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去和朋友玩了,皇帝哥哥,安寧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我笑着把身上的金牌令箭拿了出來遞給皇上說道。
皇上望着手裡的金牌令箭頓時大吃一驚說道:“遼國南院大王的金牌令箭?怎麼會在你這裡?”
公主無奈地說道:“是那天在木蘭圍場救你的那個江湖朋友給安寧的。”
皇上拿着金牌令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只要朕將這個送回給遼國,遼帝肯定不敢輕視我大宋。”
沒有了戰爭的威脅,整個皇宮彷彿都鬆懈了下來,皇上更是開心,下令大擺酒宴,宴請百官。整個開封也都鬆懈了下來,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大紅燈籠高高掛着。
今年的春天來得特別的早,但是我看到他們這些人醉生夢死,心裡卻有說不出的寒冷。人生難道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我來到酒館,發現展昭在靠窗的桌上喝酒。他的桌上放着幾個下酒的小菜。我望着他,這樣一個人喝酒,原來,在這繁華的塵世裡,孤獨並不是我一個人的。
我走了過去,問道:“展大哥,我可以坐下來嗎?”
展昭擡頭望着我,突然拘謹了起來,他馬上站起來作揖行禮說道:“卑職見過公主!”
我馬上笑着說道:“我們認識那麼久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用那麼拘禮了。”我笑着請他們坐下來。
“公主,你怎麼來這裡了。”展昭問道。
我吩咐小二拿多雙筷子和酒杯來。我望着展昭說道:“終於和平了,遼宋沒有戰爭,不是很好嗎?我一個人在皇宮裡,悶得慌。看到他們整天歌舞昇平,醉生夢死的,心裡不知道怎麼會那麼難受。”
“公主…你…”
“展大哥,在你的心裡,就只有公主二字嗎?公主,不過是一個代號,更是一副枷鎖。有時候,我在想,要是當初我不和包拯進宮,我如今是什麼樣子。”我望着展昭說道。
展昭笑了,他說:“以你的性格,想不出名都難。”
我也笑了。
小二把碗筷酒杯拿上,然後對我說:“客官請慢用,有什麼需要,請吩咐。”他說完就下去了。
我拿過酒壺,自己斟滿了酒,然後望着展昭說道:“酒,這裡的酒太淡了。在我們家鄉,有一種叫茅臺的酒,入口淡而無味,喝了進喉嚨卻甘醇無比…”我說完把酒一口氣喝完。
展昭望着我,一臉疑惑,他說道:“公主,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消沉了,這可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安寧公主了。”
“也許,也許…也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臉,你們經常看到的只是我的左臉,把我的右臉給忽略了。好了,無論是什麼樣子的臉,我都是我。來,乾杯。”
“乾杯。”
“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也來這裡喝酒?”
“因爲遼國不打大宋了,京城的老百姓高興得安享太平,連罪犯都放假三個月來慶祝,開封府沒什麼案子。我沒事情就來喝酒了。”
我聽了不由地捂着嘴笑,說道:“看來這些罪犯也真的挺愛國的。呵呵…”
“你終於笑了。我最喜歡看到你開心的笑容了。”展昭望着我的臉,笑着說道。
我頓時臉紅了,趕緊說道:“你胡說什麼?”
“怎麼?臉紅了?看來開封府的酒還挺濃烈的,一杯下肚,你的臉就紅了。”
我一時間無語,不由地生氣地說道:“你…又胡說了。不和你玩了。”我說完站起來,轉身就想走。
展昭不知道爲什麼,竟然也情不自禁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公主的手,兩個人頓時四目與對,在這一剎那,他們兩的都紅了。展昭趕緊放開公主的手說道:“對不起,展某冒犯了。”
“沒…沒關係…”我低下頭說道,我說完轉身就走了。
此刻在天上的月華宮裡,月老喝得爛醉如泥,他趴在姻緣樹下,嘴裡念念叨叨地說:“來,好酒,幹…”
這個時候紅娘走了過來,一把奪過月老的酒壺,然後揪住他的耳朵說道:“老傢伙,你還喝,出事了…”
“把酒拿過來…我的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月老此刻已經是醉生夢死了,他被人奪了酒壺,肯定不高興,他猛地追着紅娘想搶過紅娘手裡的酒壺。
紅娘生氣地把酒壺一摔,頓時酒壺落到地上,碎成了一塊一塊的了,酒灑了一地。月老見到酒壺碎了,頓時癱倒在地上,哭嚷着說道:“我的酒…我的酒…”
紅娘見月老還是這個樣子,被逼無奈,只好拿過一勺清水,對頭對臉地往月老的身上一潑,然後說道:“鬧夠了沒有啊,老傢伙,出事了。你還在這裡耍酒瘋…”
這冷水潑得好,頓時月老清醒了一半,他擡起頭望着紅娘說道:“我又喝醉了?出了什麼事情了?”
紅娘一把拉過月老,指着姻緣樹上的兩個姻緣線穿着的名字說道:“你怎麼能給安寧公主和展昭牽紅線呢?出事了…”
月老說道:“該死,一定是我喝醉酒的時候亂牽的,這可怎麼辦?要是讓玉帝知道了…”
“快點剪斷,拿剪刀來,剪斷…”紅娘說道。
月老慌忙拿過斷情剪,就往安寧公主和展昭的紅線中央,咔嚓那麼一剪…可是這一剪出事了,斷情剪壞掉了。
“怎麼辦,剪不斷,這可怎麼辦…”月老哭喪着臉望着紅娘說道。
“我們看看他們兩個怎麼回事了?怎麼連斷情剪都剪不斷。”
紅娘一把拉着月老到了姻緣池,從池水裡,他們可以看到凡間的一切有情人,談情說愛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