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拿着公主令牌,帶着落櫻花姐姐就直奔了棗陽縣的縣衙。
“把擊鼓鳴冤之人帶上堂來。”縣官坐在堂上打着呵欠說道。該死的,中午也不讓人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就不可以過了中午在說嗎?縣官心裡狠狠地罵着那個吵他午睡的那個擊鼓人。他的師爺也坐在一邊打着呵欠,看樣子他也睡眠不足。
“是你們?”縣官一看到是昨天晚上逃走的落櫻花和那個小丫頭,頓時拍着驚堂木說道。這兩個小毛賊竟然自己送上堂來了。他馬上說道:“來人,快把她們給本官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衆衙役一聽馬上說道:“是,老爺!”他們說完就想拔刀而上。
這個時候,我大聲說道:“放肆,大宋安寧公主在此!本宮看看,誰敢無禮?”我說完把腰牌舉起了給衆人看了一圈,然後走上堂,把腰牌遞到了那個昏官的眼前。
“啊?!真是公主!下官見過安寧公主……下官該死,冒犯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縣官見狀趕緊跪了下來,嚇得直髮抖說道。
“哼,給本宮下去。本宮有話要問你。”我坐到了椅子上,指着地上的縣官說道。
“是,是。”縣官趕緊跑到堂下跪着,他此刻心裡七上八下的,要知道得罪了這個安寧公主可不是鬧着玩的,前些時候聽說她在荊州殺了知府張德光,把巴陵縣官胡瀨也罷黜了。這次惹上這個安寧公主,都不知道怎麼死法。他的那些手下都跪了下來。
“你們都起來吧!本宮有話要問你們。”我看到他們堂下一兩個都在發抖,手軟腳軟的,不由地搖頭說道。
“是!”他們說道,然後腳軟乎乎地站了起來。路不透望着這個安寧公主,還有她身後的落櫻花,心裡也怕得直打鼓。
“本宮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指着那個縣令生氣地問道。
他望着我,頓時癱了下來,跪在地上說道:“下官葉天魁見過安寧公主。”
“恩。葉天魁,本宮問你,據本宮所知,去年你們縣附近的蝗災很厲害,爲什麼你不報告給朝廷所知?害得百姓交了稅收以後,收成剩不了多少,如今青黃不接,途有餓殍,你說這該怎麼辦?”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葉天魁知道此刻任何推托之詞,肯定會讓這個安寧公主更加生氣的,他唯有趕緊認罪了。
“哼,就因爲你報喜不報憂,害得附近的百姓餓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本宮的侍婢落櫻花在回鄉的時候看不過眼,偷盜官銀支助貧苦百姓,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本宮一定要好懲罰你。”我一聽頓時生氣地拍着驚堂木說道。你自己承認倒是乾脆,省得我多費口舌。
這個時候郭槐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了,他說道:“雜家老遠就聽到公主說要懲罰誰,是誰那麼大膽惹公主生氣啊?”他身邊還跟着七八個大內高手。
我一看到郭槐,馬上吃驚地說道:“郭公公,你怎麼會在這裡的?”看來昨天晚上我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包拯應該已經離開了。
“奴婢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郭槐馬上跪下說道。
我說道:“郭公公,你快起來。來人,給郭公公看座。”
郭槐馬上說道:“奴婢多謝公主。公主,你出宮已經很多天了,太后她很掛念你,聽說你在荊湖府就派奴婢來接公主你回府。”
“郭公公,本宮把這案子辦完就和你一起回宮,本宮好久沒見母后和皇帝哥哥了,也確實很想念他們。”我馬上笑着說道。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下官知錯了。”葉天魁馬上跪在地上磕頭說道。
我看到他這個熊樣,心裡就生氣,堂堂一個朝廷命官竟然這副德行,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拍着驚堂木說道:“來人,摘了他的頂戴,脫了他的蟒袍,重打二十,不過不許把他打死了。”
我望着衙役打這個葉天魁的屁股,打得他亂,我不由地低下頭暗暗替他數着。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要想辦法拖延時間,要是郭槐在路上遇到包大人就麻煩了。
“師爺,把衙門的最近的卷宗都拿過來給本宮看看。還有放出榜文,放告三天,本宮要在這裡爲民伸冤。”我擡起頭望着那個跪在地上發抖的師爺說道。
郭槐一聽伸出三根手指頓時說:“三天?公主,要是三天……”這個安寧公主,是不是審案審上癮了?哎,還要等三天才能回京城啊?!
“你不用說了,本宮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的。就這樣決定了。”我笑着說道。
郭槐一聽頓時無奈,這個小公主,真讓人無可奈何,但是太后說過了,一定要把公主安全帶回來。他也沒辦法,他一個奴才總不能強行把公主綁架回京城吧!
我在大堂上看了半天,發現這個葉天魁審的案子,基本上都有很多漏洞。比如說這個袁曉翠謀殺親夫唐高案,就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啓稟公主,二十大板打完了。”衙役說道。
我擡頭望去,只見堂下的葉天魁已經皮開肉綻了,我說道:“葉大人,本宮對這個袁曉翠謀殺親夫的案子有些疑惑,本宮想問你幾個問題。”
“哎喲!痛死我了。公主,有什麼疑惑儘管問,犯官一定言無不盡,知無不言。”葉天魁哭喪着臉說道。他此時全身都痛,二十大板可有他好受的。
葉天魁擡頭望着我,一臉痛苦。他此刻心想,這個安寧公主真的夠狠的。不能再得罪她了,否則估計這條命都保不住了。
“本宮問你,袁曉翠謀殺親夫下毒是不是砒霜?”我問道。
葉天魁馬上說道:“是的。仵作是這樣說道。”
“你可知道砒霜是很毒的一種毒藥?吃下去,馬上有反應。”
“是的。”
“那爲什麼死者在吃了晚飯後的兩個時辰之後才毒發身亡?你可知道?”
“這……”葉天魁一時間說不上話了。
“也許是袁曉翠在別的食物下毒也不一定。”他過了好久才說道。
“恩。有這個可能。那現在本宮就來問問這個袁曉翠。來人,把袁曉翠帶上來。讓本宮審清楚這案子。”我點了點頭說道。
不一會衙役把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子拖上了公堂,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我昨天晚上化妝的翻版,這個葉天魁竟然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打成這副摸樣,頓時讓我不忍心。
“公主,袁曉翠帶到。”衙役望着我說道。
我對在堂下一臉木然的袁曉翠說道:“堂下可是被人指控謀殺親夫的唐門袁氏?”
“大人,民婦真的沒有謀殺親夫,民婦沒有……”她聽了我問話,頓時擡着頭激動地望着我說道。
我看她激動成這個樣子,頓時說道:“安靜,放心,如果你真沒有謀殺你丈夫,本宮一定會還你清白。你詳細將當日的情況一一說來給本宮聽聽。”
五天前,一個下着濛濛細雨的傍晚。賣水果的唐高很高興地拿着一籠蝦回到家裡,一進門就對妻子袁曉翠說道:“娘子,你看,我今天拿什麼回來?”
在廚房裡燒飯的妻子聽到相公那麼高興,就走了出來笑着說道:“能有什麼好東西?把你樂成這樣。”她邊說邊把手用圍裙搽乾淨,然後接過相公手裡的竹籠,當她打開來看的時候,高興極了。
“蝦!好大的蝦,相公,蝦好貴呢,你怎麼有錢買得起?”袁曉翠看着滿籠子的蝦,頓時高興得不得了,要知道一個普通賣水果的小販的家庭,一年難得吃得上一頓蝦,而且這次有那麼多蝦,她哪能不高興呢。可是她在高興之餘,也擔心這蝦來路不正。
“今天一個打漁的朋友送的。我把賣不出去,就快壞掉的柑子送給他一大麻袋,他就送我一籠蝦。”唐高說道。他把蝦遞給妻子,然後說道:“把蝦全煮了,我們兩好好吃一頓。”
“相公,要不要把婆婆和公公叫過來一起吃?”袁曉翠問道。
唐高望着外面下着濛濛細雨,他懶得出去了,就說道:“算了,等下次吧!現在下雨路滑,萬一他們兩老摔跤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