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很想帶一臺電報機上船,可他卻是明白,帶了也沒有辦法用。
不是沒電,而是距離過遠了。
“老二,你爲什麼不拿下濟州島。”
“沒借口,沒理由,憑空佔了高麗棒子的地盤,到那裡說理這都是強盜行爲。等,等高麗棒子和後金開始合作,只要我掌握了證據,那怕只是一個藉口呢,我也能把濟州佔了,理由就是防止後金借棒子的船出海。”
劉澈給了劉軍一個理由。
劉軍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吃着海螃蟹,這東西在這個時代,是窮苦無比的人,實在沒飯吃了,才用來充飢的。
這屋時就兄弟兩個人,劉澈吃的更差,這東西連海邊的窮人都不吃。
黑色的,象蟲子一樣噁心的東西。
而劉澈呢,蔥爆海蔘呀,在現代那裡有機會見到半尺長的天然海蔘,完全不可能有。
胡天任正到處找他們兩個呢,結果連於文秀都不知道劉澈在那裡,還是從漁船上的船工那裡得到消息,劉澈在那裡。
一進屋,胡天任愣住了。
躲起來偷吃,你們兩個什麼身份,需要躲起來偷吃。
“這……”一看這吃的東西,胡天任見過,也知道這是什麼。
不管別人怎麼說,能讓劉澈劉軍兄弟兩個人關起門來起的,肯定不是差的東西。
拿起筷子胡天任也不客氣,從劉澈那裡弄了海蔘嚐了嚐,感覺不錯,又來了幾筷子。吃到嘴裡才問:“這東西好?”
“此物名爲海蔘,最早的記載在六十年前,但知道的非常非常少。爲什麼叫海蔘呢,因爲這東西比人蔘不差,大補呀。就是看起來難看,但處理的好了,絕對是頂尖的美味。”
胡天任又指了劉軍那一堆螃蟹殼:“那東西,是一樣?”
“嚐嚐!”劉軍弄了一條蟹肉,粘上醋。
果真是美味。
“此物大寒,要喝些黃酒。”劉軍又給胡天任倒了一杯酒。
胡天任喝下去,一拍腦袋:“忘了正事了,兄弟們都準備好了,而且李常也回來了,怎麼辦?”
“出海了,還能怎麼樣。”劉澈很輕鬆的說了一句。
“那,明!”胡天任把劉澈那盤子一端,小跑着出門了,既然要出海,肯定要有許多需要安排的事情。
這時劉軍才問道:“爲什麼,我們要關上門偷吃呢?”
“海蔘是需要潛水去撿的,我不想因爲自己想吃,就讓軍戶們去冒險。這個要有組織,有計劃,有安排的情況下去作。而且我還打算搞一個養殖場,但怎麼搞是需要好好計劃一下的,要作的事情太多了,慢慢來吧。”
劉軍懂了,劉澈確實是一個心細的人。
劉澈回到宅子裡,於文秀一聞劉澈嘴裡的味就知道,劉澈偷吃好東西了,那獨特的香味,絕對不是人工養殖的產物。
“有禮物。”劉澈示意身邊的女護衛捧上一個布包。
上上等超品鮑,絕對純天然。
“要是閒的話,考慮一下人工養殖的問題。這次出海不帶你,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估計最長二十天肯定會回來,這裡是需要規劃的,要有一個很長期的,第一步先是鹽田,然後是碼頭,要有遠見性。”
劉澈給於文秀交待着。
當晚,在於文秀屋裡留了一夜,次日劉澈上船。
這是一條比較新的船了,萬曆四十年才造好的,沒用過幾次。
炮是從瀋陽拉來的,這裡所有的炮全部回爐,在劉軍眼中,這些炮的廢鐵沒有什麼區別。
“大司馬,從這裡到琉球,差不多需要七天半左右。”
“不去琉球,去長崎。”劉澈給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地點。
至於爲什麼去長崎,張曉沒有問,也沒有任何人提問,張曉只是命令打出旗語,告訴隨行的船跟上,第一站先到高麗西海域。
這一次出行的船,一共有六十八條,都是挑選最好的船,其餘的船還在船塢作着整修。
六十八條船,帶了二百多門炮,有三十條船純粹就是運貨與拉人的船,有近戰能力,但沒有遠戰的炮火。
站在船頭,劉軍只是幾分鐘,就估算出速度來:“現在是側風,速度在七節,那麼就是平均速度七節左右。我們需要新船了。”
“你說過八百遍了。”劉澈是聽煩了。
海上,無事。
大約九十個小時左右,劉澈的船隊靠近了後世倭國平戶的位置。
“平戶,棒子稱呼他們爲三島倭寇。不過他們在對外貿易上,作的確實是相當的出色,但不是最出色的。”劉澈已經作足了功課。
倭九州這裡有多少個大名,誰有多少石封,自然也是有記錄的。這個石數,就代表着其勢力的大小。
然後就是他們江戶城謁見席位,代表着他們對德川家族的地位高低。
“大司馬,要打嗎?”張曉問道。
“不打,至少現在不要打。叫人備戰,隨時準備打。”劉澈吩咐着。
張曉退後一步,劉軍開始下令,佈陣。張曉則作爲副將具體傳令,戰艦將商船護在中心位置上,從平戶開始往長崎移動。
劉澈又說了一句:“劉提督,倭人海上的作戰力量有多少?一但打起來,我們有多少把握。”
“大司馬,會留心觀察。”劉軍回了一句。
從平戶到長崎,一路上都有倭人的船跟着,到了長崎灣外圍劉軍下令停船,不能再靠近了。
“大司馬,並不知道倭人是否有岸炮,而且進入港灣內的話,一但近戰我們將失去優勢。”劉軍給劉澈彙報着。
“安排人過去,就說我要見鍋島家的家主,以及長崎代長,我等他們七個時辰,如果沒有來的話,我不會再等。”劉澈吩咐之後,立即就有人去安排了。
劉軍這纔來問:“他們會來嗎?”
“不會!”劉澈給了一個很肯定的答覆,然後又說道:“來到這裡,我有三個目的,一是表明一種態度,二是觀察一下這裡的情況,也讓你先了解一下這裡能不能打。最後一條就是,我還是打算和他們談的,談的結果就兩個字,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