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桓楓醒來去上朝的時候,慕容穎茵依舊跟往常一樣賴牀,不過她這一次賴牀只是裝出來的,她擔心桓楓這個老狐狸會看出端倪來。
“清揚那個傢伙還在,你沒事不要到處亂逛。”桓楓穿好衣服纔回頭跟慕容穎茵這麼說。
“皇上。啊……”慕容穎茵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我知道了。”
桓楓才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之後才離開,慕容穎茵按照慣例依舊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之後,確定桓楓已經走遠了,她才連忙掀開被子把昨天就準備好的男裝拿出來穿上。
“娘娘你爲什麼穿成這樣?”翠兒真的不懂爲什麼好端端的慕容穎茵要穿男裝。
“你都不知道,那個清揚王爺對我垂涎已久,現在皇上又不在,我怕他會跑過來,不對不對,我還是去母后那裡躲一躲,如果他來了你就跟他說我在休息,知道嗎?”慕容穎茵狠心地連翠兒也騙,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總之只要她天黑之前回到皇宮就沒事了。
“哦。那不需要我陪你去太后那裡嗎?”
“不用不用,這皇宮有多大,還怕我走丟不成,你跟水仙好好留在這裡看家,要是那個清揚過來了,不用給我面子,直接把他打跑知道嗎?”
“知道了。”翠兒點點頭,居然剛對我們的皇后娘娘流口水,等下他要是真的來了。我也會補上兩腳!
而在另外一邊吃早點的清揚一直都在打噴嚏,難道來了這邊水土不服,還是染上了風寒了?“你,去給我準備一碗薑茶過來。”還是先喝碗薑茶驅驅風。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穿男裝了,現在慕容穎茵感覺整個人都輕鬆得多,卸下端莊的面具,就連走路都大步起來,忽然間慕容穎茵很懷念以前跟雀兒一起穿着男裝在大街小巷亂逛的情景,對了等下回孃家之後還可以順便去找一找雀兒!
去到冷宮,勵青也已經準備妥當,她的東西早早就從密道運了出去,所以兩人都兩手空空地出宮。
“令牌帶了沒有?”
“帶了帶了!”慕容穎茵點點頭,在院子裡面拿了一個鋤頭,然後找到藏令牌的地方,把令牌給挖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把令牌藏在這裡的?”原來令牌一直都在她這裡,要是勵青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慕容穎茵也參與進來,而是自己一個人偷偷離開。
“其實我也忘記了是什麼時候藏的。”慕容穎茵把袋子打開,拿出令牌拍拍上面的泥巴,“走咯,我們出發吧。”
“好。”
就這樣,慕容穎茵帶着勵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皇宮。
“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去碼頭,雷炎的人會在那裡接我。”
“好。”
碼頭離慕容府不遠,等下回去很方便。
去了碼頭。現在有就條船停靠在那裡,正當慕容穎茵想着到底是哪一艘的時候,勵青徑直往右手邊第二艘船走去,慕容穎茵細細一看,原來那條船上面的老頭子就是雷炎。
既然是雷炎親自來接,那麼慕容穎茵也放心了。
“孃親,你一定要保重知道嗎?事情辦完了,馬上回來,我會想你的。”到了分別這一刻,慕容穎茵的心還是有一陣陣抽痛,或許這就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而勵青卻連跟桓楓道別的機會也沒有。
“傻孩子,快回去吧,外面危險。”勵青卻一點都沒有傷感。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現在總算可以一償夙願,她一直都自信滿滿,面帶笑容。
“對呀,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別忘了我的女兒還在你手上,我一定會帶着這個老太婆回來,換我的女兒的。”雷炎也向慕容穎茵保證。
“那就好,那就好。”還有很多很多話沒來得及說,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之前想跟勵青說,可是沒到分別的時刻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船已經緩緩離開碼頭,慕容穎茵轉身就離開,因爲她不想勵青看到她的眼淚,她不想勵青帶着太多的情緒離開,“母后是什麼人呀,當年她一個人還不是能夠扭轉乾坤,讓桓楓穩穩妥妥地坐上皇帝這個寶座?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慕容穎茵在心裡面暗暗跟告訴自己。
離開碼頭,慕容穎茵就快步走向慕容府,在去的路上,她居然遇到雀兒。
“雀兒,雀兒!”慕容穎茵大喊。
可是雀兒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快步離開。
“雀兒,你別跑呀,你別跑,等等我!”
可是雀兒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拔腿就跑,“小姐我真的不想見到你!”雀兒怕慕容穎茵會停下來,所以故意這麼喊。
聽到聲音、聽到她喊小姐,慕容穎茵就更加確定前面的人是雀兒,所以她也快步跑過去。
一個使勁地跑,一個使勁地追,沒多久他們就跑到城西,眼看着雀兒跑進了一間廢棄的小房子裡面,慕容穎茵也急急地追過去。
“雀兒,雀兒你出來,出來呀!”慕容穎茵也跟着進了房子裡面,可裡面什麼沒有,當她想出去繼續找的時候,門忽然就被鎖上了。這裡除了她跟雀兒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慕容穎茵知道肯定是雀兒把門給鎖了,“雀兒開門,雀兒開門呀!”
站在門後面的雀兒冷冷地笑了,“開門?別開玩笑了慕容穎茵,我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把你引來這裡,我怎麼可能放你走呢?上次毒不死你跟那個狗皇帝,這次我怎麼也不會失手了!”
這個小房子是雀兒之前從亂葬崗爬起來的時候發現的,並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房子的周圍她早就堆滿了乾枯的草和拆,她拿出火摺子一臉陰險地站着柴堆面前。
“是你?居然是你下的毒?雀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謀害皇上是死罪嗎?”
“那有什麼關係?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本來就是戴罪之身,有你們兩個人陪葬我死而無憾!”雀兒忽然站在門外狂笑起來。
在房子裡面的慕容穎茵雖然看不到雀兒的表情,可是光從這笑聲就能能夠聽出雀兒的不對勁,“雀兒你怎麼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開門好嗎?我們好好說……”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當初沒有遇到你,我最多隻會餓死而已,而不會跟現在一樣。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唯一的親人看待,可是你呢?你卻跟那個狗皇帝一起來害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他,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卻要我死?我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而已,我只想留在他身邊而已,爲什麼要殺死我?爲什麼……”雀兒到現在爲止都不敢把自己的心意告訴慕容穎茵,她慕容穎茵會瞧不起她,其實她一直以來愛的人是慕容穎茵!
雀兒後面講的話已經語無倫次,慕容穎茵着急地拍打着木門,可是就是開不了,“雀兒,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說。”
“對了,我忽然發現你應該還不知道桓楓命人殺死我的,是嗎?他怕你傷心、怕你難過,一定不會告訴你的。”雀兒忽然又大笑起來,“那麼我呢?就不怕我傷心、不怕我難過嗎?你知不知道我被丟在亂葬崗裡面,我都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直到一天下大雨,雨水把我淋醒,我才從一堆腐爛的屍體爬出來。”
“怎麼會這樣?水仙說你拿了一筆錢離開了京城……”
“哈哈……哈哈……”雀兒一邊大笑,一邊點燃了柴火,“你死了以後,我會給你燒紙錢的,但時候我會跟你的狗皇帝說,你帶着一筆錢離開了京城,帶着一筆紙錢!”
忽然間,慕容穎茵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從外面涌進來,接着就是濃煙,“雀兒開門呀,快點開門呀!”慕容穎茵知道雀兒在門外放了火,雖然知道雀兒不可能會開門放她出去,可是她還是仍然希望雀兒回頭,能夠想起過去她們的點滴,不要被仇恨矇蔽了。扔廣每技。
“叫啊,大聲地叫,我就喜歡聽,叫得大聲一點!”雀兒在門外狂笑不止,雖然在笑,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她不是對慕容穎茵沒有感情,她也很討厭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如果沒有遇到桓楓,她們就可以相親相愛地在一起,自從進宮之後,雀兒就感覺到慕容穎茵的心全部都被桓楓佔據,是桓楓把她的慕容穎茵搶走了,所以她纔會想着去把桓楓也勾引過來。雀兒這麼做完全都是爲了讓慕容穎茵清楚地看到,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只有她纔會永遠守在她的身邊。
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出乎了雀兒的意料,她也無法控制,得到了權利和榮華富貴之後,雀兒變了。她知道慕容穎茵不會回來,所以她只想抓住這最後的東西,偏偏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房間裡面的慕容穎茵渾身沒有力氣,就連呼吸也覺得困難,慢慢地、慢慢地她跌坐在地上,這地板很燙、整個房子都很燙、慕容穎茵渾身大汗,她無力地躺在地上,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門外的雀兒聽不到裡面的任何動靜,“小姐,對不起,黃泉路上走慢點,等我。”雀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毒酒,她仰頭一飲而盡,“小姐,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雀兒微笑着吐出一大口鮮血,她慢慢也閉上眼睛,對她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更何況現在有她最心愛的人陪着?
天空忽然下起毛毛細雨,可是這一點點雨根本就無法把大火澆溼,這場雨反而更加像在給這兩個女人的故事添上淒涼的一筆。
自從慕容穎茵得到了能夠令牌,他就下令讓所有守門的侍衛只要慕容穎茵一用這塊令牌就通知他,而且一定要派人跟隨。
桓楓本來在早朝中,在在得知慕容穎茵偷偷出宮之後,他再一次丟下羣臣連衣服都沒換,直接穿着龍袍就衝了出去。當他騎着馬追趕過來的時候,偷偷跟隨慕容穎茵的侍衛卻告訴他,跟丟了!
跟丟了!
桓楓忽然感覺整個天都好像塌了下來,這是去慕容府的路上,桓楓猜想慕容穎茵是回去了慕容府,跑過去的時候,慕容府上下都說沒有看到慕容穎茵的蹤影。
“慕容穎茵,你到底去了哪裡?”桓楓擡起頭,對着天空歇斯底里地大喊,他得不到絲毫的迴應,只是這時候天空飄起毛毛細雨,這是告訴他悲傷的結局嗎?
“城西那邊失火了,城西那邊失火了……”忽然路上的行人在叫。
桓楓看着西邊那烏黑的濃煙,直覺告訴她慕容穎茵絕對會在那邊,他想都沒想就騎着馬往濃煙的地方跑去。
易曉峰帶着藥箱,也騎着馬追過去。
越靠近濃煙的地方,桓楓的心就跳得越快,當他看到雀兒躺在房子門外得時候,他更加確定慕容穎茵是在房間裡面。桓楓直接騎着馬衝過去,馬兒面對熊熊烈火受到驚嚇,它可不願意配合桓楓一起衝,而是在大火面前急轉彎,桓楓也被它甩了在地上,龍袍被大火燒着桓楓一點都不介意。他快速爬起來,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快速起碼一頭將大門撞開。
“穎茵、穎茵……”桓楓最終在牀底下發現了慕容穎茵,這時候她的臉已經燻黑了,桓楓一手將牀搬起來,順手就用牀板把門砸得更開。抱起慕容穎茵桓楓快速離開這裡,他跑出去的時候,易曉峰也趕來了。
“快看看她,快點看看。”
易曉峰急忙給慕容穎茵把了脈,然後探了探?息,“丫頭有沒有教過你人工呼吸?”這人工呼吸是慕容穎茵教易曉峰的,現在慕容穎茵吸了太多濃煙,必須要馬上給她換氣才行,不過這人工呼吸只是聽慕容穎茵講過,他可從來沒有試過,而且現在他要給慕容穎茵施針根本就不可能分身來做。
“沒有。”這玩意桓楓聽都沒有聽過。
“我說你做。”易曉峰一邊指揮,一邊拿出銀針過來,“首先一手放在她的前額並捏着她的?子,另一手握住頦部使頭她的儘量後仰,然後深吸一口氣對着她的嘴吹入,一定要把氣都吹進去,別讓氣給跑了出來。連續吹兩次,直到胸廓擡起就停止吹氣,鬆開貼緊她的嘴,並放鬆捏住?孔的手。”
桓楓一步步按照易曉峰說的去做。
“對,就是這樣。”有了桓楓給慕容穎茵人工呼吸,易曉峰便專心地給她施針。
十幾分鍾之後,慕容穎茵咳嗽了兩聲。
“她喉嚨有痰,你把痰吸出來,喂她吃上還魂丹,然後繼續人工呼吸,一炷香之後帶她回去慕容府,我去準備一些藥材。”
“好。”雖然慕容穎茵現在依舊如果死人一樣沒有絲毫氣息,不過既然易曉峰這麼說,那麼就代表她還有救。
楓吸出了兩口濃黑的痰,接着按照易曉峰之前教的繼續對慕容穎茵人工呼吸。桓楓知道人不能停止呼吸,所以他必須要幫慕容穎茵呼吸,一炷香之後因爲他的馬已經跑了,所以他只能抱着慕容穎茵回去。
由於慕容穎茵頭上還扎着銀針,他不敢走得太快,而且還每走幾步就停下來給慕容穎茵做一次人工呼吸。
“皇上,皇上!”小鹿帶着一支隊伍驅着馬車過來。
“去慕容府。”
“好。”
上了馬車,桓楓繼續小心翼翼地抱着慕容穎茵,剛剛她的身體很燙,可現在已經開始冰涼。由於出汗,慕容穎茵的衣服基本都溼透了,現在天氣這麼冷,她的身體當然會冰冷。桓楓顧不了那麼多,直接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直到只剩下一條褲子。
接着桓楓便把自己的衣服給慕容穎茵換上,龍袍是一個皇帝的象徵,可現在它就穿在了慕容穎茵的身上。
到了慕容府,桓楓光着上半身抱着穿着龍袍的慕容穎茵快步走進府內,絲毫不在意外人的目光。
慕容靖看到桓楓這麼對待他的女兒,他愧疚地低下頭,一直以來他都是認爲女人只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皇上這邊,藥水已經準備好了。”易曉峰喊。
“穎茵她的身體很冷,你快看看。”
“沒事的,過來讓她泡在藥水中,你也進去,繼續人工呼吸,現在是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要讓她停止呼吸。”
“好。”桓楓抱着慕容穎茵就這麼直接泡進巨大的木桶中,一件價值連城的龍袍就這麼被徹底毀了,不過對桓楓來說,慕容穎茵纔是最重要的。
當天晚上,慕容府的中毒事件已經查明。雀兒清楚慕容府的一切,而且她跟這裡的下人很熟,所以她悄悄混進了慕容府,把毒摻在茶葉中,而雀兒就是服用這種毒藥死亡的。
這些真相對桓楓來說已經毫無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慕容穎茵能夠平安無事,而他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親手了結了雀兒這個惡毒的女人。都是他辦事不夠謹慎,纔會釀下今天的禍根。
當天晚上皇宮裡面所有的工匠都工作起來,他們必須要在一夜之內把一輛特殊的馬車趕造出來,因爲桓楓要把慕容穎茵帶回宮中治療,而慕容穎茵卻不能離開藥水,所以必須要連巨大的木桶也一桶運送到宮內。
這時候桓楓跟慕容穎茵已經在藥水裡面整整泡了四個時辰,桓楓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了,還好易曉峰已經讓慕容府的木匠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做了一個橢圓形大盆,盆地是用鐵皮做的,方便直接在下面燒火加熱,而慕容穎茵躺在這個盆上面,身體幾乎是平躺的,這樣就方便桓楓幫她做人工呼吸。
經過一夜的不眠不休,慕容穎茵總算能夠自行呼吸了,只是她的呼吸還是很虛弱,桓楓依舊堅持替她人工呼吸。
“熬過這一關,娘娘的命是保住了,皇上你休息一下吧。”易曉峰看到桓楓這個樣子,真的擔心他會倒下,他是一國之君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意外。
“我沒事。”桓楓依舊守在慕容穎茵身邊不願意離開,手依舊緊緊地抓着她的。
“那就別怪我了。”易曉峰大手一揮,桓楓應聲而倒,“快扶皇上去休息。”
桓楓醒過來已經是兩天之後,他一睜開眼睛發現已經身處在自己的寢宮。
“穎茵呢?”桓楓抓住小鹿就問。
“娘娘在東宮呢,有易先生跟一羣御醫照顧着,不會有事的,皇上……皇上……”小鹿還沒有說完桓楓已經跑了出去,連鞋子都沒有穿。“等等我,等等我。”
小鹿追着着跑出去,感受到外面寒氣逼人,又折回去拿了桓楓的鞋子和一件厚厚的披風才往東宮跑去。
相對之前,現在的慕容穎茵看上去更有生氣,看上去她就好像只是睡着而已。
“參見皇上。”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跪了一地,可桓楓看都沒有他們一眼,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慕容穎茵身上,現在她已經不需要泡要藥澡了。
“穎茵,穎茵。”桓楓輕輕地叫喚着在牀上熟睡的睡美人,可是慕容穎茵卻絲毫沒有反應,“她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
“娘娘現在的身體已無大礙,這兩天就會醒過來。”
得到這個答案,桓楓整個人都放鬆了,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
“娘娘只要好好休息就好,我等告退。”易曉峰這麼說,其他御醫當然也乖乖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東宮門外,清揚看到了這一切,桓楓如此深愛慕容穎茵,如果清雅執意留在這裡的話,的確只會耽誤她的一生。
“小雅,明天跟五哥回去吧。”
“不要!我纔不要這樣就回去!”清雅賭氣地直接坐到地上,她原以爲五哥是來幫她的,結果他卻在幫外人,居然還勸她回去。
“桓皇只喜歡皇后一個人,你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這些日子裡你在這裡過得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