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報應了

還魂草(重生) 遭報應了

唉,瑤草謹慎之人難得一次任性不憋屈,結果,竟被柯三爺聽到風聲,把瑤草叫進書房,先是嚴正呵斥,閨閣女行行伍事,不成體統。後又語重心長,狗咬人可以避開,卻不可以咬回去,這是自降身份,不是大家閨秀所該爲。所謂大家閨秀,就是要性格溫順,品性純良,要堅忍不拔。總而言之,就是要以德報怨,委曲求全。

說辭雖有偏幫,似乎知道錯不在瑤草,可是處理起來毫不手軟,勒令瑤草禁足一月,並罰抄寫女則一百篇,以爲警惕。

在家從父,瑤草心中委屈,也不能辯白,辯也是百辯,只會耽擱時間,再聽半個時辰嘮叨而已,因誠懇躬身行禮,滿口應承。

就連方氏,也有不是,被柯三爺絮叨很久。言稱瑤草不夠溫良,養女不教母之過,要加強訓導。

再然後,柯三爺親自上門去給宋府尹賠了情,言稱宋二公子真乃高風亮節好後生。

原來是這宋必文多事,專程上衙門找着柯三爺,爲了他媳婦的事情作揖認錯。

且說宋府尹聽了柯三爺謙辭,竟然毫無知覺,只得跟柯三爺打着哈哈,說着無事無事。回家審驗兒子一通,方知端的,立即罵了老婆一頓,勒令老婆管教媳婦,再若惡言惡行生事丟臉,休書伺候。

宋夫人也是焦頭爛額,把二兒子媳婦臭罵一頓:“你們在家丟人也就夠了,竟然都到丞相家去了,再若生事,一起叉出去。”

衛氏原本瞞着公婆,也不知曉自己夫君多事,只道柯三爺愛拍馬溜鬚,連累自己捱罵,不由恨聲罵了幾句:“臭老兒,馬屁精。”衛氏婆婆面前不敢耍橫,認錯態度甚是誠懇,得到了婆婆諒解,遂間接暗示婆婆,大嫂梨君不僅在場,而且偏幫外人。

宋氏一個惱怒,把梨君也狐臊一頓,因衛氏挑禍在先,宋氏不好直接責罵梨君不幫襯,遂轉彎抹角:“我聽丫頭說你這次換洗日期延遲,因何不仔細些,倒要騎馬做耍子?倘若出事如何了得?這些天在家好生靜養,明兒我請太醫與你們妯娌請脈,回去歇着。”

梨君低眉順眼連連應承,又站到婆婆身後與婆婆掐背拿肩:“都是媳婦不懂事,婆婆您消消氣,千萬彆氣壞了,我們可都指着您過日子呢。”

宋夫人受用一回,總算和緩了臉色:“嗯,回去歇着,我知道老二家裡一向絕強,愛刺頭拔尖,捱了教訓也是該當。你明兒回孃家一趟,跟你三嬸說說,叫她給你姑母遞個話兒,就說過幾天我請他們去香粉聚聚。”

梨君知道婆婆這事不怪罪自己也不怪罪瑤草了,心下大安:“哎,知道了。”

方氏隨後與宋夫人方三夫人來了一場三人聚會,宋夫人上官夫人主動邀請下屬夫人,這本身就是低姿態了。

鑑於瑤草沒受到實際傷害,而且又順手打回去了,方氏也不再糾纏馬場事件,只說自家孩子尚小,不動禮讓謙遜,衝撞了,還望宋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三人把酒言歡,相視一笑,馬場之事煙消雲散了。

回頭卻說瑤草,其實,柯三縱不下禁足令,瑤草也不願意再出去了。

三月,羅京娘以爲瑤草已經學有所成,自己再無甚教導,兼之有別家盛情相邀,懇請方氏割愛。

羅京娘臨行曉諭,瑤草是她唯一傳授劍術的弟子,再三叮囑瑤草,劍術只可防身,不可暴虐鬥狠,更不能恃強凌弱。

瑤草無不答應,師徒灑淚而別。

經過馬場事件,瑤草以爲跟不屑之人爭閒氣,實在不智,至此,一門心思照顧弟弟,幫助教導兩個弟弟讀書。就是出門應酬交際,也被瑤草看得淡了,不過閒磨牙齒,淡吃飯,且母親眼下應酬起來遊刃有餘,不需要自己幫辦了。

二月底,瑤草推辭了王大奶奶賞梅宴,三月初推辭了趙大奶奶踏青邀約,四月,瑤草再次推辭了楠君邀約賞春宴。

剛開始方氏沒有察覺,因爲正月未搬家,二月三月間,家裡正是需要整理鋪排時節,各種忙亂不堪,瑤草閉門忙碌正是該當。

四月後,新房鋪排已定,生活恢復了寧靜,一切按部就班。到了佛誕日,方三夫人再次邀請瑤草母女去相國寺燒香禮佛,順便去看牡丹花會。瑤草又再推辭,自願在家教導弟弟,看守門戶,卻叫母親安心鬆散。

四月中旬,柯家有邀約瑤草去書院看馬球賽,這是瑤草最激動的事情,她又推辭了,月底方英勳夫妻邀約瑤草跑馬,瑤草推說弟弟無人照管,也沒赴約。

無他,瑤草只是不想再惹麻煩,汴京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聽心蘭說,宋必武正跟靈兒走得近乎,宋家也樂見其成,兩家孩子經常聚會。瑤草倘出去,總會碰見宋家人與趙家人。瑤草不想被狗咬,也不屑與與狗咬,索性惹不起躲起來。

瑤草拒絕多了,方氏只說瑤草懂事,心裡甜滋滋,方三夫人卻察覺瑤草改變,因私下詢問方氏:“瑤草丫頭最近怎得了,連五哥五嫂邀約也辭了,倒是憊懶,還是生病?”

方氏渾然不覺:“還好呢,家裡大小事情都是她在支應,幾家鋪面也由她接手管理,昨天還抱着賬本對着賬,左手算盤,右手記載,勁道道的呢!”

方三夫人道:“你仔細想想這丫頭,之前但凡有什麼交際應酬,那一次不是生恐你累着,搶着出頭?最近呢?自從二月與宋家潑婦遭遇,這丫頭就變了。”

方氏聞言細忖,方纔察覺有些不妥,自己粗心了,對女兒太放心,對兒子們相公關切太多,難道女兒心緒沒有完全平復,還惦記趙家呢?

這一想,方氏有些發慌,這話且不敢講給柯三爺,遂跟方三夫人商議,瑤草年滿十四,翻年及笄,請三嫂給瑤草留意一門相稱親事。

方三夫人訝然:“之前我與你們介紹百般推脫,說孩子小,不着急,如今怎的又急了?”

方三夫人不是外人,方氏便把瑤草曾經跟趙家議親之事說了,合不該在孩子面前露了口風,不想又黃了云云。

方三夫人頓時恍然:“我說那回小五怎麼帶了瑤草出去,還以爲是爲了他自己約會心蘭打掩護,原來還有着一層在頭裡。”

方氏嘆氣:“這都是我做事不周密,以爲萬無一失的事情,誰知道竟然出了岔子,唉!”

方三夫人笑道:“這有什麼?其實眼下正有人跟我打聽你們家草呢,倒是戶好人家,只是……”

方氏急道:“只是什麼?”

方三夫人道:“算了,不說了,你那樣寶貝草兒,定然不肯,就我覺得不合適,所以沒敢跟你提。”

方氏不由嗔怪道:“你這話說得我越發好奇了,倒是說說,既是好人家,有什麼不合適呢?誰託付你?”

方三夫人道:“這是你問我我才說啊,估計過幾日她也會找上你了,就是餘尚書夫人,這話她去年中秋就跟我提了,我一直推脫沒接話,這過了半年多了,她又提起來了,倒比上次更熱切了,只讓我跟你打聽,瑤草訂婚沒定,倘沒定下,就要替瑤草說親了。”

方氏嗔怪道:“三嫂你明知道我是個急性子,乾脆些不好呢,這般囉嗦,我都不認得了!”

方三夫人這才說了:“好,告訴你,就是那楚家,他家老太君託付餘尚書夫人尋門合適親事,餘尚書夫人就想到草兒。”

方氏追問:“他家幾少爺?”忽然瞪大眼睛:“難道是?”

方三夫人尷尬點頭:“正是,大房少爺楚探花,與我們老爺姑爺乃是同年。”

方氏心頭拔涼,孤鸞星啊?頓時冷了臉:“她也敢開口,她自己女兒怎不許給楚家大少,倒來害我的瑤草,她的女兒是寶貝,我養了女兒合該送死呢?虧我當她是好人。”

方三夫人忙道:“我就知道你要火星,也不是這話,據我所知,餘家三小姐已經許了人了,就是戶部尚書家。就那楚家探花,餘夫人也說了,那克妻之說純屬謠傳,不過是郡王府氣不忿探花郎不爲小郡主守制三年傳出謠言,合不該議親那家女兒又出了事,這話越發傳的邪乎了,其實人家過了二年方纔議親,郡主老來女又怎樣,又沒過門,楚家夠意思了。”

方氏面若寒冰,連連擺手:“這話我不愛聽,我就是白養草兒一輩子,老死家裡,這門親事我也不應。”

方三夫人嘆道:“這話在我這兒可以說,當着餘夫人千萬可別,如今我們兩家爺們前程可在人家手底下捏着,弄不好麻煩大了,依我說,不如搶在餘夫人開口之前,把瑤草婚事說定,到時候縱推辭也不得罪人了。”

這話正中下懷,方氏很以爲然。

這之後,方氏以及方三夫人開始明裡暗裡各處相看,只可惜眼下不是科考之年,但凡中了進士做了官者,都已名花有主,也有年歲相當者,不是學問不好,就是家中庶子,或是商賈之家,這在方氏不打緊,只要孩子能幹就好。可在柯三爺那裡,這三條一條也不能馬虎,錢財倒在其次。

最後終於給方氏尋到一戶妥帖人家,乃是楠君婆婆娘家侄兒,中了舉人,會試落第,如今正在白鹿書院求學,跟柯家有同學,姓邱,今年十五歲,因爲立志出仕,至今尚未議親。父親是個工部郎中,很符合柯三爺擇婿標準。

方氏親自到了白鹿書院相看一回,對那個眉清目秀的孩子甚是滿意。又讓柯家有方英勳打聽得,那孩子品行也好,沒有打架鬥毆花花草草毛病。且楠君說,這就就夫妻和諧,室內並無小妾,門風甚好。方氏便更如意了。

時間很快到了五月初日,爲了促成這門親事,方三夫人出面邀約一般親友在香粉後面花園子聚會,其實是變相相親。

邱母見過瑤草甚是滿意,兩家擇吉吉日,五月初八交換草貼。

方氏私下跟瑤草細說了邱家孩子情形,家裡長子,腳下有一弟一妹妹,公公正派,婆婆和藹。母親說好,瑤草也無意見,只說:“孃親做主。”

誰知,一夜之間,謠言四起,傳說瑤草甚是兇猛,曾經無辜打斷衛家兒子雙手。

方三夫人得信兒正跟方氏商議對策,邱母已經張上門來傳話,言說實在自己糊塗了,邱父已經替兒子另說了親事,只好辜負柯家了。

這還不算,旋即,瑤草在汴京貴婦圈子中被傳成了傳說河東獅吼,被打上了悍婦烙印。

婚事轉眼又黃,方氏只覺得對不起瑤草,堵着一口氣,與之前有意結親者接洽,只可惜,但凡門第相當者都不願意娶悍婦爲媳,一個個面露難色,說是家裡已經說定親事。

方氏氣得摔砸了最喜歡的一匹奔馬插屏,咬牙恨道:“是誰搞鬼,叫我查出來,我定然撕了她。”

方三夫人梨君都懷疑是衛蟾搞鬼,因爲梨君曾經聽見衛蟾丫頭曾經跟自家丫頭打聽瑤草親事,可是光憑這一點也難定論,只得作罷。

方氏一急,病倒了,嘴裡起了一色潦火炮。

瑤草想着自己那世十七歲才談婚論嫁,反而安慰母親:“沒有關係,緣分天定,婚事不成,合該女兒緣法不夠,母親別再強求。”

方氏直哭泣:“都是母親大意了,連累我兒得了這樣壞名聲,今後怎麼好喲。”

瑤草反而笑意盈盈:“沒人娶我更好,我正可以一杯在母親跟前伺候,母親有弟弟們光宗耀祖,又有我親生女兒貼身伺候,難道不好麼?”

方氏卻不甘心:“我是好了,你怎麼辦呢?不行,我去求人給你父親外放,到大名府或是洛陽去,這兩地世家名門多,離京城也近便,絕不能讓惡人得逞,總要與我兒一門好親事。”

瑤草好說歹說,好容易才安慰母親安靜了。

瑤草自此更是閉門不出,一心一意打理家務,服侍母親,教導弟弟。

方氏卻倍受打擊,一直病榻纏綿,直至七月方好了。

卻說這年七月,柯家村來信,言說楊秀雅疼了三天,產下八斤重一個白胖兒子,闔家歡喜。

方氏沒有心情,稱病未歸,洗三滿月都只委派大管家娘子陳林家裡代爲祝賀,只是賀禮卻有好大一份,一全套的金鎖金項圈手腳鈴鐺子。

熟料陳林家裡倉皇歸來,猶如喪家之犬,柯家村出了大事了。

原來,楊秀雅大喜這天夜裡,大房王氏臥房忽然起火,火勢很蔓延,不能撲滅,放射坍塌,王氏與她的使喚丫頭被活活燒死。大房其他院落也受殃及,燒壞了房頂,傢俱也燒壞了不少,不過還好沒有人員傷殘。

祥符縣衙已經介入調查。

最後清點人員,發覺大爺小妾不知所蹤,案件被定爲燈燭走水。

柯三爺方氏聞訊心下稍安。

三天後,有御史參奏柯三爺,先參奏王氏乃是被柯家小妾害死,柯家大爺寵妾滅妻。又參奏兩家聚衆械鬥,造成惡劣後果,此乃柯三爺治家無方。身爲國家官吏,不能齊家焉能治天下,柯三爺這個官不做也罷。

原來,柯家接到縣衙意外事故斷定後,正爲王氏辦喪事之時,王家舅爺王典吏忽然帶領三十餘人打上門去,兩家發生激烈械鬥,雙方各有傷殘,柯大爺被打斷了腿杆子,柯家爲柯家才兩兄弟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王家也不與柯家過多糾纏,打完人就走,一鼓作氣上汴京尋得門路,結識御史,御史們正在懨懨思睡,忽聞這一撞大事,頓時打了雞血,連夜寫本,隔天早朝一本奏上。

聖上聞聽先有人命,後有械鬥流血事件,雷霆震怒,傳令宣柯三爺上堂自辯。

卻說柯三爺上得金鑾殿,一番答對,只說大嫂之死乃是天災,人間慘劇,已由祥符縣衙查驗定案,死者爲大,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擾。至於械鬥,自己遠在京中,絲毫不知,同時磕頭罪錯,承認自己旬日對家人教育規勸不夠。

一時又宣結果祥符縣令上堂作證,言稱經仵作檢驗,王氏確係失火被燒死,口內有煙火,四肢彎曲,有爬行逃生痕跡,只是火勢太大,逃生不能。

可是御史死死咬住小妾失蹤一事,又有左右另居供認,柯三爺尋常對待王氏十分惡劣,非打即罵,與小妾同進退,有寵妾滅妻之嫌。

因爲柯家三房未分家,這治家不嚴罪名,名正言順落到柯三爺身上。

御史又跪可又磕,擲地有聲,柯三爺所沒有直接責任,可是身爲朝廷命官卻任由家人聚衆鬥毆,無顏爲官,應該罷免。

幸虧當堂有王丞相一黨官員極力保奏,大伯子房中事,小叔實難干涉,械鬥之事也是王家挑起,柯家沒有伸着脖子受死的道理,倘真那樣,今日就不是傷殘,而是死亡了。

最後聖上讓吏部擬折,對柯三爺予以處罰,連帶大房兩個兒子也要一併懲處。

最後柯三爺一力承擔,言稱侄子們總有錯,也是情非得已,子不言父過,二來呢,自己身爲叔叔沒有好生教導,情願自己受罰,不要牽連孩子們,孩子們還年輕,還可以爲國家社稷做很多事情。

這一說,很多中立之人也同情起柯三爺,因爲柯家有老爺子在,犯事是大房,柯三爺作爲兒子,作爲弟弟,哪能指責父兄呢?

聖上也覺得柯三爺冤枉了點,沒有金口直斷,只交吏部酌情處理。

吏部領命,覺得柯三爺實在冤枉,有心維護,不過爲了緩衝,餘尚書提議柯三爺避其鋒芒,暫時回家休養一段,等風頭過了,明春官員調配,再保舉他復出。

退居以避鋒芒?

官運亨通個柯三爺覺得自己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塵埃。頓時寒從腳下起,怒向心頭生,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心裡只恨,王氏

柯三爺這些年春風得意,也踩過人,也被人眼紅過,如今當然要被人踩回來,眼紅別人了。柯三爺這人每日跟下官交往,批覆文件,處理事務,言出必行,令行禁止,已經習慣了,陡然消停了,渾身不自在,出門閒逛,總會遇到故人,雖然方三爺楚翰林偶爾過府來探視,飲宴,架不住人家有正經事,不能天天過府陪他消磨。

楚景春更是好意推薦,叫柯三爺閉關這點時間,索性去白鹿書院授課,一來打發閒暇,二來可是多認識預備官員。

只是柯三爺愛做的是利國利民之事,覺得講經說道太小兒科。也不回絕,只說父母年老,要回家盡孝道。

其實是不能即刻官復原職,覺得面子不好看,在京城也呆不住了。正好藉口回家孝敬雙親,與城中同僚作別,帶領一家子回鄉探親去了。

瑤草覺得父親就該跌一跌,清醒清醒,也好徹底認清誰是助力誰是累贅,也好看清妻妾的惡處。瑤草以爲是新小妾被楊秀雅田氏王氏打壓太過泄憤縱火。

方氏這一次十分鎮定,反而安慰瑤草:“如此甚好,聽說洛陽知府病老祈骸骨,我已經請託了尚書夫人,爭取明春將父親外放到洛陽去,我們一家子都去,遠離京城是非堆。”

要飯的也有三個知心人,柯三爺這些年倒結下了幾個真心朋友。頭天晚上同年們酒宴餞別,柯三爺紙盒的醉醺醺方歸。

這日離京,竟然有人在城外設宴與他酒水踐行,瑤草耳聽得人聲喧囂,舉目觀看,原來是祥符縣下受過柯三爺厚待的學子,其餘還有方三爺方英勳父子,同年楚景春,門生杜翰林,趙翰林。

其中宋必武小朋友,是專程來送瑤草,他走進作揖:“靈兒也問姐姐好。”

卻是柯三爺罷官返鄉,身邊侍衛人等一個也無,唯有家裡帶出來的長隨書童跟隨,又精選了幾乎家人隨同,其餘各自按部就班在京中照應產業,上下通氣。

瑤草爲了路上照應方便,頁面的寫宵小覬覦,這日做了小子打扮,金冠束頂,高踞馬上,跟在母親弟弟所坐馬車邊上護衛。

此刻見見宋必武來送自己,便也在馬上抱拳作謝,口稱:“三少有心。”

恰好楚探花杜翰林趙翰林打個照面,三人再喝一碗酒,摔碗朝着瑤草拱拱手。盛情難卻,瑤草遂也抱拳作揖,以爲答謝。

方氏在車裡瞧見楚景春與瑤草致意,心中老大不悅,直皺眉:“你女兒家猴在馬上總是不好,還是乘車。”

青果青葉忙着伸頭露腦:“是呀是呀,小,公子,還是坐車。”

瑤草知道母親有犯了心病,怕外面把自己越發傳得彪悍了。一邊把青果青葉拍回車內,一邊笑對母親:“現在才預防,已經來不及了,再說,這些人不是我叔叔伯伯輩,就是親眷好友,不礙的。”

方氏白女兒一眼嘆氣:“唉,你就這樣沒心沒肺,告訴你父親,還要趕路,不要喝多了,一大家子需要照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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