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你……,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你居然聽那個醜女人的話也不相信我,現在跟你說什麼都沒用,我真是佩服你,這麼醜的女人,脾氣還那麼差,你怎麼就受得了她?”想起今天被慕容穎茵那樣羞辱,如果她不是女人的話,言若早就揍她了。
男人就是視覺動物,明明是同一個人,好看的時候言若覺得她那火辣辣的個性更加吸引,而醜的時候卻怎麼也是覺得不順眼。
好不容易來到這一天,歌舞院隆重開業,慕容穎茵身份特殊,她跟雀兒坐在二樓一個包廂裡面,靜靜地觀看着一樓的一切。她把最好的位置留給桓楓,現在歌舞都快要開始了,可那個位置卻是空空如也。
他今晚不來了嗎?慕容穎茵多少都有點失落。
“不好了,不好了,紅菱她不見了,只留下這張紙。”麗姨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交給慕容穎茵一張紙。
紙上面寫着:“想要紅菱就拿晴兒換”。
很明顯這是言若把紅菱劫走的,慕容穎茵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這個言若真是麻煩,就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就算真的把“晴兒”去交換,也不說去哪裡找他。
“小姐,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就讓那個混蛋公子得逞嗎?”雖然言若長得一表人才、器宇軒昂,不過第一次見面他就調戲慕容穎茵了,所以雀兒打從心底討厭他。
“不行,這樣做只會讓他變本加厲,還有其他姑娘可以替代紅菱的位置嗎?”慕容穎茵問麗姨。
“有是有,但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紅菱是頭牌,她當然要捍衛自己的地位,她的舞步纔不會教給別人,麗姨口中那個人其實指的是慕容穎茵她自己。
“看着我幹嘛,還不快點叫那個人過來。”慕容穎茵想了一下,總算明白麗姨的意思,“我去?我這樣子去領舞,你是想要歌舞院倒閉嗎?”
“當然不是這個鬼樣子,是你本來的樣子。”雀兒說。
“不行,還是不行,要是被言若發現了,豈不是麻煩不斷?”言若這樣的人,慕容穎茵實在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觸。
“戴上面紗不就行了嗎?小姐快點啦,時間已經不多了。”
“杜娘,現在就只有你頂上了。”
慕容穎茵再看了一眼樓下,座位已經坐滿了客人,還有不少人站在等候觀看歌舞,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場表演,歌舞院往後的成敗就在此一舉。
“好吧。”
慕容穎茵沖沖跑去更衣、洗妝,因爲原本就不打算露面,所以沒她是頂着一張素顏帶上面紗就上場。
音樂悠悠響起,七個舞姬率先出場,前奏結束,慕容穎茵才唱着歌慢着輕快的步伐出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如此特別的歌,如此特別的舞步,才一開始就令臺下的觀衆驚呼,言若因爲綁走紅菱的過程中出了一點點差錯,所以他是在中途進場的。明明領舞的人已經被他綁走了,現在這個時候卻還能如期上演。會跳這個舞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已經被他打暈了,而另外一個是慕容穎茵。一想到她們居然讓慕容穎茵上場也不把晴兒叫出來,言若就決定讓臺下的觀衆看看這個領舞的有多醜!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整首歌舞已經完成,慕容穎茵在最後定格的時候目光依舊看向那個桓楓專屬的位置,他依舊沒有來,而坐在上面的人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言若。
言若一臉鄙視地看着她,手裡把玩着一枚銅錢,他輕輕一彈銅板飛出劃過慕容穎茵的臉側,不但在劃傷她的臉頰,還把面紗劃破。言若以爲當所有人看到慕容穎茵的真面目的時候會反胃,殊不知當他自己看了一眼之後便呆了,臺上面的居然是他苦苦尋找的晴兒!
慕容穎茵狠狠地盯着言若一眼,這個仇她記住了,女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逃再說。
或許言若知道佳人的意圖,又或許言若早就鐵了心再次相遇必定不再讓她逃跑,他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強行把慕容穎茵掠走。
“啊——小姐,小姐。”這可把雀兒急壞了。
“不用擔心,杜娘會沒事的。”相對雀兒,麗姨則淡定得多。
言若沒有逃多遠,他摟着慕容穎茵直接上了歌舞院的屋頂。
“你想……”
慕容穎茵纔開口,言若覺得就這麼一下就親下去了,她用力地推開他,而他卻抱得更緊,最終言若的嘴脣被慕容穎茵咬破了。
“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說過我已經嫁人了!”慕容穎茵猛吐口水,她要把屬於言若的東西都吐出來。
言若笑了,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話,“你夫君怎麼可能讓你出來拋頭露面?跟了我吧,我絕絕對不會讓你再吃一點點苦。”
“我不需要!我從來不缺錢,而且我能夠養活自己。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放過我?”
“我喜歡你,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活了這麼久,言若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心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居然就這麼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念念不忘,後來她就突然消失了,他越是找不到她就越想要得到!
這種富二代慕容穎茵見得多了,你越是抗拒就越會激起他們的征服欲,爲了今後的日子能好過一些,慕容穎茵豁出去了,她動手解開自的衣服,外衫、內襯、不一會兒就剩下一件兜兒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言若連忙按住慕容穎茵的手,不讓她把兜兒的繩子解開。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快點把事情辦完讓我離開。”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有區別嗎?剛剛纔強吻我,現在卻要裝清高,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可笑嗎?”
“我……”一時間言若竟然不知如何反駁,他彎下腰,去撿被慕容穎茵丟在地上的衣服,慕容穎茵看準這個機會他快速拔下頭上的髮簪,用力朝言若的背刺下去,麗姨說了這一點點的分量就足夠讓一頭牛睡上半天,對付一個人綽綽有餘。
“你……”言若就這麼被放倒,慕容穎茵連忙從他手中搶過衣服,重新穿上,穿戴完畢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邊,向麗姨求救。
折騰了一個晚上,慕容穎茵回到家的時候桓楓已經睡了。
“王爺,王爺。”慕容穎茵輕輕地搖着桓楓。
“幕凝、幕凝……”熟睡的桓楓錯把慕容穎茵當成他夢中的尹慕凝,“我想你……”
慕容穎茵用力地抽回手,“王爺你醒醒,我是慕容穎茵!”
桓楓睜開眼,看了她一下,滿臉的失望,“這麼晚有什麼事。”
“你那個言若把我歌舞院的紅菱綁走了,後來還歌舞院另外一個女子在總目睽睽之下強行掠走,北蒼郡是你的封地,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要管一管?”
“真有此事?”
“今晚在場的人都看到,你不相信的話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
“等若言回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是你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最好不要偏袒他。”說完慕容穎茵才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王妃,你這臉是怎麼了?”翡翠連忙拿了一瓶藥粉出來,給她上藥。
“別提了,被一個混蛋弄的,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慕容穎茵看了一眼旁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玲瓏,“連她都不能說,知道嗎?”
“是。”
第二天言若總算回來了,按照慣例還是第一時間去了桓楓那裡。
“你這小子到現在纔回來,昨晚是不是把人家姑娘折騰慘了。”桓楓難得開口調侃。
“別提這件事了,慘的人是我,我只不過親了她一口,她就拿髮簪刺我。”言若脫下外衣,讓桓楓看他的傷口。
“區區小傷可奈何不了你。”
“問題是這簪子上面有藥。”
桓楓居然沒心沒肺地笑了,“你怎麼就會看上這樣的母老虎呢?找個機會把她帶回來讓我見識一番。”
言若搖搖頭,“我看難呀,她把我刺傷之後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去找他,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嗎?”
“去吧,一個月爲限,找不到就回來。”
“不準走!”慕容穎茵來了,“王爺,我就知道你會偏袒這個混蛋,言若你把人還給我!”
“對哦,那天晴兒來過府上找你的,而且她是歌舞院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若言答非所問。
“你管人家是誰,她都說了不喜歡你,她只想一個人安靜地過日子,可爲什麼偏偏你就是抓住她不放?把人還給我,王爺你給我主持公道!”
“言若也不知道那姑娘去了哪裡,他剛剛就是跟我請辭去找她的。”
“屁!這種鬼話你都相信,人都被他掠走的,現在肯定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今天你不把兩個大美人還給我,就別想離開!”慕容穎茵走到桓楓旁邊,“你們這裡拐賣婦女該怎麼罰來着?”
“那個紅菱已經回去了,晴兒刺傷了我之後也跑了,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沒有拐賣良家婦女!”言若一向光明磊落,今天卻因爲一個女人做了這樣的糊塗事。
“小姐,小姐,不好啦,她走了!”雀兒算準時機,這個時候跑進來。
“走了?”
“嗯,昨晚她哭着跑回來說她殺了人,然後連夜就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去哪裡?”
雀兒搖搖頭,一味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