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戎裝一身,帶着盔甲。明朝時軍官才穿鐵製盔甲,官越大穿的越好,像有銀製盔甲,一般有三十斤重。士兵穿簡單皮製的上面鑲有鐵托的盔甲。
鐵製盔甲就是用薄鐵皮一片片相接而成,重的要命,可還是擋不住劍、箭、槍的直射,因爲到了明朝都知道在箭的頂端包上鐵頭,射程遠,力量大,照樣穿透他的盔甲,所以古人一般在胸前放一個護心鏡,來保護心臟。耿直、杜億佰分別雙手抱拳半跪在地:“大人在上,小人不辱使命。”
“好、好請起,你二人這次首功一件,先速帶我到哱拜府邸。”
一路遇到少數叛軍被一排槍打跑,葛大彪走在李浩然馬前,六個家丁在其左右,寧夏城街突然串出百來個蒙古兵,向他們殺來幾排槍打完仍衝進幾個蒙古兵朝李浩然殺過來,被葛大彪狼牙棒掃在地上。
來到哱拜府邸,大門緊閉,宅院內牆頭露出弓箭手。“把炮拉過來。”紅衣大炮太重帶了兩門佛朗機炮衝着院內放,打城牆不行,院牆手到擒來幾下就把院子打的稀巴爛,又一炮轟開大門士兵一擁而上。
“報大人,哱拜自殺身亡。”
“他媽的老子功勞搞跑了,把他頭割下來裝入盒中,家裡徹底搜一遍。”
李平天帶領大隊人馬趕到寧夏城,叛軍死的死逃的逃,沒什麼兵了,許朝、周國柱在戰亂中身亡,至此萬曆三大徵之一的寧夏之戰徹底平息。同歷史結果相同,過程卻天壤之別,當年李平天水淹寧夏城造成幾十萬百姓流離失所,寧夏也變成千瘡百孔的泥巴城。
李平天立即寫奏疏連同哱拜的首級一同送往京城。此時麻貴率2萬人馬追着蒙古人跑,最後把他們趕回賀蘭山以北纔回寧夏城。
李浩然到處找“木花子”人準備給他錢,卻再也找不到了,不知是戰死了還是逃跑了。只有找一個房子先住下,耿直幫他到找劉東畼府邸,收拾一下就拉着紅紅大幹。
此事皇宮內萬曆卻愁容滿面。原來日本太閣(宰相)豐臣秀吉統一全國後,爲了平息武士對土地分封不均勻的不滿決定對外用兵,以獲得更多的土地。派出使者通告朝鮮國王李訟,表示他有意次年借道朝鮮進攻明朝,並請多多包涵與協助。朝鮮國王李訟拒絕,而朝鮮武備廢弛,國內重文輕武,有200多年沒有打過仗,全國300多郡縣大多沒有設防。
豐田秀吉調動軍隊30萬人,以15萬爲陸軍部隊分九個軍團渡海至朝鮮作戰,以宇喜多秀家爲總指揮官。日軍從釜山登陸19天攻克朝鮮王京漢城,1個月後攻佔朝鮮平壤。朝鮮國王李訟逃離平壤,流亡在中朝邊境的義州,並派使臣幾次分批嚮明朝求援。朝鮮的使臣除了向萬曆皇帝遞交正式的國書外,還分別遊說明朝的閣臣,尚書、宦官等。內閣票擬說:“倭寇之圖朝鮮,意實在中國,而我兵之救朝鮮實所以保中國。”得到司禮監的同意,萬曆無法只有同意援朝。派兵部侍郎揚鎬出任遼東經略。
“報,陛下,寧夏大捷李總兵殺敵五萬斬哱拜人頭在此。”太監接過奏疏和人頭。
萬曆急忙說:“人頭就不要看了,還是李愛卿給我省心。”看完摺子後說:“擬旨,哱拜伏法,寧夏大捷,朕甚欣慰,李如道運籌帷幄,救民於水火,忠孝兩全,實爲首功,着升遊擊將軍,任總兵參事職。李平天指揮得當賞黃金500兩,白銀2000兩,犒賞三軍,以資鼓勵。欽此。”
萬曆然後趕到慈寧宮跪在用漢白玉鋪的地上:“母親、孩兒給您請安。”
太后看着這個兒子,眼皮微閉:“起來吧!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宮女端來茶水。母子倆關係很微妙;萬曆不想她管他,又擺脫不了是他母親,可祖制有規矩外戚不能幹政,明面上又不能說母親,有些事就採取拖,永遠是表面服從背地裡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時間久了陳太后也看出來了,輕易不干涉,偶爾發一次火萬曆不得不聽,可多年不上朝,陳太后怎麼發火也沒用。
“母親,近日因爲倭寇之事稍忙些,這次寧夏大捷李家兄弟出力不少,那個不成器的小五如今獲得首功,倒有些張良之才,前日皇妹找我說起婚嫁之事,請母親裁決。”
陳太后一聽心裡氣憤,以前說你不同意,現在又讓我裁決,像是給了我面子其實早就決定好了,好讓我以後少管你。“我說過一次不再重複,這事你自己決定吧。”又把皮球踢回去。
作爲皇家的女兒永遠是政治上的犧牲品,當初不嫁給李浩然是因爲萬曆在看,李家在遼東的勢力是大,但分量不夠,如果後繼無人李家遲早要倒臺的。現在李平天兄弟倆的崛起給李家注入了生機,今後能得到一方大員的支持朝廷上也有對付閣老的底氣。
萬曆到了葉貴妃寢宮:“貴妃、今天朕高興手談(下圍棋)一局如何?”也難怪萬曆喜歡葉貴妃,人長的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一手圍棋連萬曆都不是對手。大皇子的母親王恭妃只是一個宮女出身,大字不識幾個怎能討得萬曆歡心。
“皇上爲何如此高興?”
萬曆把寧夏大捷和郡主婚事有着落的事說與葉貴妃聽,又說:“剛剛拜見太后,她老人家都不管了。”
“是嗎、倒是便宜了李家小子,可憐了我那兄弟。”
“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後無論誰接位還要仰仗李家,對你也有好處。”
郡主急衝衝趕來:“皇兄、寧夏大捷那我的事如何?”
萬曆早知道她要來故意留在葉貴妃這裡等她,反正急的不是他。“皇妹、看你這樣子,那像個郡主,別人還以爲我皇家女子嫁不出去呢。”
“少來搪塞我,反正你今天必須拿個主意出來。”聽的葉貴妃偷偷笑。萬曆也裝模作樣避而不答。
這時東廠提督陳矩走進來說:“皇上、朝鮮戰報。”
“哦、什麼事?你就念給朕聽,貴妃、皇妹也不是外人。”
原來兵部侍郎揚鎬上任遼東經略後,命令副總兵祖承訓帶領五千人馬和500人朝鮮軍越過鴨綠江,南進朝鮮內地,祖承訓一路未見倭寇蹤影,便大起膽子向平壤開進,竟然衝進平壤城內,祖大訓以爲大功一件,正在高興伏兵四起,祖承訓親兵和家丁拼命護着他衝出平壤城最後隻身一人回到遼東。萬曆一聽火冒三丈一把丟掉棋子:“擬旨,祖承訓貪功冒進,損我軍威,降遊擊將軍,以觀後效。速調李平天寧夏兵馬入朝。”
郡主一聽不幹了:“皇兄,李如道既然是將軍,可否調京任職?”
“皇妹別添亂了,李平天沒有李如道輔佐如何入朝拒敵?看來你的事只有戰事完結後再說。”
李浩然每天足不出戶就是抱着紅紅睡大覺,小丫頭嚐到甜頭樂不思蜀,一天到晚昏天黑地,搞的手下不知所以然。一道聖旨才把李浩然從溫柔鄉拽出來。各將領都來祝賀李浩然榮升將軍,幾個家丁更是精神倍增走起路來大不如前。李浩然卻高興不起來;現在按時間算日本早已攻佔朝鮮,明朝也已經出兵,難道這麼大歷史事件還能誤寫?
李浩然找來耿直說:“你在這一帶露面不合適,馬上動身到京城在火柴廠找到李管家拿錢,我準備成立一個秘密組織就叫碩鼠司吧!你爲司長人員自己找,要忠實可靠,有些才技的。先在京城落腳,主要任務就是掌握京城朝廷動向,能夠先一步通知我。”然後教了他如何寫信不被發現的技術。
“大人、杜兄可否給我?”
“當然可以。”耿直做事縝密這麼大的事交給他,放一個李浩然的親信也讓他放心,另一方面跟杜億佰混熟了也有個幫手。
李平天來對他說:“小五、你這次是不是失算了,朝廷一直沒動靜,家眷怎麼辦?”
“大哥莫急,你看我何時說錯過?要不你在這裡找一個小妾如何?”
“休要胡說,你嫂嫂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正說着門外傳來:“李平天李大人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朝鮮戰事不利,特調李平天總兵全部人馬,克服疲勞,赴朝抗倭,以報國恩。特命麻貴爲寧夏總兵留守。欽此。”
部隊整裝待發,留下寧夏的部隊,只有三萬人。李浩然讓葛大彪、王虎先行一步通知家人準備行裝,自己率神機營跟隊伍一起向山西進發。一個月後纔到山西與前來送彈藥的部隊相遇,李浩然又多了500支火槍,除去損壞的共有1500支火槍。
李浩然進家門夫人在門口迎接行禮:“妾身拜見將軍。”
李浩然一揮手:“在家裡就免了這些虛禮,夫人可好?”
春桃跳出來:“夫人好着呢?就是你的丫鬟跑了。”
李浩然知道是故意說給身旁紅紅聽的,擁着夫人進了內室。李浩然感到有些沮喪問:“夫人你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