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位極人臣

蒙古扶余部隊1萬多人,搜尋了很多天殺死了幾十個女真人,一直找不到女真大部隊垂頭喪氣,到手的銀子沒了。這一天跑累了到這個村莊休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着200個女真人進了他們的口袋,高興的合不攏嘴,蒙古人連武器都忘記了,指着他們大笑。皇太極他們太疲倦了,低着腦袋往裡走,根本沒顧及周圍的情況,聽到笑聲才反應過來,皇太極知道跑不了乾脆坐在地下,跟他們談判答應放了他們給黃金百兩。

蒙古人問他:“從哪裡來黃金?”

“我回赫圖阿拉就有了?”

蒙古人指着皇太極說他是個騙子,赫圖阿拉早被遼軍搶劫一空,現在恐怕連個毛都沒有了。不由分說捆上皇太極,殺光女真士兵割下腦袋,回蒙古找扶余王爺領賞去了。扶余把皇太極交到李浩然受裡,李浩然也沒殺他,把他關了起來,從此女真後金政權、努爾哈赤、清政權都成了歷史。

已經二更了,崇禎毫無睡意在乾清宮走來走去,女真被滅仍解不了憂愁,自從萬曆開創了“遼餉”,今年又增加了“練餉”錢還是不夠,目前山東、湖廣、四川、山西、陝西、河南、河北大半個中國,無處不是災荒慘重,無處不有叛亂,甚至在蘇州和嘉興一帶的所謂魚米之鄉,也遭到旱災、蝗災不斷有人公然搶糧造反。

更可恨的是,投降了一年多的張獻中,在谷城又開始造反,力量越來越大,連續攻下陝南幾十座城池,欲與商洛山中的李自成遙相呼應。五省總督楊嗣昌飛奏,糧餉不至,剿匪事宜恐難奏效,如今他與陝西洪承疇聯手阻斷了匪賊的聯繫,只是諸軍欠餉十幾嚴重,軍心不穩。

崇禎想到“練餉”引起全國騷動,再也不能派餉了,錢從何來呢?皇親國戚們受國厚恩,與國家休慼與共,他們應該拿出錢來,做個表率,使天下臣民知道他君主並無私心。可惜最有錢的福王被李浩然搶了。他將司禮監太監王德化叫到面前,吩咐他立即親自去武清候府,口傳密旨,借十萬兩銀子。

王德化是司禮監重要太監,崇禎想一炮打響爲後面鋪平道路,所以破例讓王德化親自出馬。約過了一個時辰,王德化回來了。崇禎着急問:“怎麼樣?他願意借十萬兩銀子嗎?”

王德化躬身道:“方纔奴婢去武清候府,口傳聖旨,不料武清候對奴婢訴了許多苦,又擡出太后,說只能拿出一萬兩銀子,多的實在拿不出來。奴婢不敢收他的銀子,回宮請萬歲定奪。”

崇禎氣的說不出話來,想要治他的罪就是對太后不孝,因爲武清候是太后的孃家,第一炮就沒打響,以後的錢怎麼借?

王承恩走進來:“報萬歲,楊嗣昌捷報,總兵左良玉偷襲反賊張獻中鳳凰山成功,殲敵萬餘名,張獻中正在逃竄之中。但李賊卻從商洛山中竄出,到了河南境內。”

自從西安一戰,兵馬損失大部,闖王李自成不得不隱身陝西商洛山中,收起闖字大旗,掩人耳目,暗中訓練義軍兄弟。這一仗給他教訓太深刻,義軍大部烏合之衆的農民,平時順風順水還好,遇到官兵的嚴厲打擊後信心全無,一觸即潰,四散而逃。

此戰許多將領受傷,連大將劉中敏也負重傷,加上沒有醫藥、糧食短缺,士氣低落,在商洛山的調整非常必要。這一天有人來報告:“闖王,我們出去買糧食,回來的路上被山上土匪笑山虎給劫了。”

李自成納悶,老子是明朝最大的土匪,誰還敢搶我的糧食?“明天我們走一趟,看他吃了幾個豹子膽。”

第二天李自成帶着大將李過一行十幾個人,來到土匪窩,拜見笑山虎。考慮目前的形勢不宜動刀槍,也不能任由搶他們糧食,決定先禮後兵。

笑山虎一聽說是李自成闖王拜山,驚慌失措“撲通”跪下:“大水衝了龍王廟,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恕罪恕罪。”

李自成雙手拜過:“大當家、不知者不怪,就此揭過,今後還請大當家照顧生意。”

“豈敢、豈敢闖王不怪,是弟兄們的福分,如果不嫌棄願跟闖王打天下。”

本來李自成對土匪不感興趣,怕影響軍紀,帶壞了部隊,看他們態度誠懇也就答應了。不但把糧食要回來還收了百十號部隊,一舉兩得,慢慢把周圍幾個山頭的土匪撫的撫,剿的剿,商洛山中依然成了義軍的天下。

這一面抓緊練兵,另一面李自成爲了再次起義的成功,親自去趟谷城勸說張獻中起義。張獻中假投降在谷城早就待不住了,每天靠巴結官員過日子,陪吃、陪喝還要送禮,最恨官僚的他忍耐一年多,在李自成勸說下,同意秋收後兩家共同起義。

當時他也有殺李自成的心,認爲李自成是他當皇帝的勁敵,想到孤掌難鳴,容易遭到官府的攻擊放棄了打算。谷城起義後攻下幾座城池,他便驕傲自滿,狂妄自大,守着鳳凰山寶地認爲官軍被打怕了,不敢惹他們,誰知左良玉利用叛變的義軍,化裝進了鳳凰山。

左良玉帶兵直接攻打他的住處;使他九個老婆死了七個,抓來的文臣死的死,逃的逃,幸虧他的義子李定國帶着一小隊人馬拼命廝殺,才保住他的性命,收攏殘兵,部隊幾萬人剩下1萬多,又打回原形。

李自成趁着官兵進攻張獻中,出商洛山向東進河南境內,正值河南饑民無處可去,紛紛響應投靠義軍,一時間聲勢壯大,聚集了十幾萬饑民,號稱五十萬。目標首先對準了洛陽,發起攻擊,等攻下洛陽才知道讓李浩然捷足先登,福王府裡空空如也,連福王都在北京混吃混喝。

也算李浩然救了福王一命,按歷史當年李自成攻下洛陽城,把福王煮着吃了,世間的事有失必有得,福王如果知道此事還要感謝李浩然,福王丟了錢財卻造就了他的夢想,這是後話。

紫禁城裡崇禎到底也沒借來錢,倒是白收了幾萬兩銀子,意思是送你點錢就別借了,氣的崇禎在宮裡大罵。李自成兵出河南,在京城官員,文人之中出現一些機會主義者,他們是一批中下層文人,對社會現狀看的比較透徹,認爲大明朝朝不保夕,新的明主即將出現。最近京城流傳一種三言四句詩:

紅顏死,大亂止。十八子,主神器。

四句詩:

龍爭虎鬥滿寰區。

誰是英雄展霸圖?

十八孩兒兌上坐。

九州離亂李繼朱。

“紅顏”是指朱:“十八子”是李字。很明顯意思是姓李的要取代朱家的天下,可問題是出現了兩個李姓王;闖王和遼王。更離奇的是百年未出的一本書又出現於世。

據傳是隋末唐初袁天罡和李淳風共同編寫的預言書,每頁有圖,有詩,意思在可解不可解之間。據說在編完第十六圖時,袁天罡推推李淳風背脊說:“可以止了”,所以書名叫。

後人每個想爭奪天下的人都利用蠱惑人心,宣傳自己是上膺天命,見於圖譏,就把這本書加以修改。趙匡胤奪取天下後,一方面要利用這本書,加進對自己有用的圖案,另一方面要防止別人再利用它,就頒發一部官定本,而把各種版本統統禁止。

正如朝代始興終衰誰都無法禁止一樣,思想、文化怎麼能禁止的住呢?依然不斷有新的版本出現,暗中傳抄。現在京城市面上流傳的是一個殘抄本;是畫着一個人踞坐高山,面朝北,手執弓箭,山下有一大豬,上騎一美人,中箭倒地而亡。

京城有文化的人多,按圖解說;高山即當世明主,北即北方,豬即朱,大豬即大明朝,美人即紅人意思也是朱,朱死北方明主即現。而每個人解釋的不同,有的說西北是明主,有的說東北是明主,衆說紛紜一時間謠言四起。

明朝永樂年間,朱元璋的第十八子谷王,看了“十八子,主神器。”這句話,認爲自己是第十八子,暗指他是皇帝,陰謀叛亂,被朱隸殺死。

明朝成化年間,有個叫李化龍的,十分迷信“李繼朱”這句話,認爲自己是上天膺“天命”,理應取代朱家天下,就勾結一個太監打算入宮行刺皇帝,宣佈自己登基。結果密謀泄密,這個糊塗傢伙和他的同黨全被殺死。從此以後,凡是有圖譏這本的全被稱妖書,有收藏者一經告發,滿門抄斬。

崇禎聽到此謠言,急忙命東廠負責清查,收繳一切有關此書,責令內閣首輔、大臣勸解天下文人不要以訛傳訛,大明王朝千秋萬代,不是幾個跳樑小醜能推翻得了。

世上什麼人都有,投機者甚多,這個機會主義者就是牛金星,中過舉人,通曉六壬神課,奇門遁甲等占星之術。不知怎麼就算出大明氣數已盡,有亡國之態,這輩子在明朝是當不了什麼官了,只有選對新主,才能飛黃騰達,位極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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