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漠狼王和逆的對話,她聽的真切。
“還有不到一個月了啊,祭奠是根本不會成功,現在就看漠狼王能被削弱多少力量了。”
“那個人,他是誰?似乎很喜歡你哦!”惜落浮現出身影問舒蘭。
“是我的未婚夫。”舒蘭笑着回答。
“未婚夫麼!沒有我的洛華好。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找到洛華。”惜落有些着急的問。
“這個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會讓逆派人尋找的。”舒蘭安撫道。
“漠狼王是你未來的公公,你會盡力的幫我麼?”惜落對此有些懷疑。
“你也說了,她只是我的公公而已,不是我的相公,更加不是我的父母,我爲什麼不幫你,何況我和逆,都是活在他陰影下面的可憐人罷了。”
惜落默然不語。
這一晚,舒蘭睡的很舒服,再睜眼,居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的。
讓舒蘭驚喜的是,漠狼王還有事要準備,先回王城了。
而逆作爲祭奠的籌備之人,需要留下來統籌管理。
更加意外的是,陰陽得到了筱愛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於此同時,遠在秋水國國都的皇宮裡,女皇一臉憂愁的看着面前的消息嘆息。
“這個孩子,不是說喜歡涯的,怎麼到頭來又和那個什麼漠狼國的太子湊到了一起去,居然還要舉行大婚。”
女皇無限哀愁的將信息放在桌子上,感覺腦袋生生的疼。
“女皇陛下,您別犯愁了,兒孫自有兒孫的福氣。”女皇身邊一個黑影人勸說道。
“朕怎麼能不犯愁,那個孩子,”
漠狼王的太子,就單論那個父親,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更加不用說逆原本就不是什麼好種。
女皇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來人,給朕叫紫蘭進來。”
紫蘭,是秋水國的外交總管,專門負責各個國家的外交關係。
爲人很是圓滑,而且做事也很穩重,尤其是她的脣舌,不說舌吐蓮花之才也差不多。
“微臣參見女皇陛下。”紫蘭很快到了,很恭敬的跪倒磕頭。
“起來吧!朕給你一個任務。有些困難,不過你要盡力去完成。”女皇溫柔的說。
“請陛下儘管吩咐。”紫蘭急忙答應。
“十天後,漠狼國太子大婚,你代表秋水國去一趟,不過,你還有一個秘密任務。”
“秘密任務?”紫蘭凝眉,她都是負責嘴皮子上的任務,一般類似秘密任務都是別人去做的啊,不過在吃驚之餘,她還有種淡淡的欣喜。
這可是秘密任務了,一時間她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想必,關於舒蘭的事,你也知道一些,這一次就是漠狼王的兒子與舒蘭的婚事。”
“啥?女皇陛下,舒蘭小主不是和姚希。”
“哎,朕讓你去就是這個原因,你一定要親自見到舒蘭,問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這樣選擇。還要探探她的口風,有關於她的身世是怎麼想的。”
“是!”紫蘭明白了女皇的意思。
“只是,陛下,如果小主她是真心要嫁給漠狼王太子的呢?”
“如果她是真心的要嫁,那就成全了她。她從小不在我的身邊長大,我這個做母親的虧欠她太多。現在她還活着,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將來秋水國女皇的位置,等她的身份恢復了,我們再商量就是。再此之前,就先由着她的性子來吧!”
“如果她不是自願呢?”紫蘭又問。
“如果她不是自願的,那就講說不起了,我秋水國未來的國主,怎麼可能被人逼嫁。”這一刻,女皇的氣勢盡數釋放,一瞬間整個御書房裡都捲起無數的凌亂殺氣。
原來女皇也是個武林高手啊。
紫蘭明白了女皇的意思,領命下去了。
“女皇陛下,直接和漠狼王對上了,這樣好麼?”黑衣人在一邊很猶豫的問。
“好不好,已經輪不到本王來說了,爲了蘭兒,朕什麼都不在乎。”黑衣人默然。
於此同時,寶象國的皇宮裡。
瀧澤聽到這個消息,足足愣怔了幾秒鐘,而後一怒之下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摔的粉碎。
“舒蘭,你寧可嫁給那個漠狼王的兒子,都不嫁給朕,我瀧澤就那麼讓你難以接受麼?爲什麼,爲什麼?”
瀧澤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臉色氣的鐵青。
“陛下,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參加婚禮?”手下人問。
“去,爲什麼不去,不但要去,朕還要親自去,朕倒要看看,那個漠狼王的兒子究竟長了什麼三頭六臂?”
如果說舒蘭嫁給姚希他不能接受,那麼如今要嫁給逆,就更加讓他能以接受了。
手下人有心要勸,可看到如此冰冷的暴怒的瀧澤,只能將所有勸解的話統統吞了回去。
同一時間,在琉璃國皇宮裡的姚希也接到了請柬。
他將所有人都揮退,然後將請柬放在了桌子上。
“說吧!你是怎麼想的?”姚希冷冷的開口。
“我能怎麼想,現在你把我壓制得死死的,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涯的聲音從身體裡傳出來。
“你該明白,這身體是我的,如果說之前我不知道這一切倒也罷了,如今我知道了,怎麼能任憑你一個人霸佔了去。”姚希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就是不肯這麼平白的將身體讓出來。
說是兩人的記憶會融合,可誰佔據了主導,多出來的靈魂難道也能融合了麼?
在姚希看來,與其說是融合了,不如說是被吞噬了更加恰當。
因此,姚希是從心裡往外不樂意的,理所應當的,將舒蘭當成了自己人。
一個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的自己人。
涯也明白他的心情,姚希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靈魂,他經歷的事情畢竟太少太少。
怎麼也不能和他這個千年的老妖精相比。
“現在先說舒蘭這事要怎麼做。難道你就任憑她嫁給逆?”姚希抿脣問。
“不嫁還能怎麼樣,我們現在去搶人麼?舒蘭可是被你給逼走的。而且也是因爲你,我才錯過了去追趕的最佳時間,現在要我再去追人。我做不到。”涯乾脆撂挑子不幹,有本事你就自己去好了。
姚希氣的說不出話來,感覺身體裡的這個傢伙,越來越流氓了。
“你還能更無恥些不?”姚希氣的瞪眼。
“隨你怎麼想了。”涯表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姚希氣鼓的說不出話,良久一跺腳:“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不管,那我就親自去,我就不信,憑着朕的能力,不能將舒蘭搶回來。”
姚希犯了倔脾氣,打從登記以來,他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久而久之也變得自我膨脹起來。
涯欲言又止,最後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就這樣,因爲漠狼國太子大婚
,居然將其他兩個國家的君主一起招惹了來。
恐怕唯獨沒有去的,就只有遠在千里之遙的南水國國主,和秋水國國主了。
再說舒蘭這邊,外面因爲她的婚事都已經開了鍋,她卻一點覺悟都沒有。
每天無所事事一樣的到處亂轉。
她已經從逆那裡知道了他們大婚的日子,也知道了關於祭祀的一些事情。
舒蘭沒有把握祭祀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甚至再猶豫,究竟要不要出頭阻止事態的發展。
當然爲了安撫那個惜落,舒蘭將尋找洛華的事情交給了陰陽。
“主子,那個叫洛華的,屬下查出了一點消息。總的來說就是四個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消息麼?”舒蘭疑惑的問。
“是啊,就算他家人的墳地我們也派人去查探了,據說近十年無人前去了。”
舒蘭撓頭,這還真是比較麻煩了。
“怎麼辦,洛華哥哥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了。”惜落聞言很焦急的掉眼淚。
舒蘭更加鬱悶,她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位惜落大小姐掉眼淚。
鬼的眼淚就是血啊,那場面太驚悚了。
“別哭,你千萬別哭,我有辦法引出你的洛華。”舒蘭急忙開口。
“真的麼?你說你有辦法引出洛華哥哥?”惜落歡喜個不停。
“真的,我們對方放出風去,就說抓了一個女孩子自稱惜落,口口聲聲要給洛華報仇的。洛華聞言一定會來營救你的。”舒蘭提議道。
“可是,我已經死了啊!”惜落不解。
“你傻啊,你死了的消息根本就沒什麼人知道的好吧,我們找人代替了,誰還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你已經死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闢謠的。所以一定會成功。”舒蘭一場的篤定。
惜落默然,沉思良久終於答應了下來,她太需要得到洛華哥哥的消息了。
打從她身死至今,一直靠着那一點的不甘心和強烈的怨氣才支撐到最後,別的魂魄還能害人從而吸取精魄維持自己的魂身。
可惜落卻不想,她不想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計謀就這樣決定了下來,舒蘭想要尋找一個和惜落差不多身材的女人來扮演她。
偏偏這人怎麼都不好找,因爲惜落的個子很高,隱隱可以和男人分挺抗爭了。
“還是沒有找到惜落的合適人選麼?”舒蘭問陰陽。
陰陽搖頭。
“不行就到青樓去看看,找個花樓的姑娘也成。”一般家裡的女子都不會出來的,除非那些遊牧的部落,可遊牧部落都是居無定所,要找人更加不容易了。
陰陽也是愁眉苦臉的,原本俊俏的臉蛋都要擠成了苦瓜形狀。
忽然舒蘭眼眸一亮有了主意:“陰陽,我看你身高和惜落差不多,要不,就你假扮惜落吧!”
“我?”陰陽大吃一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就是你啊,我感覺你不錯,哎呀就是一小會,等洛華露面就沒事了。”舒蘭笑的暢快,還忍不住上前,伸手在他的臉蛋上捏了捏。
陰陽猛的吞了口口水:“那屬下可以拒絕不?”
“不可以!”再等到了筱愛的否定答覆之後,陰陽只能捏着鼻子答應了。
第二天,舒蘭帶着幾個丫鬟出了臨時的太子府,名其名曰纔買嫁妝。
算算時間,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舒蘭自然要買些需要的東西。這個藉口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這一次,她充分發揮了逛街的本事,幾乎每一家店都會進去轉轉,看到好玩的東西也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自然有後面的丫鬟和侍衛們幫着抱東西。
光是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她就弄了大包小包幾個車廂。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舒蘭選了最繁華的一家酒樓用餐。
最關鍵的是,這裡就是他們當初選好的,準備刺殺的地點。
舒蘭知道很快就要有一場戲,
可知道歸知道,心裡多少都會有些緊張的。
飯菜很快擺了上來,都是一些漠狼國的特色菜,
舒蘭拿了筷子還沒品嚐,忽然身邊一道寒光刺來。
舒蘭大驚,急忙身子後仰,將寒光躲了過去。
“沒搞錯吧,這麼早,好歹讓我先把東西吃了啊!”舒蘭氣的哇哇直叫。
但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爲這次前來刺殺的人,根本不是假惜落,而是一個矮小的男人。
男人的武功還挺高,速度也快的驚人,手裡的寒光乍現,猶如瘋了一般攻擊而來。
舒蘭皺眉,閃轉騰挪之間臉色變得陰沉如水。
“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
“笑話,你見過殺手會告訴你僱主是誰的麼?”那人冷冷的回答。
舒蘭抿脣,只能快速的躲閃。
於此同時,她帶來的幾個丫鬟都驚慌的躲了起來,還有人急忙跑到大街上驚呼:“來人啊,有人刺殺太子妃了。”
這聲音,一傳老遠,將附近的守衛和兵丁全都招了過來。
這裡很快要舉行祭祀,因此守衛比較多,加上漠狼王有意的想要給祭祀積攢血祭的人數,便將各地不怎麼服他管轄的人的手下都調集了過來,想要變相削弱對方的兵力。
事實上,想要成功的打開魔界之路,這些人就算是全漠狼國的人都加起來也不夠。
所以漠狼王暗中派人將其他幾個國家的首都圈了進去。
如果現在有人在空中掃視這片大陸,就會發現將某個特殊的地方串聯起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圖案。而這些特殊的地方就是漠狼國即將準備的各地祭壇。
再說這個刺客,刺客的武功的確很高,至少比舒蘭高。
但讓刺客很鬱悶的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追殺,總是隻差一點點就會碰到舒蘭。
也就是這一點點,讓舒蘭和他失之交臂。
一直到對方的人馬將整個酒樓包圍,他再也無路可逃。
“投降吧!你已經被包圍了,我知道你不過是個殺手,只要你肯投降,說出僱主是誰,我就給你三倍的價錢。”
舒蘭循循善誘的誘導。
小矮子瞪眼:“我們殺手,誰會知道僱主,都是上面派的任務,你要知道僱主是誰,直接去問我們老大好了。”
“那你也要告訴我,你們老大是誰啊?”
“我們老大麼?當然就是我們老大了,還能是誰?”小矮子撇嘴,絲毫不以爲然。
“那你的接頭人是誰,在什麼地方,不要和我裝傻,如果我真的要你死,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都沒用的。”
小矮子這才索性不再說話了,只是一雙眼珠子卻在人羣中來回的掃射,好像再尋找什麼。
正當舒蘭一籌莫展的時候,眼前空氣波動,逆從裡面走了出來。
“逆,你怎麼來了?
”舒蘭問。
“聽說有人要刺殺我的未婚妻,我這個做夫君的怎麼能不關心。就是這個傢伙?”逆挑眉問。
“嗯,就是他,我怕他會自殺,所以一直包圍着,不敢上前逼的太緊。”
逆點頭,垂下的眼眸裡閃過冰冷的寒光的。
如果說之前他對自己的父皇還有一些感情和期待的話,在這個小矮子出現之後,所有的感情和期待都煙消雲散了。
“乖,閉上眼睛。”逆走到舒蘭的面前,輕柔的低語。
舒蘭不明所以,可週圍人多嘴雜的,只好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逆笑笑,轉頭手掌對着那個小矮子遙控一握。
“咔吧!”一道清脆的響聲傳出來,那小矮子幾乎一瞬間就死於非命。
臨死前還是難以置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逆,你怎麼殺了他?”舒蘭不解。
“他想要傷害你,我不管他到底是受僱於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都不能容忍,所以,他只能去死。”
清清淡淡的話語,讓舒蘭的心劃過一道暖流。當解除到逆眸底的痛苦和掙扎後,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殺手,什麼受僱於人,那人根本就是漠狼王派來的,爲了試探舒蘭的伸手。
原來,漠狼王對舒蘭從來沒有真正的放心過。
都說人老精,馬老滑。就算是一個畜生活的念頭久了都會變得很狡猾,何況是一個活了上萬歲的妖精。
“你說,他知道了多少?”舒蘭逼音成線,悄悄的問逆。
“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就不會用試探了,而是直接出手殺人了。”逆低喃的回答。
舒蘭抿脣,
逆走到她的身邊溫柔的給她擦了擦額頭那並不存在的汗水。
“蘭兒,我們回去吧。”
舒蘭點頭,接着逆給她察汗的機會,身子一軟倒在了逆的懷中。
逆也順勢將舒蘭擁住。
“來人,太子妃受到了驚嚇,快去找御醫。”
逆索性將舒蘭攔腰抱起,幾個閃落之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臨時太子府裡,御醫給舒蘭診斷了一番,留些了調理氣血和壓驚的藥:“太子妃沒有大礙,只要多多休息就好了。”
送走了御醫,逆靜靜的凝視着舒蘭,眸底是無比的抱歉,甚至還有絲絲的痛楚蔓延。
舒蘭笑笑:“我懂.”簡單的兩個字,讓逆終於能平靜了一些。
“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逆溫柔的摸了摸舒蘭的髮絲,轉身離開了。
王城,皇宮御書房裡。
漠狼王正在認真的看着一張圖紙,眼前的空氣微微波動,逆從裡面走出來。
“父皇!”逆淡淡的招呼。
“是逆兒啊,快來看看,通往魔界的通道草圖父皇畫了下來,初步估計,需要上千萬人的血祭力量。”
“父皇,”逆打斷了漠狼國接下去要說的話。
漠狼王微愣,不明所以的看向逆。
“兒啊,怎麼了?可有什麼爲難的事?”
“父皇,方纔,蘭兒受到了刺殺,受了一些驚嚇,兒臣想知道,這事和父皇有沒有關係。”
“什麼,蘭兒遭到刺殺?怎麼可能和我有關,逆兒弄錯了吧!”皇上很無辜的攤手。
逆走到漠狼王的近前,拿了桌子上的圖紙看一樣,而後雙手用力,將圖紙撕了粉碎。
“逆兒,你這是做什麼?”漠狼王大怒。
“父皇,圖紙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就算是沒有了,你也可以再畫一張,即便如此,你都不能讓別人來破壞了,那孩兒最愛的女人呢?您就可以隨意的傷害麼?”逆冷冷的開口。
口氣裡沒有猜測也沒有試探,而是實實在在的肯定。
漠狼王默然,一雙眸子有之前的變幻莫測到最後的冰冷。
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良久,才淡漠的點頭:“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派人傷害她,希望有一天,你不會爲了今天的事情後悔。”
“放心,只要父皇不要再傷害蘭兒。兒就絕對不會後悔。”
逆也冰冷的回答。
父子兩個終於徹徹底底的翻臉。
漠狼王沒有再多說什麼。
逆也不想再說什麼,轉身就走,走到了門邊又停下了腳步:“兒要謝謝父皇!”
“謝我什麼?”漠狼王問。
“謝父皇這一次沒有親自動手。”如果漠狼王親自動手,就算十個舒蘭都不是對手的。
漠狼王微勾脣角:“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還不值得朕親自動手。”
逆身子微顫,頭也不回的離開。
漠狼王看着兒子漸漸消失的身影,忽然之間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了幾百歲。
這個兒子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一個棋子,不過是爲了融入魅族而已。
偏偏,魅族沒有真正的接受他,反而讓他跟着一起受苦。
他私底下,也感覺對不起他的時候。
因此,在魅族整個被封印後,他唯獨留下了他。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讓逆爲他做事。
久而久之,一個得力的助手比兒子更加適合他。
以至於漠狼王差點忘記了,其實逆是自己的兒子。
一直到舒蘭的出現,當逆看向舒蘭的眸光中,帶着不捨,帶着深情眷戀的時候。
漠狼王忽然嫉妒起來,嫉妒起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癡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嫉妒自己爲什麼不是兒子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
可如今。
漠狼王深深嘆息。
“來人!”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陛下,”一道黑色的青煙在漠狼王的面前浮現。
“今天太子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漠狼王淡漠的問。
那黑影很盡責的將有人刺殺舒蘭的事情說了。
着重說了那人的外貌,還有太子的處理方式。
良久,漠狼王點頭:“那個人可是我們的人?”
“回陛下,的確是,不過在半年之前就失蹤的。”
“半年麼?”漠狼王低喃的自語。
一個在他手下效力的人,忽然失蹤了半年,再出現去刺殺自己的兒媳婦,究竟是偶然的巧合?還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陛下,您爲何不和太子說清楚,那人根本不是我們派去的。”那人問。
“沒必要說,朕也的確是想要這麼做來的,他說是,就是好了。”
漠狼王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蔓延了苦澀。
兒子不相信自己,究竟能怪誰,是他從一開始就不曾好好對待過他。
一切都想着利用,奴役。
如今兒子終於有了要保護的人,這樣也是好事吧!
漠狼王沉吟半響:“全力徹查那個人的身份,和失蹤後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朕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朕的背後搗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