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眯着眼,神情溫柔而且甜蜜。
逆彷彿是受到了感染。
想想再過幾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如果他們的計劃不成功,那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死亡這一個結果。
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父親了。
父親的冷,父親的無情,都是他最爲害怕的。
“好,我變給你看!”逆溫柔的點頭。
身上漸漸泛起一道道星光,那些星光繞着逆旋轉,很快在星光閃爍之後,地上出現了一頭小巧的狐狸。
狐狸只有巴掌大小,身後卻拖着九條尾巴。
每一條都是毛嘟嘟,看上去那麼的優雅唯美。
舒蘭見狀歡喜的眉開眼笑,伸手將地上的小狐狸抱了起來。
狐狸一般都是白毛和黑毛較多,而眼前的這一隻,卻是全黑色的。
猶如墨一樣的黑,四肢小白蹄子卻是雪白雪白的,在爪子上還長了一朵猶如雲彩一樣的白毛,那樣子,就像是四蹄踏着白雲一樣。
唯美,悠閒,又帶着無比的神秘。
而狐狸的額頭是一小縷同樣白色的毛髮。
一雙眼眸是紅色的,紅的如血一樣鮮紅妖豔。
“我,是不是很醜,”逆的聲音從小狐狸的口中傳出來。
舒蘭搖頭,手掌在狐狸的背部撫摸下來,溫柔極了。
“不,逆一點都不醜,還很美,美的讓人心碎。”
小狐狸扭捏的垂下頭,在舒蘭的掌心蹭了蹭。
他愛極了這樣的感覺,以前在魅族的時候,就經常會看到有人這樣恢復了本體,然後躺在父母的懷裡被撫摸。
那時候,他是嚮往的,可惜,他母親死的早,加上他居然是全黑色的,魅族的人說,他這是不詳的象徵,會給族人帶來災難。
結果災難果然來了,卻不是他帶來的。
逆想到這些,不禁黯然神傷,眼底泛起晶瑩的淚光,恐怕只有變成這個樣子,纔會讓舒蘭這樣溫柔的撫摸自己了吧!
逆有些自嘲的想。
“你的本體就是這麼大的麼?”舒蘭問。
逆點頭:“我們都是越修煉越加小巧。尤其是我們狐狸一族,主要的修爲是看有幾條尾巴!”
“那最多修煉了幾條尾巴出來?”
“十八條。”逆回答。
舒蘭一條條的摸過那些尾巴,軟軟的,毛乎乎的異常舒服。
逆沒有反對,就那麼眯着眼睛享受着。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安靜的過去。
逆後來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即使在睡夢中,依然能感受到舒蘭那輕柔的撫摸。
次日天明,
舒蘭從睡夢中醒來時,逆已經離開了。
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裡彷彿還殘留着一絲逆的溫度。
舒蘭低嘆,幸好還有三天,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喜歡逆。
因爲逆真的很讓她心疼。
這邊舒蘭準備着大婚的事不提,再說姚希。
姚希舒蘭點了穴道,灌了迷藥,又綁了手腳。在陰陽的保護下出了王城。
離開王城不遠,就遇到了一對人馬攔住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要到什麼地方去。”那爲首的攔路人問。
陰陽急忙停下了馬匹,從懷中掏出太子逆的令牌。
“我們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去辦事的。”
前面攔路人微愣,帶着馬頭到了後面的隊伍中說了什麼。
很快,就有人再次回來。
“我們主子問,你那馬車裡裝的是什麼人?”
陰陽凝眉:“你們主子是誰,居然來問太子的事情。”
對方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如朕親臨的令牌。
“漠狼王在此!”
陰陽驚訝,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下了馬,給那個令牌磕頭。
“現在說吧,馬車裡是誰?”
“抱歉,除非太子來了,或者是漠狼王親臨,否則我不會說的。”磕完了頭,陰陽一臉傲然的說。
磕頭是衝着漠狼王的牌子,說到底是不想給自家主子惹來麻煩。
但你們就算是漠狼王的人又能如何,他陰陽從來不曾將其放在心上。
對面之人滿臉的鄙夷,態度也很惡劣。
剛想要發火,身後傳來斷喝聲。
“退下。”
那人微愣,遲疑了一下後,還是很乖巧的退了回去。
陰陽心一緊,感覺到了對面之人氣息的強大。
於此同時,身後馬車裡,已經昏迷的姚希忽然睜開了眼眸,
只是那雙眸子裡的光芒與姚希的不同。
這是涯。
原本姚希昏倒,涯就已經掌控了身體,只是他不想動,他到是要看看,對方想要把他如何。
加上之前舒蘭說的話,讓他更加的心裡難受。
就在這時,他感應到了那個人的氣息,那是漠狼王的,甚至還要比他更加強大的氣息。
除此外,那氣息中夾雜了一絲神聖的銳氣。
“是神劍麼?”這一刻,涯的心底升起了一絲明悟。
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可又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裡面是什麼人?”漠狼王的聲音在馬車外面響起來。
涯抿脣,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他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好在姚希的凡人氣息將他包裹了起來。
涯儘量屏住了呼吸。
爲了不讓自己的氣息有絲毫的外漏,急忙運用秘術,將自己的靈力統統封印起來。
這個過程到是很輕鬆,只是這樣封印起來的後果很嚴重,至少再未來的一個月裡,他是不可能再使用靈力的。
不是涯怕死,而是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
明明知道對方很厲害,你還要硬碰硬,那和送死沒啥區別。
涯這邊剛剛封印好,馬車的簾子調開,一張臉伸了進來。
看了一眼馬車裡被五花大綁的姚希,漠狼王脣邊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小兒媳婦還挺有意思的。
這麼急巴巴的將人送走,是害怕他對他不利麼。
說到底就是一個凡人,有什麼好在意的。
漠狼王放下了馬車簾子,轉頭看向了陰陽。
“你們主子怎麼吩咐你的?”這話是問向陰陽。
“主子要屬下帶着他回到琉璃國,等她大婚之後再放了。生怕他會惹事。”
“嗯,算你們主子明白事理。你去吧!本王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漠狼王似笑非笑。
陰陽急忙磕頭謝恩,然後上了馬車,趕着車揚長而去。
“陛下,就這樣放了希皇離開麼?”
“留下又有什麼意義,你們不懂的,朕之鴻鵠不在於此。”
不在於此,那還能在於什麼?
衆人不解。
陰陽這一次駕着馬車連夜的狂奔,終於在兩天後,到了漠狼國的邊境。
到了邊境,幾乎能看到對面的琉璃國,陰陽這才鬆了口氣。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主子究竟要做什麼了麼?”淡淡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陰陽嚇了一跳,不等反應過來,馬車的簾子一挑,從裡面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
“你!你怎麼?”陰陽傻眼。
“原來是你,我們還挺有緣分的。”涯淡淡一笑,身體感覺異常的虛弱,不能用靈力真是不爽,剛纔化形又用去了不少力量,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陰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既然是你,那就好說了,我和你主子是朋友,是比主子還要厲害的存在。現在你告訴我,你們主子究竟要幹嘛?”
這一路上涯一直在琢磨,不知道舒蘭究竟要幹什麼,起初他是生氣的,氣憤舒蘭的絕情,還有那些傷人的話。
可仔細的想過之後才反應過來,那些話或許很傷人,卻不是平白無故的。
按照舒蘭的性子,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來。
所以,在陰陽到了邊境的時候問。
陰陽臉色有些陰沉,眸光陰冷的盯着涯,
涯卻是一臉的淡定從容。
良久兩人同時收起了自身的氣息。
“我也不知道,主子不會對我說,我也曾經問過,可她不說,不久前一個叫落花的人找了來,洛華受了傷,主子卻說要他安心的養傷,還說等到大婚過後一切都會不同的。”
陰陽也是擔憂舒蘭的,只是他幫不上忙,而且主子也不說,他只能將所有的擔憂都放在心中。
“你們主子還說了什麼?”涯問。
“主子曾經很迷茫,很惆悵,我問過她,她說:不管要發生什麼,都是你們不能觸及和幫助到的,只有遠離是非,才能讓她安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所以,主子纔會將姚希送走,主子說,姚希留下只會給她帶來麻煩,還會成爲她的致命弱點。”
涯心思微動。
“在這之前,漠狼王有什麼動向?”
“漠狼王麼?聽說在弄什麼祭祀,不過每次聽到祭祀的事,主子都很憂傷,暗地裡還不止一次的嘆氣,說什麼如果不能阻止,那就是半個世界毀滅了。”
涯的身子狂震。
“你說什麼?”
陰陽好奇的看向他,將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可能會這樣!怎麼可能?”涯喃喃自語個不停。
“她還說了什麼?”
陰陽抓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哪些話對你有作用。”
涯低頭想了想:“那漠狼王最近有沒有得到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哦!你說這個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在七鄉十八寨得到了一炳什麼劍。我聽主子說過。”
涯聞言身子一陣癱軟。
手急忙扶住了馬車的扶手。
“完了,難道真的完了,舒蘭,就算你去送死了也是無用啊,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不告訴我啊!”涯的身子一點點癱軟了下去,
臉上的神情更加蕭瑟。
陰陽有點莫名,不大明白涯要說什麼話。
“要是你沒有問題了,我要走了啊!”陰陽回身就想看看裡面的姚希。
涯這時候忽然起身,手指輕彈封住了陰陽的穴道。
“你!”陰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再送姚希走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涯現在開始憤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麼會封印了自己的靈力。
一個月啊,如果一個月之後即便恢復了,那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難道就要他眼睜睜的看着舒蘭出事麼?
“不,不會的,我一定不能讓你有事!”涯咬着牙低吼。
將陰陽放到了車上,涯轉頭往邊境走,馬車裡的陰陽他也不能不管的,而且現在的他沒有縛雞之力,只有找到了自己手下人才行。
一轉眼漠狼國太子大婚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一天,整個王城裡十里紅妝。
百姓們紛紛到街上看熱鬧。
太子大婚啊,何況漠狼王爲了彌補自己對兒子的虧欠,將這次婚禮舉辦的一場隆重。
舒蘭今天穿上了白色的長裙,頭頂用紅色長沙包裹着,長長的絲帶隨風飄舞在身後。
“姑娘今天可真美!”紫蘭由衷的讚歎。
原本她這個使者只要觀禮就好了,可紫蘭偏要親自送了舒蘭。
漠狼國的習俗,新娘子要穿上潔白的衣服,代表其婚前的純潔。
舒蘭溫柔的輕笑,從紫蘭的手中接過了象徵少女告別純潔時代的花環。
在身邊丫鬟的牽引下,從屋子裡出來,緩步走到門外。
那裡一身火紅的逆正在安靜的等待着。
當他看到舒蘭的一瞬間,眼神劃過一道恍惚。
“你今天可真美。”逆溫柔的低語。
舒蘭笑笑,將手掌放到了逆的手中,在兩人並肩的一瞬間,舒蘭在其耳邊嘟囔了一句。
“我更喜歡看到你變成狐狸的小爪子。”
逆噗嗤一聲笑了:“我也喜歡,你撫摸我的感覺。”
舒蘭狠狠白了他一樣。
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這完全是苦中作樂,是爲了緩解大戰來臨前的緊張。
只是,這樣的一幕放在別人的眼中,卻是柔情蜜意,好一番郎情妾意。
別人還好些,只能是祝福或者羨慕,可這些看在瀧澤的眼中,一下子打翻了醋瓶子。
在那濃濃醋意中,又夾雜了憤怒。
“爲什麼,爲什麼涯可以,姚希可以,逆也可以,卻唯獨我不行。”瀧澤抓緊了雙手,臉色越加的蒼白。胸膛一起一伏的喘息着。
迎娶的座駕很快到了太子府,太子府被粉刷一新,就是爲了這一次的新婚典禮。
漠狼王早就到了這裡,穿着一套明黃的袍子,臉上帶着濃濃的笑容,脣角的笑容就從來不曾收斂過。
眼見着新郎將新娘子抱進來,漠狼王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這一刻他反覆看到自己當年迎娶逆母親的時候。
嚴格的說來,他還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逆的母親,儘管不曾愛過,但那個女人無疑是對他最好的,也是最最溫柔的。
按照漠狼國的習俗,新郎和新娘要給親人敬茶,然後在夫妻之間喝交杯酒。
對於這些馬背上的民族來說,天地反而不是那麼重要。
舒蘭被逆放在了地上,兩牽着手朝着漠狼王走來。
舒蘭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水,心跳也有些微的快。
但那又如何,今天可是兩人大喜的日子,就算是喜悅也不可能不會心跳加速吧。
因此舒蘭不隱藏這些緊張。
眼眸還不時的飄向逆,一副很癡情的模樣。做戲就要做足了全套不是。
看着他們眼神的互動,漠狼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緩步走到漠狼王的面前,兩人雙雙跪倒,舒蘭和逆從侍衛的手中拿過了茶杯。
“兒臣帶着娘子舒蘭給父皇敬茶。”
漠狼王一臉的歡喜:“好,好啊!看着吾兒終於有成家立業的一天了,朕心裡高興!嗯,此刻要是有杯酒就好了。”
漠狼王也是愛喝酒的人,尤其是他的酒量,絕對是千杯不醉。只不過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不在喝酒了。
逆也曾經問過漠狼王,後者卻不肯說出緣由。
此刻漠狼王說道要是有酒就好了,純粹是因爲有感而發。
一個很愛喝酒的人,很久不喝,又怎麼可能不想念。
舒蘭見狀卻將手裡的茶杯丟在了身後。
茶杯掉落地面的聲音異常的清脆,幾乎整個大廳裡的人都聽到了。
漠狼王也是微微一愣。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來人,拿酒來!”舒蘭揚聲高喊。
“啓稟太子妃,您要什麼酒?”身邊的侍衛問。
舒蘭笑笑:“就用我親自釀造的女兒紅吧!”
說罷轉頭看向了漠狼王:“父皇,蘭兒很早就聽說了父皇的英明,傳說中都說父皇兇殘暴虐,殺人從來不問緣由。”
大廳裡的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敢在皇上的面前說這種話。
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漠狼王臉色有些淡漠,卻沒有馬上發飆,而是饒有趣味的看了逆一眼。
只見逆臉上有點點的焦急,卻不是很擔憂的樣子,反而寵溺更加多一些。
舒蘭見周圍安靜了下來,沒有一絲的慌亂,而後盈盈一笑。
“經過這段時間的解除,蘭兒認爲他們說的都不對,父皇是兇殘暴虐,但那是對待敵人。父皇對待自己的子民反而是盡心盡力,愛民如子。”
“哦?那你說,用一個字詞來形容父皇是什麼?”
漠狼王饒有興致的問。
“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梟雄。父皇您是個絕對的梟雄,一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漠狼王聞言哈哈大笑。
“好!好一個梟雄,英雄太誠死的早,奸雄太鬼走不到盡頭,到是隻有梟雄才能走的更遠,纔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好啊!逆兒,想不到你找了個好媳婦哦!”
逆勾脣而笑:“多謝父皇誇獎,兒臣也是這麼想的。”
場面由原本的冷峻,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周圍的人也都歡喜的聚在一起議論着,大多爲舒蘭的伶俐和精明讚歎不已。
“父皇,這是蘭兒親手釀製的女兒紅,是專門爲了洞房之夜,喝交杯酒的,剛纔父皇一句這時該有酒,蘭兒也是頗爲贊同的。像父皇這樣的梟雄,就應該配酒喝。茶根本不足爲道。蘭兒斗膽,請父皇喝酒。”
舒蘭說道這裡,將罈子的泥封開拍,把整個一個罈子都遞給了漠狼王。
女兒紅,是舒蘭用現代的姿勢,自己釀造出來的,酒香飄萬里,而且這種酒度數很大,猶如那燒刀子差不多。
罈子的泥封拍開,裡面的酒氣瞬間飄散而出,不要說漠狼王,就算是周圍的嘉賓,都聞到了這股誘人的酒香。情不自禁的吞起了口水。
漠狼王自然也聞到了,不但聞到了,還感覺到了酒的香醇。
恐怕就是魅族族長夫人親自釀造的也不過如此。
漠狼王有心要拒絕,可一看到自己的兒子,那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罷了,朕今天就破上一回戒,喝一次兒媳婦敬的酒。”
話音落地,從舒蘭的手中接過了酒罈子一仰脖,咕嘟嘟的喝了下去。
酒真的很香醇,入口綿軟,又帶着火辣辣的熱感。
漠狼王一口氣將一罈子的酒喝乾。
逆和舒蘭彼此對視了一樣,外人看來他們是郎情妾意的。
可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是彼此安心的意思。
敬酒的儀式結束了,漠狼王送上了他的賀禮,你是兩個盒子。當逆看到這兩個盒子的時候,臉色微微變的蒼白起來。
“這盒子裡是什麼?”舒蘭問。
“這是,是父皇最貴重的禮物,如果不算那柄神劍的話。”逆抿脣回答。
“什麼意思?”舒蘭不解。
“這裡是迴天丹,一顆迴天丹在手,就是一生一世的安然。這裡面是兩顆,就等於給了你三百年的陽壽,而且無病無災,青春永駐的三百年。”
舒蘭驚訝。
如果不是自己已經擁有了靈力,這個禮物當真是貴重到了極點。
舒蘭有些擔憂的看向逆,原本漠狼王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可現在,她還能說不在乎麼?
恐怕這句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
“逆!”舒蘭擔憂的看向他的眸子。
“沒事,放心好了。”逆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敬酒之後就是入席了,然後新郎跟新娘子會在衆位賓客的面前翩翩起舞,賓客們,也會跟着一起跳舞。
漠狼國的人,是最喜歡跳舞,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比跳舞更加能體現自己的熱情和感情了。
“什麼時候?”舒蘭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一個時辰之後。”逆低語一句。
舒蘭點頭,先繞道了紫蘭的面前。
“感謝紫大人的光臨,舒蘭再次萬分感謝。請代替舒蘭回覆女皇陛下,既然已經沒有了,就是你們沒有緣分,何必還要去尋找,即便是找到了,也不過是給彼此增加麻煩而已。”
紫蘭舉着杯子的手微微顫抖。
“舒姑娘。”
“叫我太子妃,我現在已經是漠狼國的太子妃了。”
紫蘭抿脣,眸底劃過淡淡的哀傷,她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想認女皇而已。
這樣的結果,想必女皇知道了也會很傷心吧。
紫蘭低頭沉吟了半響,最終只能無奈的笑笑。
這樣的結果讓她很難過,也連帶着沒什麼心情留下了。
觀禮結束,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紫蘭和舒蘭招呼了一聲,便以不舒服爲理由,早早的走了。
看着紫蘭匆匆離開的身影,舒蘭心底又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瀧澤了。
端着酒杯走到瀧澤的面前。
“寶象國的國王,你好歹有點作爲皇上的覺悟好不好,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瀧澤就成了一個酒人,滿身的酒氣,外加滿臉的戾氣。
“姐,你那是什麼酒啊,那麼好聞,卻不給弟弟我喝,你很不夠意思哦!”瀧澤端着酒杯呵呵的傻笑。
這是第一次,他如此的失控。
已經說不清楚是多久了,心從來不曾這樣難過過,恐怕只有當初家人背叛,他差點身死的時候,纔會這樣的心痛吧!
瀧澤強忍着心底的痛苦,儘量扯出笑臉來。
舒蘭凝眉冷哼:“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我也沒你這麼沒出息的弟弟。你最好馬上回去休息,否則我就真當沒有你這個弟弟了。”
舒蘭真的很生氣,更多的卻是焦急。
眼看着時間快到了,可瀧澤這樣胡鬧下去,等下要是出事波及到他可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