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隔壁的那個女子也救了,那老東西似乎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們不能讓老東西得逞了。”
來營救的人稍微遲疑片刻,接着點頭:“好,反正也不在乎這一個。我去救她,你活動下手腳,等下外面的弟兄開始攪亂,我們就往外衝。”
太好了,這次有救了,雖然不知道出去會不會是另外一個虎口,也總比在這裡要好的多。
那人還真是言出必行,幾乎是幾個眨眼之間,便到了舒蘭的近前,將她的手鐐和腳銬都解開了。
“多謝恩公相救,不知要怎麼稱呼您。”舒蘭悄聲詢問。
那人遲疑片刻,一道細弱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中:“再下落蕭。”
落蕭,這名字似乎感覺有些淒涼了。
正在這時,外面隱隱傳來的驚呼聲和喊殺聲。
“我們的兄弟來了,快走。”落蕭招呼了那個年輕人,轉頭對舒蘭又招了招手,接着率先在前面領路。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說什麼,對身邊剛剛解救出來的同伴叮囑了一聲:
“湘笛你照顧這位姑娘一下,其他的交給我。”
湘笛?舒蘭瞧瞧之前和她主動交談,又讓落蕭救他出來的那個少年一眼。
名字挺好聽,人也是眉清目秀的。不錯的一個男人。
這個恩情她記下了,將來有機會再報答。
如果湘笛知道舒蘭對他的評價,一定會很無奈的:這都啥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三人的舉動已經引起了牢中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起身帶頭呼喊起來:“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只要放了我出去,我必有重謝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落蕭和湘笛不爲所動。
保護着舒蘭往外走,
三人一路前行,沿途看到不少的侍衛都躺倒在地,看樣子昏迷不醒。
當三人到了地牢門口時,瞧見不遠處混戰在一起的侍衛和黑衣人。
讓他們很鬱悶的是,地牢的門口也有爲數不少的侍衛手持弓箭嚴陣以待。
“不好,我們的人手太少了,那老傢伙似乎早有準備。這樣下去我們根本衝不出去,弟兄們也會折在這裡的。”湘笛懊惱的嘟囔到。
落蕭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三人沒敢明目張膽的衝出去,只能在牢門口一個陰暗的角落中隱藏起來。
“蕭,你帶着兄弟們先走吧,以後有機會再來救我,那老東西應該還不知道我是主上的人,我暫時不會有事的。”湘笛咬牙對落蕭低語,他不願意因爲自己讓自己的兄弟們喪命。
“別擔心,只要挺過半個時辰就好,主子會帶人來接應的。”落蕭低語安撫到。
半個時辰麼?舒蘭凝眉,看着遠處越來越多凝聚過來的侍衛,心裡越加擔憂起來。
如果這一次不能順利的逃出去,以後再要逃走就很難了。
有心要將逆的解藥吃上一粒,卻發現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拿走了,自然也包括那個藥瓶。
沉思了片刻,舒蘭轉頭對落蕭開口:
“我有辦法讓你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又能拖過半個時辰,甚至還可能順利的逃出去。”
落蕭微愣,不解的看向舒蘭。
在這個世界女子都是見識短小、沒什麼主心骨的人。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大男人都沒有辦法,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辦法。
瞧着落蕭眸底的不信任,舒蘭頓時一陣懊惱:“我說真的,你去裡面把牢裡的人都放出來,他們有這麼一個機會斷然不會放過,那時候有他們作爲緩衝,自然會更亂,至少對方不會知道究竟是誰要越獄的。還有,如果你能叫人在這府裡四處放火,必定會更加混亂,那會我們不是更加容易脫身了。”
舒蘭的話讓落蕭眼前頓時一亮,一邊的湘笛也是一陣的讚歎:“姑娘好主意,這麼簡單的辦法,我們怎麼就沒想到。”
“再下受教了,我這就去。”落蕭很痛快的抱拳道謝,轉身往回走。
“告訴他們帶着手鐐和腳銬當武器啊!”舒蘭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
言罷對湘笛那爍爍注視的眸光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我也是自救。”
落蕭的行動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鐘便有大批的囚犯輪着手裡的鐵鏈衝了出來。
原本那些剛剛集結起來的侍衛頓時陷入了混亂中。
囚犯們很清楚,這是唯一一次的逃脫機會了,如果再被關回去,那這輩子都不要想重見光明,因此這些人一個個都很玩命,對侍衛也完全是不怕死的打法。更有以命換命的架勢。
那些黑衣人也是如魚得水,情況一時間緩解了很多。
眼看着混亂加劇,也不知道誰當真如舒蘭所言那樣放起了火。火光沖天而起,迅速擴散開來。
砍殺聲、呼喊聲四處響起。
鮮血映襯着火光在舒蘭的面前不斷上演。
舒蘭對這個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沒有一點不舒適的感覺,眸子裡還閃動着隱隱的興奮。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被人拉着走的,更加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結束的。
當她從呆愣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屋子裡。
鼻端那淡淡的檀香味讓她興奮的神經漸漸平靜下來。
這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站定了一個帶着銀色猙獰面具的白衣男人。
那份華貴優雅的氣質彰顯無遺,讓人毫不懷疑他絕對是個久居上位的貴人。
舒蘭瞭然,想必他就是落蕭口中的主上。
“姑娘現在可舒服了一些?”沙啞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出,與面具上的猙獰神情相得益彰。
這聲音雖然難聽,卻帶着一股奇異的魔力,讓舒蘭身心頓時安寧下來,當她觸及到對方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時,心莫名的一動,似乎,這樣的一雙眼眸似曾相識般。
“姑娘!”那人見舒蘭呆愣不語,加重了語氣再問一句。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的鄙夷,快的一閃而逝。
“哦!那個,落蕭是您的手下?”舒蘭猛然回神,低垂着眸子問。
“嗯!”男人低沉的回答。對她原本有的那麼一點點興趣頓時消失無蹤。
他生來俊美,已經見慣了那些看着他會癡迷的眼眸,對此也是厭煩之極。
舒蘭抿脣:“謝謝您手下的救命之恩,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將纏繞在自己手上的鐵鏈擡了擡,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接着說:
“不過將來我有能力或者有錢,一定會回報您兩位手下的恩情。”
救她出來的是落蕭和湘笛,她可不認爲和眼前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何況現在也不能自爆了自己的身份,畢竟不曉得是敵是友。
面具男沉默了片刻,一雙深
邃的眼眸定定的凝視着舒蘭,良久低聲詢問:
“請問姑娘芳名,丞相因何要抓了你去。”
根據湘笛的回報,丞相似乎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東西,而且看樣子很重要。
“小女子叫......”舒蘭剛剛開口,忽然一道細弱的聲音傳進她的腦子裡:“不要說,千萬不要說。”
舒蘭微愣,左右瞧了瞧,這個房間裡只有她和眼前的面具男人。
那剛纔的聲音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遲疑的這一會,面具男有些不耐煩的凝眉:“怎麼,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連名字都不願意透漏麼?”
他不喜歡這樣吞吞吐吐的嬌弱小姐,讓人心裡莫名的煩躁。
雖然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較弱,反而顯得利落精神。
“再下木蘭。”舒蘭這次很大方的回答。
她的話音未落,那細弱的聲音再次出現,輕微的一聲嘆息帶着放鬆之意傳進了她的腦中。
“姑娘,我聽手下言,丞相似乎要從你那裡得到什麼東西。不知道姑娘可否相告,你放心,再下對此不敢興趣,只是想知道那個老東西究竟要做什麼。”
舒蘭再次愣怔了,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爲那些兵法原本就是抽象之物。再說她也不認爲有人真的能對兵法無動於衷。
“我......”
“千萬別說,什麼都不要說。”舒蘭剛開口,那道詭異又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她感覺到那聲音似乎從她的腦子裡直接傳出來的。
“我不知道。”
面具男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之後轉身往外走:“這是我的一處別院,姑娘如果休息好了,就可以離開了,希望不要再被抓了去。免得大家都很麻煩。”
聲音依然是那麼嘶啞,卻帶了一絲嘲諷。
舒蘭聞言頓時挺起了胸膛:“放心,即便再被逮回去,我也不會說出您和您的屬下。我木蘭這點道義還能講得起的。”
冷漠的聲音帶着無比的傲氣從舒蘭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已經走到門口的面具男愣怔了片刻。
轉回頭凝視了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屋子裡很快恢復了寧靜,那淡淡的檀香味道讓舒蘭心情緩緩放鬆了下來,有些頹然的坐到牀邊,眼眸凝視某個焦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半響才一聲輕嘆:“出來吧!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要想辦法從這裡出去,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這裡的人不安好心,逃出去了,安全了,我定會據實相告。”聲音細若遊絲,卻語氣堅定坦然。
有人監視這裡,在舒蘭看來很正常,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加沒有無緣無故援助的好心人。
逃出去,那是必然的,只是,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逃出去。
面具男說她隨時可以離開,只不過,這離開了,應該也會有人暗中監視的。
從種種跡象表明,那個面具男和丞相應該是死對頭,老狐狸要的東西,面具男就要阻止和破壞。問題是,她又怎麼能保證對方除了阻止外,沒有要‘破壞’的意思呢?
就在舒蘭爲怎麼甩脫這羣人而煩惱的時候,距離這個院子不遠的一處民居里,正在上演一場關於她命運的討論。
“主上,屬下親耳聽到丞相叫那位姑娘曉月的。那姑娘倒是沒有回答。而且丞相說想要什麼兵法。”湘笛低聲陳述他所知道的事實。
“主上,根據我們的瞭解,曉月是王爺的一個玩物,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忽然變得極其聰明,不但如此,就連性格和愛好也完全改變了,王爺更是對她尊敬有加,甚至很久沒有招曉月侍寢過。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落蕭回報說。
“嗯,那根據你們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正的曉月?”面具男沙啞着聲音問。
“不像,屬下看,她從最初醒來稍微有些失態外,表現的都很冷靜,也不爭吵什麼。尤其是我們救她出去的時候,她居然還能冷靜的帶上鐵鏈做武器。在監牢門口,提出釋放所有犯人攪亂敵人主意的也是她。據屬下觀察,她的沉着冷靜和睿智都與傳說中的曉月不符。”湘笛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落蕭點頭,這點沒錯,這個女人的表現,讓他都很意外呢!
“哦?這麼說來,這個丫頭還有點意思啊!”面具男眸底閃過一抹光彩。
“會不會她是那老狐狸特意安排的暗棋,想要打入我們的內部?”面具男畢竟是老大,相對想的比較多。
“這個屬下不能確定,不過,直覺不大像,丞相應該不知道屬下的身份,只不過,那老東西居然沒有對她動刑倒是讓我們很意外。”
面具男沉吟片刻,這樣一個有個性的女人,會是曉月麼,當真是耐人尋味啊!
“放她走,派人暗中跟着,看她有沒有和老東西的人接觸,如果她被丞相的人逮到,你們可以暗中幫忙,讓她逃脫,當然要以保住你們自身的安全爲第一要務。”面具男很快下達了指令,轉身離開了屋子。
湘笛和落蕭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湘笛,你那麼維護她,還要我救她,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了。”落蕭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關係不錯,向來是無話不談的。
“說什麼啊,我只是感覺她和我們主上有些相同的地方,那份卓然世外的淡定與一身傲骨,都讓我深深的佩服。總感覺她會帶給我們意外。”這完全是一種很特殊的感覺,讓湘笛很難說清楚的。
落蕭撇嘴,對他的說法顯然不以爲然。
再說舒蘭,在屋子等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的主意脫身。
這會更加沒有人來打擾她。
意外的,讓舒蘭想到了一個目前爲止很重要的問題:她的身上沒有錢。
相信不管是哪個世界,如果沒有錢都是寸步難行的。
而且一旦從這裡出去了,不但要防備着老狐狸的人,還要防備着被人跟蹤,就好像處於風口浪尖一般。
舒蘭左思右想,覺得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當然,所謂的不變就是保持現狀,而保持現狀就是說,留在這裡厚着臉皮不走了。
一來,這裡丞相的人逮不到,那個面具人也不會讓老狐狸的人找到這裡帶走她的。
二來,這裡有吃有喝的,那個什麼主上也應該放心一點,免得還要派人暗中監視自己。
相信逆發現自己不見了,陰陽不見自己回去,也會親自出來尋找的,只要找,就不會沒有線索。
打定了主意,舒蘭放開心緒高聲呼喊:“來人,來人!”
話音未落,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姑娘有何吩咐。”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舒蘭也不客氣,坐在牀邊晃
蕩着雙腿極其自然的開口吩咐到。
丫鬟應了一聲轉頭離開了。
“你不能在這裡吃東西,如果對方下毒要怎麼辦?你應該趕快離開纔是。”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舒蘭這次稍微有了思想準備,左右看了看,輕聲低語:“你究竟是誰,在哪裡?再不出來我就要告訴那個面具男了哦!”
“......”那聲音頓時沉默了下來,
“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出來,我就叫人!”舒蘭冷了眸子。
“不要,我這就出來。”聲音很小,轉眼之間一道輕弱的聲影出現在舒蘭的面前。
“你,你是人還是鬼?”舒蘭嚇得臉色一陣慘白。
“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我已經死了,只是還有心願未了。”
“那,你是要我提你完成心願?”舒蘭問。
“嗯,我在這裡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纔有人能被我所依附,現在能幫助我的,只有你了。”
舒蘭咋舌,自己的這點,還真夠好的,居然這個時候還能碰到鬼怪。
“那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我盡力。”舒蘭嘆息,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不是,死了都不帶安寧的。
“我的名字叫惜落,原本是漠狼國鎮遠將軍的女兒,因爲從小許配了娃娃親,嫁給了同樣是將軍的大兒子洛華。我們兩人青梅竹馬,在一起情深似海。就在幾年前,洛華全家被殺,洛華本人更是消失無蹤,我的父親還強迫我嫁給別的男人。我氣不過就離家出走了。可是想不到卻被人所害。”
舒蘭聞言有些同情起姑娘了,這樣悽慘的身世,夠可憐的。
“那你希望我幫你什麼,報仇麼?”
“不,我是在臨死之前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洛華的全家原本都是被逍遙王爺所殺的,只是那天我在被害之前才明白,所圖閣不是殺害洛華全家的殺手,可是丞相與漠狼王。”
“我希望你能找到洛華,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要是方便,就把我的屍骨挖出來,我想落到洛家的祖墳裡,我惜落生是洛家的人,死也是洛家的鬼。”
姑娘說到這裡,一行行血淚順着眼角滑落,看的舒蘭心裡一陣陣酸澀的難受。
“好,你放心,只要我見到洛華,一定幫你完成心願。”
“對了,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又是誰?”舒蘭好奇的問。
“這裡我也不清楚,我的屍骨在地牢下面,因此,我是在地牢裡跟着你出來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轉了頭不敢看舒蘭。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姑娘,飯菜到了。”
聲音剛落,門從外面打開,有幾個丫鬟魚貫而入。
將手裡的盤子放在桌子上,而後又相繼出去了。
那爲首的丫鬟淡淡一笑:“請姑娘用餐,我們主子說了,姑娘吃了飯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舒蘭笑笑,倒也不客氣,做到桌邊開始風捲殘雲起來。
一頓飯吃完,丫鬟們將盤子撤了下去。
“你打算怎麼做?”惜落問。
“沒想好,不過在我的人沒有找到我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否則要是被丞相的人逮到了,那可就糟糕了。”舒蘭攤手。
“這邊的主人不是要你離開了,你難道賴着不走。”惜落有點難以置信。
“讓我走就走了,我纔不要!”舒蘭抿脣,現在的她手無縛雞之力,要是出去了,和找死沒啥分別。
還是乖乖的等着陰陽和逆吧!
可惜還不在一座城市裡,否則想辦法給這兩人送個消息也好了。
舒蘭想好了對策,乾脆爬上牀呼呼睡覺先。
眼看着夜幕降臨了。
之前的那個丫鬟再次光臨:“姑娘,我家主子問你要什麼時候離開。”
這次丫鬟的語氣也惡劣了很多,這人也太過分了,居然厚起了臉皮不走了。
舒蘭一咧嘴,呲着牙露出一個自以爲很燦爛的笑容:“天都黑了,我一個弱女子離開能去哪裡,再說我剛從牢裡出來,身體很差,這樣估計沒出院子就會暈倒的。”
丫鬟一撇嘴,瞧瞧面前這個滿臉紅潤,中氣十足的女人,無語的轉身去回報主子了。
面具男早已離開,此刻這裡管事的正是落蕭。
落蕭已經選好了暗中跟蹤舒蘭的人手,偏偏那個女人死活不離開一步。
擺明了要賴着不走。
聽了丫鬟的回報,落蕭氣得牙根直癢癢。
“這就是你要救的女人,簡直無恥到家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落蕭狠狠的用白眼剜了湘笛。
“這個可以理解啊,一個女子,家都沒有了,還能去哪裡,自然是不想離開。”湘笛很明顯的在庇護舒蘭。
“哼,主子說了要她走,再派人跟蹤,她這麼不走算怎麼回事。如果吃了飯她還是不走,我就將她丟出去。”落蕭一甩袖子扭了身子不理睬湘笛。
湘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也是一臉無奈。眸底卻隱藏着淡淡的笑意。
雖然心裡萬分的不滿,但落蕭還是給舒蘭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錢財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已經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何況他們跟着的主子也不是個吝嗇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都是主子買單。
舒蘭一邊吃着晚餐,一邊聽着丫鬟的傳達。
臉上沒有一點爲難的表情。
末了,揮了揮手錶示自己明白了。
丫鬟走了,臨走甩了她一個白眼。
舒蘭對此更加不在意,全神貫注的吃東西。
“你還真是,你都沒看到那個丫鬟臨走時的眼神麼?”惜落一臉的抑鬱,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對這麼沒臉皮的事,有些難以接受。
“看到了,那又如何,與我有關麼?本姑娘現在吃飯最大,再說她不管怎麼看我都是她的問題,我又不會少掉一塊肉。”舒蘭滿嘴的飯菜,嗚嗚的回答。
惜落一陣默然,等舒蘭吃完了,才低聲規勸:“明天天亮,我們就離開吧,這家的主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你的手下找不到這裡,我們還能吃上一輩子麼?再說你這樣下去,也很丟人啊。”
“丟人?丟人總比丟了命好吧!你以爲我爲什麼不走,如果我現在真的走出去,不出三天就要被老狐狸的人逮回去,而且逮回去還是好得,搞不得,命都沒有了。”舒蘭一撇嘴,乾脆用牀單將剩下的饅頭和燒雞包了起來。
好在現在天氣寒冷,倒也不用擔心會壞掉。
“你包這些東西做什麼?”惜落更加不解了。
“切你懂什麼,你現在有錢麼?沒有吧,我也沒有,我又沒了武功,如果他們真的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吃什麼,喝什麼,不得先準備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