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以前清楚,但是現在不清楚了。";薛二爺嚴肅的繃着一錢臉。說出的話別有深意,讓顏然啞口無言,他繼續說:";顏丫頭,以前的事情我老頭子就不跟你提了,過去就過去了。哪個人還沒有個過去?但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我絕對不能容忍!";
顏然被薛二爺說的臉色發白,一邊卑躬屈膝,一邊暗暗的咬牙,像是特別不服薛二爺說她。畢竟薛二爺還得仰仗她們顏家的勢力。
薛二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話說的是硬中帶軟,我倒是也看出來了。誰親誰疏他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現在不過是做做場面給我看,所以到最後他肯定不會幫我,對顏然撒撒氣也就完了。這個薛二爺!
顏然咬着嘴脣,說:";二伯,你要是一定要去相信一個外人,我也沒辦法,你那天說了永遠不讓她近薛家的門,可你卻說話不算數!您這是在拆散我和軒逸,您明白麼?難道我默默吞下的委屈還不夠多麼?二伯您一個電話,我從牀上爬起來,趕過來,如果不是因爲敬重您。誰能做到這種程度?";
薛二爺被說的無言以對,一時間有些下不了臺,不知道怎麼收場,這種時候,我的作用就來了,我站起身子,對薛二爺說:";二爺,既然顏然小姐說不是她,我想何友可能是記錯人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大礙。何友也被二爺懲罰過了,二爺已經給足了我面子,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時間不早了。二爺年紀大了,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擾了。";
薛二爺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然後沉沉的嗯了一聲,我抿嘴笑了一下。才提腳離開,和顏然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眼角憤恨的直視着我,手腕上抓的死死的。
我心下不禁有些奇怪。心想這個顏然還真的是做戲做全套,直到現在還一副我誣賴她的模樣,薛二爺見狀,咳了一聲說:";顏丫頭,你留下來。去看看軒逸。";
顏然聞言,這才緩緩的勾起嘴角,用眼睛尾巴狠狠剜了我一眼,用力的把我手甩開,然後才薛二爺走去。我揉揉手腕,沒有多言,走出去之後,才發現外面早已經被收拾的乾淨,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回家躺了一夜。想起顏然的態度,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顏然的演技再好按理說也不會絲毫沒有露出破綻,那模樣怎麼看都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難道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專業演員嗎?不知道是疑心病發作。還是好人病發作,我打聽到了何友住的醫院,第二天下班之後,一個人偷偷的跑去了何友所在的醫院。
當時已經很晚了,醫院沒有幾個人,連走廊的燈都暗了,我找到何友的病房,發現門竟然是虛掩着的,我沒有立刻推開,而是從門上的小窗望了進去。
藉着門外的光線,我看到牀上坐着一個黑影,長髮披肩,身形消瘦,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背影,不是別人,正是……
趙優!。
。
我驚的錢大了嘴巴,手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她。
難道一切的主謀都是趙優?連何友被砍斷了雙手都沒有說出真相,就是爲了保住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切就太可怕了,她簡直無孔不入,已經要我於置於死地了。
我趕忙藏到一邊,怕被趙優看到,一顆心慌的撲通撲通狂跳,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怎麼在這裡也能碰見她,等到轉過身去之後,我想的變成了,她怎麼會和何友認識,又在這種時候出現?這說明了什麼?
我不敢往下想,又或者說,我打心底不相信,不相信她會做到這一步,縱使我跟她再有過節,她也不至於狠心的派人來殺我吧?當初因爲愧疚。連凌風我都願意讓給她,難道對於她來說,過往的感情根本一文不值麼。
我靠在牆上,只感覺到心臟像是被刀子扎一樣的疼,讓我的眼睛一陣發暈。動都動不了。
病房裡突然傳來小小的說話聲,我連忙豎起耳朵聽個仔細。
只聽趙優她說:";你出院之後就回老家,我的錢隨後就到,以現在的醫學條件,接上你的手並不難,已經放在醫院的冰庫裡了,只是接好之後稍微沒有以前方便罷了。這些錢能讓你一輩子不愁吃穿,還能娶個漂亮的媳婦,我沒有看錯你,你真的是個聰明人。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哪裡有趙小姐聰明,還好你提醒過我,如果萬一計劃失敗那小姑娘找來該怎麼說。薛二爺對顏然指使我幹這件事深信不疑,要不是看在顏家的面子上,以他的脾氣,這件事情敗露之後,別說這雙手了,怕是你我現在都活不成了……";
我本來……本來還對她抱有最後一點點的希望,或者說是念及最後一點點的舊情,但是現在,我就像是被人按着脖子,按到冰水裡面,窒息了一樣的令人絕望!
趙優啊趙優,你真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