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音昨夜已經找了,你爲什麼不去封家看看。”沐清風下意識的說道。
“我本就是不是古陽的人,流荒時被父親賣到了醉鄉院,媽媽怕我跑了,就從此沒讓我出過院門,雖說在古陽生活了這些年,卻根本不知道哪是哪,封家?封家在哪?”曲濃越說哭的越厲害,心裡委屈的不行,說道最後幾近無音。
看着蹲在地上哭啼的曲濃,沐清風的感覺很自責。
因爲父親的原因,剛剛自己的行爲太過火了,怎麼能自持練過兩年武功就可以這樣兇狠一個少女呢?再說,曲濃是爲了自己去找封婉音的,自己不感恩,卻在此懷疑她的行爲,當真是應該捱打。
“對不起,……”
沐清風賠禮,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卻說不去了。一宿未眠的高度緊張,再加上昨夜裡的受傷未治,此刻已經是精疲力盡了,雙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火,猙獰。
屋子裡濃煙滾滾,到處都是那上升的火苗,肆意的穿梭着樑柱橫樑,企圖把所用的地方全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
火海中,一抹身影正四處的尋找着出口,卻無濟於事。
“爹……。”
沐清風站在遠處看着四處冒火房子裡的身影,心中一緊,當下快速的喊着那個人。
“爹,快出來,着火了。”
也許是火勢太大,那個人沒有聽見沐清風的喊聲,正在那左右忙碌的找着什麼東西,根本不顧那迅速上升的火勢。
“爹,着火了,快出來啊,快出來,……”
沐清風尖叫着,聲音已近破啞,可是房屋裡的父親就是不肯出來。
“爹,你在找什麼,別找了,快出來吧。”
無論沐清風怎麼叫,怎麼哭,父親就是聽不見的模樣,也不肯出來。
“爹……,爹……”
“……”
沐清風感覺有人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眼前的畫面一瞬間轉換虛無,猛地睜開眼去,早已不是大火熏天的場景,而是木窗帷帳的清新淡雅。
這是哪……
“清風。”
“清風哥哥。”
沐清風聽着熟悉的聲音看去,只見引入眼簾的是兩個滿臉焦急擔憂的清秀小臉。
此時曲濃正坐在牀沿紅着眼圈的摸着自己的臉,皺着眉頭擔憂的神色讓人心疼,見自己醒了,卻不再看向自己,而是不斷的幫自己整理那已經很整齊的被角。
婉音則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她自己的額頭,不斷的試着溫度的高低。
“婉音,曲濃。咳咳……”沐清風輕輕的換了兩個人,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覺得嗓子乾啞的很,忍不住的可鎖起來。
原來這是封家。
“有話不急於這一時說,先休息休息吧。”曲濃本來是不打算和沐清風說話的,可是見她模樣由心的不行,拋下了觀念不斷的幫沐清風捋着胸口。
“還是先喝點水吧。”
封婉音則是快速的上桌上取了一杯茶水,沐清風在曲濃的幫助下坐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接過封婉音的茶水,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