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飛船在前面飛,華夏籍飛行員駕駛着另外一架空天飛機在後面緊緊相隨,這一片太空中太空垃圾衆多,如果是空天飛機自己飛的話,肯定要小心翼翼才行,不過現在有空天飛船在前面橫衝直撞,太空垃圾根本就傷害不了空天飛船,相反還被撞開了一條幹淨的通道,空天飛機只需要沿着這條通道往前飛就行了。
地面的監測站已經收到了空天飛機發來的消息,監測站的工作人員一片歡呼聲,在場的記者也把消息連忙發送了出去,傳遍了地球上的千家萬戶,億萬人家,頃刻之間,地球變成了歡樂的海洋,特別是仿月球中心的股東們更是狂歡了起來。
穀雨這次出馬,讓仿月球中心避免了一次巨大的財產和人員損失,這等於是保住了各位股東的利益,他們怎麼可能不高興?他們對穀雨的稱許和讚譽以及感激之情化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聲望值,飄向了穀雨的方向。
等到空天飛船進入到了地球的大氣層中之後,已經有不少人可以用普通的天文望遠鏡看到這艘巨大的空天飛船了,無數人興奮地看着這一艘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奇蹟,從來沒有一艘這麼大的航天器飛在人們的頭頂上飛翔。
空天飛船的速度是可以調控的,沒有像普通的宇宙飛船進入大氣層的時候,會化作一團火球一樣,而是像魚兒重新回到水中一樣,姿態優美,輪廓清晰可見,周圍沒有火光或者等離子層出現。地球上的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空天飛船的模樣。
那些沒有在周邊區域的地球人則是通過記者們的鏡頭,同樣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切。他們興奮的議論着,討論着,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夠乘坐這樣一艘空天飛船,前往太空,那樣的旅行想來一定非常的愜意。
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空天飛船就穿過了大氣層,穩穩地降落在了谷超太空的專用機場上。華夏籍飛行員也駕駛着空天飛機降落在了這裡,而沒有選擇去降落到鄰近城市的民用機場上。
早就準備好的谷超太空療養院的醫療隊帶着各種設備衝了過來,守候在一旁的記者們也都扛着攝像機、拿着話筒衝了過來。
等到機艙門打開,穀雨拉着葉柔的手,微笑着出現在了機艙的門口,朝着下面的人們揮手示意。人羣迸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和喝彩聲。
這次穀雨和葉柔到太空中溜達了一圈,前前後後連兩個半小時都沒有,根本不需要去療養院休息。不過兩艘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肯定要去療養一番,不過也不知道仿月球中心那邊是否同意。
穀雨讓醫療隊的醫生們先把兩架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先在機場這邊安頓下來,至於後續如何處理,就讓他們等到仿月球中心的人過來之後再說。
等到穀雨把事情吩咐完,記者們這才衝了過來,把穀雨和葉柔團團圍住,他們爭先恐後的提着各種問題。有記者嫌不夠亂,拋出了相當尖銳的問題,詢問穀雨對仿月球中心在這次太空遇險中的表現是否滿意,是不是認爲他們不夠專業,不夠資格繼續把持董事會?
其他記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個問題其實也是他們想問的。自從仿月球中心董事會正式成立以來,這些記者也是仿月球中心的小股東,對董事會的表現就不是特別滿意,尤其是這次,更是差點釀成大禍。可以說他們對董事會的不滿已經到了一個極點。
穀雨沒有逃避這個問題,不過也沒有正面迴應,他只是表示他當初成立仿月球中心的目的,是爲了能夠團結全人類一起去探索月球,爲人類尋找更多的生存空間。本着這個原則,應該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人,不應該讓其他瑣事幹擾了這個原則。當然,他不是仿月球中心的董事會成員,或許董事會有其他的考量,他就不知道了。
在穀雨接受記者們的採訪的時候,仿月球中心的董事會成員就全都搭乘着直升機從仿月球中心那邊趕了過來,他們這次倒也沒有矯情,擠開了記者,來到了穀雨跟前,一一的上前,向穀雨握手致謝。
記者們往常看到的都是米國籍董事長一副鼻孔朝天的傲嬌模樣,這次的低姿態還真是頭一次看到,紛紛拿起了照相機、攝像機把這難得一見的一幕給拍攝了下來。
穀雨指了指那些被自家醫療隊環繞起來的兩架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讓仿月球中心董事會看着安排,願意帶走就帶走,願意讓他們到谷超太空下屬的療養院去療養,他也不反對。另外,他還提醒仿月球中心董事會,稍候會有人前去仿月球中心,和他們洽談這次實施太空救援的花銷問題,他這次出手可不是免費的,他也沒義務去免費。
米國籍董事長這次確實是放低了姿態,不僅表示會安排兩架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去谷超太空進行療養,而且也會及時支付這次的救援費用。然後他很誠懇地向穀雨還有記者們鞠了一躬,這段時間,因爲他的關係,給仿月球中心造成了不少的困擾,他深表歉意,他已經收到了米國國內傳來的消息,米國的總統先生已經簽署命令,罷免他的仿月球中心董事會董事長的職位,米國方面會另外委派他人過來接替他的職位。
仿月球中心的董事會成員們見到穀雨的時候,其實是挺尷尬的,在董事會上,沒少做一些針對穀雨的事情,沒想到事到臨頭,還得穀雨出手救他們。他們這會兒也沒臉跟穀雨多說什麼,在安撫了一番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後,就都匆匆離開了。
療養院的車輛過來了,把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全都給拉走了。
穀雨婉拒了記者們繼續採訪的請求,帶着葉柔朝着辦公樓走去。記者們見無法繼續採訪穀雨,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當他們看到停放在機場上的那架空天飛船的時候,都是兩眼放光。只有在這麼近的距離的情況下,特備是旁邊還停放着一架空天飛機的時候,才知道親眼看到這艘空天飛船的時候,感受是多麼的震撼。
記者們馬上衝向了這艘空天飛船,想近距離拍攝,還有的記者甚至想登上空天飛船去感受一下。不過這時候,谷超太空的保安衝了過來,在空天飛船周邊設置了一個警戒線,阻攔記者們過度接近空天飛船,這樣做,一方面是保密的需要,一方面也是爲了防止記者們好奇心太重,一些有心或者無心的舉動傷害到空天飛船,或許只是個小損傷,但是等到日後太空飛船再飛向太空的時候,就成爲了巨大的安全隱患了。
穀雨到了辦公樓他專屬的辦公室之後,就忙碌了起來,有一大堆的文件等着他簽字執行。葉柔則是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張辦公桌旁,她這會兒的角色是穀雨的秘書,所有呈送給穀雨的文件,她都要首先過目一番,有些文件,她是有權力代替穀雨簽字的,這也是爲了減輕穀雨的一些負擔。
兩人忙了一會兒,就有內線電話打到了葉柔這裡,說是有人來訪。來訪者是科技部的大領導胡偉清,還有科學院的徐天院士以及空間研究所的張仁軒院士。他們都是乘坐着軍方的一架飛機過來的。
穀雨連忙帶着葉柔到辦公樓大樓入口那裡等候,這會兒再去機場迎接,已經來不及了。
也沒有等多久,胡偉清他們就乘坐着谷超太空的電瓶車過來了。胡偉清一下車就遠遠的主動伸出了手,笑呵呵走向了穀雨。
穀雨把他們迎到了會客室中,讓人送上了最好的茶,這茶都是從系統商店中兌換的,無論是味道還是色澤、口感乃至營養價值都遠超國內最頂尖的名茶。外面已經有人把這種茶葉炒到了一兩上百萬華夏幣的天價,可就算是這樣,也極少有人能夠在其他地方搞到。
胡偉清他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穀雨這次回來,是打算像以前那樣,常住在這裡,還是僅僅回來處理一下公事,然後就走。
但是這個問題真是沒法問出口,前段時間,谷超太空的穀雨的產業被查封,科技部、科學院乃至空間研究所都是有責任的,他們一沒有提醒穀雨辦理核材料許可證,二在谷超太空被查封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單位當中是有人直接參與其中的。
他們還真怕問出這個問題,穀雨給他們懟回來,到時候,大家都尷尬。他們只能向穀雨表示歉意,然後就是談一些很實際的問題,比方說那一架被撞的空天飛機的修繕問題。
空天飛機被撞肯定不屬於保修範圍的範圍之內,如果想繼續使用,肯定要修繕一番。這事按理說不該胡偉清這些人來過問,但是他們又無法真正的置身事外,畢竟華夏是仿月球中心的第二大股東,而在仿月球中心的權力,國家主要也是放權給了他們來執行。而且大家都是華夏人,有些話要比其他人更好說一些,這也是仿月球中心董事會其他的董事們的意見。
空天飛機的修理肯定不能夠交給其他人來做,他們既沒有那個技術和能力,也無法保證不對外泄露空天飛機的秘密。在這一件事上,穀雨沒有去推辭,坦然接下來這個任務,對他來說,空天飛機被撞,只是需要換一個外殼,並沒有太難。只是收費上,肯定不會便宜,就像一輛三十幾萬的小汽車,車頭被撞扁一塊,鈑金的時候,可能收費就要大幾千乃至上萬一樣,空天飛機的價值可是遠超小汽車,收費怎麼可能便宜下來。
胡偉清等人又和穀雨談了一些其他問題,比方說月球土壤的售價問題,以後在仿月球中心內部,如何互通消息,相互合作的問題,還有空間研究所在谷超太空的框架內,雙方合作的問題等等。
胡偉清、徐天還有張仁軒等人算是看清楚了,在現階段,空間研究所想在仿月球中心內部利用自有資源,佔據優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問題。仿月球中心內部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了,就像是這次前往月球,花費不比租賃谷超太空的太空飛船便宜,但是效率卻要低了好幾倍,取得的成績更是比不上上一次租賃谷超太空的空天飛機的時候取得的成績。
而且在仿月球中心內部,掣肘太多,搶資源的人也有太多,哪怕華夏是第二大股東,也無法獲得能夠滿足他們需要的資源。
在可預期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空間研究所都無法擺脫谷超太空,空間研究所要在太空探索、月球資源開發以及建設等方面取得進展,都離不開谷超太空的技術支持。在意識到這點後,張仁軒重新變得熱情起來,甚至主動談起了要介紹一些退役的航天員以及未入選但是同樣極爲優秀的飛行員給穀雨。
對張仁軒伸過來的橄欖枝,穀雨笑着接了下來。一方面,他確實需要更多的航天員,一方面,他也需要做一個姿態出來,免得胡偉清等人生產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來。當然,至於張仁軒介紹的人,他是否錄用,自然有他的一個衡量標準,可不是對方介紹過來,他就一定要錄用的。
雙方這次會面,相談甚歡,似乎是一夜之間,雙方的關係又融洽如初。等談完後,穀雨又邀請他們留下來一起吃了頓飯,宴會完畢之後,胡偉清他們再次乘坐軍方的飛機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問穀雨會不會再次離開。
目送胡偉清他們乘坐的飛機離開,穀雨暗自點了點頭,他還以爲胡偉清他們會憋不住,一定要問他這個問題,沒想到他們的忍耐能力如此強,竟然忍了下來。這讓他對胡偉清他們高看了一眼。
穀雨將來肯定會不時的離開華夏,這是由他公司的性質決定的,一直待在國內,也不現實。不過要說他會常住國外,倒也不可能,他的根畢竟在華夏,只要這裡一直有適合他發展的土壤,他當然願意把事業的重心放在華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