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夥!
這個詞聽起來感覺很彆扭,可土司們卻愛聽。
讓他們這些人綁起來對付大明,實力再加五倍也不行,這是絕對的實力差。
可在土司們眼中,劉澈不同。
聽說連前大明首輔都投靠了,那麼這代表着劉澈可以從內部瓦解大明的力量,這就代表着有實力與大明對抗。
而後呢,劉澈如傳聞之中一樣仁義,這樣的人作王,他們相信會有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
“那麼,各位就需要辛苦一下了。先回去準備各種特產,僅說茶一項,就可以保了各族日後的溫飽。”
鬥茶大會,劉澈準備搞大一些。
除了僮族老族長之外,各土司次日就回去了,他們不怕路上辛苦,只要有實際的效果。
送走了這些土司之後,楊正找到了劉澈。
“大司馬,我的意見是,讓於世忠出任四川總督,下官相信這個意見會得到方、孫兩位大人的支持。而我呢,大司馬暗中支持我,我要作兩廣總督。”
“看來這事,需要好好議一議了?”劉澈心說,兩廣總督可是更實用的一個位置呀。
花銀子,十萬兩都不算個數,能帶來的利益,大到不可估量。
“這樣,楊將軍先行一步去江南,方大人就在江南,這次我聽你們的意見。方大人很瞭解官場上的那些事,需要什麼,列清單就是了,能不能搞到是我的事。”
劉澈給了一個絕對痛快的回答,楊正用力一抱拳:“下官這就去辦!”
楊正服氣,劉澈這纔是作大事的風格。
“荷,吩咐出海,分兩路。我們去琉球,派一隊接了劉強後,回蓋州。”劉澈吩咐着。
荷沒動,反而小聲說道:“聽聞三公子在這裡很努力,如果老爺就這麼不聞不問的話,想荷自己,辛苦學了琴,老爺卻不愛聽,荷心中一定很苦的。”
提醒的真好。
沒有給予劉強正面的點評,劉強肯定會傷心的。
以劉強的年齡,辛苦的努力需要認可,需要一種肯定。
“好,去呂宋,但只停留一天時間。”
“是,荷這就去安排。”荷看到自己的意見竟然管用了,心中歡喜的跑開了。可剛跑了兩步,劉澈又叫住了荷:“荷,你這幾天暗中去告訴甘妮雅,就說在呂宋,我會讓她看到一樣非常特別的禮物。”
“老爺,要說禮物是什麼嗎?”
“不要提,只說有禮物,而且不是給她的,是給暹羅、扶南、南掌三國的禮物,每年可以讓他們擁有十萬兩銀子以上的收入。”
荷點頭表示明白,提着裙角小跑着離開了。
荷去安排的,但依然沒有順利的讓劉澈坐上船,因爲於文秀還有一個小小的宴會要舉行。
宴會?
劉澈很無奈,和葡萄牙人這幾天不是已經吃了好幾次飯了嗎?
聽說於文秀在園中的自己的會客室內,劉澈倒是有興趣問問,這葡萄牙的宴會有什麼特別的。
還沒進屋,就聽到了於文秀的聲音。
“你,這個窮鬼,就憑你想娶焦石將軍的女兒嗎?”
“不,雖然我尊敬您,尊貴的夫人,可是您不能這樣污辱我,就我所知道,胡將軍說他的財產也只有幾千兩銀子,而我,有六千銀幣的財富。”
“哈,哈哈!”於文秀乾笑了兩聲:“你知道,什麼叫現銀,什麼叫財富嗎?”
“夫人,您的意思我不懂!”
聽這半調子的漢語,劉澈不用猜就知道這是埃爾溫了。
“來,拿一條裙子來。”於文秀吩咐着。
劉澈進了會客室,卻沒有驚動埃爾溫,而是靠着門口的牆上,嘴上咬着一隻煙,很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埃爾溫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是窮鬼,因爲在他認識的海上商人之中,他不算富,但絕對不算是窮人。
許多海上的商人都是有投資者的,他們會把利潤分給投資者,並不是船上的一切都歸他們所有,六千個銀幣,雖然不夠換成足夠一瓷器、茶葉、絲綢,但也算是不小的財富了。
一條裙子,湖藍色的裙子,除了看起來沉甸甸的之外,劉澈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於文秀又開口了,用的不是漢語,而是法語。
這個時代,在歐洲法語算是一種貴族用語,語調優美而受上流社會的貴族們喜歡。
劉澈的法語是七流水平,比完全不懂強多了,至少可以聽得懂幾百個單詞。
仙杜瑞拉一詞出現的時候,劉澈笑了,他明白於文秀想作什麼了。
“想成爲王子嗎?給你的公主連一套象樣的裙子都買不起,你有何資格成爲王子。只因爲你有區區的六千銀幣?”於文秀如果之前說,那是嘲笑,可此時,埃爾溫卻是在深思。
那條裙子被送到了埃爾溫手上。
“這是,珍貴的金絲妝花絨!”埃爾溫竟然能用漢語完整的把這衣料念出來,確實是認真的研究過大明的貨物了。
“從這個時候開始,絲綢不會再簡單稱爲絲綢。絲綢分爲十五大類,三十五小類,分爲二十一個等級。如果你真的認爲,金絲妝花絨就是最珍貴的,那麼你的眼光也只有六千個銀幣了。”
劉澈突然開口。
埃爾溫趕緊深深一禮:“尊貴的殿下。”
“別忘記了,你肩負着普魯士的復興。”
“再一次感謝殿下,只是我依然不懂,不明白我要作什麼?”
劉澈衝着於文秀點了點頭,他相信於文秀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一本足有一寸厚的打印版計劃書拿了出來,於文秀卻沒有全部給埃爾溫,只是把目錄與最初的十頁給了他。
埃爾溫已經宣誓過效忠,作爲劉澈的家臣,作爲劉澈在歐洲的代理人,是委可靠人選。
埃爾溫退下了,他去負責安排今晚的宴會,借用了香山縣中原本一處曾經是青樓,剛剛改建過的院子。
“憑什麼?每天兩個人只能織不足十釐米,現代已經失傳,只能供應皇宮的一流絲綢工匠,每天以稀粥席日,或者放棄自己出衆的手藝,去織那些可以用機器量產的絲綢呢?”於文秀反問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