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
洛青青在鬱千城的帶領下,走遍了蜀中的各個景點,看遍了蜀中大片大片的月季花。
她喜歡每日採摘月季送給鬱千城,爲他做成花幹,長久的保存下去。
她喜歡蜀中的氣候,更喜歡蜀中的風景。
官道上。
洛青青和鬱千城以及鬱頌三人騎着馬圍繞着一座大山走了許久。
洛青青看着越來越荒蕪的地方問道,“今日我們是要去哪裡,怎麼這處地方人煙越來越少了?”
鬱千城和洛青青並排着馬,走得悠閒,他道,“前方五里地有一處訓練場,我帶你去瞧瞧。”
洛青青疑惑,“訓練場?什麼訓練場?”
鬱千城淺笑未答。
其實來蜀中他有他的目的,說是帶洛青青來看月季花不過是他找了一個表象上的由頭而已,他真正要帶洛青青來的地方,便是這隱藏在蜀中高山之下的營地。
在這裡,他和鬱頌給洛青青安排了一條後路。
他只是在想着,如果有一天朝中異變,洛青青便可藏身再此,以此保證她的安全。
但洛青青哪裡會知道這些。
她見鬱千城不說話,便看向鬱頌問道,“什麼訓練場?”
鬱頌騎馬上前來,低聲道,“爺自小對兵書感興趣,是他的訓練場。”
洛青青更懵了!
鬱千城在蜀中的訓練場?!
隨着鬱千城馳馬超前跑去,洛青青和鬱頌見狀也加快了速度。
此訓練場顧名思義。
洛青青騎在馬上,看着山中的景象,這裡不單有煙火氣息,更有士兵保家衛國。
孩童嬉戲,婦女成羣。
木樓多建,山清水秀。
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洛青青看着鬱千城,驚訝道,“這是一座村子,這麼好看的村子,你怎麼發現的?”
鬱千城道,“琉璃國隱藏起來的村子不單是這一處,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見鬱千城翻身下馬,洛青青也準備跳下來,卻見鬱千城伸了一雙手,這是要抱她下來呢。
洛青青也沒客氣,伸手朝鬱千城而去。
這讓一旁的鬱頌吃了滿滿一嘴狗糧。
鬱頌牽了馬朝一戶農家走去。
鬱千城握着洛青青的手兩人閒步在村莊裡。
雖然這裡不大,但任何東西應有盡有,一片祥和。
洛青青時而上前看商販所賣的燈籠,時而又去看蒲扇。
當她看見一個小孩所賣的手工螞蚱時,洛青青童心大起,跳躍着幾步便跑到了手中螞蚱面前。
鬱千城追了上去。
洛青青拿着一個螞蚱看向鬱千城道,“瞧見沒,我二哥會做,小時候我見鄰居家小孩玩,硬是要去搶,我二哥覺得我的做法不對,便自己學着給我編了一個,好看嗎?”
二哥?
鬱千城心中黯然了,他爲她重建這座世外桃源,防的便是關於她二哥之事。
鬱千城看着洛青青猶如孩童一般歡樂,點頭道,“好看。”
洛青青買東西,鬱千城就是她的錢袋。
鬱千城看向小孩問道,“多少錢?”
待小孩還未開口,小孩旁邊過來一位婦女道,“不要錢。”
洛青青本來一心還在手中螞蚱上,一聽老闆說不要錢,擡頭看了看鬱千城,又擡頭看了看老闆。
“殿下一晃數年未來。”只見這位女老闆滿臉笑意看着鬱千城,隨後將目光放在洛青青身上,“聽聞殿下去年成了親,想必這位便是咱們的世子妃了。”
鬱千城淺笑點頭。
洛青青在一旁一臉詫異,她私下扯着鬱千城的袖子道,“她怎麼會認識你呀?”
話畢,只見身後又走過兩個年輕姑娘,笑嘻嘻的看着鬱千城道,“殿下來了,殿下許久沒來了。”
洛青青這次還來不及問,又走過來一位老者道,“殿下?殿下何時來的蜀中,怎麼也沒人提前告知我們一聲,殿下今夜可要住營地,老朽家中蓋了新房,殿下今夜去我家中落腳可好。”
鬱千城笑道,“不勞老丈費心,今夜住營地便可。”
老者點點頭道,“也好也好,殿下數年未來,多去營地也好。”
待老者走後,洛青青更懵了!
她看向鬱千城,似乎這地方的所有人都認識他一般。
鬱千城將目光落在洛青青手中的螞蚱上,他將一錠銀子放在小孩面前。
那位女老闆趕緊推了過去,“殿下使不得,就一個小螞蚱而已,不用給錢。”
鬱千城淡道,“孩子自力更生,這錢是給他的。”
說罷,鬱千城將銀子又一次遞到了孩子手中。
隨即便拉着洛青青離開了攤位。
只聽見身後傳來女老闆的喊聲,“殿下,這錢給得太多了,殿下。”
鬱千城脣角含笑,擁着洛青青快步離開了此地。
見他一臉的笑意,洛青青看向鬱千城問,“這裡的人好像都認識你,曾經你可來過?”
鬱千城垂眸看她,一臉寵溺,“來過。”
洛青青又問,“你來做什麼?”
鬱千城答,“不過是喜歡遊玩罷了,在此地住過一小段時間。”
洛青青不信,“如此?”
鬱千城堅定,“如此。”
入夜。
洛青青站在訓練營的木樓上,她看着操練場上的軍隊思緒萬千。
操練場上,鬱千城走在其中,鬱頌跟在他的身後,幾個主將給鬱千城行禮,隨即衆軍隊也像鬱千城行禮。
這一幕,猶如王者降臨般。
洛青青結合今日種種來看,她應該算是明白了。
鬱千城並非當初只是在這裡小住,而是在這裡私下操練軍隊。
至於他爲何要私下練兵,洛青青不得而知。
只是有一個可怕的想法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難不成,鬱千城有謀反的想法?
琉璃國私下練兵者重罪,如若鬱千城的行爲被他人發現,如若是皇上得知,鬱千城一人難逃其咎,甚至會連累家人。
可既然都知道這是重罪,鬱千城爲何還要這般如此。
他不但如此,如今還帶着自己來到了這裡,他這是在將自己的野心剝開告知洛青青?
如此,這是對洛青青的信任,卻也是對皇上的不忠。
洛青青坐在木樓上,雙手託曬的望着場上的鬱千城,天上繁星點點,可此時她的眼中只有他。
鬱千城現在不告訴她這一切是爲何,她便相信他有他的道理,他們夫妻一體,不管鬱千城作何,她只需信任他就好。
因此,鬱千城練兵之事她也會守口如瓶,哪怕是對自己的家人,甚至是自己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