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落定

還魂草(重生)

柯三爺在轎子裡不得不佩服自家賢婿,這一招隔山打虎實在漂亮。不過楚景春擅自篡改婚期,摁着自己脖子逼迫自己不得不低頭,這一筆賬,柯三爺不能不算,下轎一刻,柯三爺又火氣升騰,黑風掃臉了。

楚景春今日計賺老泰山,心裡美滋滋透着樂,面上卻還是誠惶誠恐,進了書房便推倒玉山,納頭拜倒:“岳父大人諒解,小婿一時不察,說漏了嘴,卻被皇上接了口,所謂君無戲言,還望與岳父大人替小婿圓圓,小婿給您磕頭了。”

柯三爺挑眉冷笑:“只是說漏嘴了?”

楚景春鄭重點頭:“正是,只因這幾日,小婿祖母大人見天給小婿灌輸什麼正月十六成親,正趕上馬年生個小馬駒,是什麼三全齊美宜室宜家,又說倘若過了正月娶親,後年無春日生下孩子,也會陽氣不足,也會有所缺憾云云,因此上小婿滿腦子都是正月十六這個詞兒,加上當時聖上問得急切,小婿這方纔,還望岳父體諒孩兒,原諒一二。”

柯三爺自信滿滿的以爲女婿設計騙自己,這一番話下來,柯三爺疑惑了:難道這小子真的是無心而爲?因皺眉:“昨晌午之事,這御史居然一清二楚了,看來我這個衙門門戶不嚴呢!哼,聞風奏報,匿名行事,端的可惡!賢婿可知何人所爲,這些正事不幹專愛找人麻煩的東西,賢婿今後定要遠着些方好。”

楚景春不由冷汗滴落,只得點頭應承不迭:“小婿一定查出此人,敬而遠之。”

柯三爺一拍桌子:“什麼敬而遠之,避若蛇蠍纔是,是真豪傑就該真名實姓,當面質對,唉,說到底還是我衙門籬笆不牢實。”

楚景春忙道:“岳父大人方纔上任不及一年,理順門戶剔除糟粕需要時間,岳父大人放心則個,小婿會在聖上面前替您幫襯着,絕不會讓您蒙受不白之冤。”

這話柯三爺愛聽了,得意了,心裡美滋滋的透着樂,探花郎?當日遊街多麼神氣,近日還不得低頭拜我?心裡一美,也不再計較了,親手拉起賢婿,口裡吩咐道:“小墨,傳話下去,叫廚房置辦一席酒菜,我跟姑爺喝一杯。”

小墨正是穀雨孃家侄兒,他吩咐完差事,便跟青果碰了頭,把姑爺老爺如此這般一番話據說了,這小墨方年方十歲,甚是機靈,七八歲就進府當差,名字乃是瑤草所賜,之前在二門傳話,如今年紀大了不易再進內宅,就在書房做書童,故那裡書籍服侍筆墨。

他們跟着進宮,只是方纔偷聽那麼一耳朵,急火火就來告知自家姑母,不想遇見青果,忙把話兒遞上:“姑爺言講聖上做主,小姐婚期該在正月十六了。”

青果忙摸出約莫二錢一小塊銀子,笑道:“做得好,拿去買果子吃。”

小墨聞言蹦跳着跑了:“哎,麻煩青果姐姐告訴我姑姑,我的當差可精心了。”

青果這裡急急回到繡,如此這般一番告訴瑤草:“小姐,姑爺爲了改婚期竟然搬動皇上呢!”

這人真還有心了!

瑤草心頭一蕩,卻靜靜繡着鴛鴦戲水鴛鴦枕,搭着眼皮淡淡告誡青果:“你知道就好,不要隨口嚷嚷,讓老爺知道你在他眼下支耳朵,可是不美。”

青果脖子一涼,老爺每次書房文件少有異動就會換書童,換下書童可沒有好去處,前兩個正在馬廄喂草料呢。

不說柯三爺翁婿如何推杯換盞,越發投契。只說方氏得了消息,親自走來女兒繡,瑤草瞧見忙起身接住了,往內房迎:“母親有事叫人通傳一聲就是了,何勞親自走一遭。”

方氏笑盈盈握了女兒手:“我兒忙碌不堪,爲娘左不過無事,正好來看我兒,一路鬆散鬆散也是好的。”

一時屏退左右,方氏便把楚景春計賺岳父改婚期之事說了。

瑤草眼睛灼灼瞧着母親:“爹爹可着惱了?”

方氏搖頭笑吟吟:“這且不會,眼下他翁婿倒比之前親熱了,你沒見你父親那神情,似乎佔了天大便宜呢,剛剛還在哼哼小調呢,只不知我兒意下如何?”

瑤草低頭淺笑:“女兒一切聽從看母親。”

方氏聞言直覺舒心暢快。

母女們一起對着單子查看一番妝奩,方氏讓瑤草寫下所需物品式樣質地,一應吩咐總管陳林去辦來不提。

卻說兩家議定婚期,便忙碌起來,楚家再來邀請瑤草出遊,因瑤草嫌棄楚景春不僅妖媚,還狐狸狡黠,神出鬼沒難以招架,便藉口準備妝奩,一概推辭了。

方氏原本覺得女婿太聰明狡黠不老成,年歲又大,生得又美,生怕他狐媚誘惑,自家女兒失了端莊,今見女兒不樂意,正好順水推舟,便以男女婚前見面不吉利,推了楚家一切會晤請求。

卻說這邊廂瑤草訂婚,柯三爺便寫了家信寄回家去告知父母兄弟,一家子老小聞聽,喜之不盡,只爲瑤草高興,特別柯老爺子更是仰天大笑一回,這老爺子當初就瞧上了楚景春生得好相貌,如今果然成了自家孫女婿,只覺得心願得償,當夜豪情大發,飲酒潑墨,不亦樂乎。

只是這話聽在一旁伺候瑤玉耳裡,實在不是滋味。一股怨念只升騰:我這般千嬌百媚,卻成棄婦,瑤草這個百不如自己丑丫頭,竟然要做誥命夫人,憑什麼?

那楚景春的相貌,瑤玉可是見過,簡直就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瑤玉直覺得上天不公平!

只可惜,她眼下什麼也做不得,心裡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再把祖母心意哄回來,自家絕不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

原來自從楊秀成得了癆病廢了,楊家二舅母買了幾個小妾,打包打包的人蔘鹿茸桂圓龍眼熬了灌下去,幾個姬妾無一再孕,楊家二舅母想起溜掉孫子,直恨得瑤玉要死。

柯老夫人想冷淡一時再送瑤玉回楊家的希望,徹底破滅,連帶柯老夫人跟孃家徹底斷了往來,柯老夫人只覺得顏面蕩盡,對瑤玉雖捨不得關押拘謹,卻輕易不許瑤玉出門子。

眼下正在私下打聽,預備替瑤玉尋一官家或是富戶做填房,打算拼着自己老臉,有生之年給心愛孫女瑤玉找一個吃飯之所。

回頭卻說瑤草,自從婚期敲定,方氏就讓瑤草把一應家務都挪開手,一心只管在繡繡嫁妝。

而楠枝嬸子也因賢叔跟着柯三爺升遷至大理寺做了主簿師爺,全家搬來汴京居住,兒子柯家豪四月中了秀才成了生員,進了學。楠枝嬸子如今女兒嫁得好,兒子學問好,夫君官不大,權勢不小,大理寺除了柯三爺,德賢叔說話很作數。楠枝如今是萬事順遂,心裡對手帕交方氏更是感恩戴德。聞聽瑤草出嫁在即,想着自己左不過在家無事閒坐,便主動承擔了這次瑤草妝奩的操辦,除了指揮衆人採買,與方氏商措傢俱顏色式樣等等,楠枝嬸子眼下正在爲瑤草刺繡百子穿花牡丹圖錦被。

少卿府是一片忙碌,一片喜氣。

轉眼到了七月半,中元節,正是出嫁女兒回門之日。只因瑤草這一項不大出門,外婆想念的緊,兼之蓮君也議定婚期,年底出閣,正在緊張備嫁。方家外婆既心疼孫女又疼外孫女,有意讓她們婚前一起熱鬧熱鬧,以後做人媳婦有了一份責任,婆婆再好,到底不如自家生身母親,怕是再難隨意逍遙了。

這一日派人知會了女婿,接了女兒外孫女回家歡聚佳節。

三舅母宋氏向日與瑤草感情好,又有香粉一折,娘兒們隔三差五就要見一面,宋氏尋瑤草便去柯家,瑤草每尋舅母,娘兒們就約在香粉裡。

這幾年下來,瑤草又把每年紅利與自己每年的紅包賞錢與方三夫人一起投資,開了米鋪飯莊子。

方三夫人原本看不上這兩宗生意,架不住瑤草振振有詞,民以食爲天,人們可以不穿華衣,不住高廣廈,可是人人都得吃飯,不吃飯可活不成。

如今飯莊子已經發展壯大,兩邊拓展,形成了住宿飲食一體的格局客棧,最是每年年底年初,生意奇好,因爲瑤草們的客棧由杜翰林題牌匾:“連升客棧”他可是一屆榜眼,學問了得,號召力奇強。

這一日散了酒宴,乘着方氏陪伴方老夫人在蓮花亭上說細話之機,宋氏與瑤草一個眼神,娘兒們便下了採蓮船兒,划着船兒,聞着清香,一邊賞荷,一邊找蓮蓬。

離得遠了,宋氏除了悄悄告知瑤草,香粉的分子今年紅利長到二百兩了,糧行可得利潤一百兩。

客棧生意更好,因爲住店可謂無本生息,舅母玉蘭瑤草三人,每年可得利潤三百餘兩。

瑤草一聽自己每年可得六百兩利潤,摟着舅母笑得眉眼彎彎,眸子晶亮:“舅娘也,這意思,女兒我做知府了也!”

方三夫人寵溺瞅着瑤草,直刮鼻子:“可惜了好好女兒家,迷財又迷官!”

瑤草避而不答,只跟舅娘膩歪,心裡卻想着那些在人手下討飯吃的下賤日子。生生忍住,方沒嘆息。

娘兒們高興玩着水,採着蓮蓬,方三夫人忽然想起一事兒來,抱着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方三夫人透露一個瑤草早就獲悉趙家消息:趙棲梧同時納妾了。就是楊氏貼身丫頭錦兒。

原來因爲趙大奶奶新進懷孕,而窗外竹林鳥兒知鳥實在太吵,不能入眠,爲了楊氏母嬰健康,已經被楊氏摒棄的貼身丫頭錦兒,被另一個得寵大丫頭娟兒逼上竹枝,替趙大奶奶攆鳥兒,粘知鳥,合不該錦兒上竹枝粘知鳥,被趙大爺從下經過一嚇,竟然跌落下來,巧不巧被趙大爺抱個滿懷。

錦兒嬌羞打動趙棲梧,當夜趙棲梧點了錦兒書房伺候,一夜紅袖添香夜讀書,燈花雙蕊笑盈盈,不說也罷。

隔天,趙棲梧親口告知楊氏,秉承楊氏之意,他收受了錦兒。

兒子一下子開竅,媳婦懷孕,丫頭收房,趙母只覺得兒子這下正常了,當即賞了錦兒釵兒。

楊氏慪得行將吐血,卻發作不得。因爲當初楊氏不得夫君青眼,爲了標榜賢惠,籠絡夫君,曾經提議夫君收納錦兒,只是那時趙子爵義正言辭拒絕了。

如今夫君錦兒瞞着自己先斬後奏,她卻啞巴吃黃連,作聲不得,誰叫她自己還是戴罪之身呢?真是自搬石頭自砸腳。

楊氏心頭滴血,卻不得不故作大方,賞了錦兒一隻金鐲,一支珠釵,又單另收拾房舍安置錦兒。

錦兒雖然提了姨娘,對楊氏卻一如既往俯首帖耳,小心伺候,熬更守夜,毫不倦怠,除非夫主主母三請四催,等閒不忘男主子跟前湊。

饒是如此,楊氏心裡恨得慌,只因楊氏新進受寵,尚未韻過味來,情勢便瞬間翻轉,楊氏尚未得寵便失寵,一根甜甜甘蔗剛嚐到滋味,便被人劈手奪去,那滋味委實不好受。看着自家丫頭與丈夫比翼雙飛,楊氏心頭直滴血。

就連楊家眼見女兒委屈,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出不得頭,一來自家騙婚鬧得人盡皆知,如今顏面丟盡,楊大夫人等閒不敢出門應酬。

二來,主母懷孕,本就該主動提夫君納妾,況且楊父在軍餉貪墨暗中受到牽連,正在家中吃閒飯,楊家哪敢齜牙,只有交口稱讚女兒賢惠大方的份兒。

這些事情,瑤草一早知之甚詳,乍然聽聞,並無異色,宋氏頓覺自己多口了,原來外甥女兒已經徹底拋開趙家,根本不在意了,心裡只爲瑤草高興。

九月初九,蓮君出閣。

梨君正懷着二胎,挺胸大肚子前來賀喜,方老夫人只是嗔怪,說是挺胸大肚子,倒是出來跑什麼。

梨君只是嘆氣,原來宋大胖還在外面聘一位良家姨娘,聽說是個上京投親外鄉女子,恰好父親病重辭世,無銀葬埋,在大相國寺門外插草標自賣自身,情願賣身葬父。

恰被到相國寺遊玩的宋大胖瞧見,出錢替那女子埋葬父親,那丫頭願意爲奴爲婢,宋大胖卻執意聘女子做了二房,據說此女父親是個落地舉子,琴棋書畫,描龍繡鳳,樣樣在行,與衛氏正是兩個極端,宋大胖愛之入骨,如珍似寶。

據聞,衛氏竟然再擄虎鬚,帶着丫頭上門將新姨娘打個豬頭,合不該新姨娘剛剛懷孕兩月滑了胎,正疼得在滿地打滾時節,好不死還被宋大胖當面碰見,這才避免一屍兩命。宋大胖怒極,揚言要休妻,結果衛氏自己又驚又怒也動了胎氣,疼了三天三夜生下一女,血流成河,好歹用人蔘吊氣救回來了,卻損身子,再難生育了。

最得意的是衛氏貼身丫頭雲兒,先是搬來宋大胖救了新姨娘,後來又巴心巴肝照顧主子衛氏,衛氏爲了噁心新姨娘,把雲兒給了宋黑胖爲妾。

宋夫人也徹底厭棄了衛氏,孫女兒宋夫人親自教養,不叫衛氏再沾手了,說是不想再出一個河東獅吼孫女兒。

瑤草聽了依舊不動聲色,心裡想着欠賬還錢,殺人償命,天公地道。回家履行諾言,將雲兒一家子調回城裡,父親做了出行跟車頭兒,母親做了漿洗婆子,十歲的妹子月兒交給穀雨調教,七歲小弟提拔做了小弟柯家駒書童,賜名秋實。

穀雨傳言云兒,從此安心過日子,大家心照不宣,就當從來不曾見過。

瑤草是個有仇必報,無事不找事之人,這一章就算徹底揭過去了。

時間很快到了十月,因爲一次年正月瑤草要出閣,春節期間正要好生調養,不宜長途奔波,方氏一家子乘着柯三爺休沐,舉家返回老宅,祭奠祖宗,並跟柯老爺子柯老夫人告罪,因爲今年春節柯三爺一房再不能回家陪伴慈母雙親了。

柯老老爺子自然是滿口應承,蘇氏言稱初五一過,便帶着媳婦去汴京,幫着方氏操辦瑤草婚事。

臨別老爺子單獨招了瑤草說話,老爺子一如小時候一般,拍着孫女頭頂心,欣慰嘆息:“我的小孫女兒長大了,要出嫁羅,再不能年年回家偏向祖父囉!”

所不同者,老爺子這一次笑出了淚花。

瑤草也有些喉頭髮疼,想着前世今生老爺子都對自己不錯,祖父大人雖然一輩子無大志又懼內,實在是個好人,尤其對於瑤草來說是個好祖父。

所謂一輩管一輩,瑤草一旦出嫁,再回孃家,只需拜會柯三爺官邸即可,今後跟柯老爺子見面的機會確乎少了。瑤草心情也很沉重,卻兀自笑着:“祖父彆氣啊,回頭我叫您孫女婿送您一架漂亮的毛驢拉車,您老幾時想孫女兒了就幾時進城去,可好呢?”

柯老爺子哈哈一笑,在孫女兒額上一彈指:“小氣丫頭,給你女婿省銀子呢,馬車卻不捨得,只捨得毛驢兒。”

瑤草抱着祖父胳膊撒嬌:“說您不懂,那馬兒跑得快太顛了,祖父大人如何受得?毛驢兒雖然慢些卻溫順,祖父大人坐着像是坐着悠車,您老坐着優哉遊哉,一路觀景多舒服啊!”

柯老爺子呵呵直樂:“算你孝順!“遞上了紅漆盒子給瑤草:“瞧瞧,未知你女婿可喜愛?”

禍水東引擺脫陰影噩夢又生天欲滅之38 姥姥家去家長裡短喜上加喜竹林之行禮尚往來憨登登瑤草安胎記上初見成效議婚得子41 親戚纏繞婆媳過招瑤草還魂無辜橫死綿裡藏針瑤草夢寐再見家人42 宋府見聞心懷鬼胎後果嚴重彪悍女人蠢蠢欲動入洞房咯一嘴狗毛蠢蠢欲動柯老爺子半箭之仇鄉試解元小定禮思謀退敵番外之柯老夫人柯三爺有緣無分債主上門瑤草夢寐勝利脫逃大有來頭巧藉助力各懷心思巧藉助力小定禮不諧之音31 蘇氏失算命帶鐵掃柯三爺各自精彩無妄之災小燕初現新仇舊恨憨登登瑤草安胎記上恩怨分明下上元觀燈瑤草行動下自取其辱書房攪局自食惡果佛誕踏青瑤草成長餘波未平恩怨分明下憨登登瑤草養胎記下31 蘇氏失算夫妻合心又生齷齪命帶鐵掃曉理動情婚事前奏自食惡果小定禮癡情大爺不期而遇以惡制惡仗義五少噩夢又生第120章自取其辱竹林之行餘波未平第120章瑤草還魂夫妻合心融入上層各懷心思勾心鬥角恩怨分明中悍婦孤鸞重新洗牌又生齷齪方氏宣言改錯字兒看過勿點柯家兩老有緣無分佛誕踏青半箭之仇祖母打算竹林之行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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