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頓時心臟砰砰直跳。
不用他的回答了,花小骨看着他的眼神,幾乎已經肯定了答案。
這傢伙,肯定是喜歡慘了她。
這樣驕傲的人,何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氣氛一時間尷尬無比,田嵐青狼狽不堪。
這樣的話,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確實,田嵐青使了心計,用了手段,一步一步將面前的姑娘拉向自己,層層計劃,設計了一個大圈套,困住了花小骨的心。
但這圈套之中的誘餌,卻一直是他田嵐青的心。
也就是說,從來都是他田嵐青先敗了一步,先將自己淪陷進去的。
花小骨問這樣的話,就等於讓他田嵐青舉起白旗,率先投降。
“你不說,我就逃婚。”花小骨說了重話,她手心漸漸出汗,決心今日非得將這話給逼出來。
“……喜歡。”
“嗯?說大點聲?”花小骨眯了眯眼睛,惡意地說道。
田嵐青恨得牙癢癢,伸手撥開花小骨的手,而後攔腰將人拉向自己,咬牙切齒小聲說道:“你若再問,我便就在這裡親你!”。
兩個人站在臺階上,唧唧歪歪黏黏糊糊,惹得一衆幹活的夥計紛紛偷偷側目。
天祿看着那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伸手一巴掌拍住了自己的臉。
又來了。
大少爺,您也可憐可憐小的還沒找着媳婦,不宜看到你們這樣子的好不好?
“咳咳,大少爺,小骨姑娘,時辰差不多了,想必酒樓裡都等急了!”
花小骨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人還在這店裡,周圍全是人呢。
啊啊啊啊好丟人!
她猛得推開田嵐青,將人推得一個踉蹌,自己噔噔噔噔跑下樓去,率先出了店門,爬上了馬車裡。
田嵐青依舊站在原地磨牙,花小骨小同志,調戲了田嵐青大魔王,想就這麼算了?
馬車裡,田嵐青一路都捏着花小骨的耳朵玩。一直捏得發紅,花小骨暴怒撲上來咬人,他都不曾放手。兩人到了一處雅緻的酒樓裡,算是爲花小骨慶祝一下生日,一邊吃着,一邊聊天。
“那個酒肆,你打算叫什麼名字?”花小骨腦子裡開始盤算着自己開個酒肆的樣子,心裡頭甜滋滋地。
“你說了算。”田嵐青將魚肉裡的刺一點一點剔出來,而後夾到花小骨的碗裡。
花小骨託着腮,一邊想着那酒肆裡以後的佈置,一邊伸筷子夾着碗裡的菜,看也不看便嚼嚼吃下去。
“只做女客……倒是有意思,只是若只是做女客的話,會有生意嗎?”
“京中女眷也多,無論官商,後宅女眷手裡總是攥着一大把銀子,只是平日除了胭脂水粉鋪子,也難有別處用出去。你得了太后的稱讚,再將酒肆只做女客的名聲傳出去,那這裡便會成爲一處雅處,想必客人不愁。”
花小骨眯着眼去看田嵐青:“你這個大奸商,說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其實就是變着法子讓我給你免費打工的吧?”
田嵐青無奈一笑:“錢帳都歸你管,賺來都是你的。再說,我的不都是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