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狗血番外

還魂草(重生) 趙家狗血番外

不說柯家喜氣洋洋,大肆操辦瑤草及笄禮。

回頭卻說趙家,這一日,趙家接到了柯家請柬,趙母看着燙金帖子,隨即叫來女兒趙靈兒;“你不是一直相見你柯家姐姐,太爺夫人下了帖子,聽管家說,三月十五,柯小姐及笄招親,甚是喜慶熱鬧,屆時,娘帶你與嫂嫂出去散散。”

趙靈兒獲悉柯家大宴賓客,又聽聞瑤草那一日招親,心頭突突一跳,頓時亦喜亦憂,臉色變幻,十分忐忑。

趙母原以爲靈兒會歡喜雀躍,不想竟然這般垂頭喪氣,不由疑惑:“靈兒不舒服呢?”

原來自那一日賞梅歸來,趙靈兒便落下心病,那日衛蟾蜍主僕行徑,以及後來瑤草與楊氏言語交鋒,都讓靈兒心生疑惑。瑤草與楊氏之話,她雖沒聽全乎,卻也聞得一言半句。且那瑤草最後一句話,實在說得蹊蹺。

這靈兒雖然長在山野,不善陰謀詭計,卻也懂得幾分察言觀色,這日回家,幾次欲告母親嫂嫂異動,又怕自己多心錯會,攪擾家宅不安。因而壓在心底,十分煩悶。

今聞柯家有喜事,不由想起上次柯家聯姻慘淡收場,憂心陡起,只覺自家對不起太爺夫人瑤草姐姐。

此刻見母親動問,思忖再三,方纔下了決心:“請母親屏退左右,女兒有話回稟。”

趙母嗔怪道:“這丫頭,什麼話這麼神秘?”還是依言支開丫頭僕婦。

趙靈兒這才悄悄將那日賞梅之事一一說與母親,除了詳述事實經過,也加上自己猜測:“女兒觀那瑤草姐姐之話,似乎嫂嫂與上次毀害瑤草姐姐名聲有莫大關聯。

說起來,之前謠言實在蹊蹺,那一日郊遊女兒親歷,衛豹雙手乃是哥哥打斷,原跟瑤草姐姐不相干,且又時過境遷,結果外面竟然說成那樣,我當時就懷疑是有人惡意而爲。每我聽見,必替姐姐解釋一番,只是人都不信,女兒甚是氣悶。嫂嫂卻說,公道自在人心,謠言止於智者,叫兒不必擔憂。熟料,謠言最終害了姐姐姻緣。

還有柯家太爺罷官那一次,女兒去找嫂嫂閒談,聽得錦兒娟兒議論,言說什麼狐媚子罪有應得云云,見了女兒便打住了,現在回想,甚是可疑。女兒很是擔心,就怕這一次柯姐姐及笄禮,再有人使壞。”

趙母驚問:“丫頭議論?這是何時之事?”

靈兒言道:“正是柯太爺罷官當日,女兒回頭來瞧母親,才聽哥哥說起,當時心裡就有懷疑,嫂嫂丫頭因何倒比哥哥還靈通,又想着嫂嫂溫溫柔柔,渾不似那等奸佞跋扈之人,也就擱下了。”

趙母怒道:“當日謠言,只因太爺夫人不願揭破兩家親事,這事原是我們對不住人,母親這纔沒出面。這事我們已經很對不起柯家,倘若你嫂嫂與太爺罷官有礙,我趙家就是恩將仇報的小人了。”

趙母有心要找楊氏質對,有無真憑實據,教訓不成,反被媳婦拿捏,失了威嚴。因壓下火星,吩咐小丫頭:“叫祝裡家裡。”

一時祝裡家裡前來,趙母屏退左右,道:“錢婆子這些日子傳了什麼話出來?”

祝裡家裡道:“倒沒什麼,少夫人也不大作興那兩個,不過,前陣子老太君似乎問過什麼古玉,少夫人當時就變了臉色,別的就沒什麼了。倒是有人說嘴,后角門孫婆子常常私放少夫人貼身丫頭夜半進出。”

趙母立時吩咐道:“去跟打聽一下進出的具體日期,還有,去跟出行婆子問問,丫頭都到了哪裡。”

晚飯時分,祝裡家裡已經摸清了那丫頭私自進出具體日子,可是丫頭具體去了哪裡,卻並無人知曉,因爲少夫人丫頭出門都是悄悄自後門出入,並未驚動府上車馬,也無出行婆子跟隨。

趙母當即臉色大變,心頭亂蹦:“這般任性妄爲,當我趙家是菜園子呢?”

這也不怪趙母疏忽楊氏一行,實在是趙母重主中饋,千頭萬緒,不僅之前的賬冊內務一塌糊塗,家下人等也是良莠不齊,趙母又不能不問青紅皁白一棒子全部打死,只能權且支應着,設法替換。所以,行起事來,頗多掣肘。兼之大小衛氏屢屢生事設障,趙母既要打理家務,又要私下訪查衛氏隱匿的錢財田畝,還要全力對付老小衛氏小動作,已經頗爲費力,疲於奔命,混沒氣力監督媳婦一言一行,只說她是世家出身,正該知書識禮,進退有度,不想她大家子胸懷全無一點,鬼魅伎倆倒學全了。

趙母這裡暗自懊惱,心中更恨大小衛氏,不是她們搗鬼,自己娶瑤草進門,焉有這等事體?

恰在此時,楊氏走來問安,趙母心頭正氣,本當打她回票,隨即改了主意,一邊叫傳楊氏,一邊吩咐祝裡家裡幾句。

楊氏帶着貼身丫頭款款而來,未語先笑:“兒媳見過太太,太太安好。”

趙母一笑:“媳婦來了,一旁坐下。”

婆媳坐下閒磕牙,不過說些張家娶媳婦,李家得孫子等等云云。

一時,祝裡家裡進門,正要說話,忽見楊氏在側,又把那話含住了。

趙母瞧見一笑:“鄂兒媳婦,你且先去,等空閒了,我在尋你說話。”

楊氏一走,趙母便吩咐祝裡家裡:“你去大張旗鼓備辦賀禮,將柯家宴客招親之事傳出去,同時嚴密監視四門,凡私出門者,連門子一起綁起來扔進黑屋子,關她三天再問話。”

祝裡家裡問道:“出門抓,還是進門抓?”

趙母沉吟片刻道:“返回再抓,務必要抓現行,叫她們不得抵賴。”

回頭卻說柯家撒出請柬同時,瑤草再次暗找柯家友方英勳兩位貼心哥哥秘密議事。

三人見面,瑤草奉上兩個錢袋,每個五十兩:“我估計有人會針對我及笄招親再行毀謗之事,毀謗之人,我約莫已經知道是誰,今日請柬一出,奸人必定有所行動,我本當自己親手報仇,只是我爹爹最近盯我盯得緊,出門丫頭婆子環伺,還有兵丁護衛,就是老虎也被嚇煞了,所以,不得不請兩位哥哥出面,替我揪出幕後主使,還我一個公道。”

柯家友方英勳齊齊應道:“你只說怎麼辦!”

瑤草言道:“之前,我讓穀雨重金買通李巧嘴,從而得之,上次有關我的謠言,就是城東王媒婆,與城西洪媒婆受人教唆而爲,以我估計,這次她們必定會故技重施,以期將我拍死爲止。我想請二位兄長,在她們交易之時,將她們人贓並獲。”

“捕獲?”

瑤草點頭:“是,我已經通過穀雨相公買通大理寺獄卒四人,讓他們輪空時出公差,輪流跟隨你們當值,一旦捉住元兇,哥哥們只需拿出威風來,威逼利誘,讓她們交代幕後主使,以及上次造謠傳謠事件始末,簽字畫押即可。待人證物證俱全,再迫使她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倘不從,便以誣陷罪將她們送到開封府治罪,我量就她們絕不會爲了別人名譽把自己摺進去吃牢飯。”

卻說趙家祝裡家裡當夜守候一夜,並未見有人出入,直至隔日傍晚,果見楊氏貼身丫頭錦兒摸摸戳戳自後角門而出,果然是既不跟管家娘子告假,也用府中車馬。

祝裡家裡遵照趙母吩咐,讓她暢通無阻出了門,紮下口袋但等他歸來擒拿,誰料,守候一夜,恁不見那丫頭歸來。祝裡家裡如實回稟,趙母只覺得蹊蹺,隨即招來楊氏,單刀直入:“你那個錦兒丫頭呢?我覺得她甚是妥當,想借她使喚幾天。”

楊氏面色一白:“既是婆婆要用人,我那個娟兒更妥當些,不如就讓娟兒來伺候婆婆。”

趙母心頭怒火一拱一拱,面上絲毫不顯,恬淡笑道:“實話告訴你說,我就是見那錦兒生得好,相愛在身邊調教,他日可堪大用,怎麼,平日說什麼金的銀的都捨得孝敬我麼,我借用丫頭捨不得了?”

那錦兒昨晚外出,徹夜未歸,只因趙母從不過問媳婦事情,楊氏雖然着急,想着錦兒生在汴京,自小兒主僕們沒少出門閒逛,到了趙府也不是第一次出門辦差,卻也沒放心上。此刻趙母步步緊逼,楊氏這才驚慌起來,無奈吩咐娟兒:“去交你錦兒姐姐來。”心裡寄希望,此刻錦兒已經回府了。

楊氏行事從不避錦兒娟兒在這兩個心腹丫頭,此刻娟兒心頭也直慌,卻見主子直衝自己打眼色,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匆匆回房,追問留守簪兒:“錦兒姐姐可曾回來?”得到肯定答覆,娟兒更加慌亂,萬不得已,回返正房,撒下謊言:“回奶奶,錦兒姐姐病了,正躺着發汗,動不得。”

楊氏故作恍然:“我說呢,一早不見人,竟然病了,既如此,婆婆,媳婦就把娟兒留下您使喚可好。”

趙母一笑:“病了?真不巧,祝裡家裡,吩咐下去,去請個好大夫,錦兒可是少奶奶得用丫頭,務必儘快醫好了,告訴大夫,只要快好,不吝錢財。”

趙母言盈盈,窮追猛打,楊氏至此,有甚不明,只怕是婆婆已經識破錦兒不在府中之事,只得給娟兒暗示眼色。主子有命,娟兒不敢不從,只得出面,曲線救國,說是錦兒母親病重,少奶奶礙於規矩,不許她擅離,是自己爛好心,偷放她回家探母,不想這丫頭竟然膽大未歸。

趙母笑而點頭:“娟兒丫頭做得對,一個屋檐下面過日子,就該以誠相待,相互扶持纔是。”不但不怪,還賞賜娟兒一碟子棗切糕。楊氏娟兒剛鬆口氣,趙母又閒閒詢問錦兒家住何地,要派車架婆子前去迎接,只說大奶奶的丫頭非同尋常,一言一行關乎主子名聲,輕忽不得,哪能隻身出門?

事已至此,娟兒也無法了,忽然跪下磕頭:“回稟太太,其實錦兒乃是擅自外出,奶奶與我們都不得知,婢女也不知錦兒今在何方,求太太責罰。”

聞聽錦兒竟然私自外出,趙母勃然大怒,下令困了后角門婆子,當着楊氏面,噼裡啪啦一頓板子,那婆子至此,還有很麼不肯說,竹筒倒豆子,細細交代了錦兒娟兒幾次私自出行,都是何時何地,自己受了多少錢財。

趙母聞報嚇一跳,楊氏進門不到一年,竟用錢財通神,唆使丫頭私自進出不下十次,簡直把趙家當成菜市場。

趙母冷冽瞅一眼娟兒,一聲喝令:“綁起來!”

娟兒渾身打顫,磕頭不止,直喊太太饒恕。趙母哪裡肯依:“你是少奶奶貼身丫頭,竟然私自外出,夜半往返,定女兒家人大心大,鍾情思春,這種喪德敗行的東西,留着就是禍害,不如一頓板子打死乾淨,也免得連累我趙家門風。”

那娟兒眼見被堵起嘴巴,知道四十大板,自己定然一命難存,遂拼命掙脫執事婆子,四腳並用,爬到楊氏面前,祈求救命。

楊氏至此,已經是避無可避,無論丫頭死傷殘廢,自己都有罪責,不如豁出面子,還能夠救得丫頭一命,否則,自己在這趙府顏面蕩盡,無依無靠,如何存身?只得跪下領罪,承認丫頭出門,乃是受命辦差,出門不帶丫頭婆子,是自己不懂禮儀規矩,與丫頭無干,一切都有自己承擔。

趙母見楊氏出面擔待,面色有所緩解,並不輕縱,追問丫頭楊氏,丫頭這般鬼祟出門,倒底辦得何等差事。

楊氏願意領受責罰,卻閉口不言所辦何事。

趙母更加惱怒:“好好好,你是大家子出身,小姐問不得,丫頭打不得,想是我做婆婆沒這個資格,只好麻煩親家太太了。”言罷喝令祝裡家裡準備車馬,要將楊氏遣返孃家。

楊氏梗着脖子不屈服:“媳婦進門一年,自問並無失德敗行之處,婆婆您休不得我。”

趙母冷笑:“只憑你指使貼身丫頭夜半進出一條,我趙家休你就天經地義,除非,你能解釋清楚你種種切切所爲何來。”

楊氏一咬牙跪下了:“我講,請婆婆屏退左右。”

趙母揮手,衆人迴避。楊氏隨即招認,她之所以派丫頭出入,是因爲從小衛氏口裡得知,趙棲梧之所以冷淡自己,是因爲他曾經鍾情柯氏女,她想查探明白,又見趙母忙碌家務,無暇兼顧自己,這才大膽施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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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冷冷追問:“然後呢?是不是聯合衛家女致人於死地,先是驚馬,後又派人敗壞柯小姐名聲,破壞人家婚姻,再後又藉由王家之事買通御史參奏柯家?”

楊氏供認不諱:“是!”

趙母怒道:“爲什麼?柯家與你素未平生,你爲何害人,說個理由?”

楊氏忽然起身冷笑:“理由?請問婆婆,聽聞趙家有一塊祖傳鴛鴦雙玉佩,一行作爲定親信物,爲何媳婦嫁入趙家一年有餘,竟然無緣得見?”

趙母再怒:“無論有無玉佩,你都已經是名正言順趙家媳婦,你有何道理遷怒別家?”

楊氏臉頰淚水倏然滑落,強烈憤恨,使她眉目充血瑩瑩閃爍:“媳婦?我是誰的媳婦?這趙家誰人是我夫君?我怎麼從未見過?”

趙母震驚:“你那是什麼話?”

楊氏握緊拳頭,蔻丹指甲掐進了掌心不自知:“大實話,我只知道我嫁人一年,依舊是楊家女兒,並非誰家媳婦,婆婆,這個理由成不成?我該不該把踩在我臉上的那隻腳搬開?”

趙母嘴脣蠕動:“你待怎講?那新婚元帕?”

楊氏唧唧慘笑:“那是我金簪子扎破胳膊留下血跡,趙家不要臉,我楊家卻是要臉的。”

趙母至此,心頭滴血,親手扶起楊氏,咬牙切齒:“叫大爺。”

卻這趙棲梧也得了柯家招親消息,想着倘不是爲太君作梗,今年就是自己的好年景,心頭只是發堵,眉頭緊鎖打起死結,手裡不由用力再用力,差點把兩塊玉佩捏碎了。

正在此時,趙母有請,趙棲梧慌忙收起玉佩,抹抹眼角,整整衣冠,隨着丫頭走到母親上方。

趙母見了兒子,也不多話,一聲喝令:“跪下!”

趙棲梧訝然:“母親?”

趙母因問:“你是不是覺得委屈?”回頭看着楊氏道:“你把剛纔那話再對你夫君說一遍。”

楊氏並無懼意,昂頭又說一遍:“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媳婦清除覬覦礙眼之人,保護自己婚姻,媳婦沒錯,婆婆您休不得我。”

趙棲梧皺眉:“什麼亂七八糟?你要清除誰?誰礙着你了?”

楊氏冷笑不言語。

趙母咳嗽一聲怒道:“你休東拉西扯,我來問你,你幾時讓抱孫子?”

趙棲梧神情一滯,隨即左右一番窺探,當即明瞭,隨即跪倒母親面前:“之前沒對母親說明,孩兒不孝。孩兒之所以沒跟楊氏圓房,乃是孩兒之前諮詢過太醫,女人至少十五歲才具備做母親的條件,否則,即便懷孕也會夭亡,孩兒爲了趙家子嗣康健,決定等到楊氏七月及笄,再與她圓房,爲趙家延續香火。”

趙母皺眉:“真的?”

楊氏卻嚷嚷起來:“你胡說,你這不過託詞,你既是此意,當初因何不明說?你分明想着狐媚子,又不敢抗旨拒婚,所以才這般推諉拖拉,以爲誰是傻子呢?”

趙棲梧嗤笑:“明說麼?我的確預備與你明說,與母親報備,不想你竟然準備元帕,我再說與母親,你臉面何在?算了,信不信隨你,或許,你可以問一問姑母。”他言罷自顧自與趙母告辭:“母親安歇,孩兒尚有要事處理。”

趙母與大小衛氏鬥智鬥勇,終於小有成效。如今大小衛氏失去家族庇護,成了過街老鼠落水狗,她方纔舒口氣,不想兒子媳婦各懷心思,趙母有一種無力感,她摸不着脈搏了,只覺得孩子們十分陌生。

那趙棲梧走到門口,忽悠又回頭警告道:“你楊家雖然尊貴,柯家也非泥土,你家雖沒落罪,卻也受到御史參奏,聖上仁慈,也架不住御史灑熱血斷頭顱。最好不要學那衛家,爲了一己之私,招致滿門傾覆。還有,你即蒙聖上賜婚,趙家不敢不認你爲婦。只要你謹守本分,安分守己,盡到爲妻爲媳職責,我也盡我做丈夫職責,照顧你,給你應有體面尊重。倘若你學人不賢,攪擾我家宅不安,且別怪人無情。”

楊氏聞言頓時如墜冰窟,猶如斷線失衡的風箏,一頭栽倒在地。

這一年多來,楊氏花嫁女兒被丈夫冷落,丈夫一月進房三五夜,只把新房當客棧,來就矇頭大睡,睡醒了擡腳就走。楊氏端着架子,裝着面子,不能與人哭訴,不敢找人分憂,還要時時接受趙母盤詰,只覺得前途灰暗,沒有光亮。

一月,二月,三月,慢慢長夜數更漏,夜夜淚沾襟,懵懂花嫁女兒生生熬成了怨婦。楊氏初始並怨恨誰人,只以爲自己不夠魅力不夠好,只是一心一意在丫頭奶孃配合下,努力討好婆婆夫君小姑,對婆婆恭敬,對丈夫柔順,對小姑拉攏賄賂。雖然在丈夫處收效甚微,可是婆婆小姑已經被徹底收服,楊氏在傷神之時,也看到了一絲亮光。只是心中無限忐忑,不知該如何討好夫君纔是。

合不該就在楊氏彷徨之時,三個衛氏蠢蠢出動,猶如螞蟥一般纏上了楊氏。對她曉以利害,替她出謀劃策。楊氏漸漸從被動看戲,到了後來主動參與。以爲自己一切不幸都是柯家女之過,要想丈夫才能回心轉意,必須拍死了狐媚女子。她便魔怔了,聽從她們挑唆,她不吝錢財,買通媒婆四處造謠,破壞瑤草名聲姻緣。甚至偷回孃家,利用太尉府清客幫閒,暗助王家聯合御史,以爲柯家必定元氣大傷。

熟料,楚景春參合,柯三爺打而不死,氣得衛氏楊氏暗咬牙。

由於宋家老太君忽發奇想,宋衛氏姐弟定下騙婚陷阱,無奈任是李巧嘴巧舌如簧,柯家母女不上當。楊氏親自出馬祈求母親姜氏出面,姜氏原本不允,楊氏遂向母親哭訴,自己因爲柯氏女子遭到丈夫嫌棄,出嫁至今,任是女兒之身。

楊母聞言大怒,本當要與趙母理論,無奈楊氏元帕昏招在前,姜氏這纔出頭約見宋氏,做下昧心缺德事,約見宋夫人。

熟料柯家尚未妥協許婚,衛家莫名其妙就倒了。

這一次,柯家高調招親,楊氏又不憤了,憑什麼你破壞了別人幸福,自己卻卻想幸福生活。這一次衛氏再次邀約,兩人預備故技重施,無中生有,再拿衛家說事,將瑤草與衛豹栓成一對,再把瑤草妖化成嫌貧愛富,水性楊花之徒。熟料事不機密,被婆婆識破,緊着,自己一怒之下自爆元帕作假醜聞,緊着得知,丈夫並雖然不愛自己,非真正放棄自己,只是再等自己及笄。

楊氏不用去問誰,已經相信了這話,皇妃姑母的事情楊氏知之甚詳,當年姑姑十四歲進宮,過早受孕,勉強生產,結果難產,母子危在旦夕,聖上高義,留母沒留子,以爲容後再生,熟料孩子死了,姑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

這是姑母一生的痛,也是楊家一生之痛,如今成了自己痛。

一滴眼淚自腮邊滴落,她後悔了!

可是,來得及麼?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點播狗血,喜歡就好,不喜歡跟我香草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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