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廝殺總是短暫的,由於500名游擊戰術使蒙古兵承受不了了,因爲他們每次回來就有四五個蒙古兵喪命,專門派兵追殺分散兵力又要顧及這面,況且不見得追上,因爲李浩然讓步兵火槍退後埋伏,也同樣分批跑過來放一槍。
蒙古兵死傷越來越大,多幾分鐘就多死幾百人,蒙古首領下令吹起號角,蒙古兵一聽呼啦就跑的無影無蹤。打掃戰場時李浩然慘不忍睹,橫七豎八躺着一地人,有的手、腳被砍斷還**着。明軍一戰死傷12000人,蒙古兵也在1萬左右。
回到彰武開總結會時李平天說:“沒想到火槍發揮如此大的作用,小五訓練有素,教導有方今後對付女真、蒙古還要看小五的了。”探馬報告蒙古兵一路北行,逃回蒙古,明軍2萬多部隊回到遼陽。幾個月不見紅紅肚子大了,沒想到春桃湊近他耳邊說:“夫人也有幾個月了。”
李浩然跟夫人開玩笑說,我說那個方法有用吧。嚇的夫人臉色通紅狠狠瞪他一眼。兩人一懷孕根本不讓李浩然碰,難怪古人男人要找三妻四妾,李浩然只有待在郡主房裡。郡主有個毛病無論在哪都有兩個丫鬟陪着,開始李浩然跟郡主做事還不習慣,時間長了也放開了。
鞍山忙的熱火朝天相繼建成了火槍廠、火炮廠、火藥廠,李浩然通過這次戰鬥發現開花彈有缺陷,想了個辦法把鐵球嵌些槽,讓引線裝在裡面,這樣怎麼滾引線也不會熄滅。有人說爲什麼不用炮打開花炮?主要是無法計算引線的長度,短了容易炸自己,長了砸到地上引線被土撲滅了,經過李浩然這一改就可以用大炮發射開花彈。
李浩然在鞍山已經待了幾個月,他重新設計一種炮,叫拿破崙滑膛炮,機動性強,火力猛,製作簡單。當時沒有鋼,所以拿破崙炮是用青銅製造,還是太重,李浩然用鋼做就輕便多了。李浩然當然想一下做出現代炮來,按明朝在沒有化學工業的條件下不可能。
李浩然根據拿破崙炮用的炮彈採用謝爾彈;在一個環形球裡面裝無數顆小彈和火藥,待把大球打到空中時爆炸,無數顆小球散開,對集中的人羣殺傷力最大,缺陷是引線不好控制,但按照李浩然對大球的設計打到地上爆炸效果差點,也可一用。
還有散彈;直接出去就變成散狀鐵砂彈,缺陷是距離有限。
葡萄彈;這是拿破崙時期海軍常用的炮彈,把幾個圓球捆成一團打出去後按不同路線出去,對付大部隊有一定效果。在重量上統一用8磅重,每次李浩然看到它就想起了保齡球。
李浩然又把槍做成三眼槍,三個槍管並排可以連發三槍,等於一個人頂三個人。冶煉廠二十四小時不聽生產,這樣人就不夠了,李浩然發動家丁四處貼布告招人;有工匠手藝的優先。一下子遼東本來不吃香的工匠變成熱門手藝。
朱員外笑咪咪看着李浩然:“賢婿啊!好本事啊!能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火器,你看能不能讓我也出點資。”
“好啊你挖的礦就不給錢,算你出了資怎麼樣?”
“還是出些錢,我不虧本麼。”
李浩然派出2000名士兵刀牌手到鞍山;一邊負責警衛、防護任務,一邊全部放下刀、盾牌學習打槍準備再更換。自己做了兩把雙統短銃,這下他就有五發子彈可以打。
這幾天家裡來催說紅紅要生了,讓他快點回去,他順便帶了500把三眼銃更換騎兵火槍手。剛一到家看見李平天身穿盔甲走出來。
“大哥出什麼事了“
“唉還不是上回蒙古韃子出動五萬兵馬來邊境搶劫,小妾生子,你就不要去了,我和如柏、如梅就行了。”
“好吧你可千萬不能冒險,我把汪錫配給你,這次我帶了新武器希望可以幫助你,大哥保重。”
幾天後紅紅順利產下一個女兒,六斤重一家人高興壞了,三個女人搶着抱,根本沒有李浩然的事,晚上郡主說他偏心不給個孩子,然後就抓着李浩然拼命索取,榨乾一點一滴。
李浩然實在受不了跑到軍營把吳大朗叫出來:“大朗把所有大炮集中起來,放在沒人的地方。”
“五哥全部到位,要打仗嗎?”
“全部炸掉。”
“啊你瘋了吧。”看李浩然很堅決的樣子,撲通跪下哭着說:“五哥你是不是失憶症又犯了,大炮不能炸,以後怎麼打仗啊。”
李浩然在他耳邊說:“炸了換新的。”
吳大朗呼地站起來:“好啊你玩我。”李浩然帶着吳大朗衆炮手和2000名士兵到鞍山換防。看着一排排新式大炮士兵們喜笑顏開,李浩然讓工匠給他們試了幾炮,試炮點的假目標全被炸翻,比以前的炮又快又準,威力又大。每一個大炮都有兩個輪子,轉動靈活,方便,一匹馬就可以拉一門大炮跑。
“五哥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這麼厲害的大炮你也能造,人和人就是不一樣。”
“少廢話讓弟兄們開始訓練,給我好好學,打不好我拿你試問。”
安排好事情李浩然帶領2000名士兵回到軍營,路上問他們“你們都學會了嗎?”
“報大人早學會了,就是裝彈藥慢點。”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區別就是一個是靠個人的體能、技能長期的訓練所爆發的能量;一個是短時間內利用武器所爆發的能量。兩者不可同日而語誰都知道人再厲害也打不過槍。
轉眼到了女兒滿月的時候,一家人圍着小傢伙轉,老夫人喜上眉梢:“越看越像我們家小五小時候的樣子。”
大嫂說:“媽你怎麼男女不分?”
突然外面傳來急速的馬蹄聲,一個渾身是血的軍人滾下戰馬,踉蹌走進大門,李浩然定眼一看:“二哥出什麼事了?”
李如柏梗塞帶着哭聲說:“大哥陣亡了。”一聲霹靂老夫人身子當時軟了向後就倒被李浩然扶住,大搜停了片刻才哭出聲來,全府一片哀痛,李浩然向郡主招招手讓他幫忙扶着老夫人坐在凳子上,然後用手掐人中。
郡主說:“要不要請大夫來。”
“不用待會就好了。”果然老夫人慢慢醒了才知道哭出聲來,李浩然纔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二哥。
“大哥屍首呢?”
“在後面馬上就到,快向朝廷報告立刻增兵,我出來時遠遠看見彰武冒出烽火煙,彰武危機一但有失,老五還在城裡面,幾百裡邊境無城而守,損失就大了。”
“放心吧!你在家裡照顧家,我去會會蒙古韃子讓他們血債血還。”
“什麼你去?大哥都不行你想去送死嗎?”原來李平天帶領五萬人馬兵出彰武城,半路遇伏。蒙古兵爲了報復上次的損失早就預謀,表面是五萬人馬,實際帶了七萬,知道李平天喜歡冒險,分兵一路在北面搶劫,一路人馬埋伏半路截殺。
經過寧夏平叛、朝鮮大戰李平天親兵損失慘重,已經少的可憐,古時戰場親兵即是家丁組成,廝殺時親兵一般是圍着主人而戰,主要保護主將安全,其他士兵各自爲戰,這次只有五六十親兵圍着李平天結果親兵全部戰死,李平天胸部中箭被李如柏、李如梅搶回,汪錫率500火槍掩護撤至彰武,誰知蒙古人早有算計是一支毒箭,李平天毒發身亡。
明軍大敗損失過半,李如柏帶李平天屍首回遼東,由李如梅爲主帥防守彰武城,蒙古人剩機包圍彰武。
全家一致反對李浩然帶兵救援,李成樑更是厲聲叱喝:“你這狂徒,帶過幾天兵口出狂言,你大哥身經百戰況且打不過蒙古人,你個毛頭小兒敢放言血戰蒙古。”
老將軍也明白上報朝廷沒有兩個月是來不了,彰武城危在旦夕,老五李如梅還在城裡,可他也不想李浩然葬送進去。李浩然也急了臉紅脖子粗非要去解救五哥,還大放厥詞要血洗蒙古草原。
最後大嫂說句公道話:“我看只有小五能解救小五”又把李浩然在山西憑一人之能,嚇跑蒙古大軍挽救了李平天和衆將士的事說了一遍。
聽的一家人半信半疑老將軍勉強答應,但有個條件必須帶他去,不然誰也不能去。搞的李浩然左右爲難只好提出,去可以要聽他的,老將軍只能建議不能干涉他的指揮。老將軍氣的手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大嫂說:“爹爹你就聽小五的沒錯,他往往有非常之舉,出人意料我們都不理解,事後才得知事倍功半。”老將軍無可奈何點點頭,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驚人之舉。
李浩然帶了1000刀牌手到鞍山接替原來的士兵,讓吳大朗把所有大炮都帶着,可惜也不多隻有三十門大炮。火槍隊倒壯大不少;三眼鳥銃已經有4000名,還有原來的1000單筒銃總共5000個火槍手,又帶了步兵25000人,因爲已經沒有騎兵了,率部隊匆忙趕往彰武城。
李成樑看着近3萬人的步兵直搖頭:“你難道就靠這些人救你五哥,解救彰武城?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五千騎兵就把你的隊伍衝的稀巴爛。”
“爹爹那怎麼辦?你給我變出幾萬騎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