:“璃王待你可真好!這個藥膏,你可算要好好保管的!看來這次,是我太過於自作多情了呢!”
唐亦瑤接過了藥膏,皺了皺眉頭,顯然很是奇怪謝朝陽的話。她還想問些什麼的,就看到了謝朝陽直接已經在收拾醫藥箱了。
“謝御醫,你,你這是幹什麼?”唐亦瑤疑惑的問着。
謝朝陽頭也不擡的,只有那淡然般的話語傳來,“這裡已經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我也不再多留了!”他收拾好東西,揹着醫藥箱,看着唐亦瑤那詫異的模樣,解釋道,“雞肉我已經送到了,你的病我也不用治療了。嗯……”謝朝陽想了想,最終說着,“好像除了那個治病的,我可是什麼都做不得了呢!就這樣子吧!”
“蛤?!”唐亦瑤詫異般的看着謝朝陽,還沒有想清楚他說些什麼的,便看到了謝朝陽直接離開了。
在唐亦瑤看不到的地方里,謝朝陽背過的身子,那淡然的眼眸裡,染上了一抹無奈,他的脣角帶着一絲苦澀的譏諷。只是那步伐,卻是一如以往般的淡然。
而牢房裡的,只留下了唐亦瑤那呆愣着的模樣,看着自己那藥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隱匿在黑暗之處的顧曦和,他摸着自己那把破紙扇,眼底帶着一抹亮光。他那幽深般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謝朝陽離去的神情,低聲呢喃着的聲線,慢悠悠的傳來,“神醫的弟子,果然不一般吶!”
“公子,你是說那個御醫嗎?”一旁的雷靂,也難得的壓低了聲音,疑惑的問着。
顧曦和看着那狹小窗戶外面的世界,感受着那遠處的希望和光芒的。他的脣角,帶着一抹邪魅般的弧度,笑着說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我們,很快可以自由的。”
雷靂覺得有些疑惑的,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他們這隱秘着說着的話語,除了他們兩,都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得到的。
……
地牢外面,小玄子正站在那裡,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正在等着什麼。
一旁的禁衛軍那些看着門口小囉囉的,都在小玄子身邊阿諛奉承的。
“公公,要不要喝口茶?這天氣可是熱得很呢!”一個禁衛軍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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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小的這就去幫忙給你把那個御醫給叫出來,居然讓公公您等的,真是大不敬吶!”另外一個禁衛軍說着。
“公公……”
而小玄子卻是一臉視若無睹的模樣,淡然般的掃射着周圍的人,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直到了那道身影踱步走出來的,小玄子那淡然的眼眸裡,才亮了些許。
小玄子急忙的踱步走上前去,看着謝朝陽的身影,低聲說着:“謝御醫,王爺有請。不知道,謝御醫可否在下走一趟?”
謝朝陽頓住了腳步,疑惑般的看着小玄子,只見他那淡然的眼眸裡,帶着一絲不可反駁的氣勢。那樣子的小玄子,果然還是和斐燁有着同樣的氣勢。
“璃王殿下吩咐到的,微臣怎敢不去呢?不然,這可算是微臣的過錯了。”謝朝陽淡然一笑,話語裡帶着些許譏諷。
小玄子像是沒有聽到裡頭的譏諷一樣,他只是點了點頭,福了福身子,道:“那,請謝御醫跟奴才走吧!”說完,不理睬謝朝陽有沒有說些什麼的,便走了。
謝朝陽心底有些疑惑的,卻又感覺到有些詭異的,他跟上了小玄子的步伐。
一路走來,都沒有什麼交流的,就在即將要走到東宮的時候,謝朝陽心底的疑惑更加的深了。他不由得上前,在小玄子身後,出聲問道:“公公,不知道,璃王找微臣的,可是有何要事的?爲何還要前往東宮呢?”
小玄子頓住了腳步,轉身朝着謝朝陽說着:“王爺的心思,奴才不敢猜測。謝御醫想要知道,去了便知。”小玄子微微側開了身子,看着那書房的,淡然的說着:“謝御醫直接進去就好。王爺和李尚書都在等你許久的。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小玄子走了,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就留下了謝朝陽一個人站在書房門口,看着那扇門,疑惑是皺了皺眉頭。
斐燁和李明啓都在的?那麼謝朝陽大概就可以猜測到是什麼事情了。他不由得暗了暗眼眸,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來的。
謝朝陽推開了書房的門,低頭不卑不亢的說着:“微臣謝朝陽,參見璃王殿下,李尚書。”
斐燁和李明啓兩個人正站在桌子邊,兩個人低着頭,似乎在專研着什麼的一樣,看着似乎已經入迷了一般,都沒有理睬到謝朝陽的到來。
謝朝陽站起身來,看着斐燁和李明啓兩個人的模樣,不由得再次出聲,重複着剛剛的話語。
這下子,兩個人都反應過來了。
斐燁是沉着一張臉,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着謝朝陽許久。
而李明啓倒是個說話的人,他不耐煩的瞪了眼謝朝陽,惱怒道:“知道了知道了!沒看見我們在忙嗎?待會再說!”
說完之後,李明啓再次埋在了手中的資料去了,他肯定的說着:“這個香臺,我覺得有問題!還有那個胭脂,也有問題!”
“都已經查探過了。那些都沒有毒害人體的物質,你又談何有問題呢?”斐燁淡然的反駁着,他那眉眼裡帶着的淡然,卻隱匿下一抹疑惑。顯然,他對於李明啓說的話,也是存在一抹可信度的。只是按照目前的證據來看,卻也證明不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