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咬脣,心裡將漠狼王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不答應,推說受了重傷要養傷,他就給我下了毒,要我用神劍去換取解藥。”
“你的重傷,是誰打的,難道是?”舒蘭微愣,她想到了剛剛得到的消息,說姚希被刺殺。
難道說,他是去刺殺姚希,然後遇到了涯,和涯打起來纔會受的重傷麼?
“你想到哪裡去了,這世界能傷害我的,除了漠狼王暫時還沒有別人,我的傷是悄悄試探禁制的時候被反彈的。”
舒蘭聞言鬆了口氣。
“你接下來要怎麼辦,那神劍可有什麼線索麼?”
“沒有,我只知道,和乾七鄉有關,十八寨應該連通着秘境,就是當初魅族沒有被封印之前與外界的十八條通道。乾七鄉卻不是。”
“那你身上的毒,還能持續多久?”舒蘭問。
“一百天!”逆說了一個數字。
舒蘭沉默,
“你告訴我,漠狼王究竟爲什麼要得到神劍?”這點很重要。
“因爲,他想要統一三界,那把神劍是三界唯一的剋星,是當初創世神留給後代子嗣的唯一物品。”
“你是說,當年純兒就是有了那神劍,纔會震撼三界的,是麼?”
“嗯,也那神劍讓純兒開闢了魅族獨立的一屆出來。”
“那就努力尋找神劍好了,大不了給了漠狼王,讓他去其他兩屆折騰。”
神器什麼的,舒蘭絲毫不在意,也根本不會想要。
“不行!千萬不能讓他得到了。”逆卻堅決搖頭。
“爲什麼?”舒蘭不解。
“因爲,有了那神劍,還不足以開啓通道,想要完成他的心願,只有用大量蒼生的鮮血侵染。當怨氣和鮮血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打開魔界之門,而天界的通道就在魔界的最深處。”
舒蘭的心冷了,這樣說來,漠狼王就是個超級大禍害,而他要禍害的,就是天下蒼生的性命。
那時候他有了神劍在手,恐怕就連整個琉璃國都不能倖免了吧!
“就算我們不想他得到,他難道就不會自己去找了麼?何況你現在還中了毒,該來的,終究都會來。”
舒蘭不相信命運,
逆沉默不語,現在的他又有什麼立場說這些。
“你,有涯的消息麼?”舒蘭不知道自己是因爲想念,還是覺得這事最好讓涯知道,如果和他商量着來,或許會好些。
逆卻很痛快的搖頭。
“不知道,從上次你進了輪迴塔,我就再沒看到涯。”逆說着垂下了眼眸,遮掩了眸底的複雜。
逆暫時安排在了羅勇那裡,舒蘭也經常過來轉悠。
即來看看逆的恢復情況,又順便考察一下關於神劍的消息。
羅勇的底牌也是乾七鄉範圍內的。
可舒蘭在這裡繞了好久,就差沒把每塊土地都摳出來了,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關於神劍的消息麼?”舒蘭無奈之下去問逆。
“知道不知道又能怎麼樣,我就沒打算再活下去。”逆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你!你這人真是混到家了。”舒蘭急的直跺腳。
“我如果要活下去,他就會得到神劍,那樣會死多少人你知道了,我初步估算了一下,這片大陸的百姓起碼要死掉4層。而且,你覺得他那時候會留下你麼?”
舒蘭不語,
“如今只要他沒有神劍,想要殺你就要面對我和涯的聯手,再說現在的你武功也不弱,那時候他就勢必要用出全部的力量,就算我們打不過他,他因爲力量盡數釋放,也會被這片大陸的法則直接丟到魔界去的。那樣我們也就安全了。”
“大陸法則,這是什麼意思?”舒蘭有點發傻,爲什麼之前從來沒人和她說過。
“那是純兒立下的法則,她拿出了神劍,將天界和魔界劃歸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與人間根本不通,而人間只要有人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力量,超過了空間能承受的法則,就要被法則直接帶走,按照他的屬性送到天界,魔界,或者妖界去。”
“不然你以爲漠狼王爲什麼這麼低調。”
“如果沒有神劍,漠狼王就算到了魔界也是不能稱王稱霸的,對麼?”舒蘭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沒錯,一次那傢伙心情好,曾經和我炫耀,說在魔界得罪了什麼人,被魔王的人追殺了七天七夜都沒有逮到他。”
“看來,他追求涯的母親,也不是爲了什麼感情,而是那時候就看上了魅族的神劍。”舒蘭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逆咬牙,
“這一點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多年,虧我還在嫉妒涯有那樣一個母親。”逆氣得直跺腳。
“彆氣了,還是找劍重要!”
“你真要找,”逆急了,以前是他執迷不悟,現在怎麼輪到了舒蘭。
難不成,她也是對神劍有了貪念,
可當他觸及到舒蘭眸底的清澈時,又感覺不像。
逆上前一步,一把將舒蘭摟在了懷中。
“不要去拿神劍,我就算死也是罪有應得的,我只是貪戀和你在一起的最後時光,如果你不怪我,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讓我留下最美好的一段回憶行麼?”逆顫抖着聲音說,生怕才舒蘭的口中再說出一個不字。
“一百天,只要一百天就好!”逆的聲音更加顫抖了,就連整個身子都隱隱哆嗦起來。
舒蘭忽然一陣的心酸,遙想當年在山神廟裡第一次相見,那時候的逆是何等的妖孽邪惡。
甚至是冰冷無情意氣風發的。
什麼時候,他居然變得如此卑微,只是爲了得到與她相處的一百天。
這樣做值得麼?
感受着懷裡的溫暖,和耳邊低低的哀求聲,舒蘭怎麼也狠不下心拒絕。
“好!”斬釘截鐵的一個字,表達了她的決心。
逆都能做到如此的卑微,她還有什麼猶豫的,不就是陪着他最後一百天麼?
再說,涯已經放棄了她,姚希雖然要她,可她怎麼也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皇都,她甚至都不打算再回去。
就完成了逆的心願吧!就當做是做善事了。
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情也好了很多,臉色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這是他最後的一百天啊,卻也是一輩子最幸福的一百天。
三天後,王爺所圖閣派人來找舒蘭,問她下一步還有什麼計劃。
舒蘭低頭沉思了好半天才讓人寫了一張清單交給王爺。
所圖閣看到回信和清單後,沉默了良久,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有似乎一夜之間終於長大了,懂事了。
第二天,所圖閣命人攻打阿二寨。
讓所有人都很意外的是,所圖閣的手下辛苦勞累了那麼久,居然不堪一擊,幾乎一個照面,那些軍兵便潰不成軍。
所圖閣氣急敗壞,當然派人殺了臨時將軍
曉月。
軍隊沒有了指揮官,所圖閣乾脆帶人轉頭回了王城。
據說他回到王城後,擺出了一副死皮賴臉的痞子勁,堅決不再出兵。
漠狼王拿他無奈,只能帶罪面壁思過。
所圖閣倒也不生氣,彷彿是得到了天大的便宜一樣,回了王府就找來好多美女,接着夜夜笙歌起來。
也是在所圖閣的人馬迴歸王城之前,一輛馬車悄悄的帶着大量金銀珠寶,運到了阿八寨,接收人自然是木蘭。
隨着所圖閣的離開,七鄉十八寨漸漸安靜了下來。
每個寨子都忙着安排搶劫和掠奪的事,彷彿之前所圖閣的兵根本沒有來過,而那些寨主的更替也根本不算什麼。
木蘭則開始安安靜靜的做她的寨主,就算是逆也隱藏的穩穩當當,除了羅勇和幾個心腹之外,就再沒人知曉。
陰陽一身風塵僕僕經歷了近十天的跋涉終於到了琉璃國皇都。
尋個小店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收拾的乾淨立正一些,直接去皇宮找人。
和守門的侍衛說了聲,希望代爲通傳。
讓陰陽很生氣的是,那些侍衛根本不肯通傳。
說自己的職責有限。如果要求見皇上,就要通過內務總管層層上報。
氣得陰陽一肚子火。
有心要拿出舒蘭給的令牌,又怕遇到個沒心肝的,將令牌給貪墨了去。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穿着青色官服的年輕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想要求見皇上有何事?”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陰陽,眸底有絲絲的同情。
陰陽雖然已經醫治好了臉上的傷,但看上去還是挺嚇人的。
尤其是這個非常時期,傷疤根本沒有下去,那半張臉就跟一個拼起來的破碎娃娃差不多。
即便是陰陽很不在乎,也不喜歡看到別人對他的同情。
加上剛纔吃了閉門羹,心情更加鬱結。說話也就沒了好氣。
“求見皇上,你們的琉璃國的人還真是夠牛的,連通傳一聲都不肯。”
來人微愣,似乎也明白了對方爲啥惱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侍衛也有侍衛的職責,他們如果給你通傳去了,這大門誰來守。你不能怪他們,你要見皇上,可是有什麼冤案?”
“不是,是我家主子要我來的,我身上有信物,是皇上一定會見的人,只是見不到皇上,我不會拿出信物的。”
年輕人又笑了,眸底似乎更加歡快了。
“好吧,你告訴我你家主子是誰,我就代爲通傳一聲,至於見不見,就看皇上自己的意思了。”
陰陽愣愣,上下看了年輕人一眼,果然有種武將的風格,而且從外在看,似乎也是很有品級的樣子。
陰陽是屬於古代的宅男,對外界沒有什麼太多的接觸,何況之前也不在琉璃國,自然對民情什麼的瞭解少些。
有心不說,又怕真的錯過了見皇上的機會。
那樣主子交待下來的任務,就很難完成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女太傅舒蘭。
“什麼?你說你是舒蘭的人?”年輕人大吃一驚,接着眉頭緊鎖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認了舒蘭做主子的。”
“就在不久前,我這裡還有主子給的令牌。”
雖然這樣說着,卻還是沒有將令牌拿出來。
年輕人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決定進去問問姚希。
“你在這裡等着,千萬不要走了,我現在就進去問皇上要不要見你。”
年輕人一溜煙的走了,剩下陰陽一頭霧水滿臉的莫名其妙,這會他纔想到,還沒來得及問對方的名字。
這一等,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
就在陰陽徹底失望,準備採用別的方法時,年輕人才再次出來。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可是緊趕慢趕呢!跟我走吧,皇上要見你。”
陰陽總算鬆了口氣。
當見到姚希,將令牌呈上的時候,陰陽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光也情不自禁的看向身邊的年輕人,
“我叫侯明海,是舒蘭的朋友,我剛來這裡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他們根本不讓我進來,後來我是擊鼓鳴冤才見到了皇上的。”小寶呲牙一笑,笑容依然帶着絲絲調皮。
“陰陽!我是七鄉十八寨的阿一寨寨主。也是主子剛剛收下的家臣。”
小寶點頭,對這個陰陽的印象不錯。
姚希是沒有見過陰陽,但是涯見過,在那秘境之前就見過了,因此對陰陽的身份也絲毫沒有懷疑。
“她是什麼時候出秘境的?”讓小寶先去做事,見屋子裡沒人了,姚希這才問。
“皇上怎麼知道?”陰陽傻眼了。
“是涯告訴我的,我們都是很不錯的朋友,她現在還好麼?”姚希有太多的問題,又不知道究竟要從什麼地方問起。
陰陽聽到涯這個名字,總算鬆了口氣,稍微猶豫了一下,將那天的事情簡短說了一些,當然說的也是無關緊要的。
至於輪迴塔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是連他都不曉得的。
“主子要再下一定要親自給陛下診脈。否則不能放心。”
姚希無奈,只能答應。
陰陽這人他原本也是比較瞭解的。
涯的歡喜閣最初就看中了陰陽做副閣主,可惜那時候的陰陽實在上居無定所,根本找不到人。
後來遇到了幕浪,涯感覺這人還不錯,就將副閣主給了他。
診脈其實很簡單,姚希根本沒有受傷,只不過對外放的煙幕彈。
陰陽一看就明白了。
“如果陛下沒有什麼吩咐,那小人就告退了。”任務完成,陰陽該準備回去了。
“等等,既然來了,有樣東西你幫忙帶回去吧!”如果什麼都不做,姚希和涯都會感覺很可惜。
姚希進去時間不大,從房間裡拿出一封信,隨着信的還有一個盒子。
“將這個交給她,告訴她什麼時候想回家了,就打開盒子。”
將盒子和信帶好,陰陽走了。
“你覺得這樣做她就能回來麼?”涯問。
“會的,只要你不出現,她就一定會回來。”姚希說。
“你覺得這樣子有意思麼?我們原本就是同一個人,非要去計較誰是誰,這樣爭寵你難道不無聊?”涯很不屑。
“不無聊,我就剩下這麼一點樂趣了,等我們真正融合了,我和你的記憶都在一處,我不存在了,你也不存在了,出現的是一個嶄新的人,那樣我才感覺委屈,能讓舒蘭愛上我,我纔會感覺自己沒有白活這一次。”
這次涯沉默了。
他和姚希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沒人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是兩人的記憶融合,還是隻留下一個靈魂。
所以,姚希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
“算了,隨你好了!”涯撇嘴,索性什麼都不管
了。
姚希卻沒有欣喜之色,看着面前的奏摺愣愣的發呆。
當舒蘭看到陰陽帶回去的盒子和信後,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
信是姚希寫的,只是希望舒蘭能回來看看他,在信裡說到了婚事可以取消,也可以暫緩。一切都看舒蘭的意思。
還說盒子裡是送給舒蘭的一個禮物,當舒蘭想他的時候可以打開看看,如果不想他,就不要打開了。
舒蘭猶豫了半天,那個盒子終究還是沒有打開。
但是卻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來。
陰陽迴轉,舒蘭也想到了初步的計劃,終於決定開始實行了。
三天後,七鄉十八寨忽然傳出來一個驚天的消息。
說有人在乾四鄉找到了寶藏。
裡面有很多的珠寶,還有些金錠銀錠。
更有人說,乾五鄉的寶藏裡有驚天劍譜,如果學會了就能獨步武林。
這個消息頓時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七鄉十八寨。
寶藏啊,那可都是錢啊,對於這些土匪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有誘惑力的。
但這些還遠遠沒有結束,不到幾天的功夫,有人傳出寶藏裡的劍譜被乾四鄉的霸主得了去。
起初大家還很意外,有人衝着寶藏夜探乾四鄉,卻驚訝的發現,那位原本武功不怎麼樣的霸主,幾天不見居然變得很厲害。
尤其是劍術更加精湛。
這下子更加坐實了他活的了驚天劍譜的事實。
一時間,整個七鄉十八寨都轟動了。
好多人白天晚上的繞着第四霸鄉,就想要分上一杯羹。
而這些蠢蠢欲動的人中,唯一淡定安然的,只有陰陽、羅勇和木蘭。
當然還有一個夜七。
夜七的寨子很安靜,偶爾會出去劫掠幾次,搶的,也都是一些富商,或者是某處的山賊黑吃黑。
而夜七寨子裡的那些人,對於所謂的金銀財寶也非常的淡定,好像那些東西不過都是些浮雲一樣。
終於有一天,某個寨子的人按捺不住了,率先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襲擊了乾四鄉。
一夜之間,乾四鄉火光沖天,金銀珠寶搶走了多少沒人知道。
當天光發亮的時候,整個乾四鄉已經不復存在了。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陸續有人傳出驚天劍譜在某某寨子裡出現的消息。
金銀財寶對於那些寨主來說,根本不怎麼重要了,
最重要的,反而是那些所謂的劍譜。
有了劍譜就有了高深的武功。
有了武功,還有什麼是不能得到的呢?
“主子,這次的事情您打算什麼時候收尾。”陰陽和木蘭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羅勇這樣問。
如果不是知道那劍譜是木蘭特意放出來的誘餌,他都要忍不住上去爭奪了。
“不急,這只是剛剛開始,要等到他們打的兩敗俱傷了,我們再出動。”木蘭笑的那叫一個奸詐。
陰陽面無表情,羅勇一臉暴汗。
而角落裡不死不活的逆,卻一臉歡喜寵溺的遠遠看着舒蘭。
“不過,這樣子放任不管,他們倒也打不起來,不如我們再給他們加上一把火好了。”木蘭眸光閃動,心裡盤算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回稟:“寨主,又個來自王城的人,自稱是皇上派來的使者求見。”
漠狼王的使者?舒蘭和屋子裡的人都一愣。
尤其是角落裡的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爲了不讓漠狼王察覺到他的行蹤,他甚至放棄了用靈力抵抗體內的毒素。
否則他也不會弄的現在這樣悽慘。
他都已經如此小心的躲避了,爲什麼漠狼王的人還是能找過來。
與逆的擔憂忐忑不同,舒蘭一臉的淡定。
“請使者到客廳去,奉上最好的茶。記住是最好的茶!”舒蘭將那個最字咬的極其重。
“你們就在這裡等着,不要出去,我去會會他。”
“主子,讓我跟着你去吧!”陰陽有些不放心。
“不用,你好好呆着就成,還有,逆,你千萬不要出去。”
臨行前對逆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讓逆頓感一陣溫暖。
客廳裡,那使者剛剛坐定,就有小嘍羅奉上了香茗。
“這可是我們寨主吩咐的,用了最好的茶。請大人品嚐。”小嘍羅名叫二子,是個很有些眼力的傢伙。
使者嗯了一聲,端起茶杯打開蓋子,眼角的餘光一瞟就是一皺眉。
“您快嚐嚐,這可是我們寨主珍藏的茶葉。”二子一個勁的催促。
使者瞟了他一眼,勉強喝了一口,
接着噗的一聲,將口裡的茶狠狠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味道啊,甚至已經不能用茶來形容了,感覺和餿泔水差不多。
“我還是不喝了,你們寨主什麼時候過來?”使者無奈的問。
“很快,很快!”二子歡喜的恭維着,在使者的面前忙活個不停。
就在使者所有的耐性都快用完的時候,舒蘭終於到了。
使者看到舒蘭的第一眼,就感覺曙光來臨了。
“這位寨主大人,小人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送信的,這是信,還請寨主大人好好思量一番,三日後,本官再來聽回信。”
使者猶如逃一般,丟下信一溜煙的跑了。
不是他矯情,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信寫的很簡短,大概意思是說,只要木蘭寨主願意歸順於他,幫助他剿匪,漠狼王願意招安,
事成之後會給予將軍職位獎勵,她的屬下也不用打散了安置。
這個待遇是很不錯的,甚至可以說相當的不錯。
木蘭將信拿給了陰陽等人看。
“你們怎麼想?”木蘭笑眯眯的問。
“這是漠狼王的詭計,”陰陽冷笑。
之前他也曾經收到過這樣的信件,不過那是在十幾年前,結果是他拒絕了。
這一次,居然又來找木蘭。
“他現在是希望有人幫他找神劍,一旦找到了,他就可以卸磨殺驢。”
逆一臉的不屑,眸底深處卻是深深的憂傷。
“有你這麼說的麼?你是驢,還是我是驢?”舒蘭瞪眼。
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笑着咧嘴。
“神劍?神劍是怎麼回事?”陰陽不解的問。
舒蘭擺了擺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命人拿來一張大大的宣紙。
“陰陽,羅勇,你們把你們知道的乾七鄉的位置給我畫下來。”
之前舒蘭一直在乾七鄉本身下功夫,比如尋找密道什麼的。
現在忽然想到既然是乾七鄉,那個七字似乎有很大的貓膩,或者可以從這上面尋找到一些什麼。
陰陽很乖,馬上提筆開畫。
羅勇不大會畫畫,不過也勉強用毛筆歪歪扭扭的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