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舒蘭很討厭小寶的那種男人氣。
相反,姚希的溫文有禮,倒是舒蘭比較喜歡的。
男人承擔的是責任,和對女人尊重。
小寶依然倔強的看着舒蘭,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良久舒蘭一聲低嘆:“如果你要學習,明天姚希一起來吧!不過,你最好收起你的這些壞脾氣,我不再是你的媳婦,我是你的老師。要懂得尊重。”
言罷再不看小寶一眼,扭頭進了屋子。
房門在她的身後關閉,小寶也垂下了眼皮。
心裡酸酸的,蔓延着絕望與無助。
瀧澤站在一邊將一切看在眼中,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小寶的感覺。
也多少有了那麼一點同情。
“回吧!既然拜了師,就要懂得尊師。”
小寶酸酸的點頭,垂着頭往回走。
一路蔫頭耷腦的回到侯府,見到大侯喊了聲爹就要往後院去。
“小寶,你等等。”大侯叫住了兒子。
小寶蔫蔫的,停住腳步卻不言語。
或許還是孩子,心裡感覺異常的委屈。
“小寶,你去趟城守府,和城守大人說,舒蘭的父母找來了。”
小寶微愣。
“爹你說啥?”
“舒蘭的父母找來了,現在在客棧裡住着呢,剛纔過來拜訪過我。”大侯再次重複了一遍。
小寶愣愣,心思卻馬上活泛了起來。
“你是說,她的父母?舒蘭的父母?”小寶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精彩起來,歡歡喜喜的蹦跳着往外走。
走出了府門又再次折回來:“爹,是在哪個客棧?”
“城東的仙客來。”大侯不明白兒子咋這麼高興。
小寶這次再沒猶豫,旋風一般去了仙客來。
至於去城守府報信,現在不忙去。
他準備要好好和舒蘭的父母談談。
這個時代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的。
舒蘭不樂意能如何,只要說通了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同意不就行了。
到了仙客來客棧,小寶問了門上的掌櫃,直接到二層的天字號房間。
房間裡,一對中年夫婦正坐在桌子前商談着什麼。
聽見敲門聲那男人上前打開了房門。
“你是?”中年男人問。
“我,我叫侯明海,大家都叫我小寶。您,您就是舒蘭的父親吧!”
中年男人微愣,隨後點頭:“是的,我就是。”
小寶聞言一臉的歡喜:“伯父,不對不對,我應該叫你一聲岳父大人的。”
中年男人有點發傻,不明白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少爺究竟是幹嘛的。
小寶倒也自來熟,進屋關門就和中年男人熱熱乎乎的聊了起來。
當這對中年夫妻聽說小寶就是影城首富侯家的少爺時,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
而對小寶和舒蘭的婚事,自然滿口應承了下來。
當然,前提條件是無數聘禮爲代價的。
小寶心中高興,陪着夫妻兩個吃了飯,這纔派人去城守府告知姚希。
當舒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驚掉了下巴。
“我,我的父母?”舒蘭傻眼了。
她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而且,她還曾經一度認爲,自己根本是沒有父母的。
穿越過來這麼久了,就沒見人找過她。
如今她活得有滋有味了,父母就從天而降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戲劇化了。
姚希神色帶着一絲疑惑,看舒蘭似乎沒有歡喜,而是驚訝和疑惑多一些。
當下主動要求陪着舒蘭去見所謂的父母。
舒蘭遲疑片刻,還是點頭同意了。
這身體給她用了這麼長時間,如果當真有父母,那她也應該儘儘做兒女的心意。
說不得也是要盡孝的。
當然,如果這父母別有內情,可就兩說了。
到了仙客來客棧,意外的,居然看到了小寶。
而此刻的小寶一臉的燦爛笑容,完全沒有之前的頹廢和無奈。
“舒蘭,你的父母等候你多時了。”小寶溫柔的上前,歡喜的拉着舒蘭到了那對中年夫妻的面前。
中年男人急忙起身,一臉激動的看着舒蘭。
舒蘭注視着他的眸子,那裡面果然有欣喜。
只是,似乎還多了一些什麼東西,是舒蘭不能理解的。
“蘭兒,想不到我們在這裡找到了你,當初你被人擄了去,我和你母親每日以淚洗面,傷心透了。”
中年男人說到這還掉了幾滴眼淚。
舒蘭靜靜的,呆立未動。
“蘭兒,你這是怎麼了,不認識爲父了麼?”
“蘭兒,我是母親啊,這孩子,怎麼連人都不會叫了,該不會是傻了吧!”中年女人上前,愛憐的摸了摸舒蘭的額頭。一臉的關切。
“你們,是我的父母?”舒蘭喃喃的重複,總感覺這身體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而且本能的還會有一種排斥。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怎麼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識了?”中年男人氣得直跺腳,眼底是濃濃的怒氣。
舒蘭凝眉忽然感覺內心深處泛起了絲絲的恐懼,尤其是對中年男人的怒氣。
這個時候,姚希走了過來:“兩位,我是影城的城主,不知兩位哪裡人,可有通關的路引?”
路引是琉璃國的一種類似身份證明的東西。也是證明自己身份的唯一憑證。
中年男人見城主是一個少年,倒也沒有驚訝,直接從包裹裡拿出了路引。
這是鄰居沙城的路引。
上面說的地址是沙城的西郊,一個有錢人居住的地方。
看路引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城主大人,我們的女兒失蹤了幾個月,我們遍尋不獲,後來聽說有人在這裡見到,這才找了過來。這女兒是我們的命根子啊!”說到這裡中年男人嗚嗚哭了起來。
那神情還真是很在乎舒蘭的樣子。
姚希看了看舒蘭的神情,略微沉吟半響。
“那你們有什麼證據說她是你們的女兒?”
“有的,有的,我們有她的路引。”中年男人急忙去包裹裡翻找,很快找到了一個寫着舒蘭名字的路引。
舒蘭的眉頭更加糾結了。
直覺中好像有什麼貓膩,那是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舒蘭自己都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姚希看過路引,將其交還再沒有話說。
“那個,城守大人,我們可以帶着她走了麼?”
一邊小寶雖然一直不吭聲,眼眸卻盯得緊緊的,此刻看到認親有戲,心裡更加歡喜起來。
“天色已經晚了,不如明天再走吧!”姚希沉吟了片刻,還是不捨得讓舒蘭這麼快就離開。
這個時代的女人是很沒有地位的,連帶着,也
不會允許拋頭露面。
之前舒蘭沒有家人,做了姚希的師傅四處溜達就不會有人站出來非議。
現在舒蘭的父母出現了,她再留下來就會被人詬病的。
也是因爲這個緣由,姚希纔不希望她離開。
當天晚上,姚希安排好了兩人的露宿和晚宴,尋了個機會將舒蘭叫到了旁邊的屋子。
“師傅,這裡是三千兩銀子,算是您的酬勞吧,希望您能自己收藏好了,雖然我這個做徒弟的不應該編排兩位長輩,只是徒兒總感覺這兩人有些古怪。師傅還是自己留着點私房錢的好。”
姚希將銀票塞給舒蘭,心裡酸澀的難受,空蕩蕩的好像什麼東西被人摘走了一樣。
“姚希,你,能幫我一個忙麼?”舒蘭低頭問。
“師傅儘管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徒兒義不容辭。”姚希急忙拍着胸脯保證。
舒蘭咬脣,沉吟了半響最後下定決心,將自己的計劃在姚希的耳邊說了。
“師傅!這!”姚希驚詫了,難以置信的看着舒蘭。
“我從涯上摔下來,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人不是我的父母,說不清楚爲什麼,這是一種從內心深處而來的抗拒感。所以,我想讓你幫忙試試他們。”
姚希抿脣,嚴格的說,他也感覺這事很奇怪。
“好,我幫師傅。”
當天晚上無話,第二天清晨,舒蘭早早起牀給父母準備了早餐。
一家人吃了飯,收拾了包裹準備上路。
小寶也一大清早的過來,對舒蘭的父母殷勤備至。
“侯少爺放心,這事我們父妻是同意的,只要侯老爺來提親就可。”中年男人看着小寶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舒蘭瞟了一眼小寶,對他的殷勤很疑惑。
不過眼下是非常時期,她不會給自己平添麻煩的。
收拾好了包裹,中年夫婦帶着舒蘭往外走,剛剛出了客棧的門,還沒出院子,迎面來了一隊人馬。
“你是舒蘭?”爲首之人是一個儒雅的軍官,面色清冷的看着舒蘭問。
舒蘭點頭。
“請你給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懷疑你和之前城守府發生的一起殺人案有關。”軍官說完一揮手,命令手下上來將舒蘭不由分手的捆綁起來。
舒蘭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刻,絲毫沒有驚慌,很配合的讓軍官捆綁。
“女兒,這是怎麼回事,蘭兒啊,你不是城守的老師,怎麼會殺人?”中年婦女驚慌的問。
舒蘭低垂着頭,風吹過她額前的劉海,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容。
“那個人,是城守府的管家,居然想要染指我,我沒辦法,只有殺了他。”清冷的聲音帶着徹骨的寒冷,讓這夫妻兩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別廢話了,走吧!”軍官帶着舒蘭出了客棧上了旁邊一個轎子而後揚長而去。
中年夫婦兩個彼此對視了一眼,稍微猶豫片刻,還是跟着出了客棧。
小寶也很奇怪,怎麼從來沒聽說這事。
再說,死了一個總管而已,就算當真是舒蘭殺的,憑着姚希對舒蘭的感情,也不會當真派人抓她的。
小寶是個很激靈的人,想不通乾脆也跟着一起去了衙門,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軍官將舒蘭幫到了府衙大堂。
城守姚希一臉陰沉的看着被幫來的舒蘭,神情很不自然。
“鑑於嫌疑犯是個女子,就在內堂審訊好了。”
舒蘭不語,她的父母有些焦急的想要說什麼,卻被姚希阻攔。
“很抱歉,今早有人來狀告舒蘭,說親眼見到她殺了總管。我雖然是城守,也不能包庇罪犯。”
姚希沉沉的話語,將兩人心裡的那點希翼盡數熄滅。
“如果這是真的,那蘭兒會怎麼樣?”中年男人問。
“不好說,要看你們家屬了,死的不過是個總管,償命倒還不至於,何況舒蘭她還未成年,你們做家長的有督導不利的責任,她本人倒是不會有什麼,不過你們可能要賠償對方一些錢財。而且還要坐幾天牢。”
姚希的話唬得兩人一愣一愣的。
“人不是我們殺的,怎麼還要我們坐牢?”中年婦女不理解。
“這是我們影城的新規定,未成人犯了法,其監護人要代替其坐牢。”這個時代戰亂不停,即便有些小國比較有規模,也沒有一部完整的法律。
因此各個城主便成了制定法律的人。
只要主要一些大方向沒有偏差,大多數的條款都放給了各地的城守。
所以,城守的好壞,直接關係到了一城百姓的興旺。
姚希說的什麼監護人之類的刑罰,影城的確頒佈過。
而且就是在姚希上任之後,也不過才短短几天時間。
他是城主,他說要怎麼做,有誰敢廢話。
問案的過程很簡單,
舒蘭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姚希倒也不用廢話,直接判了舒蘭監禁三日。命令其家人罰款五千兩。
同時代替舒蘭坐牢三天。
姚希的判決說完,中年婦人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五千兩啊,就算整個家都賠了上,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
“哎呀可要了老孃的命了。大人啊,這個舒蘭不是我的女兒,和我們家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和她斷絕了關係。您愛找誰找誰好了。”
中年婦人連哭帶喊,就是不肯乖乖的交錢。
姚希凝眉:“胡鬧,昨天本官問過你們,你們不是說舒蘭是你們的女兒?”
“不是的大人,舒蘭的確不是我們的女兒,確切的說,是我們撿來的。”中年男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這兩人這麼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讓姚希等人明白了舒蘭的身世。
原來,這兩人是舒蘭的養父母。
按照兩人的說法,是十多年前,兩人在一個樹林裡撿到的。
家裡還有一個兒子,天生就是個殘疾,能聽,不能說。
父親兩個覺得將來要找媳婦很難,莫不如將這個女娃抱走,能當個丫鬟使喚,長大了還能給自己的兒子做媳婦。
於是舒蘭被他們帶回了家。
當然他們給舒蘭起的名字叫傻妞。
傻妞能走路了,便開始學着做家務,從小也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這夫妻兩個外加一個兒子,將舒蘭的價值壓榨到了極致。
還經常拳打腳踢的虐待。
就在舒蘭失蹤之前的那個晚上,他們的兒子看到舒蘭洗澡,便動了心思。
心想這女人早晚是自己的,不如先要了她。
哪想到,平時很溫順的舒蘭居然在這一刻奮起反抗,拿起旁邊的鍋將他們的兒子打暈。
或許是她以爲兒子死了,嚇得急忙逃之夭夭。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不清楚。
但根據猜測,應該是舒蘭逃跑時不小心跌落了山崖。
而後失去了記憶。
原
本這對夫婦見傻妞走了,想着這麼兇猛的女人將來嫁給了兒子也不大放心。
乾脆對她的失蹤不聞不問。
就在幾天前,有個長得很胖的男人找到他們。
要他們到影城來認回他們的女兒。
臨走還留下了五百兩銀子。
說只要把那女人弄回來殺了,他還會給五百兩。
兩人感覺這買賣挺划算的,便答應了下來。
那人說,他們的女兒已經改了名字叫舒蘭,還給他們弄了舒蘭的路引。
於是就發生了前面的事。
兩人說完,姚希和舒蘭都冷下了臉。
“那人是不是耳朵很肥大,而且穿着青色的衣服。”舒蘭問。
中年男人現在看着舒蘭就來氣,如果不是她殺人,自己也不會白白丟了一千兩銀子。
因此對舒蘭的問話理都不理。
姚希見狀只能再問一次,
“是的,就是那麼個人,看着笑眯眯的,很和善的樣子。”
舒蘭的心沉了下去,這些人還真是冤魂不散。
“那你們當初撿到舒蘭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有什麼東西麼?”小寶這會忽然插話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了。”
“有,還有一個玉佩。”中年夫婦兩個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寶瞪眼:“乖乖告訴我還有什麼,這一百兩銀票就是你們的,當然,你要寫下字據,從此後舒蘭的一切都和你們再沒有一點瓜葛。”
事到如今,這夫妻兩個也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當下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好在還有一百兩銀子可以賺。
姚希爲了防止他們耍詐,乾脆命人將兩人分開問。
“如果你們的回答一樣,那就放你們離開,如果回答不一樣,誰說的多,就放誰走。”
夫妻兩個無奈,只能將實話說了。
當時抱着舒蘭的還有一個小薄被子,看那料子值幾個錢,早就被典當了。
孩子的脖子上還有一個玉佩帶在脖子上。
原本那男人也要典當了的,是那女人貪心,尋思着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萬一孩子的父母找了來,看在她撫養多年的份上沒準能給一筆不少的錢。
加上家裡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東西,就將那玉佩藏了起來。
“現在玉佩在什麼地方?”姚希問,
“典當了,傻妞失蹤,我們想着這玉佩也沒什麼用了,如果她的家人尋來,沒準還會怪我們沒有照顧好孩子,留着也是個禍害,就典當了五兩銀子。”
“哪家當鋪?”小寶問。
說來巧了,那玉佩就在影城的當鋪裡典當的。
這男人倒也是個聰明又怕死的,擔憂在本城當鋪被人家認出來,如果再被人尋上門就慘了。
於是便悄悄到了影城,典當了出去。
“是死當,所以沒有什麼票據,原本也沒打算贖回來。”
小寶一聽就樂了,這城裡的當鋪都是他家的,既然東西到了他家,那就好辦了。
當下讓那男人帶路,去了當初典當的當鋪。
還別說,順利的很,雖然是死當,也不是說賣就能賣出去的。
小寶幾乎不費力氣,就將那玉佩拿了回來。
玉佩親自交給了舒蘭。
姚希在旁邊喵了一眼,臉色當時就變了。
但此刻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舒蘭的身上,誰也沒有在意這一幕。
只有瀧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姚希,也裝作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那玉佩。
中年夫婦被打法走,當然小寶用一百兩銀子換下了舒蘭的自由。
當那夫婦兩個離開後,舒蘭被鬆開了綁繩,小寶也親自將那文書交到了舒蘭的手上。
“還是師傅厲害,這一招就把那兩人的把戲戳穿了。”小寶帶着幾分討好的笑意。
舒蘭瞟了他一眼:“你和他們商量了什麼貓膩,別告訴我沒有。我的眼裡可不揉沙子。”
小寶訕訕的傻笑,心裡已經叫苦不迭了。
好在那兩個人都走了,舒蘭要問也無從問起。
“姐你爲什麼懷疑那兩個人,是不是你還記得些什麼?”瀧澤走過來問。
這會大家也明白瀧澤其實並不是舒蘭的親人。
但人家當事人不承認,大家就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其實,我什麼也沒記起來,只是,我在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如果當真是自己的父母,怎麼可能會對親生孩子如此的嚴苛,而且那時候的我明顯是營養不良的。”
稍微頓了頓又接着說:“我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自然也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舒蘭這個名字,是我隨便想出來的,意識是能舒服平安的度過一生,如果用安字有些像男孩,於是便走了諧音舒蘭。”
“也是哦,姐你隨便想出來的名字,怎麼可能當真和原本的名字一樣,而且還是有路引相符合,感覺像是一場陰謀,只有腦子缺弦的二貨纔會當真相信了。”
瀧澤聽到這裡也明白了過來,不禁暗中佩服舒蘭的聰慧。
“話說回來,你這麼聰明還懂得那麼多的東西,爲什麼會有那麼蠢的父母。再有,既然你是他們的養女,那爲什麼你說你參加過戰爭,還殺過那麼多的死人。”小寶心裡的問號一連串,他像來比較直爽,也不藏着掖着就把心裡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舒蘭瞟了他一眼,氣得牙癢癢。
舒蘭心裡也很清楚,這些問題隨着養父母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會暴露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舒蘭已經體現了自己的價值,就算大家感覺有問題,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糾纏的。
何況現在是亂世,誰能真的去計較一個人的背景。又哪裡有那麼清白的背景。
果然,小寶的疑問出來,姚希卻主動上前解圍:“師傅想必也累了,昨天應該沒休息好吧!不如早些去休息了。”
瀧澤也不打算糾纏舒蘭的身世,他自己都是一屁股爛事倒騰不乾淨的。
小寶一個人就算維持自己的問題,也無人理睬。
當下只能訕訕的攤手離開。
好好的一場夢被攪合了,小寶心裡非常不舒服。
他還沒走,卻被舒蘭喊住了。
“這玉佩,謝謝你,雖然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可你幫我找回了東西,我還是很感謝的。”舒蘭道謝。
小寶苦澀的搖頭,這些感謝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麼?”
“不想,這玉佩是戴在我身上的,說明我是被人刻意丟棄的。留了玉佩也是爲了日後好相認。既然當初能狠心丟下我,那我還去惦記什麼。即放手,那就一輩子放開好了。”
何況舒蘭不是身體的原主人了,糾纏那些有什麼意義。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舒蘭的回答帶着淡漠,卻隱隱透漏出絲絲悲涼。
小寶心裡澀澀的難受,不想讓舒蘭看到他那難受的樣子,乾脆垂着頭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