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峰沒有理會水仙的哀求,他很認真地思考,到底要不要收這個徒弟。
“師父我也認爲你不要收這個女人當徒弟。”言若站在水仙那一邊。
“哦?看來你們兩個都很怕她。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爲其難收你當徒弟吧。”
這易曉峰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不過光從這一點慕容穎茵就能看出他也是一個貪玩。愛熱鬧的人,這一點跟她志同道合,相信以後他們師徒相處一定會很融洽。
“謝謝師父!”有了一個師父,慕容穎茵當然開心,只是她到現在還不清楚這個易曉峰的實力在哪裡,而其心中還有一個疑問,他們口中的老頭是不是另外一個人,“對了,你不是說要給我看看一些厲害的藥嗎?什麼時候帶我去看。”
水仙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偏偏慕容穎茵這個時候提起這一回事,他悄悄地,悄悄地往一旁挪走,可是太晚了,易曉峰揮了揮衣袖。水仙就直直倒下。
慕容穎茵還沒有弄清楚什麼一回事,水仙就已經被放倒了,“喂,你幹嘛,起來,起來啦!”慕容穎茵踢了水仙好幾腳,他依舊一動不動,這時可以肯定水仙不是裝出來的,“哇。師父你好厲害,揮一揮衣袖就把水仙弄暈,而且還這麼準確。”明明慕容穎茵就站在易曉峰跟水仙中間,她卻可以沒事,這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她當然要狗腿地拍拍馬屁。
言若有點後悔,費盡心思把師父他老人家請到京城來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他現在不怕那幕後黑手有多難對付,就怕收拾了壞人之後這老頭覺得不過癮,不肯離開。然後現在又加上成了慕容穎茵的師父,他就更加有理由賴在這裡不走了。
“好啦,別玩啦,是時候來談一談正事,易大哥快點把水仙弄醒吧。”翡翠提醒道。
“哦。”易曉峰從頭髮裡面抽出一根銀針,對着水仙的頭頂刺了一下,水仙就醒來了。
衆人卸下剛剛的嬉皮笑臉,一臉嚴肅地圍坐在一起。水仙將今天雀兒派人來試探他的事情說出來。
“我早就雀兒有問題,之前還不確定她是不是跟那些人勾結在一起,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已經有人要利用她了。”言若說。
“沒錯,人家隱藏得這麼深,她怎麼可能知道我是男人呢。”
易曉峰狠狠地拍了水仙的腦袋一下,“別用那副娘娘腔跟我說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習慣了。”
水仙用他原本的聲音說話,他現在還穿着女裝。這聲音一點都不搭,卻剛好慕容穎茵坐在他對面,忍不住又要吐了,她跑到一旁拿了個盤出來吐。
“孕婦就是麻煩。”水仙搖搖頭,把慕容穎茵這一行爲歸結於孕吐。
“對了師父,你給她把把脈吧。”
等慕容穎茵吐完之後,易曉峰給她把了脈,“這孩子不錯,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了,有感覺他在動了嗎?”
慕容穎茵點點頭,她的肚子還發出“咕——”的聲音。
“哇,已經會說話啦!”
慕容穎茵白了水仙一眼,“是肚子餓!”
“對哦,我們還沒有吃飯呢。現在出去吃飯吧,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千萬別跟娘娘客氣,她今天帶了很多銀票出來。”水仙想了一下,“早就聽說這京城的一品軒很不錯,就去那裡吃吧。”
“那裡的掌櫃認識我,有沒有問題?”慕容穎茵之前就經常跟客戶約在一品軒吃飯,那裡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就是要讓人知道你出宮了,走吧。”言若第一個站起來,拉着翡翠走出門口。
去到一品軒已經沒有坐位了,不過這麼多年過去,這一品軒的掌櫃還是遠遠地認出了慕容穎茵,他連忙讓小二去後院給他們加一張桌子。
“皇……”掌櫃的認識慕容穎茵,當然也知道她現在已經當了皇后,他本本來要行禮的,水仙很迅速地把展櫃拉起來,“我們小姐只是來吃個飯。”
聰明的掌櫃當然明白水仙的意思,“慕容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小二新來的,不懂規矩,請到後院用餐如何?”
“當然好啦。”
“那需不需要加個屏風?”在這裡用餐的人要去茅房的話會經過後院,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現慕容穎茵,畢竟當年慕容家的生意很多都是她來處理,所以認識她的人也多。
“不需要了。”
“好好,請稍等,我這就是去讓廚房好好準備。”
慕容穎茵不用點菜,掌櫃的就直接把他們一品軒最出名的菜餚都給上了,整整十二道菜擺滿了一桌。
“我們才五個人,這麼多菜應該吃不完。”翡翠說。
“吃得完,吃得完。”慕容穎茵已經開始吃了,雞腿才放到自己的碗中才想發現不能這樣,她又把雞腿放到易曉峰的碗裡面,“師父嘗一嘗,這手撕雞在別的地方吃到不。”接着她還給易曉峰倒了一杯酒,堂堂皇后現在卻做起服務員來。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就這丫頭懂事。”
水仙和言若一臉不屑地看着狗腿的慕容穎茵,她拍馬屁拍成這樣真的好嗎?
慕容穎茵纔不理會他們的目光,自己大口大口地吃,填飽了肚子之後,易曉峰居然提議到附近走走,看看京城的繁華。慕容穎茵當然第一個答應,她像一匹脫了繮繩的野馬,到處亂跑。
“小姐你小心一點,小心!”翡翠跟在她後面,整顆心懸在半空中,這個慕容穎茵根本一點孕婦的意識也沒有,實在太讓人操心了。
玩雷了之後慕容穎茵才願意回到青樓休息,說是休息,只不過是坐着看青樓的妓女表演勾引男人的伎倆。以前她的歌舞院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舞姬,可這裡全都是賣肉的,她一個姑娘家在這裡不但沒有害羞,反而大大咧咧地在觀看,時不時發表一下意見。
翡翠還好,畢竟她已經習慣了,可水仙根本就看不下去,直接把慕容穎茵扛回廂房。
“幹嘛呢?我還沒有看夠。”
“看什麼看,我看你完全已經忘記了出宮的目的。”
“哦,對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慕容穎茵還在心中暗暗地罵了自己好幾聲,怎麼能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不對,我出來本來就打算要招搖過市的,我可沒有耽誤工作。對了,今天你們跟在我後面那麼久了,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言若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現。”今天他跟易曉峰故意離她們遠遠的,就是擔心會有人發現他們在保護慕容穎茵而不動手。
“難道目標不是我?”慕容穎茵想了一下,“糟了!如果目標真的是桓楓,那麼他現在肯定有危險!不行,不行,我要去狩獵場,我要去……”
“什麼?他去了狩獵?”這麼大一件事,爲什麼桓楓也沒有通知他們去做部署呢?難道是怕他們都去了保護他,沒有人保護慕容穎茵?言若堅決反對慕容穎茵去狩獵場,“去什麼去,沒你的份!就算你去了也沒用,只會讓大家要分心保護你而已。”
“可是,可是桓楓現在有危險,我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着他去冒險呢?”
“那就把眼睛閉上吧。”水仙說。
“都什麼時候了,我纔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
易曉峰衣袖一揮,這一次慕容穎茵真的乖乖閉上眼睛了,水仙連忙接住她,並把她放到牀上。
“翡翠她就交給你了,我們去狩獵場看看。”
翡翠點點頭,“你們小心一點,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定會的。”言若擁着翡翠,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別忘了我們的賭約,我會連本帶利要回來的。”
“嗯。”翡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那件事。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的?”看到這麼美滿的畫面,水仙忽然好想也找女人成親呀。
“翡翠是我的娘子,我不對她好,難道對你好呀?”言若白了水仙一眼,便出去了。
“等等我。”
而在這個時間,狩獵場那邊真興高采烈的舉行着篝火晚會,祈禱第二天的狩獵能夠豐收。
“大家不必拘束,放開吃,放開喝,就算明天起不來也不沒有關係。”桓楓的心情很不錯,他喝了好幾碗酒,這麼熱鬧的場面如果慕容穎茵在,躺她跳上一支舞助興多好呀。
“皇上好像很高興。”周淑娟坐在桓楓身旁侍候他,見他碗裡面的酒喝完了,就繼續給他倒。
“那當然,出來狩獵就應該高興,來喝!”
周淑娟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跟桓楓幹了,她知道桓楓這麼高興是因爲雀兒懷上龍種,這次來狩獵是個好機會,她一定要把握好這幾個晚上,她就不相信自己會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婢女!而且今晚她特意給桓楓喝鹿血酒,桓楓當然也知道這玩意的功效,還喝那麼多,想必他也想多有幾個孩子吧。
君臣同樂,今晚大家都玩得很盡興,或許這酒太烈了,桓楓有點頭暈,爲了避免在臣子面前失態,他便站起來,“朕累了,你們繼續。”
“皇上小心。”周淑娟連忙扶住站都站不穩的桓楓。
桓楓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周淑娟身上,她連忙趁着這個機會,用身體最柔軟的部位來刺激他。回到帳篷,桓楓渾身難受,他迫不及待脫掉自己的衣服,把周淑娟壓到自己身下。
“皇上,皇上你弄痛人家啦……”周淑娟嬌滴滴地喊着,那聲音更加刺激桓楓,他的動作更加粗暴了。
可是當兩人都褪去身上的衣服的時候,桓楓卻一頭倒下了。
“皇上,皇上……”周淑娟不死心地推了好幾下壓在他身上的桓楓,“皇上你怎麼了?”
回答她的就只有均衡的呼吸聲,以及偶爾發出的??聲,桓楓居然在這個時候睡着了!
“皇上,皇上……”周淑娟依舊不死心,她推開桓楓,還用力地拍打了他的臉蛋,依舊沒有把他弄醒,“可惡,可惡,可惡!”周淑娟氣得直跺腳,早知道這酒後勁這麼大的話,她就不給桓楓喝那麼多了。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錯失,她不生氣纔怪!
生氣歸生氣,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替桓楓穿上衣服,萬一他在這個晚上着涼了,到時候只會怪罪到周淑娟的頭上。
周淑娟自己也穿上衣服,走出帳篷去找她爹抱怨。
“你不好好侍候皇上,跑來這裡做什麼?”
“爹,你還好意思說,皇上喝了你帶來的酒之後已經睡了。”
“睡了?你沒有搖醒他嗎?”
“搖不醒!皇上平常都很少喝酒,你一下子帶這麼烈的酒給他喝,他不醉倒纔怪!”
“好好好,是爹的錯,這不是還有兩天嗎?我會準備好的,你快回去侍候皇上,萬一他醒來怎麼辦?別忘了上次就是皇后不在才讓那個賤婢有機會,你要吸取教訓,知道嗎?”
“知道了。”抱怨完,周淑娟才憤憤不平地回去,回去的時候她發現很多人都已經喝醉了,直接倒在宴會上睡着了,她又折回去,“爹,很多人都喝醉了,你一定要保護好皇上的安全。”
“好好好,爹知道了,快回去吧。”
“女兒還不是擔心爹爹你會失職才特意回來跟你說一聲的,別忘了這次狩獵的安全是由你負責的。”
“行行行,我這就帶人去巡邏,你放心了吧?”
“嗯。”
周淑娟回去的時候發現帳篷的燈滅了,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她有點擔心,便拿出藏在衣袖裡面的匕首,輕輕地、輕輕地掀開簾子,發現一個黑影在晃動。
那個黑衣人也感覺到有人來,不過既然他已經來到這裡了,又怎麼可能放棄?黑衣人快速地用手中的刀向熟睡的桓楓狠狠地刺過去。
“人來呀,有刺客!”周淑娟大喊,可是已經晚了,那個黑衣服的刀已經刺下去了。
“可惡!”原來被子下面的不是桓楓,而是一個枕頭,黑衣服發現中計,現在離開已經來不及了,他今天也沒有想過能夠活着離開。既然殺不到桓楓,那麼多拉幾個人陪葬好了,眼前的周淑娟絕對是其中一個。
黑衣人那把長長的劍刺向周淑娟,而她也快速地用匕首擋住這一下攻擊,這個時候桓楓拿着劍悄然來到黑衣人後面,黑衣人感受到他的靠近,一下子就調到周淑娟身後,用劍低着她的脖子。
“不想你的妃子死的話,那就讓我活着出去。”
“皇上不用管我,快點殺了這個刺客。”周淑娟清楚知道,如果這個黑衣人逃跑了,下一次他絕對還會回來的。周淑娟也算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只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運功就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她可以肯定她是中毒了!他亞聖才。
“他當然不會管你,因爲這個男人心裡面根本就沒有你。”黑衣人故意拖延時間,知道等到周煒趕過來他逃出去的勝算就大了,畢竟桓楓可以不要老婆,而周煒絕對不可能不要他唯一的女兒。
“放開她,你逃不了的。”
黑衣人往後退一步,桓楓就往前走一步,這時候周煒帶着士兵們士兵們過來,把黑衣人重重圍住。
“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把賢妃放了!”周煒連握住劍柄的手也在顫抖。
“你當我是白癡呀,放了她我還不是死路一條?有賢妃跟我陪葬,這黃泉路上我也有個伴。周煒你想清楚沒有,你這一輩子爲了桓國出生入死了多少次,你現在就只剩下這麼唯一一個女兒,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嗎?難道你就這麼看着你們周家最後的血脈消失嗎?”黑衣人拉着周淑娟往周煒那邊走過。
“爹,別管我,替女兒殺了這個刺客!”
“哈哈……”黑衣人大笑,他故意在周淑娟的脖子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噴涌而出,很快就把她的衣服給染紅了。
“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周煒已經哭出來了。
士兵們也不敢貿然上前,畢竟這賢妃還在那個刺客手中,而且皇上跟將軍都沒有發話。
“皇上小心!”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黑衣人的時候,在暗處幾隻箭射出來。原來這個黑衣人在這裡拖延時間只不過是了聲東擊西。
桓楓一邊閃躲射過來的箭,一邊趁機往周淑娟靠近。
雖然他是可以不顧周淑娟的生死,可是他的良心過意不去,當初爲了坐穩這個皇位他利用周淑娟來拉攏手握重兵的周煒。他心裡面從頭到尾就只有慕容穎茵一個,他能給周淑娟的就只有無盡的榮華富貴,他欠她太多了,所以現在不能讓她有事。
黑衣人看見越來越靠近的桓楓,這是一個好機會,他的劍刺向桓楓的時候,周淑娟有了逃跑的機會。桓楓早就料到這個黑衣人會這麼做,他忽然一個轉身避開了黑衣人的劍,還順手將周淑娟拉到周煒面前。這是因爲這樣,他的手臂中了箭。
“皇上!”看到桓楓爲了自己受傷,周淑娟覺得自己很沒用,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不但幫不上忙,還害皇上受傷。
“小傷而已,沒事的。”
傷是小,可是這箭上面有毒,周淑娟看到從傷口處冒出來的血已經是黑色的,她就知道這毒有多厲害。
沒有了人質在手,儘管黑衣人武功再高,也抵不上一羣訓練有素的士兵,特別是現在已經殺紅眼的周煒在,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已經傷痕累累了。
“說,是誰纔是幕後主使!”周煒的劍抵在黑衣人的喉嚨。
黑衣人輕蔑地笑了,“難道連你也忘記了我是誰嗎?”他拉開衣領,露出三道疤痕,那是猛獸鋒利的爪子劃傷的痕跡。
“師父?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周煒當然認得那些傷痕,那是他小時候貪玩偷偷溜到山上,遇到一隻老虎,就是這個人救了他,後來還拜他爲師,現在周煒的戰術基本都是這個男人——洛慶教的。
只是後來他消失了很久,很久,久到連周煒都認不出他的容貌了。
“是桓楓母子害死了月華,害死了宸兒,我今天就是要殺了他,替他們報仇!”洛慶看到桓楓中了箭,他就知道桓楓必死無疑,雖然不能親手殺了桓楓,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現在他是時候去跟慕月華團聚了。
洛慶自己一挺,劍鞘從他的脖子穿插而過,他就這麼死在周煒面前。
“師父,師父!”儘管洛慶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可是他畢竟對周煒有過救命之恩,現在他死在自己的劍下,周煒難免會難過。
“太醫,太醫呢?快點找太醫來!”周淑大喊,她已經把桓楓手臂上的毒箭給拔了出來。
“隨性的太醫已經死了。”
得知這個結果,周淑娟想都沒想,直接用自己的嘴去把桓楓手臂上的毒液吸出來,一口接一口。
“別這樣,就連你也會沒命的。”周煒連忙拉住周淑娟,阻止她這自殺式的行爲。
“如果皇上死了,我們都會沒命的,剛剛如果皇上不是爲了要救我,他也不會中箭!”
周淑娟的倔脾氣周煒是最清楚地,只要她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讓我來吧。”
周淑娟已經覺得渾身沒有力氣,這毒恐怕已經進入到她的體內了,既然要死,“爹,女兒知道皇上心中沒有我,可是能夠做他的妃子我已經很開心,現在我就算爲了他死去,起碼在他心中也永遠有我的位置,這已經足夠了。”說完這句話,周淑娟昏迷在桓楓身上。
雖然言若他們騎着馬一路狂奔,可畢竟從京城到狩獵場需要四個時辰,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易曉峰雖然能夠保住桓楓的性命,可是周淑娟卻無力迴天了,畢竟她原本脖子上的傷口留了太多血,再加上這毒性太霸道,儘管易曉峰醫術高明還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