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蕙正和一衆姐妹們聚在一起說着話呢。楚潔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文蕙說:“六妹妹,你長的很高啊,我剛剛看去,都有文娟妹妹高了。而且這皮膚這麼白皙,頭髮這麼烏亮潔淨,真是個美人坯子啊。”
文蕙笑起來。這幫姐妹都是至親,而且年齡相差也不大,文華十六歲,文娟十五歲,楚潔十六歲,南珍十七歲,南蓉十四歲。就文蕙最小一些,但是文蕙看起來長的高,而且,文蕙心智成熟,恐怕心裡年齡數文蕙最大呢。文蕙對於這個爽快,明朗的楚潔也很有好感說:“我的皮膚是我們家做出來的皮膚保養品養護的好,我的頭髮則是因爲我有一個很方便的洗頭髮的工具。以前,我小時候最是討厭洗頭髮了,雖然不用我們自己動手,都是丫鬟們在弄,但是還是弄的我不舒服。我就想了個法子,做出一個洗頭牀子來,很是好用,每次洗頭的時候只是躺在那裡,隨便丫鬟們洗去,不會弄的一身溼噠噠的,也不會累着,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而且,時間長了,我的丫鬟們還學會了按摩頭皮,還在洗髮水裡面加了一些藥材,所以啊,我的頭髮養護的很好。姐姐們要是喜歡,回頭我讓工匠給你們一人做一個,也不值什麼,至於洗頭的按摩法子,和藥材方子可以讓你們的貼身丫鬟來找我的綠芽,她保準給教好。”
楚潔很是高興說:“六妹妹就是大方豪爽。”
南蓉說:“六妹妹真是好,我聽了這麼一番話,都想立刻試試妹妹的洗頭牀子了。”
南珍無奈的說:“蓉兒,今天是初一,我們是過來做客的,給祖父,祖母們拜年的,你卻要來洗頭?”
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南蓉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是說說,也沒有說現在就洗啊。對了。六妹妹,你說話可是一定要算數的,什麼時候送來啊?”
陳文蕙說:“這個怎麼都要到年後了,大過年的也沒有工匠幹活兒啊。等到了年後,我們家的鋪子一開張,就可以讓那些管事們尋一個相熟的工匠幹活兒了,大概三天的功夫就能得了,還得是個精緻的。”
大家都笑起來。文華和文娟小心翼翼的說:“我們也能有嗎?”
楚潔鄙夷的看了文華和文娟一眼,不想說話了。陳文蕙點點頭。文華和文娟喜不自勝。
這下子連南珍和南蓉都看不上了。南蓉沉不住氣,撇開她們兩個單單和文蕙說話:“六妹妹,聽說你以前在上海城待過?後來還去了夷洲島,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樣子?”
這個話題顯然所有的女孩子都想知道,都瞪着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看過來。文蕙一笑。就撿了幾件夷洲島的風土人情說了一下。這下子女孩子們都被迷住了,她們想不明白居然有地方冬天不下雪,一年四季都如春天一般。還有大海,真的有那麼廣闊嗎?
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熱帶水果,有香蕉。有菠蘿,還有南洋產的奇臭無比卻很好吃的榴蓮。這些還不說,還有那稀奇古怪的黑家弟子,真的個個都有絕技在身嗎?
這邊小姑娘們說的熱鬧,那邊正房裡,二夫人終於安排好一切,過來了。一進來就是和兩個姐姐見禮。陳遠如和陳遠芳忙招呼自己的女兒媳婦們過來給二舅母拜年。文蕙她們只能停下談話。先去拜年。
忙亂一回。老夫人說:“我看你們姐妹們倒是很想得,文蕙初回來,居然和姐姐們相處的很好。”
楚潔最是得老夫人的歡心,此刻立刻上前說:“外祖母,六妹妹小的時候身子不好,三天倒是有兩天不好的。因此都不能和我們一起玩。現在她長大了,這麼聰明漂亮,我們至親姐妹自然是一見如故了,我可是喜歡的不得了,一定要讓妹妹到我家裡玩纔好。”
老夫人笑着說:“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你三舅母去。”
楚潔忙看向白氏。白氏笑着說:“因爲蕙兒回來的晚了,本來就是要到姑姑家裡去拜訪的,等過兩天就去給姑姑家裡拜年去。”
楚潔笑逐顏開,南珍也笑了起來,南蓉說:“那去我們家嗎?”
白氏笑起來,陳遠芳恨鐵不成鋼說:“你六妹妹要給姑姑拜年,難道我不是她姑姑嗎?能不去我們家嗎?你這個孩子啊,這麼大了怎麼還是不長腦子呢?”
老夫人很是護着南蓉:“遠芳,你就不要說南蓉了,南蓉這個孩子,我看着就好,天真直爽。”
白氏也笑着說:“可不是。”
南蓉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文蕙的手說:“六妹妹,你一定早點來啊?”
文蕙點點頭。
老夫人說:“恩,你們姐妹們知道親厚就好,以後也多走動走動。”
陳遠如和陳遠芳都是深深知道自己的母親的,聽了這個話有些奇怪,什麼時候自己母親對三房的小弟弟這麼好了?但是她們都是當家主母的人物就是有疑問也是沒有放在臉上,只是姐妹間互相看了一眼。大夫人王氏是個沒腦子的,並沒有覺得什麼,只是覺得可惜,這麼大節下的,自己的女兒貴爲王妃卻不得回來。
二夫人卻是心中恨意難平,看來,老夫人對待三房真是另眼相看了,自己一定要早點謀出路了。將來大房得勢,三房出門不管了,老夫人向着大兒子和能幹的庶出兒子,那還能有她二房什麼事情啊?
這個時候,老夫人突然看向二夫人問:“老二家的,午飯好了沒有啊?”
二夫人忙笑着說:“都準備好了,也叫了一幫子家樂歌舞伎在那裡候着呢,等母親的示下呢。”
老夫人忙站起來說:“那就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你去叫人請老太爺,姑爺他們也過去,我們一家子團圓。”
這邊陳召南的書房也是熱鬧的很。今天書房裡都是自己家人,那些清客們都過年回家去了。陳召南並沒有讓大家聚在一起一本正經的講話,而是召集幾個年輕人,饒有興致的和他們說着話。這些年輕人中有陳家的文琪,文昌,文盛,文浩。還有今天剛過來的臨海伯世子,陳遠如的兒子裴敬徵,大長公主的孫子,陳遠芳的兒子田經業。陳召南對於自己的孫子是很喜愛,對於兩個外孫一樣很喜愛。特別是裴敬徵。裴敬徵性子豪爽,任俠尚武,在京城裡頗有俠名。
看到老太爺帶着孫子們說話,這邊離的遠一點,陳遠恆的兩個姐夫都圍着陳遠恆在聊天。臨海伯裴建安在兵部任職,本來是在西南軍中領兵,這因爲沒有戰事,回到了京城,休養了兩年。長公主次子,陳遠恆的三姐夫田鎮邊也是二品官,是吏部的侍郎。
此刻,裴建安對陳遠恆說:“三弟,你這幾年在江南可是乾的很好啊,這官兒升的也快啊。”
田鎮邊說:“三弟簡直是生財好手,到了哪裡哪裡的稅收就能完成的又快又好,而且年年還有增加,遇到災荒還不用朝廷援手,自己就能處理好。可見湖州給你經營的很是富足啊。我大哥在戶部,經常在家裡說起你,說着天下的官員都像你這般,戶部就輕鬆了。”
陳遠恆趕緊謙遜幾句:“哪裡有這麼好,我不過是剛好碰巧幹了幾件事情罷了。”
裴建安說:“這碰巧幹的事情就很了不起。我怎麼就沒有這種碰巧的機會,這都當了臨海伯這麼多年,也在軍中熬了這麼多年,可是西北戰事不斷,那些西北軍不停的加官進爵,我們西南軍都羨慕壞了,怎麼樣也能有個仗打就好了,讓我們也有機會幹點事情,有個立功的機會啊。”
田鎮邊笑着說:“二姐夫,你這個想法可不好,我們可不喜歡打仗。你看着打仗好,可知道打仗死人比立功的人更多啊。這刀劍無眼,哪裡是玩兒的。”
裴建安說:“我說妹夫啊,我們這些軍人就應該馬革裹屍纔是,難道要在屋子裡老死?”
陳遠恆忙說:“二姐夫,這大過年的也要忌諱點。往哪裡打仗哪裡是我們說了算的。說起來,我們陳族年年都打仗,我是沒有上過戰場,可是我家的兩個小子都上過戰場了。現在二小子還在陳族的軍中呢,過年都沒有回來。”
裴建安一聽心裡癢癢了說:“我說三弟啊,你這兩個兒子都爭氣的很啊,老二在陳族中鍛鍊,老大都已經是一品官兒了,比你這個老子還強啊。”
田鎮邊趕緊說:“我正想見到你和你說呢,我家的那個小子成天的無所事事,呆在京城裡都快給待廢了,我和你三姐商量着,如果是送到陳家族地打仗,有些捨不得,不如送去大侄子那裡去,也到海外見識見識,怎麼樣?”
裴建安一聽也上心了,他也有這個心,只是沒有好意思提出來,還是田鎮邊先說了,他也不忙說了,先聽陳遠恆怎麼說。
陳遠恆大喜說:“這樣好啊,文俊那裡正是缺人的時候,各級屬官都沒有。要是三姐夫和三姐姐捨得就讓外甥到文俊那裡去。吃苦肯定是要的,但是好在是沒有什麼危險。可是,不知道,大長公主舍不捨得啊?”
田鎮邊乾笑一下,說不出話來。裴建安忙說了一句:“他們家的老太太捨不得,我們家乾脆就沒有老太太了,我們捨得。”
陳遠恆和田鎮邊都被雷的不輕,這是什麼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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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過頭了,很久沒有午睡了,更新的慢了,抱歉。