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那飄散下來的雪花,一點一滴的灑落在地上。伴隨着那零零散散灑落在身上,那周跡的衣襟都佈滿了些許白色的雪花,她眼底閃過了些許疲乏,半闔上了眼眸,慢慢的踱步而來。
“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呆會。”唐亦瑤淡淡的說着,眼底閃過的乏累,倒是讓紫巖有着些許擔憂,她沒有說些什麼,便只是屈膝行禮,便退下了。
唐亦瑤合上了門,深吸了口氣,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底微微溢開了不少微涼。她踱步上前去,黑暗之際,她直接頹然般的坐在椅子邊上,眯了眯眉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小遙!”不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響,倒是讓唐亦瑤一怔,她詫異的擡眼,正好對上了那道黑色的身影點燃着那蠟燭,黯淡的光芒灼燒着的火焰,讓屋裡倒是多了些許光芒。
光芒下,那道身影逐漸顯現出來了,那身姿高傲凜然般的,眉宇間滿是彼此的傲然。他柔和般的朝着唐亦瑤一笑,“我回來了。”
這一刻,久違間彼此的寒暄之際,那種淡淡的感傷越發的讓人心口一暖。唐亦瑤心口一顫,她踱步上前去,伸手直接緊緊的抱着斐燁。溫熱的懷抱裡,那感觸之下,倒是讓唐亦瑤心口微微暖了不少。
“斐燁。”唐亦瑤輕聲唸叨着,她眼底閃過了些許的疲乏,緊緊的摟緊斐燁,那種剛剛的茫然無措,此時都已經越發的顫然了。
“怎麼了,小遙?”斐燁輕聲說着,安撫着的話語,眼底染上了一抹擔憂。
唐亦瑤搖了搖頭,她只是緊緊的抱着斐燁,眼底閃過了些許茫然,“斐燁,如果……如果我做錯了什麼的,你還會護着我嗎?”
“會!”斐燁眼底閃過一抹憐惜,他輕輕的推開了唐亦瑤,只見她那面容有些茫然而無措,眼眸裡閃過了些許恐慌,似乎在急劇着壓抑着些許什麼的。那淚眼婆娑之間,迷離而茫然的感覺,倒是讓斐燁心口微微一澀,他輕撫上她的臉頰,眼底閃過些許憐惜,“小遙,你怎麼了?沒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那黑曜石的眼底,清澈般的倒影着唐亦瑤的身影,那彼此間交融着的情感,在此時倒是溢出了些許感傷。唐亦瑤心口一動,伸手直接攬上了斐燁的脖子,脣瓣吻上了斐燁那薄脣。她點點輕啄,輕吻而上,那薄脣彼此間交融着的呼吸,在彼時感觸頗深。
斐燁一怔,他主動的吻上了唐亦瑤的脣瓣,那彼此間交融着的呼吸,曖昧之感瀰漫在周圍。他心口一顫,微微扇了扇的眼睫毛。彼此之間擁吻着的,眼底閃過了些許黯然。
“小遙,你怎麼了?”斐燁輕聲問着,眼底閃過了些許憐惜。
“我沒事。”唐亦瑤淡淡的說着,她低垂下了頭顱,眼底閃過了些許不安,遮擋了那些許的哀傷,“我想休息了。你現在回來了,可是累了吧?你也去休息吧!”
話罷,唐亦瑤便直接轉身回到了牀榻之上。
斐燁本想說些什麼的,最終看着那黯淡的身影,也只是低嘆了口氣,便也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離去了。
黯淡的燭光下,那照亮着的牀榻之上的一角,灑落在唐亦瑤那面容之上,那臉上滑落下來的淚水,變得越發的黯然了。
……
翌日。
朝堂之上,被搜到了的遺詔出現,引起了整個朝堂上的喧囂。
福公公站在高位邊上,默默看着底下的衆多大臣們議論紛紛。那遺詔在手中,就想是個燙手山芋一樣,讓他都不敢去翻閱的。
昨晚半夜花君得到遺詔留給福公公,還說了公孫苓發現在和寧宮自殺的。他趕着前去處理事情,便匆忙來到朝堂了。看着那底下一個個都像是要吞了他手中遺詔的面容,倒是讓他不由得緊握了不少。
緊隨着的斐洵的皇子一個個也都到齊了。福公公眺望遠處,等着那即將來到的斐燁出現。畢竟,今日,斐燁也是遺詔的主角之一啊。
保皇黨護國公也站在底下,期待般的看着那紋路明顯清晰的聖旨。
“璃王殿下到——”隨着聲音傳來,斐燁的身影那傲然般的身姿踱步而來。那並沒有因爲征戰而染上的戾氣,倒是多了份成熟和優雅。
據傳,斐燁回朝第一件事,便是前去皇陵拜見已故的斐洵,沒有接見任何的親近大臣,便回到東宮。一切倒是讓護國公於他多了些讚賞。
周圍人都議論紛紛的,畢竟目前的斐燁,可是第一人選的皇位繼承人。他傲然站在那邊,沒有絲毫的動容,眼底閃過的漠然越發的幽深了。
護國公適時開口道,“人已經來齊了,福公公宣佈遺詔吧!”
“是。”福公公點了點頭,他攤開了聖旨,看着那字體,一字一句的念起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少時登基,已過數春秋年載,感慨上蒼。今年事已高,於國事,漸虛無力,恐未多時。爲防駕鶴之際,國之無主,特此立下儲君,以固國本。皇十子斐煜,俊秀聰穎,德才兼備,仁善仁德,深得朕恭,必能繼承大統。故傳位於斐煜,望衆多大臣,親王輔佐爲之,以固朝綱。甚,皇長孫斐燁,封爲親王,輔助皇上消除北野邊境慌亂,欽此!”
話音一落,底下開始喧囂吵鬧起來了。年僅十一二歲的斐煜,還是孩子,居然登上了皇位。而原本應該是最給力的人選斐燁,卻成了親王輔佐皇上。如此一來,到算是本末倒置了。
斐燁擡頭,對上福公公那手中的聖旨,那在兩側的手不由得緊握了些許。
護國公立刻不滿了,他大跨步上前去,直接扯過福公公手中的聖旨,仔細斟酌起來。那一字一句的,剛勁有力,俊秀得體的字體,倒是熟悉得很,讓護國公也不得不承認了。他心口顫了顫,出聲道,“這是皇上的遺詔!”
斐燁暗了暗眼眸,脣瓣微微扯開了一抹譏諷的弧度,他跪下,磕頭,謝恩,“臣接旨!”以臣爲自稱,便是說明了斐燁已經接受這一切的安排,輔助十皇子斐煜登基了。如此一來,他那些身後的衆多大臣們也不敢多說不妥,只能跪下都紛紛接旨了。
而還在一旁的十皇子顯然沒有想到的,但是慌亂了不少。不過,局面已定,又能說起些其他的嗎?!
……
東宮書房內。
斐燁背過身子,偉岸的身影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了些許黯然。他聽着身後的臣子紛紛進諫要反對斐煜登基,以着他們現在手下的兵力,對付一個沒了皇權外戚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着那吵鬧着的聲響,倒是讓斐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轉身,冷聲道,“好了!這是皇上的遺詔,我們就該遵從的!從現在起,一切有任何異議的話,本王都不想在聽到!知道嗎?”
那些大臣還想說些什麼的,最終卻也什麼都不敢說了。
斐燁看着那遠處的天際,飄散下來的雪花,零落在地面上,重重疊疊積聚起來,倒是多了些許厚度。他眼底閃過了些許恍惚,動了動脣瓣,輕聲道,“下雪了。這過後的,可該是有多麼艱難啊……”
他說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人生,還是那長遠而走去的國運。
國不能無主,斐煜第二天便直接登上皇位,他以太后的禮儀下葬了公孫苓,也算是附和了唐亦瑤給公孫苓許諾的。斐燁帶領了一衆大臣,全心協力的輔佐着他的一切。此時,朝綱上有着斐燁把關,倒是一瞬都安然得很了。
而此時,斐洵駕崩,年幼的十皇子斐煜登基,已經然大多數人都紛紛啞然,邊境埠城邊的拓跋族也收到了消息。他們撕毀了盟約,佔據了整個埠城以外的城市。有着南邑國的人和拓跋族打上來,倒是一下子都佔據了。
而一路上,南邑國的人都直接佔據了大多的城市,他們對待城裡的老百姓都廣佈善施,於他們安好不少,一切倒是讓百姓推崇不少。
而彼時,斐燁因爲身子漸漸不適,而越發的少出現於朝堂之上。斐煜於朝堂之上,因爲孩子心性,對於一些事情瞭解不透徹,廣聽旁人而言。幸得其他臣子做好其他的,便一切都安然。
一連幾天攻佔成功的,顧曦和帶領着一衆大部隊於此,困在燕京與洛城的交界處。那裡的交界處的以着洛河爲界,彼間分隔開了兩道。因爲大雪,天氣嚴寒,把整個洛河被冰封住,讓顧曦和等人都越不過去。
“來此駐紮營地吧!”顧曦和無法的看着不遠處的雪封了的河面,策馬無法度過,而且來自南方的悍馬,本來就抵禦不了北方的嚴寒,倒是讓他們無法攻破。
“是。”衆多士兵便開始駐紮營地,顧曦和便和其他的大臣商議着要事。
一席白衣飄飄然,顧曦和屹立如此,妖孽般的面容少了些許妖嬈,倒是多了不少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