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得知這件事之後心裡暗驚。
他沒想到,昨天晚上蔣家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跟他聯繫的好。”司馬看他這樣,知道他是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否則,你就是害人害己。”
阿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爲,聽到這個,他心裡竟然開始害怕。
“那他……沒事吧?”阿貴頓了一頓,問。
一聽阿貴還惦記着好仁,司馬心裡不禁闇火。
這個人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難道比自己還要重要嗎?
司馬隱忍下飆到嗓子眼上的火氣,沒好氣瞥他一眼,丟下一句:“暫時吧!”
司馬說罷,往回走了去。
阿貴知道他內心的不滿,看他走遠,人,還在原地站着。
他拿出了手機,找到好銘的電話號碼,想要藉此聯繫好仁。
但是一想到司馬剛纔所說的話,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撥打出去。
阿貴後來又再踱了進去。
蔣老爺子見他肯回來,臉色也變好起來。
但是,儘管阿貴願意配合,這頓飯,吃得依舊不太融洽。
秦美極力地想要討好蔣老爺子,所以,一直在主動在找話題,滔滔不絕。
問題是,蔣老爺子最煩呱噪的女人,所以,不久,雙方的溝通開始變得很吃力。
強打起精神來,聽秦美一直在不停地說,蔣老爺子其實聽不太明白她說的這些無聊的事情。
老爺子從剛纔阿貴把餐巾丟桌前然後離開此舉得知,這個女人少一根筋。
餐巾沒有放在椅子上,而是直接丟在桌上,這個已經顯示,阿貴不打算吃這個飯。
再者,阿貴臉上的情緒變化很明顯,這個女人完全無視,要麼就是她不在意阿貴,要麼就是她這個太粗心。
她這麼想跟阿貴結婚,當然不會是不在意阿貴。
那就只有可能是她比較在意自己。
然後,現在再看談吐,蔣老爺子開始後悔,爲什麼自己要可以安排這樣的一餐飯。
這個女人真的合適進他們蔣家的門嗎?
阿嫺(阿貴的母親)到時候不會怪他給兒子找了個這樣的人吧?
蔣老爺子的臉色已經是變了又變了。
而且,起初臉上和藹的笑容已然不見,現在,是越發地不高興。
司馬察言觀色,末了,暗示似的,起手成拳,抵在脣前清嗓一咳,打斷了秦美還在說的話。
秦美一聽,話一窒,不明所以,反而問他:“你喉嚨不舒服嗎?”
這一問,讓司馬一怔。
末了,司馬看蔣老爺子也瞥向他,他霎地有些尷尬。
他看向了坐他正對面的阿貴。
阿貴嘴角暗暗一提,竟對着他嗤笑。
臭小子!
司馬嘴一撅,對他暗暗抱怨。
蔣老爺子一看他倆年輕人的互動,更是沒好氣了。
蔣老爺子說:“我待會還有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慢慢吃。”
說來,蔣老爺子就站了起來。
阿貴和司馬一看,也趕緊站了起來。
秦美這才也緊張了,想要站起來,卻被自己的包卡了一下。
“可是蔣老先生,你還沒怎麼吃過東西啊。”秦美關切。
蔣老爺子聞言,對自己的盤子瞥了一眼,末了,看向秦美,說:“我不餓。”
蔣老爺子已經是食不下咽了。
他本來的計劃,讓把阿貴和秦美都叫出來,他對阿貴施加壓力,讓兩個年輕人早日完婚。
明知他倆的聯姻無法爲蔣家帶來任何外戚的助力,老爺子都認了。
可是沒想,這個女人這麼蠢,連察言觀色都不會,竟連司馬剛纔這麼提示她閉嘴都讀不懂。
要是進了蔣家,面對那些個三姑六婆,還不挑出一大堆的事來?
蔣老爺子就這麼悻悻地走了。
秦美這纔看出來,老人家不怎麼高興啊。
“他這是怎麼了?”秦美緊張,問阿貴:“不會是我剛纔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吧?”
“沒有。”阿貴一笑,說:“你快點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公司。”
之後,吃完飯,阿貴把秦美送回公司,便回了氏國際。
聽說蔣老爺子沒有回來,他沒什麼事情可做,便去了六爺的辦公室,倒在了寬敞且軟的沙發上。
他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在想事情。
末了,又再拿出了手機,想要給好仁打電話。
翻找到了好銘的手機號碼,他突然又想起了司馬所說的話。
現在聯繫他,會不會害了他。
而且,他要找好仁的話,其實也不一定要透過好銘的。
好銘現在不是在上班嗎?
要見好仁,只要到好銘宿舍去,其實就能見到了。
可是……見還是不見呢?
阿貴又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直接把手機丟在茶几上,然後閉目養神了。
他不知道的,是好仁已經來到氏國際樓下了。
好仁是硬着頭皮想要來求阿貴幫忙,可是卻被兩個保安給堵了,給送了出去。
“我求求你,我真的有急事要見他,是真的,是真的!”
“走!走走走……”其中一個保安驅逐着他,看他還想往裡闖,火氣一起,直接把他抓回來推了出去。
好仁被推了一大踉蹌,狠撞了一個人,一下連同那個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好仁一下摔懵了。
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強行拉起,又再推摔開去。
他摔得很痛,一時半會兒竟爬不起來。
身邊與之不同的,是被他撞倒的人被大家搶着爭着攙扶了起來。
“這人是怎麼回事啊?”
被好仁撞倒的人,正是和助理一起吃過午飯後趕回來繼續工作的岑秘書長。
他一問,保安趕緊就上前來,對他恭敬低聲:“他說是有急事,要來找夏志貴先生的。”
“哦?”岑秘書長一聽,再打量眼前這個人,心裡有數。
岑秘書長看好仁蜷縮在地上,看是摔得不輕,說:“把他扶起來吧。”
“誒。”接令,兩個保安上前去,把好仁強行挾了起來。
好仁也是氣憤,奮力掙脫開來,就想往大廈裡面衝。
卻被岑秘書長拉了一把,說:“你弟弟的事,找阿貴是解決不了的。”
好仁的腳步一剎,驚詫回過了頭來。
“您是怎麼知道的?”
好仁眼睛睜得老大,甚是意外,折回來,急問岑秘書長:“您知道我弟弟出事了?!”
岑秘書長瞅了他一眼,把身邊的兩個助理,連同保安人員一起打發走。
末了,岑秘書長這纔對他:“我看你有手有腳的,怎麼就不去好好找份工作呢?”
“還是說,你以爲蔣家的金糠就這麼好黏的?”
好仁聽着一怔。
好仁搖頭:“我沒有……”
“你還說你沒有?你以爲你弟弟落得現在這個田地是因爲誰?”岑秘書長對他:“這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什麼?!
心中的驚詫在不斷地升級。
好仁貌似突然知道了些什麼。
但是,他不確定,追問:“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岑秘書長認爲他是在裝傻,嘆一口氣,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好仁一看,急了,趕緊跑過去,把岑秘書長攔下來。
“您別走!我求求您,您告訴我,您剛纔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難道是因爲我,是因爲我和阿貴的關係,老爺子他……”
“你好自爲之吧。”
該提點的,已經提點了。
岑秘書長也不方便與他多言語,說罷這句話,收回了被好仁抓着的手臂,往大廈門口走了去。
好仁突然整個人失去力氣,癱倒在了地上。
是蔣偉年……
好仁意識到,這次的問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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