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金的貴族一個個的落馬,就算不死也受傷不輕。
月蓉很自責,竟然打偏了。
就偏了那麼幾寸,卻是沒有打中要害。
第二槍,月蓉又打偏了,這不是月蓉的錯,而是野豬皮的親衛揹着野豬皮逃,活動目標不好打。
“通報,野豬皮再次被獵殺者擊中,這一槍打在後腰上,野豬皮爛了半個身子,腸子流出來了,但還活着。”
“通報,野豬皮的雙腿掉了,這一擊是腰斬,是腰斬……”
腰斬是酷刑之一,月蓉這一槍正好打在野豬皮的脊椎上,把野豬皮整個給打斷了。
劉澈一隻手捂在胸口,一隻手抓着陳策的手。
八個人用擡着陳策,陳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醫石無救,只是一口氣撐着。
“給月蓉說,不要急,野豬皮肯定是活不了。讓她隨意些,要讓後金的將軍們感覺到死神的存在!”劉澈心說,腰部以下斷掉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活了,沒必要再對野豬皮浪費子彈了,月蓉已經是完成任務了。
那麼接下來,目標就是野豬皮身邊的將軍們了。
野豬皮的主力在退,他們想逃回新賓城,到處都是劉澈的人,後金的軍隊因爲死了不少的貴族,所以軍隊已經亂了。
逃了足有二十里了,野豬皮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領隊的是一員猛將只管帶人往東跑,前面有多少軍隊擋着他不知道,只知道只有一直往東纔有活路。
嶽武出現了,所騎的馬已經累的跑不動,嶽武下馬擋在往東逃的後金軍隊前。
“本將嶽武……”嶽武報上名字,提槍準備戰鬥。
卻誰想從側面殺出一人,一刀就砍了那位後金勇將的腦袋,然後拿出手槍連開八槍。重新裝上子彈,又用弓射殺了五個人,這纔再次握住雙刀:“武哥,和這些人廢話沒用,殺了再說。”
偷襲嗎?戰場之上,這個不算偷襲,戰場之上只有殺人與被人殺的區別。
這次嶽武也不出聲了,手上銀龍飛舞,論殺人的速度他不比胡天任差,可越打越是面對着野豬皮身邊的強者。
就在這個時候,亂軍之中一個倒在地上,穿着瀋陽軍普通軍服的小兵突然跳了起來,手起刀落斬下了揹着野豬皮那親軍的腦袋,然後提上人頭,又把只有一條手臂,沒了下半身的野豬皮扛在身上後,就往自己一方人多的地方跑,一邊跑還一邊喊着:“老子遼東斷魂刀,有種與老子單挑。”
單挑個屁,陸鐵山混水摸魚得手,那還管什麼戰鬥呀,有人來追他自然有人去替他擋下。
搶過一匹馬,陸鐵山飛馬就往西邊跑,這次喊話的方式變了:“兄弟們,幫我擋下追兵,野豬皮的人頭已經到手。”
陸鐵山喊着,各路高手都往他身邊涌,將試圖奪回野豬皮人頭的那些,野豬皮身邊的死忠勇者一一殺死。
終於,只有半截身子的野豬皮送到陳策面前。
陳策只有一口氣了,瞪圓了眼睛盯着野豬皮,臉上也慢慢的出現了笑容。
“我知道你聽得到,我很感激你的聰慧,因爲你的聰明纔給了我後續計劃實施的可能性。”劉澈對着野豬皮在說着,這個時候,野豬皮也一樣還有一口氣在。
“小野豬會被我趕到高麗,爲了進攻高麗埋下伏筆。”
劉澈說完,抽出了鐵鷹的劍,然後將劍柄塞進了陳策手中:“老將軍!”
陳策已經沒有力氣卻握劍柄了,在劉澈的幫助下,陳策手中劍劃過了野豬皮的咽喉,而後野豬皮的人頭由鐵鷹斬下,高高的舉起。
陳策握着劉澈的手緊緊一用力,連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臉上帶着一絲欣慰的笑容合上了眼睛。
劉澈仰頭看了看天,拿起了對講機:“各部聽令,調整戰陣。以減少各部損失爲重點,後金軍隊可慢慢圍殺,陳老將軍走了,看到野豬皮人頭之後,含笑離世!”
這一場圍殺持續了三天三夜,皇臺吉作出了決斷,炸燬了最後的道路。
瀋陽城中,劉澈跪在陳策的靈前,已經有快一整天了。
“去勸勸吧!”賀世賢對嶽武說道。
嶽武搖了搖頭,他知道劉澈很自責,陳策是爲他而死了,那一炸的威力如果真的讓聰古倫衝到自己身旁,自己不死也殘了。
“劉將軍,你去勸!”馬林也對劉軍說道。
劉軍也沒動,只是說道:“我在想,經歷了這事情之後,大司馬會有多少變化。”
這話說到重點了,會有什麼樣的變化,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也沒有人知道如何去勸解的時候,媺兒到了。
賀世賢等人是不知道媺兒身份的,也不會有人去給他們解釋。
“你在想什麼?”媺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想了各種可能,這樣的事情我根本就防不住。野豬皮已經是喪盡天良了,真不知道他怎麼說服聰古倫的,只有九歲呀。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了,我找不出詞用在他身上。”
媺兒起身,拿過一個墊子坐在劉澈身旁。
無論陳策身份有多高,救了劉澈也罷,媺兒以大明公主的身份,是不可能跪着的,所以只是會坐着。
“你在現代,沒有看過類似的新聞嗎?”媺兒又問了。
“當時不理解,現在更不理解了。這會的心情也說不清了,剛在這裡的時候,心裡真的很難受,可這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可越是靜,越是不知道心裡想什麼?”
劉澈在形容着自己的心情。
媺兒輕輕一抱劉澈:“你那裡是平靜了呀,你是心裡越發的亂了。”
“是嗎?我不知道!”劉澈生硬的回答着。
媺兒起身,走到了外面,站在嶽武面前小聲說道:“打暈他,送回家裡來。”
嶽武恭敬的回了一禮,然後快步進了靈堂,一記手刀打在劉澈的脖子上,然後扛起劉澈就往外走。
看着嶽武走遠,賀世賢這才問道:“那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