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慕容穎茵每天都會寫日子,並把身體發生的細微變化寫下來,由於肚子實在太大了,她也就沒有繼續去御書房陪桓楓。她幾乎把所有精力地放在這兩個孩子上。現在更多的時間都是陪着張菊花一起研究怎麼寫好這本醫書。
後來她們索性把翡翠也拉進來,讓翡翠來填補懷孕前期的空白。
“師母,我們這本醫書應該起個怎麼樣的名字?”慕容穎茵問張菊花。
“這個我都沒有想過,你認爲呢?”
“我是起名字的白癡,這麼重要的人任務還是交給你吧。”慕容穎茵笑着說,這本醫書是張菊花的心血,就好像她的孩子一樣,起名字這麼神聖的事情當然要交給她來做。
“翡翠你覺得呢?”張菊花轉過頭去詢問翡翠。
翡翠依舊搖搖頭,“我是個粗人,你要我去打打殺殺就可以,起名字的事情還是別找我。”翡翠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這孩子的名字她想了兩個月都沒有想好,更何況是要打算流傳百世的醫書。
“哎呀……”慕容穎茵忽然驚呼,連忙站起來。
“是不是想到什麼好名字?”張菊花高興地問。
“不是不是。我要去尿尿。”肚子裡面的孩子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其中一個踢了她的膀胱一腳,尿意來得實在太猛烈了,慕容穎茵差點就尿了褲子。
“我來扶你去。”他醫聖扛。
慕容穎茵一手推開左邊的翡翠,讓右邊的翠兒攙扶,“你給我坐好,別忘了你是孕婦!”
“不是說孕婦應該適量運動嗎?這兩月我都沒有幹什麼活兒,每天就陪你們聊聊天,或者做一些針線活兒。我都胖了一大圈……”
翡翠還沒說完,慕容穎茵跟翠兒已經出去了。
張菊花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就聽到翠兒的呼喊——“快來人呀,快來人呀,娘娘要生了——”
一時間整個東宮的沸騰了,張菊花連忙跟翡翠也跑出去。
衆人合力把慕容穎茵放到牀上,張菊花給她把了把脈,然後細細檢查了肚子跟她的下體,“沒有那麼快,起碼還要過兩個時辰,翠兒你快去把言若叫過來,讓他帶翡翠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裡陪娘娘。”
“你在這隻會礙手礙腳,別妨礙我工作。”張菊花是擔心翡翠看到慕容穎茵生產時的痛苦會害怕,所以堅決不准她留在這裡。
慕容穎茵或許看出張菊花的擔心,陣痛過去。她便用平常的口吻問翡翠說,“快點回去,你一個孕婦在會吸走我的陽氣,所以不能有孕婦在的,快點離開。”
“啊?”慕容穎茵說的話翡翠深信不疑,她連忙走出去,“奴婢告退。”
“易夫人,現在我們要準備些什麼?”其他宮女擔心地問。
“去準備好吃的,多準備一些。讓娘娘吃飽。”
“啊?”
“不吃飽怎麼夠力氣生孩子,快去!”
“哦哦哦。”小宮女提起裙襬也連忙跑出去,跑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風風火火衝進來的桓楓,她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狠狠地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盡說些晦氣的話,滾!”桓楓狠狠地盯了小宮女一眼,就衝到牀邊,輕輕地抓住慕容穎茵的手,這時候慕容穎茵已經因爲疼痛,滿頭大汗,“你還好嗎?”
慕容穎茵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生孩子都是這個樣子,別擔心。”
桓楓也回以一個笑容,“我不擔心,因爲我知道我的皇后是最厲害的女人,區區生孩子這樣的小事是絕對難到你的。”
因爲緊張、因爲擔心,桓楓的笑容可以說是扭曲了,慕容穎茵這次真的笑了,“皇上,你笑得好醜。”
“沒關係,你不嫌棄就好。”
張菊花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可是這時她必須要留在這裡替慕容穎茵接生。
“啊……”忽然陣痛又來了,慕容穎茵抱着肚子痛得在牀上打滾。
“別怕,別怕,我在呢,我在呢。”桓楓挽高衣袖,把手臂遞到慕容穎茵嘴邊,“痛就咬我吧。”
其實給一塊毛巾慕容穎茵咬住就好,只是現在他們兩個要矯情就隨他們吧,畢竟爽的是桓楓,痛的是慕容穎茵,現在咬他一兩口絕對不過分,所以張菊花也沒有阻止,只是默默地走到桌子那邊坐下,拿起剛纔還沒有喝完的茶,繼續喝。
慕容穎茵果真張開嘴,咬住桓楓的手臂,就這樣,他們一起痛!只是桓楓手臂上那小小的痛跟慕容穎茵生產的痛比起來,實在太渺小了。
“啊……”慕容穎茵鬆開口,痛得全身蜷縮着,這可把桓楓給嚇壞了。回過頭看到張菊花在淡定地喝茶,他就火了,“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喝茶,快點過來幫忙!”
“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什麼,生孩子的時候誰也幫不了她,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爹了,怎麼這些事情都不懂?生孩子當然會痛啦。”
桓楓的確不是第一次當爹,只是他卻是第一次看到慕容穎茵生孩子的痛,他看到慕容穎茵痛成這樣,眼睛都紅了,他甚至後悔讓慕容穎茵懷上孩子,沒有懷孕的話,她現在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陣痛過去,慕容穎茵總算可以暫時鬆一口氣,當她看到桓楓溼潤的眼眶,心裡很是感動,如果不是深愛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看到她痛苦而落淚呢?
“傻瓜,不用擔心,生瑤兒的時候我比這時候更痛,放心吧生孩子我有經驗,沒事的。”
這個時候慕容穎茵還反過來安慰他,早就在眼眶裡面打轉的淚水,這時候還是忍不住滑落。
這時候十二個御醫都來了外面待命,他們把所有有可能用上的藥都帶過來了,這時候東宮簡直成了太醫院。
勵青跟桓建安兩個人也聞訊趕來,緊接着宮女們陸陸續續把食物端上來,人蔘湯、燕窩粥、冰糖銀耳羹、還有各種山珍海味,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慕容穎茵想要吃什麼,所以小宮女把御膳房裡面的食物都弄來了。
“快點吃的東西,要不然等下沒有力氣生孩子。”張菊花說。
慕容穎茵點點頭,這個時候她實在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只是她知道不能不吃,“我吃粥吧。”
桓楓親自去把粥端過來,一口一口地喂慕容穎茵吃,陣痛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厲害,粥才吃了幾口就被慕容穎茵不小心給打翻了,還弄髒了桓楓的龍袍。
“沒關係,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其實這個時候桓楓真的慌了,看到慕容穎茵這麼痛苦,而且還痛了這麼久,他真的很害怕就這麼失去她。
“隨便吧。”這個時候真的吃什麼都是一樣。
趁桓楓去桌子上拿食物的空隙,張菊花連忙把手伸進被子裡面,她快速地摸了慕容穎茵那裡,感覺已經差不多了,“皇上,娘娘要生了,請回避。”
“可是……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丟下她不管?”桓楓的意思很明確,他不要離開。
“聽母后的話,請出吧,你在這裡不只會影響皇后生產,到外面去,快。”勵青推了推桓楓,而桓建安則什麼都不說,直接拉起桓楓的手,硬把他拉了出去。
“啊……啊……”陣痛再次來襲,慕容穎茵痛得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
“不要,不要用力,把力氣都留作生的時候用,或者你唱歌吧,唱首你喜歡的歌,分散一下注意力。”
慕容穎茵點點頭,按照張菊花說的話,唱起她跟桓楓的定情曲——《花好月圓》,“春風……吹……呀吹……吹入……”
每一個字都是那麼吃力,每一個次都是那麼艱難,不過慕容穎茵真的感覺沒有那麼痛。這個時候沒有了男人在,張菊花直接掀開被子,觀察着出口的變化。
“已經開了,已經開了,深呼吸,呼氣、吸氣、用力!好很好,來我們再來一遍,呼氣、吸氣、用力……”
慕容穎茵跟着張菊花的口號來用力,下體的那撕裂的痛令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不是說第二胎會比第一胎容易生嗎?怎麼慕容穎茵明顯感到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
“啊……啊……”慕容穎茵痛得大喊。
忽然一陣熟悉的笛子聲從門外傳來,那是桓楓在吹《花好月圓》,儘管他不在慕容穎茵旁邊,可這笛聲替代桓楓來給慕容穎茵?勵和支持。
“呼氣、吸氣、用力,已經看到頭了,很快就好,再來一次,呼氣、吸氣、用力,好再來……”
“不行……我沒力了……我沒力了……”慕容穎茵無力地說。
“臭小子,你還要折騰多久,還不快點滾出來!”張菊花也急着,居然對着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破口大罵,“娘娘,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就好,頭已經出來了,馬上就好。”她只好這麼哄慕容穎茵。
“啊……啊……”慕容穎茵咬着牙,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把孩子往外擠,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加油,慕容穎茵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啊……”
慕容穎茵感覺到一個小小的身子一下衝了出來,她虛弱地一笑,暈了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幾個接生婆可都嚇壞了,要是慕容穎茵只懷着一個孩子,她這個時候暈倒了沒問題,可是現在她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呀!如果她不醒過來,很容易一屍兩命。
“快把銀針拿過來給。”張菊花拿出七根銀針,在慕容穎茵頭上的幾個穴道扎進去,然後她把手直接伸進慕容穎茵的肚子裡面,摸到孩子的頭之後輕輕地把他往外拉。
這個時候慕容穎茵也醒過來了,“娘娘還有一個,不能這個時候暈倒,來快點,這一次不費勁的。”孩子的頭已經搭在出口處,只要慕容穎茵一用力,孩子就可以出來。
“好!”慕容穎茵咬緊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呼氣、吸氣、用力!
張菊花讓一個接生婆守着孩子,她則去輕輕地往慕容穎茵的肚子從上往下輕輕地推,協助慕容穎茵把孩子生出來。
“嗚哇——嗚哇——”大哥開口哭了。
聽到孩子的哭聲,連孩子都在爲慕容穎茵打氣,她一個用力,把第二個孩子也生了下來。
房間裡面的衆人送算大大鬆了一口氣,“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是兩個小皇子。”
“啊?”慕容穎茵一心想要繼續生女兒,可偏偏這次一口氣就生了兩個兒子,這一次她無力地閉上眼睛,男孩子就是不省心,連出生一刻都要折騰她。
孩子們有接生婆照顧着,張菊花全心全意在照料慕容穎茵,幫她把傷口處理好,用姜水擦拭身上的血跡,在翠兒的幫忙下替她換上一天干淨的衣服,然後把她頭上的銀針給拔掉。這兩個孩子是在把慕容穎茵折騰壞了,現在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休養。
“嗚哇——嗚哇——”小弟也哭了,他的聲音明顯沒有哥哥洪亮。
守在門外的一羣人,聽到兩小祖宗的哭聲都開心壞了。
宮女把門打開,桓楓就迫不及待第一個衝進去,他們進去之後,宮女們便開始收拾東西,那四盤血水看得桓楓心驚膽戰!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兩位小皇子。”接生婆看見桓楓進來,連忙抱着孩子過去給他看,可是他看都不看孩子一眼,直直往牀那邊走去。
總算看到慕容穎茵了,她的臉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嚇人,她雙眼緊閉,桓楓顫抖地伸出手,卻遲遲不敢落下。
“只是暈倒而已!”張菊花看出桓楓的疑慮。
桓楓明顯大大鬆了一口氣,他坐在牀邊,“娘子,辛苦你了。”他輕輕拉起慕容穎茵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個吻。
“哇,果然生孩子慘過大病。”易曉峰過來從桓楓的手中搶過慕容穎茵的手,他把了脈之後又檢查了慕容穎茵的眼睛和嘴巴,“這瓶元氣丹每天給她服用兩顆,早晚一顆,現在就要給她吃下,交給你了。”
桓楓接過盒子,打開之後才發現這元氣丹每一顆都跟拇指差不多大小,現在慕容穎茵昏迷了怎麼可能吃的下,他拿出一顆放到自己口中咀嚼,然後喝下一口白開水,用嘴巴喂慕容穎茵吃。
張菊花拿來一個碗跟勺子,是打算用勺子把藥丸壓碎混合白開水來給慕容穎茵服用,結果桓楓卻用了這種辦法,那就算了,“皇上,娘娘現在需要休養,所以儘量不要打擾她,這些人蔘片就交給你讓她含在口中,一個時辰給她換一片,等娘娘醒來再喂她吃東西。”
“好。”
張菊花跟大家使了個眼色,其他人都識相地離開,只留下翠兒在這裡守着。兩個小皇子被抱去東側的房間,勵青跟桓建安連忙過去,他們一人抱一個,樂開花了。
“你看你看,這小子跟楓兒小時候一模一樣。”桓建安高興地抱着大哥逗了,“我是皇爺爺呀,張開眼睛看看我,哎呀哎呀,真的在看我,真的在看我!”被大哥瞄了一眼,桓建安就高興得手舞足蹈。
“當心呀,年紀一大把了還跳來跳去,你像樣嗎?抱緊一點!”勵青白了桓建安一眼,“當年桓楓出生的時候也不見你有這麼高興。”
“這是第一個孫子呀,當然高興。”桓建安的兒女多,桓楓已經是排第七了,他哪有什麼感覺,而且桓楓出生的時候,還有三個妃子懷孕,可現在桓楓就只有一個女兒,他是皇帝,桓建安早就盼他有子嗣,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他總算安心了。
勵青轉身背對着他,不讓他看到自己樂開花的樣子。
接下來的三天,慕容穎茵幾乎都是處於昏迷狀態,偶爾醒來吃幾口粥,很多時候連粥都沒有吃完就昏睡過去了,而桓楓一直都守在她身旁照顧着。
“皇上你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奴婢就好。”短短三天,桓楓就好像完全變了樣子,滿臉的鬍渣子不修邊幅,整整三天都沒有洗過澡,身上已經有異味。翠兒真的擔心桓楓就因此倒下,他可是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倒下呀!
“不用,我要陪着穎茵,我要她每一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我。”
“可是,皇上你現在身上真的很醜,奴婢擔心你會薰到娘娘。”爲了讓桓楓去休息一下,翠兒只好硬着頭皮說桓楓臭。
桓楓提起手臂,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果然是有一股酸臭味,再看了看慕容穎茵她也動了動?子,應該是被薰到了吧。這三天他都有給慕容穎茵用姜水擦身子,可自己卻整整四天三夜沒有洗澡,連衣服都沒有換過。
“你在這裡好好看着皇后,我去洗個澡就回來。”
“奴婢遵命。”
桓楓總算回去了,翠兒輕輕地在慕容穎茵耳邊說,“娘娘,下一次醒來的時候記得要皇上好好照顧自己,他這樣下去會累垮的。”
回到自己的寢宮,要不是外面大雪紛飛,桓楓真的會直接洗冷水澡,只是現在天氣這麼冷,洗冷水澡的話肯定會受風寒,萬一傳染給慕容穎茵就糟糕了,所以在等太監提熱水過來的時候他坐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容貌。
在銅鏡面前坐下,桓楓差點認不出自己來,才三天他就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模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滿臉鬍渣,凌亂的頭髮,簡直跟路邊的乞丐沒兩樣!
把鬍渣子掛掉之後,那雙很眼圈就更加明顯了!這時候熱水準備好了,他快速地跳進木桶中。他全身都疲憊不堪,再加上這溫熱的水包圍着,睡意猛烈來襲,他爲了不讓自己睡着,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皇上怎麼了?”小鹿看到桓楓這自殘式的行爲可嚇壞了。
“沒事,幫我擦背,動作快點。”
“好。”
風風火火地洗完澡,再風風火火地衝過去東宮,這時候御膳房又送來剛熬好的粥。御膳房每隔半個時辰就會送來一盅熱粥,用爐子溫着,這樣無論慕容穎茵什麼時候醒過來,都有熱粥吃。
“皇上,請用膳。”
“放一旁,先喂皇后吃了元氣丹。”
翠兒連忙從盒子拿出一顆元氣丹,再倒了一杯溫開水給桓楓。 шωш •ttκǎ n •C○
還是用之前的方法,桓楓把元氣丹咀嚼爛,混着白開水後用嘴把藥水灌到慕容穎茵口中。
有了易曉峰的元氣丹,慕容穎茵恢復還算快,把藥都吞完之後,慕容穎茵居然伸出舌頭逗桓楓,如果不是她現在太虛弱的話,桓楓絕對會加深這個吻。
“既然醒了就吃點粥吧。”
“好。”慕容穎茵想給桓楓一個笑容,只是她現在連笑都覺得很吃力。
粥現在還有點燙,桓楓細心地舀起一勺子,然後輕輕地把粥吹涼再送到慕容穎茵口中,“已經吃完一碗了,真乖,還要嗎?”
慕容穎茵輕輕地搖頭,“你吃吧,吃了陪我一起睡。”翠兒說的話,慕容穎茵是聽到的,她之前就想讓桓楓休息了,只是她實在不夠力氣開口。
“好。”
得到桓楓的答應,慕容穎茵又閉上眼睛,昏睡過去。桓楓端起已經涼掉的粥,三兩口就吞完了,沒錯是吞的,根本就沒有咀嚼!他小心翼翼地上牀,在慕容穎茵身旁攤上,還是牽着她的手,幾乎是立刻睡着的。
第四天,桓楓依舊呆在東宮沒有去上朝,連奏摺都沒有批閱,朝中各種事情堆積如山等着桓楓處理。桓建安今天再也站不住了,他來東宮看小皇子,也順便打算把桓楓給拉回去。
只是在看小皇子的時候,碰巧勵青也在。
“你在這裡做什麼?去上朝呀。”
“什麼?我?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了。”桓建安說。
“沒有忘,只是讓你暫時處理一下國家大事而已,別忘了這桓國是你們桓家的天下,皇后替桓家生下兩個小皇子,是桓家的大功臣。”桓建安還沒有開口就被勵青堵住了要說話的。“快去把事情都處理掉,讓皇上好好照顧皇后,要不然以後不准你來看望小皇子!”
勵青擱下狠話,桓建安當然要妥協,“只是現在事情實在太多了,我一個人處理不來,你跟分擔一些吧。”以前勵青就經常跟桓建安一起批閱奏摺,現在還真的很懷念以前那種時光,現在有機會,他當然拉着勵青一起。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