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之後交給了舒蘭。
舒蘭拿過兩幅畫仔細的查看,忽然發現這兩幅畫很北斗七星的樣子差不多。
“這是!”舒蘭凝眉,臉上是很震驚的表情。
“有什麼發現麼?”逆這會也湊了過來。
“你看,這兩張像不像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逆莫名,那是什麼東西。
舒蘭看懂了他的迷茫,忽然想到這個世界不是地球,或許他們根本不懂這些。
不過沒關係,她懂!
或許正是因爲那些人不懂,所以纔會沒有發現神劍的下落。
忽然想到了什麼,舒蘭靈機一動。
“你們把七鄉十八寨的位置都給我畫下來,最好精確一些。”
舒蘭發現那乾七鄉是一個七星形狀,而七鄉似乎指向了什麼地方。
陰陽和羅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舒蘭的神情很緊張嚴肅,只好照辦。
一邊的逆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萬分虛弱的一步步走了過來。
伸着頭看了看舒蘭面前的畫面,臉色微變。
“這個,我見過。”
舒蘭一陣驚訝:“你在什麼地方見過?”
“在魅族的祖祠裡,祖祠有壁畫,壁畫上的天空就是這個形狀的星星。”
“這是北斗七星,那你們祖祠的壁畫上還畫了什麼?”舒蘭又問。
“好像是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星空下和兩個男人一起說話,祖祠的解釋是,那個女人就是先祖純兒,而那兩個男人則是陽和月。後來族裡的人也流傳着,說陽和月都嫁給了純兒,一妻兩夫。我們族裡一直延續着這樣的風俗,只要雙方願意,一女二夫和二女一夫都是隨意的。”
舒蘭暴汗,魅族人真是自由,人家這才叫真正的一族兩制呢。
“那個壁畫上面還有些什麼,你可還記得?”舒蘭問。
“沒有了,對了,那七星旁邊還有一個圖案,是一直小狗叼着什麼東西。”
“好像是骨頭,又和骨頭的形狀不大相同,具體我不記得了。”舒蘭抿脣,和骨頭差不多,又不相同的。
難道是.....
正在琢磨中,那邊已經畫完了。
舒蘭把畫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果然。
那十八寨與乾四鄉是相互對應的,而經過了逆的解說。
舒蘭也看明白了,十八寨的模樣勾畫起來,就是一隻小狗。
果然就和那壁畫中一樣的。
小狗叼着一副骨頭,形狀又不像是骨頭。
“陰陽,這裡是什麼地方?”舒蘭將畫面上,可能會出現的骨頭只給陰陽看
陰陽仔細想了想:“這裡是無量峰,是這七鄉十八寨最高的一座山峰,不過很邪門,這裡常年寸草不生,而且也沒什麼會過去,但凡從那裡經過的人,都會感覺到全身發冷,頭腦不清醒。”
舒蘭挑眉,幾乎在心裡做了肯定,神劍就在這裡。
想不到啊,七鄉十八寨還有這樣的謎題。
這一刻,雖然還沒有證實,舒蘭的內心卻是一陣的飛揚。
她轉頭看向逆,
逆也同樣的看向她。
舒蘭詢問一樣的挑眉努嘴,逆卻意外的搖頭拒絕。
舒蘭咬脣垂眸,
逆上前,輕輕的倚在舒蘭的肩膀上:“有你陪伴的這幾天,比我一生都要幸福,這樣足矣。”
“何苦,什麼天下蒼生,我們承載不動。我這人或許自私,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有事。”
“朋友麼?也好,能做你的朋友,我也知足了。”逆溫柔的輕笑,笑容是那樣的燦爛明媚。
“那我們去那裡看看也好,就算什麼不做,何況,我總感覺那地方很邪門應該不是我們想到的那麼簡單,這地圖恐怕只是我們的第一關。”逆點頭,對這個要求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要和舒蘭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於此同時,琉璃國的皇宮裡。
今天是姚希的生辰,很多大臣都來慶賀,皇上在內宮擺下了宴席。
侯明海第一個敬酒,將姚希給灌的暈暈乎乎。
侯明海其實是個喜歡喝酒的,可打從成婚了之後,朵兒就不讓他喝酒。
時間久了,侯明海饞酒饞的要命。
如今他回了皇都,朵兒不能跟着回來,他徹底有了自由,哪有不一醉方休的道理。
皇上似乎心情也不怎麼好,喝了沒幾杯就醉了。
宴席散去後,姚希在宮女的攙扶回了寢宮。
當所有人都離去,只剩下姚希一人時,
姚希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嘴裡還嘟囔了幾句。
接着身子一陣光華閃過,猛的從牀上跳了起來。
“擦,老子容易麼?居然被你給纏住了,要不是看在用了你的身體份上,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涯一臉的怒氣,聞了聞身上的酒味,有心要清理乾淨,又怕姚希會醒來。
這些日子以來,當真是憋悶死他了。
打從上次他跑去了十八寨的秘境,回來後姚希就跟發瘋了一樣,每天睡覺的時候就用一把千年寒冰打造的鎖鏈,把自己給鎖起來。
而鑰匙則給了心腹的一個宮女帶着。
他一轉換成涯的樣子,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如果找了宮女拿鑰匙,可兩人的外形不同。
他想離開都不成。
最終只能這麼眼巴巴的看着。
也不知道姚希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就是不讓他去找舒蘭。
如今好不容易他喝醉了,忘記了把自己鎖起來。
他纔有機會離開一會,
涯一聲深深的嘆息,看來得儘快想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要是他和姚希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出亂子的。
細心感應了一下空間的座標,剛想要扒開縫隙過去,
忽然之間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扭頭一看,只見一條毛嘟嘟的大尾巴不知道啥時候跳了出來,此刻正在涯的身後甩來甩去的。
“擦,它怎麼出來了。”涯氣得嘟囔了一句,急忙拽過大尾巴,手掐法決往屁股裡塞。
奈何今天這尾巴就是不聽話,死活不肯回去。
涯頭大了,可能太久沒有出來的緣故。
加上現在他的力量非常不穩定,有些不能控制這根尾巴了。
無奈之下,也只好暫時和這根尾巴較勁,要不這個形象去見舒蘭了,還不把對方給嚇死!
再說舒蘭.原本什麼都沒有想到倒也罷了。
如今一旦有了想法,如果不去看看總是感覺很不舒服。
逆拒絕了她查看的意思,她還是不肯罷休。
心裡就跟長了草一樣。
將陰陽和羅勇趕走了。
舒蘭就再也坐不住。
“我去看看,如果你不想去,你自己留下好了。”這次是肯定句,而不是詢問或者請求了。
逆無奈,只能應承。
舒蘭嘴上沒有說,心裡卻在想,還是涯好。
如果是涯在這裡,只要她說
想去什麼地方,涯一定第一時間贊同,並且跟着她,保護她。
一有這個想法,舒蘭便感覺到心底一陣的苦澀蔓延。
逆現在不能使用力量,舒蘭只能摟着他的腰,帶着他瞬移過去。
大概的位置是知曉的。
說起來這個無量峰就在夜七寨子的對面。
也就是說,從夜七的寨子最高處,就能看到無量峰。
現在舒蘭對夜七反而更加好奇起來。
隱隱約約感覺夜七似乎和無量峰有些關聯。
一個眨眼之間,兩人到了無量峰那光禿禿的山頂。
這裡還真的是寸草不生,整座山的石頭都是光滑的。
甚至連一點的接縫都找不到。
但讓舒蘭很奇怪的是,這裡沒有之前陰陽所言的那種古怪的感覺,相反,還會感覺很舒服。
而從這最高處看下去,居然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對面的乾七鄉。
和身後的十八寨。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夜幕降臨,寨子裡的人都沒有睡覺,那點點燈火猶如黑夜中的星光。
如果再發揮一點想象力,將面前的畫面和對面的十八寨都勾畫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北斗七星和一隻小狗。
舒蘭如今敢用自己的人頭打包票,那個神劍就在這座山的腳下。
“你不要去拿神劍,算我求你,至少我活着一天,你就不要去拿!”逆在舒蘭的耳邊低聲哀求。
“爲什麼?”舒蘭萬分不解,看看周圍的環境,尋了一個比較避風的地勢,扶着逆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這輩子活着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以前或許從來不曾在意過,可現在不同。我想要看看到了最後時刻,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的生死。”
“用你的生命去賭,值得麼?”舒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值得,或許你認爲我很傻,可我真的已經夠了。別人都知道自己爲什麼才活着,我卻是懵懵懂懂的知道現在,幾百年了啊。我其實就是希望能得到別人的一點讚歎,一點溫暖,偏偏,生我的父親對我如此的絕情。如果他真眼睜睜看着我死,我對他就徹底絕望了。”
“絕望能如何,那樣你也死了啊!”舒蘭很生氣。
“死,不會的,你不明白我們魅族的人,不是輕易就死去的,充其量我不過是沉睡,或者重新進入輪迴,沒準幾年後,你和涯的孩子就是我的重生。”逆忽然看着舒蘭傻傻的笑,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變成了嬰兒,躺在舒蘭的懷裡依依呀呀的想要吃奶。
“你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死的,至少我舒蘭在,沒有我的允許,你就不會死。”舒蘭別過了頭,氣得撅嘴,
心裡卻劃過一道道的酸澀。
胸口猶如堵了什麼東西一般,難受的要命。
逆這次沒有反駁,原來被一個人關懷的滋味,真的很好!
“起風了。”不知何時原本溫煦的夜風變得凌厲起來。
一道道猶如刀子一般,刮在人的臉上生生的疼。
“回去吧!你的皮膚那麼細嫩,我擔心你會受傷!”逆很溫柔的凝視着舒蘭。
似乎兩人相處的每一份每一秒,都是那麼珍貴。
舒蘭搖頭:“我們這個境界怎麼可能害怕這個,”說罷在兩人的周圍用靈力屏蔽了一層結界出來。
逆不語,向着舒蘭湊了湊,緩緩靠在她的肩膀上。
最近一段時間,逆總是喜歡這樣做。
他知道自己做出更親切的舉動來只會讓舒蘭厭煩。
因此每次都是這樣的小心,只是倚着她的肩膀,不會讓她厭煩,自己又在距離她最近的地方。
有時候逆甚至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他這輩子就真的別無所求了。
舒蘭感受到逆微弱的呼吸,漸漸放柔了身體,她對逆的毒無能爲力,或許能給他的就是這麼一點點的溫柔了。
生命原來是這樣的脆弱,即便是一個如此厲害的人,也有隕落的那一天。
這一刻,舒蘭居然更加想念涯和姚希。
爲什麼是兩個人,她自己也不曉得。
正在舒蘭強烈思念某人的時候,眼前的人影晃動,似乎在凌厲的夜風中,當真看到了那道熟悉而渴求的身影。
涯!
舒蘭詫異,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全然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倚着的逆。
逆也全然沒有防備,之前倚在舒蘭的肩膀,鼻端縈繞着那份清冷的淡香,早就舒服的閉上了眼眸。
自然沒有看到涯的出現。
而舒蘭起的急,逆一點準備都沒有,咚的一聲摔倒在山崖上。
舒蘭聽到了身邊的聲音,急忙低頭,這才發現逆摔倒在地。
逆現在中着毒,也沒用靈力抵抗,這一下摔的結實,也摔個七暈八素。
舒蘭急忙蹲下,查看逆的傷勢。
眼見着額頭的一個大包,甚至還有血滲了出來。
手忙腳亂的想要止血,又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舒蘭這樣忙活的功夫,對面的涯全然看在眼中。
他呆愣愣的凌空而立,一張臉蒼白如紙。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逆,爲什麼會是她和逆。
涯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想到逆的父親封印了全族,也是逆的父親想要奪走母親不成,下了重手一劍刺穿父親的胸口。
至今也不知道父親還能不能活。
現在,逆又要搶走自己最愛的女人。
涯不淡定了,相信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也沒辦法淡定的。
涯向前一步,到了舒蘭的面前。
看着蹲在地上,抱着逆身體的舒蘭,怒氣更加上涌。
“你,你爲什麼和他在一起,你們這算什麼?”涯努力壓抑着怒火,他想要聽到舒蘭解釋,或者聽到對方說一切都是假的,她是被迫這樣的話。
遺憾的是,舒蘭什麼都沒有解釋,一雙清冷的眼眸中只有無盡的冰冷與淡漠。
“很抱歉,這是我的私事,不要你管。”舒蘭清清淡淡的說。
這句話是當初涯委託幕浪說給她的,現在她原樣奉還。
說不想念,是假的,天知道,舒蘭有多麼想他。
可她也有自己的尊嚴,
在對方將她的感情和尊嚴踐踏的時候,她還有理由留着那份癡情等着他回頭。
涯聞言身子微顫,難以置信的看着舒蘭。
“你的,私事,不要我管!”涯喃喃的低語。
“沒錯,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涯,我舒蘭是賤女人,恬不知恥也都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我不會嫁給姚希,更加不會在你的面前出現,免得污了你的眼,這樣你可滿意了?”
龍涎的事後,涯那冰冷淡漠的語氣。
還有之後的不聞不問,再有一次次讓幕浪帶來的那些口信,和最後那張絕情的字條。
這些都讓舒蘭一點點的絕望下去。
就算是愛着的,也要珍藏在內心深處,不會拿出來讓對方來踐踏的。
逆
已經坐起了身子,靜靜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他不知道兩人的矛盾究竟是什麼。
卻自私的沒有出言解釋。
他就要死了,就這樣霸佔她一次吧!
夜風越來越凌厲,在三人周圍打着圈的刮。
舒蘭擔憂逆的身體,急忙加大了靈力的輸出,在兩人周圍形成一個堅不可破的光圈。
唯獨將涯丟在了外面。
涯也沒有阻攔,就任憑那刀子一樣的風颳在自己的身上。
“我,是不是再做夢?我給你的那些傳言,你沒有看到麼?”涯顫抖着聲音問
“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我纔不能讓你的失望,不是麼?”舒蘭回答的似是而非。
涯咬脣,感覺胸口一陣的翻涌,一股血腥的味道從胸口處蔓延而出。
“好,好!算我來錯了。”涯點頭後退,當他走到山崖邊緣的時候,猛的一揮手一股巨大的靈力飛越而出,惡狠狠的拍在一邊的岩石上。
而後劃開虛空頭也不回的離去。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剎那,舒蘭的身子一軟,猛然倒在逆的懷裡。
“蘭兒,蘭兒!”逆驚呼。
舒蘭笑了笑,再次站直了身體,脣邊勾出一抹淒涼的笑意。
“我以爲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才知道,我不過是自欺欺人。”
逆抿脣垂眸。
風似乎越來越猛烈了,就像要將人給生生絞碎了一般。
舒蘭的髮絲迎風飄舞,絲絲癢癢的刮在逆的臉頰上。遮掩了他的情緒,也牽住了他的所有相思。
舒蘭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就在她想通了,想要離去的時候,忽然眼角的餘光發現了剛剛被涯拍下去的山崖。
無量峰從外表看來是最堅固的存在,因爲不管你怎麼找,都找不到山石之間的縫隙,就好像整個山體都是一次成型的一樣。
還有兩人在山頂剛剛經歷的那場凌厲的風,讓舒蘭毫不懷疑都是無量峰的傑作。
偏偏,剛纔涯夾怒一擊,幾乎用了他所有的靈力。
這一擊之下,將無量峰的山峰硬生生的劃掉了一半。
舒蘭起初想着他們之間的事,心情異常的沮喪,自然沒有注意到那麼多。
當她想的厭煩了,想要離開的時候,這才注意到,涯那一掌看似威力不大,也沒什麼聲音。
卻將整個無量峰給劈成了兩半。
一座完成的山峰,此刻已經從中間裂開。
那道裂縫無聲無息的擺在那裡,而越來越凌厲的風,就是從那裂縫中刮出來的。
舒蘭驚詫莫名,腦子裡一下子涌出了無數念頭。
“你在這裡等我,我下去看看。”
“不要,很危險,還是我去。”逆抓住了舒蘭,臉色的氣色更加蒼白。
“不行,你現在還在生病,怎麼能下去,乖,在這裡等我。”
舒蘭溫柔的勸說。
“你是害怕我找到了劍,然後拿去換我的性命。”逆眯着眼問。
“不是,你就算是拿去換解藥也是應該的,至少沒人想要死掉。”看着逆越來越蒼白的臉,舒蘭急忙改口。
“我相信你不會,只是,我是擔憂你的身體。”舒蘭感覺這解釋自己都不會相信了。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僵硬,
最後還是逆率先下去。
舒蘭無奈,如果跟着下去,遇到了什麼事沒有人在外面照應。
再說這裂縫實在太小,只能容納了一個人下去。
等待是很漫長的,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眼看着天光放亮了。
那凌厲的風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越來越大。
這會舒蘭才發現,這風居然只有無量峰那麼一圈,再遠一點根本沒有。
就在舒蘭等不及,想要自己下去看看的時候,逆終於上來了。
“找到了。”逆將一把黃金一般顏色的古劍送到了舒蘭的面前。
“這是?神劍?”舒蘭詫異萬分。
逆點頭。
“下面是個寶藏,裡面似乎已經有人進去了,只有這一把劍,還有就是一些首飾,據說那些是純兒當時佩戴的,後來也跟着純兒一起失蹤。”
逆的掌心向上,露出了一支簪子。
這簪子很漂亮,樣子雖然有些普通,但是雕刻的很仔細,上面是一隻飛翔的鳳凰,一副展翅欲飛的樣子。
舒蘭幾乎一眼就喜歡上了。
“好漂亮,你也不是女孩,這簪子就歸我啦!”
逆淡淡的笑,將劍放在一邊,親手給舒蘭帶好了簪子。
“這是純兒留下的,說是留給有情人,你要好好保存,就算有一天你恨我了,也不要將之丟棄。”
言外之意是,這簪子是純兒的東西,不是我逆送給你的。
舒蘭點頭。
她也是女孩,自然也會喜歡漂亮的東西,只是一般情況下普通的東西都不能入了她的眼。
收好了簪子,舒蘭這纔將眸光看向了地下的黃金劍。
伸手拿在手中,感覺輕如無物。
“這就是神劍麼?看着挺有氣勢的,”說着舒蘭就想要拔劍。
“不要拔!”逆急忙阻攔。
“爲什麼?”舒蘭不解。
“我下去的時候,看到了下面的劍架上有刻字,說此劍不能輕易拔出,一旦拔出來就要用人血祭奠劍魂。”
舒蘭咋舌,難怪是神劍,夠厲害的。
兩人正在全神欣賞古劍的時候,忽然,空中傳來一陣暢快的笑聲。
“吾兒,你真是我的好兒子,這麼快就找到了神劍。”
聲音中氣十足,卻隱含着無盡的邪佞之氣。
如果說之前的逆妖孽邪魅,那這個聲音就是純粹的邪佞,那是一種讓人看見就會心生恐懼的邪。
舒蘭心底微微驚詫了一下,但隨後便平靜了下來。
逆驚詫,焦急的看向舒蘭:“不是我!”
舒蘭點頭:“我知道。”
的確不是逆找來的,這點舒蘭很清楚,想必是之前涯含怒出手,使用了大量的靈力,因此吸引了漠狼王前來查看。
這裡是漠狼王的天下,這裡有那麼強力的靈力波動,他又怎麼可能不來看看。
既然這個大BOSS出現了,那黃金劍也肯定保不住了。
舒蘭沒有太多的悲涼,她沒有什麼聖母的心思,什麼悲天憫人,那都是扯淡的。
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是身邊的人。
既然這個傢伙要劍,就給他好了,憑着她的本事,足以自保。
至於什麼人類的浩劫,那也是人類該承受的。
舒蘭很冷血這樣認爲,也絲毫沒有要將劍奪走的念頭。
隨着聲音漸漸消失,就在舒蘭和逆的眼前,浮現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看上去有些蒼老,估計又五十左右的年歲。
但對方的一雙眼眸,舒蘭可不認爲他年輕,
相反,那雙眸子猶如草原的鷹一樣,散發着凌厲的森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