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信後,皺了皺眉頭,對文師爺說道:“文師爺,可知這個水上飛魚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說完來到石桌邊坐下來,然後吩咐丫鬟們上茶和點心。
“你們兩個幹嘛站着,一起坐下,站着不累啊?”我見他們呆呆地站着,感覺招手叫他們做下來笑着說道。
“公主…卑職不敢。”文師爺說道。
“公主…學生不敢。”公孫策也同樣說道。
我這個時候故意翻臉了,我說道:“本宮命你們坐下,你們就乖乖地坐下,否則休怪本宮大刑伺候!”
“是,公主。”
我看到他們乖乖坐下來,一臉緊張的樣子真的很搞笑,頓時撫掌而笑。我趕緊說道:“好了。剛纔嚇唬你們的。文師爺,本宮想知道這個水上飛魚到底是什麼人,文師爺你可否詳細說明?”
“水上飛魚名叫連成,是洞庭湖上小魚村裡一個打漁的漁民,他身高八尺有餘,皮膚黝黑。因爲他精通水性,可以在水裡呆上一天一夜不上岸,因此被人稱爲水上飛魚…”
三年前的一個秋天,秋天來得特別早,八月的時候洞庭湖的蘆葦已經開始飛絮了,飄滿了整個洞庭湖。
這天連成打魚歸來的,哼着歌,撐着一葉漁舟到了岸邊。今天他運氣特別好,打了不少魚,心情特別高興。他一上岸就遇到村裡人,那個村裡人一看到他就抓住他的手着急說道:“連成,你家出大事了。連大娘叫我來找你,讓你先別回家”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連成聽得一頭霧水地問道。他一個老實的漁民,家裡出什麼大事,他回不了家呢?他實在想不出來。
“南霸天帶着一羣人到你們家,他們要抓你,所以連大娘叫我來這裡找到你,叫你別回家。”鄉人說道,他說完就拉着連成的手,想把他拉回舟上。可是連成卻怎麼也不肯上舟,因爲他擔心家裡的老母。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就看到一羣人朝這裡奔來。這些人都拿着刀,嘴裡喊叫着:“抓住連成,公子有賞!抓住連成…”
“快走,連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鄉人說道。
連成搖頭說道:“我不走,我要去找我娘,這些人爲什麼要抓我?我…”
這個時候那些拿刀的人衝了過來,他們這些人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地揮刀向連成砍來。刀刀都要制連成於死地。那個鄉人看情況不妙趕緊跑到蘆葦裡躲起來了,要知道這個時候保命要緊,什麼哥們義氣已經不重要了。
連成拿着撐舟的竹竿,和他們打鬥起來,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不只是四手,而是十手二十手。連成被他們砍成重傷,倒在地上,儘管他傷得那麼重,但是他並沒吭一聲。那些人,七手八腳地把連成捆成了一個大糉子,拖回了村子裡。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連成叫道,他真的不認識這羣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小子,你得罪了我們家公子,你看我們家公子怎麼整治你。”這個時候一個尖嘴猴腮,鼠眉賊眼的中年男子說道。他手裡還拿了一把雞毛扇,使勁地扇着風。他是誰?他就是人稱歪理小孔明的在世臥龍。要學人家孔明,也用不着拿扇子,再說人間孔明也沒長你這個德行的。
連成望着那個不停扇扇子的大叔,終於明白了,原來來抓自己的人是他們。
話說乞巧節的那天,很多村裡的姑娘都去趕集了,女子都喜歡在那天和自己的情郎到城裡去約會。對漁家的小夥和姑娘來說,談情說愛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是敢愛敢恨的。
這天連成早早地接到了意中人碧柔的邀請,相約傍晚吃過飯一起到城裡去逛逛。這個碧柔長得真是天上有地上無,大大的眼睛,瓜子臉,皮膚白白的,笑起來外帶兩個小酒窩,怎麼看怎麼招人愛。俗話說得好,太漂亮的姑娘容易出事。這不,剛進城沒多久,他們兩個就被人盯上了。
“真是標緻的小娘子。在世臥龍,你可知道那個大眼睛的姑娘是那家的?”在臨街的醉仙樓的一個窗子邊坐這一位穿着綾羅綢緞的大少爺,他正指着碧柔問身邊的師爺呢。這個大少爺不是別人,正是張德光的大兒子張東溪,人稱南霸天。這個張東溪,長得可真是人模人樣,小臉白淨得可以,按照標準來說,應該是一個公子哥樣。
“公子,看他們樣子,應該不是城裡的。應該是從鄉下地方來看熱鬧的。少爺,要不,小人去幫你打聽打聽。”在世臥龍望着那個碧柔說道。要說這個姑娘可是長得真好,好比這夜裡的一顆璀璨的明珠。
“快去,快去…”張東溪一聽馬上不耐煩地說道。
在世臥龍一聽趕緊屁顛屁顛地帶着幾個手下走了下樓。他來到碧柔的身邊,作揖說道:“請問姑娘貴姓芳名,我家公子想請姑娘你賞個臉,陪我家公子喝下酒。不知道姑娘可否答應。”
此時碧柔正和連成在看皮影戲,突然間被這麼一個人打擾,而且還是那麼一個猥褻的男人打擾,心裡當然不樂意了。
連成望着在世臥龍,他上下打量這個人,怎麼看都怎麼覺得他不是好人。他一把把在世臥龍從碧柔身邊推開,然後說道:“你想幹什麼?”
“嘿,小子,你敢推我?”在世臥龍生氣地說道。他怎麼說在這巴陵可是出了名的,如今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這個黑小子那麼一推,頓時覺得面子全無。他一揮手,他身後的那幾個弟兄馬上一擁而上,揮舞着拳頭要打連成。
連成天天干活,在風裡來雨裡去的,怎麼樣都練出了一身本領。他見來人要動手,他年輕氣盛,當然不加忍讓,就動手和他們打起來了。
不一會,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小斯都把打趴在地上了。連成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揉着臉上的傷,望着在地上趴着呻吟的小斯說道:“你們幾個還打不打?”他說完還想拉起那幾個小斯好好教訓一番。這個時候在世臥龍見狀不妙,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了。他笑着說道:“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幾個的事情…”
在一邊站着看着這一切的碧柔擔心會鬧出人命,她趕緊把連成拉開了。她對連成說道:“連大哥,我們走吧!否則他們叫幫手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連成想想也對,自己打架不要緊,重要的是保護好碧柔。他聽碧柔的話,很速度地拉着碧柔走了。
此刻被綁成糉子的連成望着那個狗頭師爺,想起了一個月前的往事,心裡不由地擔心起碧柔來。他知道那個南霸天是出了名的採花大盜,要是碧柔落到他的手裡,不知道要怎麼樣被他糟蹋了。他大聲喊叫道:“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把碧柔怎麼樣了?你們把碧柔怎麼樣了?你們…”
“黑小子,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那位那天和你一起進城的姑娘,正在和我家公子風流快活呢!”在世臥龍一聽趕緊哈哈大笑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