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懷瑾想要揍人時,薄脣就那般飛快地擦過她的脣際,屬於他濃烈的氣息已經改爲撲灑在頸畔。
應該……不能算是吻吧?
突然,耳垂一熱,她本能想推開。
“別動。”他愈發扣緊她的纖腰,手指很認真地在她的耳垂上摸索。
明白他的意圖後,懷瑾只能僵着不敢動,但是,他好像越發過分了!
“你的手再往下一寸試試!”取耳環取到領子下面去,她耳朵有那麼長?
“未曾取過女子的貼.身物,難免手抖。”他終於成功取下瑩白耳垂上的紅色瑪瑙鑲金耳墜。
手抖?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算了,不跟無賴計較。
再看他掌心裡的耳環,那是今早包子硬要她戴的,說得好像女子不戴耳環會死人似的,她萬般無奈下才挑了對最小巧的,沒想到他居然打它主意,還喻爲貼.身物!
見鬼的貼.身物!
懷瑾想也沒想把另外一隻耳墜取下來塞給他,嘿嘿直笑,“原來你有這個嗜好,早說嘛!”
俊臉微微抽搐,將耳環還回去,“我只拿一隻作爲你我之間的信物!”
“是交易的信物!”她瞪他,別說得好像他們真的有什麼似的。
他抿脣一笑,“你一隻我一隻,待你跟我提出條件時定要耳墜成雙才行。”
“不公平!我只有一個腰佩,若你要賴……”不對喔,這樣一來好像可以賴賬的人是她纔對。
“腰佩如我,我如腰佩,你賴不掉的。”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得意,他毫不客氣一盆水澆下。
懷瑾一怔,這話怎麼聽都覺得膩味,偏他又補充,“說白點,就是——我整個人已是你的。”
“祈天澈——”
死狐狸!口頭上佔盡了她的便宜不說,還一副‘我很真誠’的風雅樣,她的手真的好癢……
“活了二十載,倒是頭一次聽見自己的名諱從人的牙縫裡擠出來,悅耳。”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找死!
懷瑾伸手拎住他的領子,“有權很得瑟是嗎,我也有!”
瞧見粉拳高舉,李培盛已經不忍地捂住眼。爺就算想過過調.戲女子的癮也不該挑這個啊。
“呀!我不過才走開一會兒,怎打起來了。”
聲隨人至,一道紫影抓住她高舉的手。
懷瑾根本懶得看這張比女人還美的臉,丟開惹她發飆的男人,一臉垂涎地盯向祈雋手上的托盤。
祈雋得意一笑,揭開碗蓋,一隻孔雀躍然碗裡。
“這是寶食樓每月中只出一道的新菜,名爲孔雀東南飛,集十八種食材……”
他還在口若懸河的講着,有人的口水已經分泌得快要吞嚥不及了。
見此,祈雋中斷,將菜端給她,邪魅一笑,“別人是紅粉送佳人,我是美食贈佳人。”
“贈得好!”懷瑾迫不及待地要接過,但是一隻手突然橫過來阻斷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