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進行到後半,威廉還是上去了。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上來的。
畢竟商界如戰場,蔣老爺子是真想利用好仁來巴結他,還是想利用好仁來釣他,還是未知數。
像現在這種送上門的情況,如果他真的在房間裡對好仁做什麼,而房裡又設置了隱蔽拍攝的話,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考慮再三,他最終還是站到了房門前。
他的保鏢來到這裡,察看過周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這纔拿出房門磁卡,爲他打開了房間的門。
進去之後環顧四周。
威廉見四下無人,便直接進了睡房。
進到這裡頭,威廉沒能見到好仁。
心裡覺得奇怪,他不由得掃了周圍一眼,看那牀褥挺亂的,確實像有人躺過,可是,人呢?
已經檢查過套房其餘地方的保鏢隨即進來,爲他察看了浴室和陽臺。
末了,連衣櫃都搜過之後,他們也是意外,對威廉搖搖頭。
威廉挺意外的。
他很是疑惑,末了,突然意識到自己竟比料想中更期待這次的安排,心情頓時變得很糟糕。
他馬上就走出了這裡,坐電梯去往樓下。
不過,他沒有再回到舞會場地裡面,而是直接走人。
留守在原地等着他的兩個保鏢見他出現,馬上就跟上了他的腳步。
踱下酒店大堂那奢華且別具匠心的旋轉階梯,還沒來得及穿過酒店大堂,他們一行人就被突然出現的阿貴給堵了。
“他人呢?”
威廉本來就心情不好,聞聲擡起了眸來,一下眈上他。
阿貴瞪着他的眼神也是老實不客氣的。
今天晚上,阿貴心血來潮,想知道好仁之前找他是因爲什麼事,所以回了蔣家大宅。
回去之後,他發現六爺和好仁居然都不在家。
後來,他才從阿荷的口中得知,他倆被蔣老爺子要求陪同出席魏爵士的金婚舞會去了。
正想着,自己白跑了一趟,有些遺憾,不想,最後卻讓他在蔣宅一樓大廳遇見了被人強行送回來的六爺。
“我再問你一次,他人呢?”
阿貴的語氣,滿帶着威脅。
一雙黑黑的眸子,佈滿了敵意。
威廉隨行的保鏢都分散開,圍上他了。
威廉冷冷一笑,問:“你……”
“阿貴!”
突來的聲音,讓威廉和阿貴皆是微怔。
轉眸看去,蔣老爺子他們正從階梯上下來,快步往這邊過來。
威廉見到他,臉色更是一沉。
連招呼都不打,他沒等蔣老爺子來到跟前,而是直接離去了。
阿貴的肩膀被威廉撞了一記,怔了一怔,末了,想追,卻被趕來的蔣家保鏢堵了路。
“你來這裡做什麼?”
面對蔣老爺子的質問,阿貴霎地有點慌。
“六爺在家摔東西……”
阿貴剛開口,臉就被狠狠打得一偏。
這一個耳光扇很重啊,阿貴的臉上火辣辣的,連在場的蔡雲雅都被蔣老爺子的怒火嚇怔了。
“上次也是這個理由,你次次都是這個理由!你現在是不是當我老懵懂了?你當我跟六爺一樣,傻了?”
蔣老爺子怒火中燒,指着他:“你記不記得你上次是怎麼回答我的?”
“你說你跟他之間不是那種關係,不是那種關係你會三番四次跑去找威廉要人?”
阿貴的心裡有鬼,末了,不說話。
蔣老爺子那口氣堵在胸口裡,心臟是隱隱作痛啊。
蔡雲雅看他這樣,忙上來勸:“老爺,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啊。”
“這裡人多眼雜,還可能有記者埋伏,且不管是多大的事,也還是等到回去了再解決比較好,別到時候被人拍下來了,那些人又要在那裡大做文章的了。”
蔡雲雅的話,在理。
蔣老爺子負氣不已,末了,倒是稍稍冷靜了下來,想起威廉剛纔的神情不對,便對文朗:“你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阿貴聽聞,一怔。
文朗瞥了阿貴一眼,轉身往回踱了去。
阿貴盯着走去的文朗,想要跟過去,不想,竟被蔣老爺子推了一個踉蹌。
沒想過蔣老爺子會再動手的蔡雲雅愣了一愣。
“老爺。”蔡雲雅喚了一聲,提醒他。
越是身價高的人就越是要面子,蔣老爺子當然也不會例外。
他掃了周圍一眼,果然,好事的人們紛紛側目,對他們,議論紛紛。
強嚥下這口怒氣,蔣老爺子的胸口堵得生疼,說:“明天一早,你到辦公室來見我!”
說罷,他憤憤離去。
蔡雲雅因此瞥了阿貴一眼,末了,也跟着走了。
阿貴轉頭目送,內心不安。
末了,他已經跟不上文朗,回想威廉剛纔那表情,貌似心情極差,他突然意識到,好仁可能沒事。
那還上不上去看看?
阿貴想罷,決定先去接待臺詢問一下再說。
而蔣老爺子這一邊,出到門口,剛剛坐進車子裡,就來了電話。
“喂?”
返回酒店套房去“確認”的文朗隨便在套房裡溜達了一圈,站到了落地窗前,仰頭眺望着遠處繁華的都市夜景,嘴角帶着一絲絲狡黠的笑意,裝作緊張,說:“人不見了。”
蔣老爺子的臉色一沉。
馬上就切斷了通話,蔣老爺子怒不可遏,手掌往膝蓋上一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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