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趙桓滿腦子都還在想着汽車的事情。
也許是對21世紀生活的懷念,他感覺汽車非常有親切感。
一路上,倒是有許多人在買報紙,尋常百姓也在談論大朝會的事情。
也不知今年的大朝會,朝廷會有什麼新的政策出來。
當趙桓回到皇宮的時候,接到了司馬君如來的密信,是關於西域的。
耶律大石征服了喀刺汗國,並且將喀刺汗國的重騎兵全部收編。
不僅如此,耶律大石還在喀刺汗國策劃了對老貴族的大屠殺,大力扶持商人的勢力。
果然如正史一樣,耶律大石在喀刺汗國壯大了勢力。
這一年,他會與西邊的塞流柱帝國打一場硬仗,將塞流柱帝國的勢力驅逐出喀刺汗國。
他將建立西遼。
趙桓並不打算立刻對耶律大石用兵。
第一,耶律大石絕對不容小覷。
第二,吐蕃的反叛中,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麒麟衛反饋上來的一個重要情報:李文正出現了。
但是卓浦巴卻說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個漢人。
趙桓一直覺得奇怪,這個人這些年像是人間蒸發了。
但趙桓又有一種直覺,這個人一直存在着。
第三,岳飛剛剛打下高昌國,還有許多需要消化。
時間過得飛快,大朝會結束後,轉眼又過去半年。
趙昚收拾好行裝,他現在必須回東京城讀書,這是皇帝要求的。
臨走前,趙昚單獨與趙諶聊了一次。
“離那個盧婉清遠一點,她接近你,必有目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一路好好保重。”
顯然,趙諶並沒有將趙昚的話聽進去,他不以爲然。
趙昚前腳剛走,後腳他便命人將盧婉清找來。
兩人聊着聊着便聊到牀上,一番雲雨後,盧婉清躺在趙諶的胸口。
她撒嬌道:“大王,人家一直都在想你,你怎麼今天才來找人家。”
“沒辦法,趙昚那小子意見多。”
“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大王莫非還怕了他不成!”
趙諶苦笑道:“你有所不知,趙昚這人有諸葛孔明之才,他幫了我不少忙,我還是要尊重他的建議的。”
“大王,你不必受制於人,奴家以後爲了出謀劃策。”
趙諶笑了笑,道:“你?”
“怎麼?你不相信我?”
“相信!”
“大王,我這樣待在王府,王妃不會有意見吧?”
提到王妃,趙諶也沒多大感覺,畢竟那女子不是他真心想娶的。
他最初不過是想納妾,但趙桓和皇后卻是喜歡朱鈺瑩,覺得這女子賢惠,於是就讓趙諶娶了朱瑩鈺爲正妻。
趙諶也不敢說什麼。
趙諶道:“她能有什麼意見,這裡是本王說的算!”
“那大王,你打算給奴家一個什麼身份?”
趙諶低眉想了想:“唉,我原本是想娶你做王妃的,但官家執意讓我娶了那女人,我內心很愧疚。”
“大王不必愧疚,奴家開玩笑,只是希望日夜陪着大王奴家就心滿意足。”
“婉清,還是你對孤好。”
“大王,奴家願意將所有都奉獻給大王!”
“放心,孤絕不會辜負你。”
盧婉清將頭埋在趙諶的胸口,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看着趙諶:“大王,奴家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都是我的人了,有什麼話儘管說。”
“大王治顯州有功,不僅僅將顯州變成大宋最大的貂絨中心,這半年來,還在顯州和瀋州興建學校,幫助許多普通百姓的孩子上了學,又在顯州和瀋州之間興建公路,還在顯州開墾農業。”
“奴家以爲,大王之才,不應該只是治理小小顯州。”
趙諶心中一動,道:“那你說說,孤當如何?”
“大王自然是經略遼東和安東都護府。”
“遼東有李綱,安東都護府有王稟,這兩個都是陛下重臣,孤怕是沒有機會。”
“有機會,有機會,中原商人大多數都願意與大王結交,大王的顯州並不缺錢,也不缺人來投資,只要大王徹底放開商人們在顯州的商業,必然會取得更大的政績,朝堂上有不少人心向大王,今年年底,大王便可獲得瀋州的轄制權。”
趙諶陷入沉思中。
“大王得到瀋州的轄制後,天下富商必然更是唯大王馬首是瞻。”
“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王稟不過一介武夫,卻是沒有將安東都護府經略得多好,李綱在今年的大朝會上的行爲,惹了不少官員的反對,大王正好趁機上位。”
趙諶大笑起來:“好!你可真是上天賜給孤的!”
“一旦大王在遼東和安東都護府扎住根,太子之位必然是大王的。”
趙諶面色一沉,似乎生氣了,嚇了盧婉清一跳,但他隨即又大笑起來:“說得對!”
趙昚一路南下,他並不知道,自己前腳走了,後腳趙諶就被盧婉清引誘到了牀上。
他一路經過河東路,南下過了黃河,進入開封府,最後抵達東京城。
所見到的場景,無不令他感慨。
大宋如今已經變得越來越繁華,十年前,河東路還是赤地千里,現在竟是良田一望無際。
開封府更不用說了。
與中原比起來,遼東真的是窮鄉僻壤。
不過,那樣趙諶也有更多的機會。
只要他表現好,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被立爲太子的。
畢竟朝中有不少大臣是支持他的,民間也有許多人支持他。
但願他這兩年在遼東多磨合磨合性子。
趙昚進了東京城,一路見到東京城的街頭,到處是人在路邊宣講。
好像是在講自己的生意。
東京城到處都是金錢的味道,所有人似乎都在想着發財。
自從今年的大朝會結束後,朝廷對民間商業的開放力度更大了。
例如,允許民間開設小學和中學。
雖然開設的門檻很高,要求很苛刻,但至少這個權限下放下來了。
第二日,趙昚便去東京大學報到。
原本他對東京大學便不是很感興趣,但進去才上了一天課,就覺得自己以前實在太愚昧無知了。
晚上剛結束一天的課程,趙昚就被皇帝叫到宮裡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