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靈兒也笑笑,看得出來白曼雲也是真的擔心她。
“回來了就好!——”白曼雲丟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拉住白靈兒的手,這纔看到站在白靈兒旁邊的司徒衛銘,趕緊行禮,“民女見過王爺。”
白曼雲是白靈兒的姐姐,司徒衛銘哪裡敢接受她的行禮,趕緊說:“不必多禮,你既是靈兒的姐姐,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以後見了我就不必行禮了……”
其實很久以前司徒衛銘就確定自己對白靈兒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感覺,當時的自己一直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自從白靈兒跟着自己去了西北,而且派她去求和卻一直沒有回來的時候,司徒衛銘才知道白靈兒在自己心裡是多麼重要。
白曼雲不曾想白靈兒和司徒衛銘的關係已經這樣好,聽到司徒衛銘這樣說有些怔愣,不過很快又緩了過來,靈兒有這樣的際遇也是好事。
江天佑一直坐着沒有說話,一來衆人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甚至都沒有人看他一眼,二來自己的妻子顏水凝之前做過的事情的確有些過分,讓他在司徒衛銘面前都有些擡不起頭來。
不過看着司徒衛銘和白靈兒的相處模式,江天佑還是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沒想到他司徒衛銘也有愛上一個人的時候。
“你搖頭做什麼?”司徒衛銘這時終於注意到了角落裡的江天佑,不明白無緣無故地他搖頭做什麼,還一臉惋惜的模樣。
江天佑聽見司徒衛銘問他,有些窘迫,沒曾想自己會被注意,支支吾吾說不話來。
白靈兒卻是直接忽視了他,在房間的找了凳子坐了下來。
“那個……你們先聊着,我先走了啊!——”江天佑看着白靈兒當他不存在的樣子心裡也彆扭,就開溜了。
“靈兒,你還好吧?”白曼雲見白靈兒一直不說話,以爲她是看到江天佑又想到當初被顏水凝綁架的事情,就關心地問她。
“我沒事,你最近還好吧,最近繡坊的生意還好吧?”
雖然白靈兒不怎麼喜歡和其他人說話,但是對於白曼雲她還是硬不下來,白曼雲是自己重生以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再怎麼說
白靈兒對白曼雲還是有一定的感情,再加上白曼雲每次都是真心地關心自己,所以白靈兒對白曼雲也並不排斥。
聽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在關心自己,白曼雲一時間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好長時間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很好,繡坊生意也不錯,雖然收入不是很高,但是每天的收入也還算是穩定。”
白曼雲急急地向白靈兒說起自己繡坊的事情,光潔的額頭上隱約可見小汗珠,生怕生性淡漠的白靈兒會不耐煩。
白靈兒眉眼卻是彎成了月牙狀,饒有興趣地望着白曼雲。
白曼雲又低低地對白靈兒說:“靈兒,很久沒有回家了,爹孃也很想你了,今天就留在家裡吃飯吧!”
白靈兒頓了頓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白曼雲,而作爲現在跟班似的司徒衛銘當然也是毫無異議地陪着白靈兒一起留下來吃飯。
白家父母雖然還是不知道司徒衛銘到底是誰,但是因爲知道他是白靈兒的老闆,尤其是上次來家裡說了很多關於白靈兒對他們的心,才致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緩和,所以對司徒衛銘也很是熱情。
“來,我敬您一杯,你帶我們家靈兒外出談生意,我們家靈兒一定給您添了很多麻煩吧?”白父端起酒杯一定要敬司徒衛銘一杯。
“哪裡,哪裡,靈兒在生意上可是我的得力助手,這次出去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啊!”司徒衛銘也端起酒來和白父碰杯,但是說的卻是一臉心虛。
白靈兒的父親要是知道自己是把他女兒帶上戰場去了,而且還差點就回不來了,不知道會不會立刻就把自己給趕出去呢?
而這裡面的人,除了司徒衛銘白靈兒兩個當事人以外,也就只有白曼雲知道白靈兒是跟着司徒衛銘去了戰場。
雖然靈兒過來告訴爹孃靈兒是跟着自己的老闆外出談生意去了,可是她卻知道司徒衛銘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意人。所以不久後傳出皇上派逸王爺外出平叛,而白靈兒沒有回家來,她也就知道了靈兒一定是跟着王爺去戰場了。
滿滿的一桌子都是白靈兒平日愛吃的。
“來,多吃點,看你,一個月不見
,都瘦了!”
白母關心的語氣讓白靈兒不禁動容,從吃飯的碗裡擡起頭,看着眼前略顯蒼老卻依然慈祥的面龐,雖然沒有說話,但卻像是要保證什麼似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白曼雲看着自家孃親因爲妹妹迴應了她的話而高興的臉也是開心不已,再看白靈兒,雖然她依舊沒有笑容,表情淡淡的,但是她卻明顯感覺到白靈兒看她們的眼神似乎柔和了許多。
白曼雲的心情不難理解,面對白靈兒,她難掩惶恐,當初讓白靈兒代替她嫁給城南的茶商,白靈兒好像就一直很排斥她們,不願意與他們親近。
“靈兒,慢點吃,不着急。”
司徒衛銘溫潤的嗓音響起,白曼雲望向這個俊雅的男子,流露出感激之色,妹妹有諸多的變化都是因爲他吧!
司徒衛銘見白曼雲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衝她笑了笑,剎那間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來,靈兒,多吃點菜。”
白曼雲繼續殷勤地往白靈兒碗裡夾菜,白靈兒根本就不用自己夾菜了,碗裡的菜很快就堆積如山。
司徒衛銘雖然一直在和白父喝酒,但是眼角的餘光也一直關注着白靈兒,他知道白靈兒每次對她家裡人都是冷冷的,而且都不怎麼說話,但是他還是在白靈兒的眼睛裡看到了屬於女孩子該有的溫暖的眼神。
白靈兒看上去淡漠獨立,心底比誰都柔軟,都渴望着家的溫暖。
“來,喝酒喝酒。”
白父見司徒衛銘走神,就招呼他喝酒,司徒衛銘看看白靈兒又看看白父,收住自己的心神,專心和白父喝酒,白家沒有兒子,甚少有人陪白父喝酒,所以每次司徒衛銘來他都很高興,總能喝個痛快。
白靈兒在王府的時候也只有司徒衛銘和她親近,其他人都因爲她的冷漠敬而遠之,所以在那裡的生活也顯得特別孤單,沒有一種屬於家庭的溫暖。而她現在又因爲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了,所以久違地體會到這種來自家庭的溫暖,她還是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那是一種和前世的自己與父皇在一起不一樣的感覺,屬於最最最平凡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