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同一時間,在丞相府後院的一個小院子裡,如果舒蘭此刻在這裡,一個會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熟悉,這兒根本就是她曾經帶過的地方。
帶着一張面具的獨安靜的坐在桌子後面,手裡把玩着一個小巧的茶碗。
“有消息了麼?”獨清冷的問。
“得到消息,逆曾經去過。”
不過他們父子說了什麼,我們就不能確定了。
“我們的人得手了麼?”獨又問。
“沒有,已經死了,太子妃也沒有受傷。”
獨點頭,臉上的神色一陣青青白白。
“主子,我們下面要怎麼做,再派人去殺麼?”湘迪很好奇的問。
“不必了,太子妃殺和不殺沒有什麼區別,這一次就足夠讓他們父子失和了,如果我們再派人去,反而會弄巧成拙的。”獨擺手,
“主子,那個太子妃,我總感覺很奇怪!”一邊的落簫若有所思的說。
“怎麼奇怪了,你看到女人就說奇怪,之前的那個曉月你就說奇怪,現在的太子妃也是,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思春了啊!”湘迪極盡可能的挖苦。
“不是那樣的。”落簫想要解釋,忽然腦子裡劃過一道靈光,身子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怎麼你發現了什麼?”獨好奇的問。
他的這個屬下一般而言不怎麼說話,但是隻有他和落簫自己明白,落簫有一種很獨特的感應,往往能直接切中問題的要害,就是這個特殊的感應,讓他曾經度過了無數次的危機。
落簫這次卻沒有馬上回話,眼睛瞪得大大的,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會。
良久,才一聲淡淡的嘆息:“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舒蘭和曉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落簫的一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算是獨本人都吃驚不小。
“你有什麼證據這樣說?”獨擰着眉頭問。
“直覺,當初那曉月給我的感覺就很奇怪,那種奇怪是說不清楚的,好像她的體內有什麼東西是讓我畏懼,卻又很親近的。但再畏懼和親近之餘,還會有淡淡的欣賞,威壓。”
落簫儘量想用語言將這種感覺形容出來,卻怎麼也不成功。
“然後呢!”湘迪問。
“如今的太子妃舒蘭也是一樣,同樣的感覺,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兩個女人身材差不多,聲音也有幾分的相似,一個失蹤了,另一個出現了,如果說一個人可以失蹤到無聲無息,就像這天地間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那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我們根本不會懷疑的存在。”
落簫的話讓獨深以爲然。
他猛然想到那天在花園中,誤把舒蘭當成了曉月。
因爲她們的背影何其相似。
也是那一次,舒蘭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有淡淡的驚訝,還有一抹若有所思。那根本不是第一次見到他該有的反應。
獨緩緩閉上了眸子,難怪感覺舒蘭有熟悉的感覺。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曉月。
“呵呵!”自嘲的輕笑了一聲,甩了甩頭。
“好了,這事到此爲止了。我自會解決的。”獨做了總結,起身離開。
屋子裡一時間又陷入了寂靜,
湘笛若有所思的看着落簫。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落簫不滿。
“你老實說,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湘笛起鬨。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不過是對他有些好奇而已。”落簫笑笑,眼前浮現出那張古靈金怪的臉。
如果她不是太子妃,或許他真的會動心吧,可如今!
何況主子似乎對她也......
落簫心裡一聲嘆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屋子,對湘笛的話置若罔聞。
當天晚上,逆親自接了舒蘭出去吃飯。
舒蘭正在鬱悶自己安排的戲沒有上演。而陰陽,扮了一天的女人還沒來得及上演,就白白看了一場戲。回去自然也不會高興到哪裡去的。
“這是我們漠狼國最好吃的東西。你嚐嚐。”逆很努力的介紹着。
舒蘭瞄了一眼,不就是馬奶子麼。
不過這個味道,她還真的不大習慣。
勉強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逆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快。屁股朝着她身邊挪了挪。
“蘭兒,怎麼不高興,是不是今天中午的那個人讓你不舒服了。”逆一臉的溫柔。
舒蘭身子微顫,平時逆根本不會這樣對她的,如此說來,身邊有人監視了。
現在舒蘭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封印了,只是比普通的姑娘稍微觸覺靈敏一些罷了。
眼珠轉了轉臉色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誰會高興啊,那可是要殺我的啊!也不知道我得罪了什麼人?你說會不會是姚希的人來殺我,或者是涯的人。”
“不會的,那些人要殺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了,何況蘭兒這麼美麗溫柔,誰能捨得傷害你啊。”
逆說着抓起舒蘭的手掌,放在了臉頰上來回的磨蹭。
“討厭,就你會說話。”舒蘭嬌嗔道。
逆緩緩垂下眸子,這樣了眼底的得意神情。
周圍哪裡有人監視,在他昨天的抗議之後,父皇是絕對不會再關注他們的。
何況祭祀就快到了,父皇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
不過呢,只有他打着被監視的幌子,纔有機會和舒蘭親熱的。
可惜,這樣的時光太過短暫了。
逆這一刻甚至強烈的希望時光能就此停留,停留在這樣一個溫柔完美的時刻。
逆感覺到舒蘭不喜歡這邊的飯菜,立馬命人換上了一道道中原菜式,都是些舒蘭最喜歡的。
“蘭兒,試試這道菜!”逆溫柔的給她夾了一口紅燒魚。
舒蘭皺了皺眉頭。
“對了,我忘記了蘭兒不喜歡魚刺。”逆笑着將魚夾回去,放到了自己的口中,一下會後,將魚肉再次吐出來,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魚刺。
舒蘭看着眼前帶着逆口水的魚肉,眉頭糾結的更緊了。
“蘭兒,怎麼?你嫌棄人家!”逆嘟起了小嘴,眼底滿是委屈的神情。
舒蘭狠抽眉角,只能將魚肉拿過來,一點點的送到嘴邊。
逆在對面看着,眼睛都要笑開了花。
“你看那個人!”舒蘭往逆的對面一指。
他們是背對着樓梯坐着的,並沒有進入包廂中,而逆正是背對了樓梯口,
舒蘭這樣一說,逆果然轉了頭,看見樓梯口上來一個白衣男子,那副清淡的神情,帶着說不出的悠閒來。
居然是莫統領。
此刻莫統領似乎也看到了逆,直接微笑着朝着逆走過來。
就趁着這個機會,舒蘭將方纔的魚肉直接丟到了地上,再往角落中踢了一腳。
然後將筷子放到了嘴邊,
假裝將魚肉吃了下去。
“太子殿下,這麼巧,帶着太子妃來吃飯!”莫統領笑面如花,不溫不火的走到逆和舒蘭的面前。
逆淡淡一笑:“相請不如偶遇,莫統領不嫌棄就一起坐吧!”這話可是客套的,他好不容易有了和舒蘭獨處的機會,怎麼可能希望有了燈泡在中間的。
偏偏,莫統領今天厚了臉皮就是不肯離開,直接從旁邊拽了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既然太子如此盛情的邀請,要是逆還不答應,那就有些不識擡舉了。”
逆狠抽眉角,又不好多說什麼,將來如果他做了漠狼王,還是要這位莫統領誠心的擁護才行。
雖然他也不認爲對方當真會出來擁護自己的。
三人再次坐好,這一次舒蘭反而成了作陪的,她也樂得清閒。
逆和莫統領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一直到逆的手下來找。
“太子殿下,祭臺那邊出了點問題,有人似乎想要搗亂,被我們的人抓了起來。”
“有人搗亂,那就直接處死就是,何必來問我?”逆很惱火,原本壓抑的怒氣瞬間爆發了出來。
手下人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人說,他是太子妃的人。”
逆微愣,小侍衛的聲音很小,至少舒蘭忙着發呆根本沒有聽清楚,但逆卻聽的清清楚楚。
“蘭兒,我還有事要去處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逆不放心讓舒蘭和莫統領單獨待在一起。
“不用了,我還不想回去,你有事就去忙吧,等下我自己回去。”舒蘭不耐的揮手。
“那可不行,最近治安不怎麼好,昨天才有人來刺殺你,我們怎麼知道會不會還有別人在打着你的主意。”逆不肯讓步。
“要殺我,就算我回了太子府不也一樣會不安全。”舒蘭凝眉。
逆還想說些什麼,一邊的莫統領卻說話了。
“太子殿下如果信得過在下,等下在下會親自護送太子妃回去的。”
逆被噎得沒了詞,他其實很想說,我不放心的就是你。
可話到了嘴邊,又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好吧!那就有勞莫統領了。”逆氣鼓鼓的走了,臨走前給舒蘭留下了兩個侍衛,遠遠的監視。
“看來,太子殿下挺在乎太子妃的。”莫統領淡淡的笑。
“你不在乎你的妻子麼?”舒蘭漫不經心的回答。
手裡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盤子裡的魚。
她想姚希了,也想涯了,他們一個會給自己挑刺,一個根本就不會給她上這樣一盤有刺的魚。
現在想起來,姚希和涯都各有各的溫柔,對她都是小心呵護的。
可她從來不曾正視自己的內心。
總認爲自己是喜歡涯的,到頭來卻忽視了姚希在心中的位置。
舒蘭一沉思起來,就陷入了呆愣中,手裡的魚一下一下的戳着,一直到一盤子魚被戳的稀爛,卻沒有吃上一口。
獨見狀抿脣一笑,悄悄叫來酒樓的夥計耳語了幾句。
小夥計點頭哈腰的下去準備。
不大一會,一盤子剛剛做好的紅燒魚端了上來。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那種魚刺很多的鯉魚。而是基本沒什麼刺的鮎魚。
“太子妃,這是鮎魚做的紅燒魚,沒有什麼魚刺,你嚐嚐看!”
舒蘭微愣,轉頭看向了莫統領。
對方的眼中沒有任何特殊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溫潤自然,就如鄰家大哥哥一樣的呵護備至,卻又讓她感覺到那麼理所當然。
舒蘭笑笑,夾了一筷子魚送到口中,味道的確不錯。
這次沒有了魚刺的煩惱,索性多吃了好多,小半條魚,就這樣被舒蘭消滅了。
吃了差不多了,才發現莫統領根本沒用動筷子,一直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怎麼不吃?”舒蘭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統領笑笑:“我看到太子妃和我一個朋友很相似,不知不覺中就想到了那個朋友。”
舒蘭心裡一跳,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句:“好多人都說我是大衆臉,看着誰都像。”
“那有沒有人告訴太子妃,說您長得其實很美。”
舒蘭傻眼,這算啥,調戲?還是恭維。
“這個,還沒有人這樣說過,不過,我自認爲挺漂亮的。”小樣,敢試探小娘,那就讓你嚐嚐小娘的無敵厚臉皮好了。舒蘭心底得意的笑。
舒蘭的這個回答,也的確讓莫統領有些愕然。
但隨便就從愕然變成了淡淡的欣喜。
“太子妃果然是女中豪傑,真性情也。”莫統領一番異常讚歎的樣子。
舒蘭耳朵有點紅了。
“莫統領說的真好,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想必,太子也是喜歡我這一點吧!”既然決定要臭屁一點,自然要僞裝到底了。
其實逆喜歡她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會努力改正的。
莫統領聽了她的話捂着嘴咳嗽了一聲。
“太子妃所言即是。”
舒蘭一翻白眼:“好了,我也吃完了,統領送我回去吧!”
“太子妃是初到本地吧,看樣子,你不像是漠狼國本土的人,要不,讓莫某帶路帶太子妃四處去轉轉。”
舒蘭微愣,擡眸看向對方。
眼前的這位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天塌下來也依然會帶着這樣的笑容一樣。
“你是彌勒佛轉世麼?”舒蘭突兀的問了一句。
“什麼?”莫統領問。
“沒事,你當我說夢話,四處看看什麼的,就沒必要了,我想去什麼地方自己回去的,逆不再,讓你這樣帶着我,實在不怎麼方便。”
莫統領倒也不惱,起身付了飯前,在身邊跟着舒蘭一起下了樓。
讓舒蘭很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坐着馬車來的。
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啊,舒蘭眯着眼睛想。
“太子妃,坐着馬車可還舒服?”莫統領問。
“嗯,還好!”舒蘭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之前在莫某的小院裡住的可還舒服?”淡淡的笑容裡帶着點點安然。
舒蘭心思未動,卻沒有馬上回答,轉了頭看向對方。
“我該如何理解你這句話呢?”舒蘭問。
“呵呵,你究竟是誰?”莫統領這次居然開門見山的問。
“我是誰,你還不知道麼?未來的太子妃舒蘭啊!如果你再去打探一下,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底細,”
“舒蘭的底細,我知道,那曉月的呢?”他再問。
“莫統領,你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有些事情好奇心太強了可不好。我也不想和莫統領爲仇做對,只是,如果莫統領太過分了,我舒蘭也不介意多了個敵人。”也懶得再和他打什麼啞謎了,索性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雖然沒有承認她就是曉月,卻也是默認了。
舒蘭以爲他會惱,甚至會不高興,想不到的是,他不但不惱,還很歡喜。
這是出自真心的歡喜。
“不知道應該叫你舒蘭姑娘,還是曉月姑娘,太子妃這三個字就算了,莫某從來不認爲姑娘喜歡這個稱呼。”
舒蘭抿脣,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姑娘莫怪,莫某其實是有事要和姑娘商談的,之前的試探也是不得已。”莫統領說道這裡敲了敲旁邊的車壁。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周圍也陷入了一片安靜。
舒蘭這才發現,這馬車其實是隔層的。
如果是普通的情況下,根本只有一層單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更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
而現在,馬車很顯然變成了雙層。
原本外面那些嘈雜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安寧。
“你究竟要做什麼?”舒蘭凝眉。
“姑娘,在下莫無言。這名字是我自己想的。有個原本的名字,叫格格桑野。”
“漠狼國本土的人?”舒蘭點頭。
“沒錯,姑娘可能不清楚,在現在的漠狼王出現之前,漠狼國的皇室就是姓格格的。”
“那又怎麼樣?我知道你是之前皇室遺留下來的血脈,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舒蘭挑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事實上,這一切的確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她不過是一個路人,只是衝着漠狼王來的,他們的皇室爭奪,她不在乎。
莫無言卻沒有一絲懊惱的意思。
“實話說,莫某從出生開始唯一想着的一件事就是得回皇室的尊嚴,重新得到那張龍椅。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莫某還是什麼都做不到。如果姑娘肯幫忙,那莫某願意給姑娘所有姑娘想要的東西。”
舒蘭聞言笑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莫無言搖頭:“願聞其詳。”
“我要的,其實很簡單,是漠狼王的人頭,是那個妖孽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這些,你做的到麼?再說,你又憑什麼認爲我能完成你的心願?”
“姑娘,舒蘭的大名,整個天下有誰不知道的,不說遠的,單單是曉月姑娘在七鄉十八寨的威名和能力,就是無言所深深敬佩的。”
“那又如何,能力,我從來不缺,兵書戰法,我也有,主意,人手,我同樣有,問題是,我憑什麼要交給你。”
舒蘭的話很直白,也同樣不留一點情面。莫無言依然不惱。
舒蘭忽然很想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太會裝,還是他根本就不懂得生氣。
“姑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與你合作,我只要漠狼王也下臺,只要能恢復漠狼王格格家的皇室,哪怕那皇位讓給姑娘,無言也沒有一點怨言的。”莫無言說的異常認真,誠實。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舒蘭歪着頭問。
莫無言無語,饒是機智百變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那,姑娘要怎麼樣才肯相信?”莫無言焦急的上前。
“這個不是我怎麼才能相信的,問題,可是你怎麼才能做到讓我相信。再說,現在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還是老實的等待命運的審判吧!”
眼看要到祭祀的時候了,不管是哪一種,這個國家的皇位都不再是漠狼王了。
“姑娘,無言是很認真的,而且,我知道你在找一個人,或許我可以幫你的忙。”
舒蘭微愣,難以置信的看向莫無言。
“只要姑娘答應給我們一個合作的機會,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要找那人的下落。”
“當真?”舒蘭凝眉,
“當真。”
莫無言傲然的仰頭。
“好,我只能說盡力,卻不能完全保證。”舒蘭重重出了口氣。
一直隱藏在舒蘭身體裡的那個惜落,聞言一下子高興的跳起來,在舒蘭的耳邊不停的嘀咕:“快點,快讓他說。”
惜落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都能聽到的。所以一般都會等在舒蘭的身邊,用只有舒蘭才能聽到的聲音來交流。
莫無言卻忽然瞳孔微縮,好像看到了什麼很驚恐的事情一樣。
舒蘭靈機一動,伸出手指指了指身邊惜落。
“你,能看到她?”
莫無言又是一愣,僵硬着身體點了點頭。
“我以爲,只有我才能看到。”莫無言吞了口口水。
舒蘭狠抽眉角。
“恭喜你,你找到了同類,你不是唯一一個被騷擾的人。既然這樣,惜落,你有什麼冤屈都可以和他說了。”
舒蘭心裡一陣歡喜,終於可以擺脫這位鬼小姐了。
惜落卻搖頭:“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你,你說,你有洛華哥哥的消息是麼?”
莫無言愣愣的點頭:“其實,剛纔逆被手下找走,是因爲有個人去祭祀的現場搗亂,結果被逆的人抓了。那人卻說自己是舒蘭小姐的手下。逆只好親自過去看看的。”
“什麼?我的手下?”舒蘭傻了,自己手下誰這麼二,居然明目張膽的去搗亂。
難不成是阿勇的人來了?陰陽顯然是不可能的。
“陰陽!”舒蘭決定還是問一問的好,當下掀開馬車的簾子,朝着外面嚷了一句。
時間不大,一身黑衣的陰陽出現,他幾乎將全身都籠罩在了衣服裡,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主子。”陰陽恭敬的回答。
“我問你,方纔逆去了什麼地方?”
“祭祀的場地,據說抓了一個自稱是您屬下的人。”
“是我們的人麼?”舒蘭問。
“不認識!”陰陽回答的很簡短。
舒蘭鬆了口氣,她就說啊,怎麼會有人那麼白癡,到處給自己惹事的。
“不過,那人可能的確和主子有關。”陰陽大喘氣,後面又跟了一句。
“什麼?”舒蘭愣了。
“屬下沒有看到他的模樣,但他的氣息不會錯,正是在逍遙王府裡遇到的那個刺客。”
舒蘭傻了:“是他,他怎麼會!你快去,無論如何都要保了他的性命下來,然後帶來見我。”
舒蘭急忙吩咐了下去,這纔想到了之前說到尋找洛華來的。
“請問無言先生,你說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
“呵呵,舒蘭姑娘,你是不是很健忘,你不是剛剛要侍衛去找人了麼!”莫無言攤手。
“啥!那個不是!”舒蘭猛然醒悟了過來。
落花,洛華。同音不同字。
是她腦子愚鈍,居然從來沒有將兩個人聯繫在一起,轉頭看了看一邊焦急不安的惜落,舒蘭心裡劃過陣陣酸澀。是不是自己平時太忽視落花了,居然不知道他還有如此令人心酸的往事。
“還是我自己親自去看看吧,不能讓他當真出事。”舒蘭要走,無言也不攔,急忙命人改變方向去祭祀的現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