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慕容穎茵已經厭倦了皇宮的生活,她真的很想找一些東西來消遣,可是她貴爲皇后這個又說不可以,那個又說不行。桓瑤現在跟着太傅學習,她本來都跟慕容穎茵一樣性子野,爲了讓她能夠專心學習,慕容穎茵也不敢整天往公主殿跑。
桓楓身爲一國之君,每天都要日理萬機,來陪她的時間很少,一來基本都是做運動,運動完了就到頭就睡,睡醒了他人已經去了上朝。慕容穎茵有時候覺得自己跟桓楓根本就不像夫妻,而更像炮友。
儘管這樣慕容穎茵跟桓楓見面的時間不多,可那四大美人能夠跟桓楓見面的時間就更加少了,自從慕容穎茵進宮之後,她們母女獨佔桓楓已經兩個多月。
這一天萬丞相再也忍不住要去求見太后,讓太后來主持公道。
“微臣參見太后。”
看到萬季清來冷宮。勵青就知道肯定是爲了後宮的事情。
“冷宮簡陋,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吧。”勵青窩在冷宮不出去就是不想理會朝政的事情,她依舊蹲在地上給親手中的蔬菜抓蟲子。
太后都沒有坐,萬季清哪裡敢坐,他也在勵青旁邊蹲下學着抓蟲,可是他下手太重了,捏死蟲子的同事也把菜葉給捏淤了。
“住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別亂動我的菜。”
“實不相瞞,老臣來這的確是有事相求。皇上他獨寵皇后已經兩個多月了,這獨寵是大忌,而且皇上到現在還沒有皇子,這樣下去微臣當心……”
“這是皇上的事情,你直接去跟他說就好了,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既然勵青根本不打算理,說下去只是自討沒趣,“是微臣打擾了,告退。”
萬季清出去的時候,碰巧遇到來探望勵青的慕容穎茵,他狠狠地看了慕容穎茵一眼,連禮都沒有行就走了。
一個陌生人對她竟然有這麼大的恨意,可慕容穎茵怎麼想也想不到什麼時候跟這個男人結下仇。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怎麼好像我是他仇人似的。”慕容穎茵問雀兒。
“他呀可是當今丞相萬季清,是萬貴妃的親爹,皇上這些日子都在你哪裡,從來都沒去過其他妃子那裡。他的女兒現在跟守活寡沒兩樣,你根本就是他們全家的仇人。”雀兒故意說得誇張一點,因爲梅花的主子就是萬貴妃。
“哦,原來這樣,看來還是讓皇上少來我這裡好了。”
“娘娘你傻呀,難得現在皇上這麼寵你,你現在卻讓他去別的女人那裡,萬一其他女人在你之前懷上小皇子那麼怎麼辦?”
“懷上了我就生少一個呀,你都不知道。皇上每天晚上都來我這裡,可我的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慕容穎茵這兩個月看了不少皇宮裡面的書籍,看到那些皇子爲了奪取皇位而手足相殘的典故不勝其數之後,她很慶幸自己生的是一個小公主。
後宮妃嬪的首要任務就是爲皇家開枝散葉,每一個皇帝都兒女無數,可皇位就只有一個人,想得到它就要不擇手段地去搶。
“娘娘,娘娘你在想什麼?”
雀兒的聲音慕容穎茵從沉思中拉回來,“沒事,進去吧。”
“兒臣參見太后。”
“奴婢參見太后。”
“怎麼又來了?”雖然口上是這麼說,可勵青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她,她住在冷宮中,桓楓國事繁忙很少過來,而那她那四個兒媳婦來的更少。現在有人來陪她說說話,聊聊天,不知道多有高興。
“兒臣想您老人家嘛。”慕容穎茵在勵青旁邊蹲下來,挑了一天胖嘟嘟的蟲子,連整片菜葉一起摘下來,放在手裡面把玩。
“我看你是無聊。”
“知道就好嘛,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呀。”
“你臉皮厚着呢,纔不會不好意思,剛剛出去的人你都看到了嗎?”
慕容穎茵點點頭,“嗯,是萬丞相。”
“皇上對你獨寵朝中的大臣們已經有意見了,如果你真心爲皇上好的話,就讓他去寵幸一下其他妃子。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雖然給楓兒生了一個女兒,可是皇室裡面最看中的還是皇子,你肚子不爭氣,到時候被別人搶先一步,別來我這裡哭。”
“不會,我纔不想生兒子呢。”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爭皇位,她做不到,就算桓楓直接把立她的兒子當太子,可覬覦的人太多,就好像當年桓楓是太子的時候還不是整天被人暗算,最後要裝殘廢才能逃過一劫,慕容穎茵真的自己的孩子走上父親的路,“當皇帝太累了,還不如生個刁蠻公主,找個好欺負的駙馬給她欺負一輩子。”
“你這個樣子怎麼可以做皇后?”
“我也不想做呀,別忘了是你的兒子逼我的。對了,皇上登基了這麼多年,怎麼到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他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既然聊到這個話題,慕容穎茵就把心中的疑慮提出來。
“楓兒的身體有沒有問題,你應該最清楚。”勵青當然不會告訴慕容穎茵,桓楓每次寵幸完妃子之後都會讓她們喝一碗“補藥”說讓她們調理好身子,更好懷上龍種,實際上那碗藥相當於現代的事後藥,那些妃子能懷上孩子纔怪。勵青之所以不阻止他這樣做,其實是知道桓楓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變成以前的他,桓楓不想歷史重演才這麼做,他早就跟勵青說了,他的孩子只能由慕容穎茵來生。
被勵青這麼調侃,慕容穎茵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她連忙轉移話題,“太后你多久沒有出過宮?”
“不記得了,算一下怎麼也有三十多年了。”剛嫁過來桓國的時候對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覺得好奇,所以便出了幾次宮,後來生了桓楓就沒有出去了。現在她深居於冷宮中,更加沒有出去的打算。
“難道你就不想你的家人嗎?”
“都死了,在心裡面想就好。”一想到慘死的親人,勵青的臉上爬上滿滿的悲傷。
“對不起,對不起我……”慕容穎茵用力地打了自己的嘴巴兩下,她竟然爲了拉攏勵青跟她一起偷溜出宮玩,竟然連這種話也說出來,慕容穎茵真相一拳把自己揍暈。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今天我說的話你要好好記住。”
“兒臣告退。”
離開了冷宮,慕容穎茵垂頭喪氣地找了一個涼亭坐下,“唉——”
“娘娘你爲什麼要嘆氣?”雀兒剛剛守在外面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裡面發了什麼事。
“我惹太后不高興了,你說我該怎麼哄她呢?難不成要我真的生一個皇子給她嗎?”
既然慕容穎茵不願意說,雀兒也就不繼續問,“生皇子當然好啦,說不定現在已經懷孕了,要不找太醫看一看?娘娘的月事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啊?這麼快?”雀兒不說,慕容穎茵也把這件事給忘了,她認真地算了一下,已經晚了二十多天了,難道真就懷孕了?可是這次她一點懷孕的跡象也沒有呀,“可能是最近太累,所以纔不準吧。”
“去看一看又何妨,娘娘你先回東宮,我這就去把太醫叫來。”
“好吧。”
事情進展這麼快,慕容穎茵也不想,不過早一點知道答案,早一天注意,這也是一件好事。
太醫檢查之後,“回稟娘娘,您只是操勞過度,才導致月事不調,老臣開幾幅方子給娘娘調理一下就好,記得要注意休息,別太操勞。”
得到這樣的結果,慕容穎茵大大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懷孕了。
聽說慕容穎茵看太醫,桓楓處理完手中的實情就馬上過來她這裡,“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桓楓緊張地問。
慕容穎茵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你,太醫說我操勞過度,需要休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操勞的人是可是我耶,我都沒嫌累,你還好意思怪我?”桓楓厚着臉皮說。
“不怪你難道怪我咯?我不管,太醫說了我需要休養,如果你非要人侍寢的話,去找你那四大美人,我不奉陪。”
“你沒有操勞都需要休養了,我這位操勞的人更加需要休養啦,我們一起休養。”桓楓厚着臉皮,就是賴着不走。
這死後雀兒端着一碗藥過來,“娘娘這是太醫煎好的藥,快點趁熱喝,冷了會更難喝的。”
“好吧,先放那裡,我等下喝。”
“你最怕吃苦的東西,要不我餵你吧,我餵你喝絕對不會那麼苦。”
“不用。”慕容穎茵推開桓楓,自己走過去,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藥,真心不想喝,而且現在月經不調基本不會懷孕,她求之不得呢!慕容穎茵走到窗邊,趁桓楓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就把整個藥給倒掉了,接着她便開始演戲,捏着鼻子一臉痛苦地喝下一碗空氣,還故意讓嘴脣沾上一點藥做做樣子,“好苦——”完事之後她還不忘發表一下感受,接着拿了一顆蜜餞丟到口中。
今晚的桓楓很乖,說休息就真的沒有亂動,他靜靜地把慕容穎茵抱在懷中,陪她說話,慕容穎茵愛死這種感覺了。
“皇上,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你指的是哪一件?”
“你說過有空的時候就會帶我出宮玩呀,已經兩個多月了,你都沒有帶過我出宮。”
“皇宮裡面不好嗎?爲什麼忽然想要出宮?”
“不好!”慕容穎茵很直接地說,“我想我孃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體不好,我想去看看她。”其實慕容穎茵這次出宮是爲了尋找一些奇珍異草送給勵青當賠罪,不過如果她這麼說的話,桓楓肯定直接派人去找,她根本沒有出宮的機會。
“我明天就派人把她接到宮裡面,你可以留他在這裡多住幾天。”
“我孃親身體不好,你還讓她這麼折騰?而且我想出去玩。”
“總算把你的目的說出來了。”
慕容穎茵轉過身,面對着桓楓,“求求你啦,人家真的想出去玩嘛,皇上……”她用前所未有的語氣跟桓楓撒嬌,那甜到膩的聲音聽得桓楓心都融化了。
“好好,朕答應你便是,不過這件事不準任何人知道,而且你只能帶上翡翠要一個人出去。”
“爲什麼呢?帶雀兒不行嗎?”
“翡翠會武功,雀兒會嗎?”
“什麼?翡翠居然會武功?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慕容穎茵努力地回想,她真的從來沒有發現過翡翠使用武功,“你不是在騙我?”
“當然不是,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特意讓她去照顧你呢,總之你明天出宮一點要小心,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出去,就連雀兒也不行。”
“爲什麼?”
“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呀,總之一定要小心,如果你少了一根頭髮回來,我以後都不准你出宮。”
“嗯,知道了。”
第二天,桓楓果然信守承諾,召了慕容穎茵一個人去御書房,翡翠早就在那裡等她了。她們兩個換上早就準備好的太監衣服,拿着通行的令牌出去。
離開了皇宮,慕容穎茵興奮地在大街上到處亂跑,她深呼吸了好幾下,“你聞到沒有,你聞到沒有?”
翡翠也學着慕容穎茵那樣深呼吸了幾下,可是卻聞不到任何味道,“什麼味道?”
“自由的味道!”
翡翠忍不住笑了,“有那麼誇張嗎?”出了宮,少了那套規矩,翡翠覺得跟慕容穎茵又變回以前的樣子,她們不是主僕而是朋友。
“對了,你知不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到一些奇花異草?”
“你忽然找這些幹嘛?”在翡翠的印象中,慕容穎茵除了賺錢就沒有其他愛好,“你是不是想要送給太后?”
“嗯,昨晚惹她不高興了,所以想弄點特別的東西哄哄她。”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人能夠到你。”
“誰?”
“跟我來就好。”
翡翠領着慕容穎茵來到一間妓院,一看就是很高檔的樣子,“你壞了,原來你也喜歡來這種地方玩,去去去我們換一套衣服再過來,兩個太監逛青樓,笑死別人不用愁。”
“誰帶你來玩了,我是帶你來找人。”
“找姑娘就找姑娘嘛,有必要弄得這麼嚴肅嗎?”慕容穎茵乖乖跟在後面。
這時候妓院還沒有開門,翡翠走過去敲門,“你好我要找你們的頭牌顏兒。”
“我們頭牌不叫顏兒。”開門的男子說。
“我要找你們的頭牌顏兒。”
“我們頭牌不叫顏兒。”
慕容穎茵連忙把翡翠拉到一邊,“人家都說了,頭牌沒有顏兒,你怎麼還這樣回答呢。”
翡翠把慕容穎茵推開,繼續跟開門的男人說,“我要找你們的頭牌顏兒。”
“進來吧。”
慕容穎茵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翡翠是跟開門的人玩通關密語呀,不過這密語實在太沒有水平了。
那男子把她們領到三樓最裡面的房間。
翡翠很不客氣一腳把門給踢開,房間裡面的音樂因爲翡翠這一腳停止了。
慕容穎茵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兩個女人在跳舞,一個女人在彈琴,還有兩個女人依偎着言若侍候他!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言若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是受到刺激,還是這纔是他的真面目。
“我家娘子來了,你們出去吧。”言若推開懷中的美人。
“是。”五個美女出去了,房間一下子顯得冷清起來,不過慕容穎茵總覺得這幾個女人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娘子怎麼這麼好,帶着我的心上人來看我了。”言若直直地盯着慕容穎茵看,很明顯那個心上人說的就是她。
翡翠的腳勾起一張凳子,輕輕一踢那椅子就直直往言若飛過去,這下子慕容穎茵總算相信翡翠會武功了。
言若接過凳子,一個轉身便坐在凳子上,“隨便坐,別客氣。”
翡翠根本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言若,她輕輕一躍便去到言若身邊,兩個人居然就這樣打起來了。慕容穎茵當然默默地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觀看,一邊吃糕點。
五個回合下來,勝負已分,翡翠被言若摟在懷中不能動彈,他在翡翠臉上親了一口,“還有外人在呢,乖,剋制一點。”
“你們繼續,當我透明就行,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慕容穎茵連忙表態,當她拿起杯子的時候,言若一下就衝過來,一把搶走她的茶,“喂,你這能不能這麼小氣,喝你一杯茶都不行!”
“把手伸出來,讓我摸一下就給你喝。”
這時候慕容穎茵真好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巴里面,她故意咀嚼了兩下,然後全部噴到言若的臉上,翡翠看到沒心沒肺地大笑。
“你這瘋婆子,你好意思當皇后麼?我只不過是想幫你把把脈,看你有沒有懷孕而已。”
“不用看,昨天我纔看過太醫,沒有懷孕!”
“不可能,我不會看錯的。”
慕容穎茵鄙視了言若一眼,“你這麼厲害不去當神醫!”
言若不服氣,強行拉着慕容穎茵的手把脈,“我猜得沒錯,你真的懷孕了。”
“我呸!你這個半桶水的傢伙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你的醫術會有太醫高?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承認自己看走眼,才這麼說。”
“事情重大,要不我們找個大夫再檢查一下。”翡翠建議。
“不用了,肯定是這個言若醫術不精!我相信太醫的話,太醫說我只是操勞過度,月經不調而已。”
“這種鬼話你也相信?你身爲皇后又不用挑又不用擡,有什麼好操勞的?太醫有沒有開藥給你,你有沒有喝?”
“當然開了,只是太苦我倒掉了。”慕容穎茵吐了吐舌頭。
“這事關重大,你們兩個快點換過一套衣服,等下找個大夫好好檢查一下。”
既然言若跟翡翠都這麼說,慕容穎茵只好奉陪。
他們三個人,跑了半天,看了四個大夫,結果都是一樣——慕容穎茵懷孕了,但只有一個多月,需要好好調養身體。
得出這個結果,慕容穎茵心都慌了,原來她真的懷孕了,只是爲什麼太醫卻說她只是操勞過度?現在胎兒還沒有成行,就算滑落也只是以爲喝了太醫的藥,她的月事來了而已。慕容穎茵輕輕地撫摸着肚子,她吞了吞口水,還好昨晚她沒有喝那一碗藥,還不然恐怕現在孩子就保不住了。
再次回到妓院,慕容穎茵還是沒有回神來,“你們說,你們說會不會是太醫只是誤診而已?他並沒有想要害我的孩子?”
言若冷冷地笑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爲別人辯解?這件事你就放不知道,以免打草驚蛇,記住那些藥一定不能喝,翡翠你找個機會去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滑胎藥,而我會追查太醫那邊,看看到底誰纔是幕後主謀。”
換好衣服,慕容穎茵和翡翠要回宮了,這一路慕容穎茵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恐怖,特別是當她踏入皇宮大門這一刻起,她的心就跳得非常快,整個人都慌了。原來電視裡面後宮爭鬥的戲碼不是騙人的,慕容穎茵以前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會是現實,以爲那只是編劇和導演爲了博收視才故意這麼拍。現在事情就發生在她身上,要不是今天硬吵着出宮,那麼她肚裡面的孩子怎麼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怎麼了?在外面玩得不開心嗎?”桓楓把慕容穎茵輕輕拉到懷中。
桓楓這麼一問,慕容穎茵才從自己的沉思中抽離,她連忙堆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現在她必須要演戲,萬一露餡了躲在暗處的人肯定會換過一種方法對付她,“沒有呀,玩得很開心。”
“那奇花異草找到了沒有?”
慕容穎茵愣了一下,“玩得太瘋了,完全忘記了這一回事。”慕容穎茵吐吐舌頭,“要不你安排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再讓我出宮一趟吧。”
“不行,萬一下次你還是忘記了呢?這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派人去找的。”
“哦。”慕容穎茵心不甘、情不願地換回自己的衣服,回到東宮。
“皇后娘娘,這是您的藥,趁熱喝了吧。”看慕容穎茵回來,就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看到這碗藥,慕容穎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藥很苦,我不喝。”
“娘娘不能這麼任性,快點調理好身體才能給皇上開枝散葉呀。”雀兒把藥送到慕容穎茵面前,“看,我還給你準備了蜜餞。”他系來亡。
“不行,我要吃冰糖葫蘆。”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山楂園摘山楂,然後回來給你做,不過今天你要乖乖把這藥給喝了先。”
“你說的,不準耍賴。”慕容穎茵端起那碗藥,想着要怎麼處理掉,正好這個時候翡翠來了,就趁雀兒轉身的時候慕容穎茵把藥倒在旁邊的蘭花裡。
剛剛進來的翡翠看到這一切,還故意問,“娘娘你這是在喝什麼呀?”
慕容穎茵一臉痛苦地把碗丟到桌子上,“我在吃苦!找我什麼事?”
“這是長公主今天給娘娘畫的畫。”其實翡翠回去公主殿之後,拿了一張桓瑤之前畫的畫做爲藉口,便往東宮這邊跑來了。
“謝謝。”慕容穎茵接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