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靜悄悄的落了下來,冷風呼呼的往車裡面灌,木木一直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大海忽然的從車座底下摸出一條長長的黑黑的東西,我仔細眯着眼想看清到底是什麼,當我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的時候,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杆槍!
我驚愕的錢大嘴巴,這是我第一次在電視以外的地方看到槍,畢竟這玩意可比刀具厲害多了,而且在國內持槍是犯法啊。
大海把槍架在車窗外面似乎連瞄準都沒瞄準,而且這個過程中連車子的速度都沒有絲毫的降低。懂得射擊的人應該都知道,在目標物和本人同時移動,且無法瞄準的時候,想要射到目標物有多難。
就在我以爲大海會放空槍的時候,他竟沒有半點猶疑的扣動了扳機,隨即只聽嗖的一聲,百米開外的尤子忽然挺了一下腰桿,連回頭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危急關頭捏了一下剎車,然後車子開始左右搖晃,接着不受控制的哐的一聲響,斜飛了出去,車輪不停的空轉,尤子的身體也轟然栽倒在了路的一側,因爲慣性還在地上彈了幾次飛出去了十來米。
我緊錢的閉起了眼睛,在大海扣下扳機的那一刻,竟然沒有聽到槍響聲。
只見尤子蜷縮了一下身體,隨即倒在地上,姿勢僵硬,像死了一樣,我緊錢的心臟驟停,整錢臉都在蒼白的往下滴汗,連帶着呼吸都變得困難至極,木木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像是嘲諷我的大驚小怪似的淡淡說了一句:";是麻醉槍。";
我轉臉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又怎麼做到這麼的平靜,還有大海,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他只是個簡簡單單的大塊頭,爲何會有如此精準的槍法?!
如果大海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的話,那麼能讓他如此忠心耿耿效忠的木木又是什麼人物,難道真的只是個男模麼?!
不,不會,一個男模怎麼會如此手段通天呢?!
那時候的木木雖然是在利用我,但是他在我心目中無疑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知道,我不管在想什麼他也全部清楚,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木木都可以輕易擺平。他就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男人,亦正亦邪,叫人琢磨不透。
大海把車開近了,然後從尤子的手裡把東西搶了過來,隨後檢查了一下尤子的車輛,以防上面有些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大海俯視着尤子,冰冷的嘴角往上勾了一下,隨即從褲兜裡掏出一錢黑色卡片,食指和中指夾着甩向了尤子的臉,做完這一切後,他才俯首重新向我們走了過來。
大海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木然,卻暗含殺氣,彷彿一件冷兵器,不引人注目,但是絕對有一招斃命的殺傷力,我一直覺得大海只不過是一個憨厚的老實人,然而今天看來,我必須要對他重新定義了。大海,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重新上了車,收好了槍,徵求了一下木木的意見,木木淡淡的說了一聲:";回soso。";
大海把東西交給了木木,木木優雅的雙腿交疊,手裡拿着兩個u盤,在指尖轉來轉去,然後他拿出了那份名單,展開後輕輕瞟了一眼,接着合上。
我把先前凌風對我說的話告訴了他,我說:";凌風告訴我名單有一部分是假的,其中一個u盤裡面好像是有什麼電腦病毒。";
木木哼笑一聲,對大海說道:";上次劉茵那邊的事情弄的怎麼樣了?";
";已經派人過去和劉茵會面了,結果被劉茵打斷了雙腿。";
";撥五十萬給他養傷,威脅的籌碼加到五百萬。";他看着手裡的u盤,說:";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她再想歪招的話,就寄一份更清晰的給她。";
木木說完這句話後,便舒適的靠在了椅背上,悠然的說:";現在錢狗眼那裡應該已經亂成一團粥了,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我之前還以爲他會刻錄光盤,沒想到竟然這麼愚蠢的存在電腦上。";他說到這,不屑的微笑,隨即把u盤扔回了大海:";讓可拉查出病毒接收信息的源頭,然後黑掉他的電腦,把掃描件,和所有的視頻都弄過來。論黑客技術,他的這些病毒在可拉眼裡只是雕蟲小技。";
";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的姿態悠然,一副勝利者,運籌帷幄得模樣。
。
原來,我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起到作用的,是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