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和魏徵、孫伏伽還有戴胄四人出了大理寺的地牢,李恪便吩咐戴胄派人將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叫了大理寺,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已經知道通過各方面的渠道探聽李世民已經任命李恪負責案子的審理,所以在聽到李恪要召見他們兩個人時,兩人心裡嘀咕不已,不知道究竟是是福是禍,但兩人還是特意準備了一番。急急忙忙趕到大理寺,在大理寺少卿戴胄的引領下來到大理寺客廳,大理寺的客廳裡只有李恪一個人,兩人剛一進門便急忙給李恪施禮,態度非常殷勤。
“小使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見過漢王殿下!”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同時上前施禮道。
“兩位使者免禮,請坐!”李恪和藹可親的說道。
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和兩人見李恪態度和善,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心裡安穩踏實不了不少,但兩人不敢大意,小心謹慎的坐在胡登上。李恪將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的舉止表情看在眼裡,心裡雖然不欣賞扶桑使者這種故作謹慎的做作態度,但依舊錶現出和藹的笑容坐在主位上笑而不語。
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被李恪的態度搞得不知所措,沉默了片刻,犬上三田耜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殿下,不知道最近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了呢?”
“有勞犬上正使關心,案子進展順利,已經初步定案,只是……”李恪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不語,見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焦急的等待下文,他臉色一沉,沉聲說道,“只是,案子的主謀是貴國副使盛田理惠子公主,這讓本王很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今天特意將兩位召到大理寺,想跟你們一起商量商量。”
李恪的話說的很委婉,但聽在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的耳中卻很刺耳,兩人心裡何嘗不明白李恪的意識,李恪嘴上說是要跟兩人商量,但在強大如斯的大唐帝國漢王面前兩人又什麼底氣商量呢?因此,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在聽到主謀是盛田理惠子之後臉色只是微微變了變便恢復神色,同時開口說道,“漢王殿下說的那裡的話,扶桑跟大唐兩國邦交,作爲正使我們理應代表扶桑天皇的意見,既然盛田理惠子公主是主謀的證據確鑿,那漢王殿下該怎麼處置悉聽尊便,我們扶桑絕不插手此案。”
李恪見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這麼說,微微一笑,“兩位正使好像是誤會了本王的意思了,本王找兩位想商的是怎麼向扶桑派遣大唐教習和運送一批書籍的問題。”
“殿下的意思是?”犬上三田耜怎麼也不敢相信李恪會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本王說的是笑話嗎?”李恪正色道,“貴國公主在大唐犯罪自有大唐的律法處置,兩位使者代表的是扶桑國,本王怎麼能夠爲難兩位使者呢?”
隨即,李恪又正色道,“但是,兩位使者也知道我大唐現在國庫空虛,想要給貴國派遣教習和印發書籍的話在銀錢方面……”李恪說道這裡,故意將話說的很慢。
但是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自然能聽懂李恪話中的含義,兩人急忙向李恪道,“殿下過濾了,既然扶桑要跟大唐學習先進的文化科技,銀錢方面自然是由我們扶桑一力承擔。”
“恩,兩位使者既然這麼說,那本王也就不再推辭了。”李恪臉色嚴肅的說道,“兩位正使請放心等待,只要大唐準備好印發的書籍,挑選好派遣到貴國的教習,兩位扶桑國使者就可以順利完成任務準備回國了。”
“小使明白!”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異常恭敬的道。
李恪的話說道這份上,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已經明白了李恪今天召自己兩人來大理寺的真正的目的,李恪話裡的含義很明顯,那就是扶桑公主犯的罪大唐自己會處理,絕對不會追究扶桑國的不是,但是扶桑必須要拿出銀錢來補償大唐的損失,說白了就是要交贖罪銀。而且,想扶桑派遣教習這個問題比較模糊,扶桑根本就沒有提過,現在李恪趁機提出這個問題,裡面包含的真正的含義兩人都猜不透,而兩人也不敢亂猜,只能點頭答應。
而且,最讓兩人心驚的是還是李恪提出等到扶桑國的銀錢到了大唐之後才能放兩人回國。顯而易見是對兩人還不怎麼不放心,兩人很聰敏,知道在這個時候拒絕李恪的條件後果將不堪設想。
“恩,既然兩位正使沒有什麼意見,那本王還有公事要辦,就不在奉陪了!戴胄,送兩位正使!”李恪對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說完,對門外恭賀等待的戴胄喊道。
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在戴胄的陪同下離開了大理寺,李恪雖然沒有像當初在太極殿那樣表現的霸氣凌然,今天的微笑依舊讓兩人心驚膽戰,走出大理寺的門口時兩人發現額頭上早滲出了汗水。
犬上三田耜和藥師惠日兩人離開大理寺,李恪回到後堂對一臉不解的魏徵和孫伏伽還有戴胄三人沒有就這事做任何的解釋。對於向扶桑公主在大唐所犯下的罪,李恪猜透了李世民的心思,知道以大唐現在的勢力只能象徵性的譴責幾句而已,要想真的發兵攻打扶桑的話,兩國遠隔大海,大唐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要贖罪銀是李恪想到的最好的一個解決的辦法,他這麼想也有兩方面的原因:第一,大唐要在這兩三年之內大力發展經濟,錢財的花費會很大,還重要是要在今後的兩三年中對突厥開戰,到時候錢糧的花費會更大,而趁這個機會向扶桑討要銀錢,可以緩解大唐現在的財政的壓力,另一方面也是在變相想減弱扶桑國力。
至於向扶桑派遣教習的問題,李恪也只是一時興起想出來的主意,目的自然是想給扶桑一點點的麻煩而已。
“戴少卿,你到大理寺的地牢挑選十名罪大惡極的人。”李恪嚴肅的對戴胄說道,“記住,本王要的是罪大惡極的死囚,而不是文質彬彬的書生。”
“下官明白!”戴胄雖然不解李恪的用意,但對他的命令還是依存。
戴胄離開,魏徵和孫伏伽兩人更加不解的看着李恪,但李恪依舊沒有做出解釋,兩人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只能沉默不語,各自在心裡想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